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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公司出来打上车,准备去W Hotel陪同谢玉涵参加下午的茶会。今天她邀请了一位刚从纽约回国发展的VS天使翅膀宝贝(VS首席模特)。谢玉涵打算先和她沟通一下感情,然后看她是否合适做下期的封面模特。
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个周杰伦迷,他那副收音效果约等于没有的耳机倒让我享受到了坐车以外的福利。
“想要有直升飞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我每天每天每天在想想想想着你......透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我听着这首很多男生都喜欢的歌,有点羡慕周董的这位“可爱女人”。我在乎的人什么时候能为我疯狂呢?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嗡嗡”我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这时候给我发微信?不会是谢玉涵在催我吧?想到这我有点不情愿地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一条未读信息,来自......常雨林?!
我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脏蹦起来欢呼,落地时又崴了脚的哀嚎声!他已经“装死”一个多月了,连朋友圈都没更新!不过,他的朋友圈好像从来都没更新过,因为他压根就一条没发过!
几乎是用颤抖地手打开了微信。
竟然只有短短一行!--“我下个月回国,去找你。”不过,这一行已足够让我飘飘然然了。我拿着手机盯了一路,努力思考着如何既热情又仪态万千地回复他这条信息。
“停这可以么?”司机师傅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哦!可以!”我居然高兴得连车子到了酒店门口都没意识到。
我赶紧麻利地付钱下车,直奔酒店顶层。看了眼时间,谢玉涵此时应该正在泳池那边。我将手上关于下午茶会的资料又从头扫了一遍才进入泳游馆,准备看看谢玉涵心情如何,好的话就和她仔细探讨探讨接下来的茶会内容,顺便拉近和她的关系。
酒店的游泳馆比不得外面真正专业的场地,一般比较小,但胜在人少。可今天,里面却安静得有点过分。我穿过走廊的时候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待进到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对!那是!泳池里有一个人姿势诡异地“挂”在池边,她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上半身在岸上,下半身却泡在水里。我胆战心惊地走了过去,想看清她的脸,却先注意到了被压在她胳膊下面,从刚才我站的角度无法看到的东西--一滩猩红!那血像是从她的后脑流出。等看清她的脸我呆住了......谢玉涵!
没等我从震惊中清醒,便听身后一声尖叫:“杀人啦!”
我转头,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正在大呼小叫地逃走的服务生说得“杀人”的人就是我!
直到Beauty One的人和高唤都隔着防护网站在我对面的时候,我的脑子仍然拒绝工作,它仿佛停滞在了我发现谢玉涵的前一秒。
“五月?”高唤好像刚哭过。
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良久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啊高唤!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哭得歇斯底里,仿佛这样便能够让时间倒流到一切发生以前。
高唤拍着防护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着急啊五月!我会请律师的!你不要着急!都会没事的,呜......”高唤也哭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被负责审讯的同志问了很多问题,可我却越来越不愿开口。因为我有一种预感,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霜霜,我姥姥怎么样了?”上一次高唤来,告诉我她会负责帮我尽快离开这里,而范霜霜则负责照顾我姥姥。
“她挺好的,至少现在还相信你是因为临时有急事出差去了。”范霜霜的眼睛很红,大概不是哭过就是没睡好。
高唤挤开范霜霜尽量和我“贴”得近一些,“五月,有个不太好的消息。酒店里那个报案的服务生说她亲眼见到你突然出手推了走在池边的谢玉涵,才导致她失足撞到脑袋。”
“我没有!”
“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可是泳池那里没有摄像头,而且她描述的细节都和谢玉涵受伤的方式对得上。”
我知道,这一切就是冲着我来的,“谢玉涵醒了么?”
“没有,恐怕......要成植物人了。”高唤低头垂下眼帘,她不忍心说到这样的事实,更不敢让我知道这样的事实将为我带来怎样的命运。
“我知道了”,我已度过了最开始的焦躁和恐惧。也许是因为人越接近自己既定的命运,反而越发从容。但接近不等于接受,我必须抗争。
“你没有作案的动机,沈律师说如果他们无法找到动机,就很难定你的罪。”高唤为我请的律师姓沈,是这一类案件的专家。
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是啊!我没有动机这么做!不能轻信一个存心诬陷我的人!”我恨死那个服务生了,如果让我抓到她肯定把她生着嚼了!
“我知道,我知道,五月,你不要激动。”高唤安慰我。
“来看你的人还挺多的,嗯人缘不错。”看守大姐很友好,同一日内再次将我“提”出来的时候还和我打趣。
我只是笑了笑。
当郭诺出现在“障碍物”的另一端,和我面对面时,我忽然有一种希望立刻穿越到其他平行空间的感觉,因为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接受和郭诺在这种诚见面的现实。
“五月,你瘦了。”郭诺的五官很柔和,关心人的时候眉毛会向眉心轻轻簇起,让你即使不听声音都能感受到温暖。
“嗯”,可惜我现在就像块金属板,感热快散热也快,全部心思都在如何从这里出去上。
“我今天去看了姥姥,她很好。”
“谢谢”,我心里非常的感激郭诺这时候能为我去照看姥姥,但除了这无力的两个字以外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郭诺的手贴在我们中间的“障碍物”上,做出摩挲我脸的样子,“五月,我很想抱抱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复这一句我曾经期盼了很多年的情话。
“我已经找了些朋友,他们会尽可能帮忙。”
“好,谢谢!”除了这几个字,我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等郭诺走了以后,我有些后悔对他如此冷淡,他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见到他便让我想到了那个人,那个许诺会回国找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