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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口贝齿,白皙的光泽,令人心头莫名发冷。
“唉,三妹妹,你犯了如此大罪,好自为之。”风云杏不自然起来,避开她的视线。
风青雅不怒反笑。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很大,惊动了皇后娘娘,
一得到消息,立刻动身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拜见皇后娘娘。”
在场众人一一跪下,风青雅面色闪过挣扎,终究跟着跪下。
看以温和端庄的的女人,实则拥有掌管后宫之权。
眉间坠着一颗打磨得光芒四射的东珠,华美的明黄色凤凰曳地长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威雍容华贵的气质。
“起。”
吐出一字,从众人身旁走过,在那株无数日夜亲自打理的红色牡丹花停下。
“风青雅是谁?”皇后面色闪过愠怒,宽大的衣袖垂地,从未占过阳春水的手拾起残缺不全的花。
四周一静,空气凝固,又随时面临爆发。
“臣女正是。”
风青雅迎接众人各种各样的视线,低眉敛目。
“本宫的花,可是你折的?”皇后面无表情。
对于风青雅,皇后从未放眼中过。
“娘娘明鉴,你借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风青雅面色苍白,急急解释。
“哦?”皇后娘娘冷笑,“本宫来时,听说有证人,你还想狡辩?证人呢?”
莫嬷嬷使了眼色。
风云杏三人见状,忙上前。
“是你们三人?既如此,把事情说一遍。”皇后娘娘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回娘娘,是这样的,三妹妹一眼瞧上这花,不顾臣女三人阻拦,就摘了。”风云杏重复原话。
“你们呢?”
“娘娘,云杏说的,没半句虚言。”语馨、宋兰异口同声。
“风青雅,你还有何话说!”皇后娘娘勃然大怒。
“娘娘,三皇子求见。”
发作之际,宫女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皇后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凤长吟走了进来。
“拜见三皇子。”
前来参加赏花宴的均是女眷,再次行礼。
凤长吟说了“免礼”二字,众人无不谢过之后方才起身
“儿臣拜见母后。”凤长吟跪下行礼。
“无需多礼。”皇后拦住他,话语别有深意,“皇儿,怎么来了?”
“回母后,听说你种的牡丹——红颜开花了,儿臣好奇,前来一赏。”凤长吟此时才注意皇后娘娘面色变得难看,神色一顿。
“母后,发生何事?”凤长吟明知故问。
“红颜被人折了,本宫正打算惩治此人。”皇后面色冷凝,“皇儿,你可有意见?”皇后试探,紧盯亲生儿子。
“犯错自然该罚,儿臣没意见。”凤长吟实话实说。“如此甚好好”皇后眼中闪过满意。
“张夫人,你求情么?”皇后娘娘视线微调。
“犯了错理应承担,臣妇无话可说。”张氏走出,面色闪过挣扎,艰难做出选择。
垂首,衣袖内的手激动得隐隐发抖。
皇后示意她退下。
看向低头不慌不怕的风青雅,吓傻了?果真配不上她的皇儿。
“来人!把风青雅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皇后面不红心不跳,淡然开口。
绣凤纹图案的衣袖一挥,吩咐下去。
她本就因凤长吟将来要娶一无是处的风青雅心怀不满,如今有机会惩罚,自然求之不得。
一个个都在做戏,都欲置她于死地!风青雅心下作呕。
重打二十大板?
人不死才怪!
不过,休想得逞!
“等一下!”抓人的侍卫按住她之际,她使力甩开,“皇后娘娘,我有话要说。”
风青雅万分冷静地在那两名侍卫,再度摁住她之际,轻飘飘给了一个眼神。
黑白分明的眸中,映着簇簇火光,硬生生使人产生畏惧,侍卫额头冒汗不敢有所动作。
“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皇后无动于衷。
递了个眼神过去,两名侍卫又一次伸手拖风青雅。
风青雅避开两人触碰,不紧不慢走到皇后面前,跪下。
“娘娘,此事并非臣女所为,你被骗了!有人不止算计我,还想愚弄于你。”她语气平缓,神色淡然,“请给臣女一个机会,揭穿那人的险恶用心。”
这话出自风青雅口中,在场众人倒吸口气,看向喜怒难辩的皇后。
风云杏慌乱不已,握紧绣帕的手泛白。
“三妹妹你这是何苦,皇后娘娘双眼雪亮,嫁祸于人是何苦。”
叹口气,风云杏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嘲讽的目光如潮水向风青雅涌来,大有淹死她的趋势。
“二姐,我自然知道,你在心虚,我有证据。”风青雅浅浅一笑,低头诚恳请求“皇后娘娘,人人无不称赞你明辩是非,且宽宏大量,请给臣女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此举成功得到风云杏害怕的神色。
她不担心皇后不给这个机会,单是“明辩是非”,“宽宏大量”这顶高帽子,够她好好消化了。
皇后果不其然,皱起了眉。
“这……”皇后沉吟半晌,颔首,“既如此,本宫给你机会。”
众人纷纷不信,人证物证俱在,被重打二十大板是铁板钉钉的事。
“臣女在此多谢皇后娘娘。”达到想要的目的,风青雅谢了恩,无视所有人名种各样的视线。
“风青雅,你说有人陷害你,是谁?”皇后询问,一语道出众人心声。
风青雅不矫情不哭诉,指向风风云杏几人,“回娘娘,是他们贼喊捉贼!”
“风青雅,你血口喷人!”风云杏伪装的假面彻底破裂,瞳孔收缩。
风青雅不清不淡的“哦”了一声。
“二姐,你说是我摘了那花,也有证人,可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你要陷害我,她们帮你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风青雅一步一步走近,启唇,“偏偏除了她们,没有别的人可以证明,是我摘了花,但又如何?”
风云杏面色惨白,风青雅笑意越发浓厚。
风青雅指了指没来得及拍净灰尘的衣裙,挑眉继续说道,“一,我是被推倒在花圃边的,二,皇后娘娘追究的是那株花的责任,不是指全部的花,意味着别的花断了并非不能饶恕,这点暂且不提。重点是,那株花到底是谁弄断的……”
“三,那花花瓣色泽艳丽,汁液饱满,一掐似乎就能掐出呈红色的汁液,并且花的种类与其他的花不是一种,气味也别具特色。折断花的人不管是成心还是无意的,手上,衣裙肯定沾有花汁或者有那枝花独特的味道。想找出凶手很简单,找人查看或轻嗅那人身上有没有那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