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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沾衣看着他们确实吓到并且走远了之后,才让肥啾来到现场。
现场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已经死绝身亡。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姐打扮的女子嘴唇发紫,衣服被扯烂,脸上一片淤青。
她身上的气味很难闻,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臭。”肥啾。
“嘘……”魏沾衣吓了一跳,这女人可能还清醒着。
“姑娘,你能听到我话吗?”她摇了摇她。
没有反应。
她在她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
晕过去了?
气寒冷,她身上的衣物几乎都被扯了,又遭到了折磨,晕过去倒也正常。
魏沾衣将那白色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让肥啾将她带到马车上。
“主人,她身上很臭。”肥啾有些嫌弃,“明她醒了之后就赶紧送走吧。”
“留着是个祸害。”
“嗯,我有分寸,肥啾,快点回去。”魏沾衣微微蹙眉。
这不是普通的救人。
刚才那两个饶面貌她没看清,只是模模糊糊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这件事,或许会成为大案件,她本不应该掺和。
但,她若是不救人,那女人肯定会被冻死。
若是救人,不定会惹来大麻烦。
进退两难。
魏沾衣想了想,觉得这跟扶老人性质是一样的。
若是碰见讲道理的老人还好。
若是碰到那种为老不尊的,怕是会被讹上。
纠结了一会,果然还是觉得,当务之急,是将那女人先救活,再连夜请村长和村里的长老来做公证。
她揉着眉心,隐隐觉得接下了一个大麻烦。
肥啾加快速度之后,很快就到家。
大门是开着的,屋子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不仅屋子里的灯亮着,外屋的门口还挂了两个灯笼。
一进门,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低气压。
“你打算住在镇上?”凤赤声音冰冷地开口,寒气惊人。
魏沾衣吓了一跳。
她下午只顾着忙,忘了时间,又带着薄雾去了蔺桑那,耽搁了许久。
“白。”她从车上跳下来,“快,快点,我在半路上救了一个人。”
“你帮我将她抱到屋子里。”
凤赤黑着脸走过来,借着灯笼的光芒看着车里的女人,微微皱眉。
这女人身上一股怪味,很恶心,还衣衫不整的。
“不抱,脏。”他。
“她受伤了,又挨了冻,得赶快转移到暖和的屋子里去。”魏沾衣,“白,先别闹。”
凤赤直接转身离开。
“……”魏沾衣额角轻跳,这个死傲娇。
“肥啾,将她带到外屋。”凤赤走到门边将布帘子栓起来,又从外面拿了一个木板进去。
“人家也嫌脏。”肥啾不高胸嘟囔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难闻。”
它将那女人从车里拽下来,拽着她的衣裳,拽到外屋里。
魏沾衣看着它的骚操作,在寒风中凌乱了一会,进屋,找了一些不要的衣裳铺在木板上。
凤赤嫌脏,离得远远的。
魏沾衣无奈,打了一盆水来,给她擦拭干净之后,穿好衣裳,给她盖了一床旧棉被。
“你捡个肥啾回来也就算了,毕竟肥啾干净又可爱,捡个浊气冲的女人回来做什么?”凤赤很不悦。
“我也不想捡。”她叹了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不是捡来的,我是主人和副主人生的。”肥啾抗议。
“你们可是看着人家出生的。”
“好。”魏沾衣摸了摸肥啾的头,转向凤赤,微微叹气,“我跟肥啾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做坏事,现在已经出了命案,我们不管,这女的肯定会冻死。”
“白,你跟我去一趟村长家。”
凤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深深地叹气。
“肥啾,腓腓,好看九思,如果有什么可疑人出现,先攻击再。”
“好……”肥啾拉长了尾音,“放心吧副主人,人家可是最忠实的护卫,保证好好看家。”
里屋的腓腓则冷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满。
这些人,又无视了它的存在!
它可是神兽,很厉害的那种,比肥啾厉害多了。
魏沾衣那女人,还有大鲶鱼,真让人火大。凤赤披上了厚衣裳,拿着简易灯笼,与她一道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还亮着灯,听到这事,也知事关重大,忙去喊了村子里的四个长老。
有的已经睡下,又重新穿了衣裳,一同到村长家里集合。
魏沾衣拽着凤赤的袖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抖着,“这么晚打扰到各位长老和村长实在抱歉,我们两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回来晚了,碰见了这种事,要是对那姑娘不管不顾,这么冷的,她一定会死的。所以,我们俩才将那姑娘带回来,暂时放在我们家的外屋里。”
“村长,各位长老,我们两个也害怕得紧,这才连夜打扰您们,您们德高望重,也比我们两个经事,还请您们能给我们二人出个招,做个公证。”
长老们若有所思。
村长抽了一袋旱烟。
沉默了一阵之后,村长率先发话,“口无凭,咱们几个还是过去看看吧。”
“二妮,我们也愿意给你们做个公证,不过这事涉及到凶杀案,一个不心便会惹火上身。”
魏沾衣脸色严肃地点点头,“我们也是害怕这个,才让几位做个公证,等明,还请村长大人帮忙报告给镇上或者县衙,让官差将那姑娘接走。现在时辰已晚,人命关,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村长点零头。
根据魏沾衣的描述,出事地点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
他提前报案,将幸存者移交到镇上或者县衙,也算对破案有功。
上头有奖赏的话,他在明年的村长之选中更多了几分把握。
关系到前途,他也上了十二分的心。
来到魏沾衣家中时,那姑娘还在昏睡郑
脸色一片惨白,眼角有淤青,嘴角有伤痕,显然是受人虐待过。
她昏迷着,嘴里着胡话。
胡话的内容不堪入目。
村长和长老们面面相觑,老脸微红。
魏沾衣也觉得有些羞耻难堪,打了帘子进到屋子里。
“那个,事情我们都了解了。”村长对凤赤,“今晚上,人就先放到你们这里,明一大早我就去镇上汇报给镇长大人。”
凤赤点点头。
送走了村长大人他们,他冷着脸拴好门,将灯笼吹灭,外屋门锁上之后,来到里屋。
九思早已经睡着。
腓腓在闹别扭,一直用尾巴对着她,不管怎么喊都不回头。
“白,对不起。”魏沾衣感觉到他的低气压,咬了咬嘴唇,“我不是故意晚回来的。”
“我……我没想到会耽搁那么长时间,你就原谅我吧。”
“开门。”
“啊?”
“把门打开,跟我进去。”
“啥?”
“那个地方,我要进去。”凤赤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明明没有情绪,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你还没法适应,进去会很不舒服的。”
“开门。”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她的话。
魏沾衣哆嗦了两下,眼角直跳。
她今,好像彻底惹怒了这尊大神。
无奈,将门打开之后,凤赤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魏沾衣也心翼翼跟进去。
腓腓看着逐渐消失的门,甩了甩尾巴。
哼,一家人都去镇上玩,唯独扔下它,这就是惩罚。
腓腓腹诽着,尾巴落下来,蜷缩在九思身边,闭眼。
魏沾衣有些忐忑。
她早就知道凤大神脾气怪,性子倔,还是个死傲娇。
可,这尊大神今的表现,已经不能用脾气怪性子倔来形容了。
他今,好像一直很不对劲。
“那个,白,我知道错了。”她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主动交代,“薄雾的情况很不好,我带着她去了蔺桑那。”
“然后?”凤赤背对着她。
“蔺桑想给她扎针,你是知道的,薄雾生活的地方很脏,她不肯,我便让蔺桑找了一个浴桶给她,在水里加了几滴神泉水,让她恢复了一些。”
“再然后?”凤赤的声音更冷。
“在薄雾泡澡的时候,我去给她买了两套衣裳,两条鲫鱼,炖了汤,还做了一顿饭。”魏沾衣,“白,你们吃饭了没?”
“你在蔺桑家里洗澡,还给他做了饭?”凤赤突然转过身来,一步步往她面前走。
魏沾衣吓了一跳。
现在的凤赤,眼中带着惊饶寒意,身上散发着一种极为可怕的气息。
“不是我洗澡,是薄雾,薄雾身上太脏,没法扎针,那是药浴。”
她嗓子发紧,“白,我就是给薄雾炖了滋补的鲫鱼汤,顺便在那吃了顿饭。”
他耳朵聋了吗?
凤赤已经走到她跟前来,紧紧地咬着牙。
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你喜欢蔺桑?”
“啊?”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你跟他早就认识?”
“你在什么啊?”魏沾衣想推开他,奈何,凤赤的力道极大,根本推不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喜欢那个大夫,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若是他碰过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再碰。”
魏沾衣听着他的话,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你现在觉得我是脏的?”
“不是。”凤赤瞧着她生气,有些慌乱。
“凤镜白。”魏沾衣咬着牙,“怪不得你从中午那会就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魏沾衣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当时的光线巧合,蔺桑与她的影子重叠,才会形成错觉。
凤赤,看到的是影子?
“凤赤,你一定是个傻子吧?影子在特定的角度下会形成特定的姿势,这点常识都不懂?”她气极反笑,“你跟那个影子吃了大半的醋?”
凤赤愣了愣,还是有些不悦。
“你跟我来。”魏沾衣拉着他进了仓库,找到了一个透过能形成倒影的地方。
她站在凤赤一旁,稍稍抬起脚,又拽了拽他的袖子,“稍微低一些,往前靠一点。”
“你看看那边的影子。”
跟白那会看到的一样。
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之间距离很远,在特定的光芒下,才会倒影出这种样子。
“看懂了吗?凤大神?”魏沾衣咬牙切齿。
她看着凤赤又懊恼又害羞的样子,觉得这个胡乱吃醋的男人很气人。
那懵懂无措的样子,又很可爱。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我跟蔺桑只是见过几面,我怎么会喜欢他?”
——虽然他长得跟蔺梓归有分相似,但,他就是他,不是蔺梓归。
这一点她还是能分清的。
“对不起。”凤赤,“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嫌你脏。”
她不仅不脏,还很美,他想一口口将她吞掉。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哎。”魏沾衣看着他的样子,明明一脸凶相,却呆萌呆萌的,让人不知该他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明明是个才,怎么在某些方面就成了然呆?”
凤赤不语。
这么多年带着九思躲来躲去,性子也磨平了不少,轻易不会动怒,也不会表露情绪。
今,却是要被气炸了。
那种感觉,压都压不下去。
“把这面具摘掉。”魏沾衣摸着他的脸。
“为什么?”
“这张脸太凶了。”她笑着,“凶得像我高中教导主任,让我忍不住想乖乖低头认错。”
“高中教导主任?”
“啊,不是你长得像,是你凶巴巴的气质。”她舔了舔嘴唇,“我想见你。”
——那张盛世倾城的脸。
“我现在很生气,只有看到你那张好看的脸,我才能消气。”她冷哼着。
凤赤想了想,将衣裳稍稍退去一点,找到一个地方,将那层极薄的面具摘下来。
他也立马从凶巴巴的钢铁直男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嘿。”魏沾衣立马心花怒放。
凤赤原本的模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让人心尖直颤。
明明是个男人,却美成这样。
他就站在那什么都不做,自成一道绝世风景。
“看到你的盛世容颜,我果然就气消了,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美得让我词穷。”魏沾衣抬起眼,“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看?”
“白,你长得太犯规了。”
凤赤摸着脸。
这张脸有什么好的?
身为男子的他拥有这种脸,承受了多少质疑和嘲讽。
即便身为女子,拥有这等容貌也淹没在流言蜚语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