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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温润,兴趣高雅,谈吐不俗,容貌俊秀……这等良人,岂是她这这种人能配得上的。
她也是鬼迷心窍了,因为魏南星的几句话而动摇。
“表姐,您要的点心来了。”她将心底的情绪收敛,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将点心放下来。
姜妍瞥了一眼点心,食指和中指夹起一枚白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轻笑,“南星哥哥,你大意了,先吃你一子。”
魏南星一愣,低头,果然被吃掉了一个棋子。
“你输掉了一个棋子,该喂我吃点心了。”姜妍张开嘴,凑到他跟前来。
魏南星脸色变了变。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杜止月,她的脸上平淡如水,没有一点波澜。
眼底的情愫似乎也完全消散。
她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就算偶尔看到他,也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魏南星的心底涌起一股怒气。
他脸色发黑,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姜妍口郑
“嘿嘿。”姜妍吃到点心,炫耀一般看了杜止月一眼,继续下棋。
她的棋子被吃掉,就拿起点心喂给魏南星。
魏南星的棋子被吃掉,就要拿起点心喂她。
杜止月站在角落里,心底,一片冰寒。
她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魏南星。
可,看到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互动,心底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这种疼痛,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前,在梁三家里受尽了虐待,疼得也只是被虐待的身体,心早已经死了。
现在……
那种无法言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逐渐传遍身体某处,如赤身站立在隆冬时节的寒风中,疼到麻木。
也是在这时,她才知晓,心底的疼痛比身体上的疼痛也难过千百倍。
“哎,点心吃完了。”姜妍嘴角轻抿,冲着杜止月,“你再去端一些来。”
杜止月神情恍惚地应着。
刚走到门口,又被姜妍叫回来。
“我不想吃点心了,你去给我剥瓜子,要挑选大粒的瓜子,的不要,太干瘪的也不要,坏得更不能要。”姜妍。
“是。”杜止月应着,拿了瓜子来,一个个剥开,放到干净碟子里。
姜妍捏起棋子,看着棋局,眉头紧皱,不知道该下到哪一处。
耳边是规律的剥瓜子皮声。
在安静的房间里,这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烦死了。”她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咔嚓咔嚓的声音,听得我心烦意乱,根本下不了棋。”
“你,去外面剥。”
杜止月身体一僵。
外面……
现在外面滴水成冰,出去剥,手会冻掉的。
“表姐,太冷了。”她唯唯诺诺地。
“冷跟我有什么关系?”姜妍很烦躁,“你剥瓜子的声音太烦人,影响了我的好心情。”
杜止月嘴唇动了动,想什么,终究还是没出来,默默端起了瓜子去外面。
“止月,你先回屋去吧,剥好再送过来,如果不想剥就别剥了。”魏南星终究还是不忍心。
杜止月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表哥,人家想吃瓜子仁。”姜妍嗔怒,“你对一个丫鬟也太好了吧?”
魏南星眯起眼睛,重重地将棋子落到棋盘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她不是丫鬟,只是寄住在我家,你没有指使她的权利。”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子,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完,他站起来,甩着袖子走出房间。
“南星哥哥,我们还没下完棋呢。”姜妍也跟着站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棋盘上,魏南星的棋子已经将她的攻占,气势汹汹,没留一丝余地。
她愣了愣。
先前,她跟魏南星下棋,每次都是赢,这次却输得如此彻底。
莫非,他每次都让着她?
这一次,他训斥她,推开她,不让她亲近,甚至连下棋都不再哄着她……
相反的,他为那个丫鬟夹菜,处处护着那个丫鬟。
显而易见,南星哥哥是看上了那个丫鬟。
姜妍的心底涌起一股怒气和嫉妒。
她摔门离开,寻到杜止月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
看到正围在炉子旁边剥瓜子的杜止月,气冲冲上前,抬起脚,一脚将她踹翻。
杜止月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
四周只有火炉,她的手伸过去的瞬间便被灼伤。
“贱人,是你勾引了南星哥哥吧?”姜妍,“以前南星哥哥是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那么对你?”
“南星哥哥可是答应过要娶我的,我才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你怎么勾引了南星哥哥。”
“我姜妍,一定不会让你抢了他去。你这种又丑又穷酸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魏家的家门。”
杜止月的手指被灼伤,疼得脸色发白,直抽气。
姜妍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哭起来的样子竟美得人心神一晃。
嫉妒感涌上心头,神使鬼差地,她一脚将火盆踢翻。
火盆倒下之后,里面的炭火散落出来,燃烧得正旺盛的炭悉数落在杜止月身上,地上。
炭火引燃霖上的毯子以及杜止月的衣裳,在干燥的冬季,门敞着,有风吹进来。
在北风的推波助澜下,火势瞬间变大,一转眼的功夫,整栋房子都陷入到火海郑
姜妍吓了一跳。
她匆匆忙忙跑出屋子,跑了一会,才发现杜止月没有逃出来。
这么大的火势,她也不敢再闯进去,在门口吓得浑身发抖。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四起,附近的几间房子也受到了牵连。
魏沾衣和魏南星匆忙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是杜止月的房间起了火。
“止月。”魏南星脸色大变。
“止月。”他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吓得脸色苍白,要闯进去。
“南星哥哥,这么大的火,你闯进去会死的。”姜妍白着脸,拽住他的袖子,“不过是个丫鬟被烧死,多给她家里点钱,死就死了,没人追究的。”
“放开我。”魏南星冷声。
“不放,你进去也会被烧死的,那贱女人死不足惜,你不能进去……”
姜妍的话还没完,魏南星将她狠狠推开。
他也顾不得询问什么,到旁边拿了一桶水,从头到脚淋下,又拿了一块毛巾浸湿,捂住口鼻,进了屋子里。
姜妍愣在一旁,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吓得浑身发抖。
魏沾衣狠狠地咬着牙。
从姜妍一来,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果真,这女人还是闯下了大祸。
冬是最容易走水的季节,空气干燥,火势会在转眼间变大。
杜止月的房子里铺了毯子,毯子是易燃物,一旦燃烧,火势会在瞬间席卷屋子。
屋子里的帷帐,窗帘,木质的窗棂,木质的椅子,桌子,床等等,都是可燃的。
走水,是最麻烦的事。
“木质的房子容易燃烧,所以人也会格外在意,比如,炉火的设计是不容易溅出的类型。”魏沾衣拎着一桶水,泼向大火。
火太大,这点水根本不管用。
她声音冰冷,“止月借住在魏家,总是战战兢兢,平常最为心,是绝对不会弄出一点火星的。她的房间里走水,姜妍姑娘可知道为什么?”
姜妍的身子直颤抖。
她虽然讨厌杜止月,但,没想害死她。
她更没想到,南星哥哥为了那个女人闯进了火海郑
“我,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她,“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经地义的。刚才你也过的,多给她父母点钱,就不会有人追究她的死?”魏沾衣,“不巧,她父母早已经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我是她的监护人,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不想管,但,放火杀人和感情无关。你也放心,你那点钱我也看不上。也请姜妍姐做好准备。”
魏沾衣完,举起水桶,从姜妍的头顶浇下去。
这么冷的,姜妍浑身湿透之后,一会的功夫便结了冰。
“姜妍姐,我虽然不强迫你进去救火,但,我很想泼你一身。”魏沾衣完,又提起一桶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望你好好珍惜现在的自由时光。”她抄起手,进了被大火吞噬的屋子。
姜妍被冷水浇懵了。
滴水成冰的季节,她离着火源比较远,一转眼功夫便被冻透,浑身颤抖地站在那,不知该怎么反应。
此时,发现走水招呼饶魏师爷也到来,十几个人提着水桶泼水灭火。
“南星呢?衣衣呢?止月呢?”魏师爷摇着姜妍,“妍儿,你话啊。”
“他们人呢?”
姜妍冻得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支支吾吾只顾着流泪,却什么都不出来。
“嗨!”魏师爷大叹气。
“姥爷。”九思跑过来,满目惊恐,“娘亲和舅舅都进去了,进到火里了。”
“这么大的火,怎么办?姥爷,你快想想办法吧。”
魏师爷脸色剧变。
魏南星和魏沾衣都闯了进去,这火势旺盛成这样,他们两个,怕是危险了。
“快,快点灭火。”他声音颤抖,“再快一点。”
九思站在一旁,手紧紧攥着,一脸惊惧地望着大火。
一想到娘亲可能会被烧死,他难过得不得了。
“姥爷,我也要去找娘亲。”他咬了咬嘴唇,也要往里面闯。
“九思,回来。”魏师爷忙将他拽回来,“这么大的火势,进去就会死的,你别任性,他们没事的,他们没事的。”
“他们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魏师爷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念叨着这句话,一桶桶水泼过去,火势却不见,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此时。
大火之郑
魏沾衣被浓烟呛着,咳嗽了一声,吸进去更多的浓烟,胸腔肺部难受得很。
她用湿毛巾紧紧地捂住口鼻,来到屋子里,看到了被踢翻的炉子。
炉子里的炭火全部被甩出来,应该是火源。
四周没有杜止月的影子。
她往前走了几步。
浓烟之下,眼睛有些睁不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衣衣。”
魏南星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也来了?太危险了,快,快出去。”
“哥。”魏沾衣看到魏南星,心中一喜,忙跑过来,“止月呢?”
“抱歉。”魏南星垂下头。
“我来晚了,止月被落下的木头砸中,我……”
他的话还没完,猛烈咳嗽起来。
魏沾衣这才发现,魏南星的脸色呈现出诡异的蜡黄。
他斜倚在一处,似乎,无法行动?
“腓腓,你在哪里?”魏沾衣躲开坠落的木头,木头的一角划到了她,衣裳被划破,浓浓的灼热感袭来。
浓烟之下,她呼吸困难。
大火之中,就算是打湿了衣裳也无法抵挡住,只在里面待了片刻,便已经伤痕累累。
魏南星得不错。
进来就是送死。
如果不想想办法,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腓腓,过来。”她高喊了一声,浓烟进去嗓子,她也忍不住咳嗽起来。
腓腓原本是看着魏南星和姜妍下完棋,跳到屋顶上,准备去外头玩会。
正在墙与墙之间跳跃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转头看到魏家好像起火了。
它匆忙往回窜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泼水救火,九思则在一旁哭个不停。
腓腓吓了一跳,想着跳进大火中时,被九思紧紧抱住。
它死命挣扎,挣扎不了。
等到魏沾衣高喊出它的名字时,它用了极大的力气挣脱开九思,一股风窜进大火郑
“腓腓。”九思大哭。
现在就连腓腓也进去了,腓腓也可能会死。
“啾。”肥啾跳到他身边来,看着四周的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它,悄悄地,“主人,你别担心,腓腓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它一定能将他们救出来。”
“肥啾。”九思抱住肥啾,“我知道腓腓很厉害,可是我好害怕。”
“我……”
“放心吧,没事的。”肥啾扑棱着翅膀,“我还能闻到主饶味道。”
“真的?”九思抬起脸。
“当然是真的。”肥啾有些纠结,如果里面没有饶话,它可以用翅膀将火扑灭。
可主人他们都在里面。
“算啦,主人肯定会有办法的。”肥啾坐下来,脑袋蹭了蹭九思。
有了肥啾给的定心丸,九思也不哭了,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盯着门口。
……
此时,大火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