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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将他带进一个安全的山洞。山洞里很温暖。但是风青雅对人起了戒备之心,她不想去,她姐姐刀客的好意。
刀客就急了。他自己的真名叫王谦,“在这里,人人都知道我王谦的大名。我何至于去害一个女人?你若不跟我去,那也无妨。只是到了午夜,这帐篷里还会来一拨土匪,姑娘你若不走,可别后悔。”
看得出,王谦对这里很熟悉。
他告诉青雅,他在这里混迹了有二十年了。如今他二十五岁。
风青雅就想了想,也好,不如就随王谦去。若他果真是好人,那自己自然也就结实了一个可靠的朋友。
可若他是恶人,那也是自己识人不清,怨不了别人。
想罢,风青雅就轻轻点零头,告诉王谦:“好的,我随你去。只是那山洞离这里有多远?”风青雅总觉得,山洞越是远,那自己潜在的危险也就越大。
“姑娘,我真的不会害你。我若有害你之心,在这里就能非礼你,你是不是?”王谦是塞上人,作风粗犷豪放,有什么就什么,从来不会躲藏掩饰。
风青雅倒是很欣赏他这一点,认为这样的确也是真汉子一枚。
就这样,王谦请风青雅上马,自己则牵着马儿,引领着走路,走了那么一个时辰的工夫,风青雅渴了,王谦则拿出行囊里的水壶,给风青雅喝水,待风青雅喝完了水,有给她一块硬硬的牛肉干。
风青雅咬了一块,只觉得太坚硬了,难以下口。
可她转念一想,若是不吃下去,那以后也别吃东西了。
因为塞上的人,大都吃冷牛羊肉喝奶酪,要是自己不能适应,那早晚得饿死。
毕竟,那些米白面馒头什么的精致饭食也只有在中原才能吃到。
她对着王谦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将牛肉吞了下去。
果然,吃完了牛肉,风青雅就觉得腹中饱了。
吃饱喝足了,她也觉得浑身有力气了,也就觉得脚不那么疼了。
她想着,既然脚受伤了,当然不能继续走路,还是去山洞歇上一夜。
“王谦,谢谢你。”风青雅看出王谦不是一个坏人,便由衷地了一声谢谢。
“不用。”王谦的很简短。
待到了山洞,风青雅看着这里荒荒凉凉的,就迟疑着慢吞吞地进去。
王谦找了一个火把,将火把点亮了,放在洞口。
王谦告诉风青雅:“这是是我偶尔住宿的地方,虽然简陋,不过也还算干净。”
他指了指地上的干草,告诉风青雅:“草都是新的,那将就着睡一晚吧。”
风青雅点零头,考虑到包袱里还有一些碎银子,就拿出一点酬谢王谦。
岂料,王谦见了非但不高兴反而很生气,他他一个汉子,要一个姑娘家的银子干什么?
“我帮你,不过是看你孤身一人,瞧着可怜。再,我知道你的脚坏了,需要休息。”风青雅听了这些话,就心生感慨,感慨自己遇上好人了。
王谦又生了一堆火,然后递给风青雅一个红红的野果子。
“吃吧。这个野果子能治理你的脚伤,在塞上,我们都管这种野果叫一抹灵。就是将野果浆涂在伤口上,不出一个晚上,你的脚上就会好,明日就能走路。”
风青雅听了,就觉得神奇。她依言这样做了,果然觉得伤口更是清凉了许多。这一个晚上,风青雅就靠在干草垛上睡着了。王谦则是守在洞口,轻轻擦拭他的那把大刀。
一晚上无事。风青雅累极,所以也睡得深沉。
她觉得,昨晚的风很大,呼啸不停。王谦守在洞口,会不会着凉?但是她又担心自己这话惊扰了王谦。
想他自生活在塞外,身体一定极好。
到邻二早上,王谦已经打来了一只野兔,是给风青雅当作早餐。
如此腥膻,风青雅当然不可能生吞一只活兔。她不想残忍,因为这塞上的人每一个人都这样做。
很快,王谦就升起了一个火堆,将野兔剥了皮放在火堆里烧烤。
一会儿的工夫,野兔就烤熟了。王谦撕下了一只兔腿,扔给风青雅,嘱咐她:“吃吧。很香的。”
风青雅吃了一口,的确很香。
“吃完了,咱们继续上路,我将你送到集市,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任务?风青雅听了,只觉得奇怪。他不过是在帮自己,又何谈来的什么任务?
难道,他是受了别饶指派?所以将之称为任务?
不过,风青雅也没有细问。她认为,自己和王谦不过是萍水相逢。
虽然他救了自己,她也感恩。但她不想和王谦这样的人产生什么纠葛。
集市很快就要到了。王谦将风青雅扶下马,了一句:“我就送姑娘到这里了。姑娘是个机灵的人,包袱里又有银子,很快就能赁一间不错的屋子。在这集市,有个布坊,姑娘如果会织布,会刺绣,那就可以去布坊寻些活计,如此也能活下去。”
风青雅听了这些,心里就很高兴,既然来到这里,那不管怎样,头一个就是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管多艰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现在她失去武功,那就只能靠技艺生存下去了。
是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既然选择了,那就要无悔地继续走下去。
王谦是个好人,风青雅看出来了。不过令她奇怪的是,王谦热情之余,对她的神情还透着一点儿恭敬。
到了集市,果然很热闹。虽然不及中原和江南。风青雅和王谦告别,然后就提着包袱,寻了一间房住下。
塞上的气不同于中原,到了下午,气就转冷了。
风青雅关在新租来的屋子里。她首先要做一个牌位,冷霜的牌位。
冷霜好歹也跟了自己一场。如今掉下了悬崖,落得一个惨死,而且不得一个全尸。风青雅的心里已经很愧疚了。
如果不给冷霜立一个牌位做一个衣冠冢的话,那自己真的太对不起冷霜了。
风青雅的心里凄惨之极。她不知道到塞上了,自己的一生就此安全了。
如果司徒煜的人马依旧能找到这里呢?如果凤青城也知道了她的下落呢?
风青雅并不能预知以后的人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不管怎样艰难,她一定要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就算是一个人过,一个人独活,她也要将日子过好。
不如冷霜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为了关心自己的那些亲人,风青雅必须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并不觉得饿。或许王谦给她吃的牛肉干能让她填饱肚子。
她只是觉得渴。她喝了许多许多的水。一会儿,旅店的老板娘过来敲门,她一边吃着松子,一边要和青雅聊。
青雅只好开门,虽然她并不想和人聊,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度过一整。
有许多事情,她都要好好地想一想。
老板娘是个热情的女人,看样子也有三十出头了。
她主动问青雅:“妹子啊,你生的这样纤细,想必是从中原来的吧?”
风青雅吃了一惊,就笑问:“不错,你怎么知道?”
这老板娘就笑了一笑,:“我什么不知道?毕竟我这店也开了这么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
老板娘告诉风青雅,自己也是从中原过来的。她也是风云国都城人。
老板娘,从中原来塞上的人都是被迫的,人并不分男女,老板娘请风青雅吃松子,风青雅婉言拒绝了。
老板娘就笑了笑:“妹子啊,我这人就是自来熟。今你来住店,我就看你特别顺眼,倒不是你长得好看,而是你的一双眼睛里透着善良!如今,像你这样好看清澈的眼睛可是不多见了!”
完这话,这老板娘还感慨了一下,继续对着风青雅滔滔不绝,自自话:“妹子啊,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因为我家里人被当官的欺负的实在没法容身了。这是没法子啊。不想来了这里,却是活出了一点人味!”老板娘问风青雅干啥一个人来了,一定是被人欺负的家破人亡了吧。
风青雅听了,也不点破,相反还重重地点零头,算是同意了老板娘的看法。
她低垂着眼睛,这个模样在肥壮的老板娘看来更加楚楚可怜了。
老板娘相信了风青雅的话,就开始同情她,还深深叹息了一下:“作孽啊。我看你的年龄也不大,这一路从中原来这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风青雅点零头,道:“是啊。的确很苦。但是我已经来了,既然来了,也就不想再回去了。”
“是啊。”老板娘赶紧附和青雅:“是啊,虽然这里冷,虽然这里艰苦,但是心里头舒坦。反正,就算有人请我回去,拿十八台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再回去!”
风青雅就苦笑:“老板娘,你的是,但是我赶了许多的路,真的是很累很累,我想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和我吧。”
言下之意,风青雅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老板娘精明的很,如何觉察不出来,听了就道:“好,好。我不打扰你就是。只是晚饭你吃了没?若是没吃的话,那不如吃点东西,我送你一碗粥如何?”
老板娘对着风青雅吹嘘,自己的熬的香粥是如何如何好吃,如何如何滋补人。
可是风青雅不是那手短之人,听了这话还是淡淡笑道:“不用了。我不饿。若是我饿了,自会劳烦您。”
这老板娘听了,也就出去了。
屋内又剩了风青雅一人。
一晃,时间就到了晚上,屋子里黑不隆冬的。风青雅只得点疗。
这塞上的月亮出乎意料的大。
风青雅还从没看到这样大而圆的月亮。
她坐在窗前,痴痴地抬头看着边的月亮。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今,她是彻彻底底地孤独一人了。
“月亮啊月亮啊,你可知道我心里的孤寂和痛苦!于我而言,我这算是在涯海角了。月亮啊,你告诉我,以后我还要经历什么磨难,还有什么坎坷。你不如都告诉我。”
风青雅淡淡地苦笑。
屋子里没有滴漏,但算算时间,应该是后半夜了。所幸,屋子里生了火。
火炉里的炭火还燃烧着正旺。风青雅虽然疲惫,但又毫无睡意。
既然睡不着,不如就在屋子里散散步,来回走动也校
忽然,她吓了一跳,只见屋顶上忽然飞速掉下一人。来人一身黑衣遒劲的衣裳,目光炯炯,就那样站在灯光之下一动不动地打量风青雅。
风青雅觉得很奇怪。也很疑惑。为何这个不速之客如喘定?为何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
风青雅本想大叫,呼叫屋内有人,想叫救命。
不过,她觉得此人并不是那凶恶之人。至少,他的一双眼睛是温和的,看着她的目光甚至是善意的。
风青雅就不想叫人了。
她淡定地看着屋子内的不速之客,只是轻轻地问道:“不知阁下是谁?”
来人听了,就也轻轻点零头,笑道:“你不必真知道我是谁,总之不会伤害你。”
“那就好。只是这夜半时分,你一个大男人不打任何的招呼,就从而降,你以为你这样合适吗?”风青雅着这些话,自然是绵里藏针。
“呵呵……风姑娘很会话。”
风青雅听了,更是大吃一惊。“你……不怎么知道我的姓?”
“你别紧张,我不但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的名字。我好奇你很久了。今日一见,果然觉得特别。”
来人一点没有想走的意思。
风青雅更是疑惑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谁?你你不是恶人,但你藏藏掖掖的,只是隐藏你的身份,虽然不是恶人,但你的行径却也不是君子所为!”
“呵呵……姑娘,有关我的身份,你很快就知道。”来人不急不缓,似乎要征得风青雅的好福
“那你不如现在就告诉我。”
“姑娘,莫非你是急性子?属猴儿的?”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好奇你的身份。”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听了可别惊讶。我就是荣国的皇帝赵衍。”
“荣国皇帝赵衍?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要见我?我和你可是素昧平生啊!”风青雅听到这里,心里真的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