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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阎婆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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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阎婆惜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李庆之后又在张三的陪同下与宋江喝过几次酒,至此便有些熟络了。

当然了,两人也只是酒肉朋友,并没有推心置腹,跟当初花子虚与李庆的交情差不多。

看水浒原着时,宋江遇着一些好汉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待人十分的热情,为何到了李庆这里就如此不冷不淡?

其实这便是是宋江的精明之处了,

那些江湖汉子,孑然一身,你只要待他好一点,付出的不多,将来他们就会肯为你抛头颅、撒热血。

就算暂时用不着他们那样,也能帮忙在江湖上宣扬自己的名声,总之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但李庆却肯定不会这样,他是阳谷县的大财主,身份、财力都不比他宋江差,就算再怎样结交,也肯定不会被“收为己用”,所以也就没表现得多热忱。

若不是张三每次都拉着李庆一起来,宋江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叫他吃饭喝酒的。

这一日,宋江难得清闲,又想着许久未去阎婆惜那里,便请了张三……顺带请了李庆,一起去阎婆惜那里喝酒小聚。

三人走到了县西巷内的一处楼房前,张三刚好被几个狐朋狗友撞见,硬是要拉他去勾栏内厮混,推脱不过,于是就向宋江告罪一声去了。

其实这都是李庆暗地里算计好的,今天既然要去见阎婆惜,自是只能他一个随宋江去,

因为在水浒原着里,张三这家伙就是绿了宋江的那个人,为了保险起见,李庆可不能让他俩见面。

张三走后,宋江也是无奈,只得独请了李庆入屋,朝内室喊了一声,

过了一嗅后,一个满头珠翠,遍体绫罗的妙龄小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此人便是宋江的妾室阎婆惜了,

她刚出来时,还微微噘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不过当这小娘子的目光忽然瞥见李庆的时候,见他一表人物,英俊倜傥,眼神顿时便为之一亮,心里已是先欢喜了三分。

常言道:“一不将,二不带”,说的便是不能随便带外人来家里作客,

宋江显然没领悟这个道理,如今带了李庆来这里,可不正好撮合了他们勾搭成双吗?

就在宋江与李庆一阵推杯换盏间,阎婆惜见李庆谈吐不俗,就更加的钟意他了,不时的朝着他眉来眼去,

李庆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还是颇有些自得的,

其实这也难怪,想这阎婆惜水也似的后生,只怕才十七八岁,正是妙龄之际,嫁给宋江后,男人却三两月才来这里一次,恐怕早就熬成春闺怨妇了,

如今好不容易撞见李庆这么一个常年在风月场中走的人物,就像是流落荒岛的人终于看到了船只经过一样,心里如何会不喜?

李庆心里暗想,恐怕只要他再来这里撩拨阎婆惜两下,就能成就好事,比当初勾搭金莲与瓶儿时都要不知容易了多少倍。

但还是那句话,阎婆惜好上手,宋江却是难对付啊!

宋江虽与李庆没多少共同语言,但幸好李庆却比较善于言谈,总能挑起话题来,所以喝酒的时候倒是一直未曾冷场过,

一旁的阎婆惜代为斟酒,期间还去厨房精心炒了几个下酒的小菜,以前若是只宋江一个人来的话,她都是懒得亲自动手的。

或许是喝的酒也是多了点,李庆这时略有些飘了,忽然忍不酌奇问道:

“公明,听人说你跟那托塔天王晁盖颇为熟络,能否代劳引荐一下?”

李庆话刚出口,心里便暗道要坏,

两人的关系还没多牢靠,这话实在不该问出来。

果然,宋江听后脸色顿时一变,猛地摇头道:

“你喝醉了,宋某向来不认识什么晁天王、李天王。”

宋江当然是认识晁盖的,当初生辰纲的事情泄露了消息,还是他连夜骑马赶去东溪村通风报信的,不然晁盖、吴用等人只怕早就被抓了,哪能从容逃脱?

晁盖当上了梁山之主后,感念宋江的恩情,还托人给他送了不少黄金做谢礼,双方书信不断,联系甚是密切。

但勾结强盗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宋江与李庆才认识多久?肯定是不会在他面前承认的。

李庆也有些惊醒,忙笑道:“是是,确实是我喝醉了乱说话,公明勿怪。”

所以说李庆平时之所以不贪杯就是这个缘故,酒这东西一喝多,说起话来就容易不过脑子,

无奈现在得跟宋江虚与委蛇,酒不喝当然是不行的,于是就闹出了刚才的谈话失误。

宋江斜眼看了看李庆,心里已是有些疑神疑鬼,既怀疑他知道些什么,又疑心他目的不纯,

于是又喝了两杯酒后,宋江便假托说喝醉了,晃晃悠悠的往阁楼上走去,

李庆见此,也不好再逗留,起身便要离开这里。

那阎婆惜竟没去第一时间扶宋江上楼,反而向李庆作个万福,要送他出门,眼神勾人之极,

“听官人的口音,似不是郓城县人?”

阎婆惜娇声细语的问道。

阳谷县与郓城县虽然相隔不远,但所谓“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两地的言语仔细听的还是有点差别的。

阎婆惜刚才一直听多说少,自是能察觉出李庆口音中的那点不同。

宋江刚才全程都没向阎婆惜介绍过李庆,李庆这时便只好道:

“我姓李名庆,是阳谷县人士,听娘子的口音,似乎也非郓城县人?”

阎婆惜道:“奴是随爹娘从东京来的,原本是要到这山东地界投奔一个官人,却寻不到人,于是流落到了这郓城县,爹爹还染了一场病死了……”

阎婆惜说到伤心处,便不由的潸然落泪,颇惹人心生怜惜。

李庆生平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于是忙劝慰了她几句,

阎婆惜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羞赧道:“奴一时失了态,还望官人勿怪。”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门首,李庆作了个揖,向阎婆惜道了声保重,然后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这小娘子在门口站立了许久,直到李庆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后,才丢了魂似的返回屋内,依旧没上阁楼服侍宋江,躲到另一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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