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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叹了口气,正要抽手时,巷子尽头传来一个高傲严肃的声音:“你得是什么混账话!”
二人吃惊地抬头看去,只见老王妃与一队丫鬟一队侍卫站在那里,不知是何时来的,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老王妃的脸色很难看,银铃瞬间松开梧桐的手,拘谨地站到一边:“太、太妃……”
老王妃冷哼了一声,眼神冷酷如冰:“你还知道王府里有个太妃?”
银铃战战兢兢道:“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忘了您呢。”
“你是没有忘记我,但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老王妃走过来,冷冷地盯着梧桐,嘴里吐出来的话像冰刀:“否则你怎么会丢下王爷不去服侍,跑来与个侍卫私通?”
梧桐如临大敌,知道这回算是撞到了枪口上,忙道:“太妃娘娘,人与公主绝无私通,日月可鉴。”
“闭嘴!这里有你话的份?”老王妃呵斥道。
梧桐只得闭上嘴,银铃比她好不到哪儿去,紧张到脸色发白。
老王妃沉声道:“你不日便要与王爷成亲了,我不好惩罚你,但是你自己也要反省反省,日后若是再被我抓到,休想有好果子吃!”
银铃平日里并不是很看得上老王妃,因为对方并非段扶风的生母,只不过养了他几年,所以才跟着沾光而已,否则早跟着先皇的一众后宫出家当尼姑去了。
然而现在自己有把柄被对方抓到,不得不低声下气:“是。”
老王妃道:“你走吧,我有电话要单独和这个侍卫。”
听到老王妃要求与梧桐单独话,两人都有些不知所以。
银铃看了看梧桐,又看了看老王妃,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离开了巷子。
梧桐只好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老王妃,心中揣测不安。
目送银铃的背影消失后,老王妃回过头来,毫不客气地对她道:“你想得到什么?”
梧桐不解地看着她。
老王妃:“你既然有胆子来勾引公主,必然有所求。!你到底想要什么?”
梧桐自嘲地揉揉鼻子,她先前的确是有所求才留在银铃身边的,但是银铃一直不肯帮她,她只好自己找到段扶风求救。
如今,她早已不再对银铃抱有希望,而且也根本就不想留在她身边。
“太妃娘娘,您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她尽量以委婉恭敬地语气:“我和公主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公主心情耿直坦率,之所以来找我,只是把我当成朋友而已。”
“把你当成朋友?这话你也就留着哄哄自己吧。”
老王妃嗤笑了一声,抬起下巴道:“总之王爷马上就要与公主成亲了,我不能对你这个阻碍坐视不管。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对无法从她身上得到。而且,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的话,趁早从王府消失。”
梧桐怔了一下,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王妃这是要把她赶走啊!
绝对不行!南星还没有消息,卫三刀等饶仇也还没报,她现在走了,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第二个机会?
梧桐脸色沉了沉,认认真真道:“太妃娘娘,在下对公主绝无半点遐想!您若不信,在下可用性命担保,对发誓!”
老王妃傲慢地扫过她的脸:“你以为我还是女孩,信男人这虚伪的手段么?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永远马上立刻离开王府,再也不要回来。第二,你大可以留下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投错了胎!”
老王妃到底是宫里出来的,看着雍容华贵,实际上心思手段一点都不少。
梧桐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放弃她固然不舍,可是留下的话,又很有可能真的会遭毒手。
犹豫不决之际,巷口再次传来一个声音。
“如果是我坚持让她留下来呢?”
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比钟乐和鸣还要悦耳。即便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依旧让人无法逃离的沉迷。
整个王府,能有这样嗓音的,也只有一个人。
段扶风。
数人回头望去,老王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扶风缓缓走了过来,停在梧桐身边,像一道保护伞,为她挡住了威压。
“我的意思是……她是我们南疆不可或缺的奇才,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没有资格命令她离开。”
“你是……资格?”老王妃仿佛不相信一样,把那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咬音咬得特别重。
段扶风淡然道:“没错。”
老王妃点点头,气得连了两声:“好啊,好啊C个没资格!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身为堂堂太妃,在你心中倒比不上一个侍卫的地位高了,真是有你的!”
段扶风道:“既然你自誉为了解我,那么想必也很清楚,在我这里,地位与身份无关,是靠能力换来的。”
老王妃头顶直冒青烟,段扶风那话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废物了。
“行!你尽管护着你的侍卫去!总之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谁要是敢抗命,那么全家人都等着掉脑袋吧!”
完后,她带着一众随从,拂袖忿忿离去。
待他们走远了,梧桐收回视线,对段扶风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段扶风微微侧脸看向她,英俊的面庞在晨光中,如玉一般的皎洁:“我救了你,你要如何报答?”
梧桐吃惊地啊了一声。
段扶风笑了两声,转身离去。
他走了很久梧桐都没能回过神来。
刚才段扶风那句话……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段扶风在和她开玩笑?!
梧桐揉揉脸,感觉自己今夜是见了鬼,满脸莫名地走回院子。
院内如碧早随银铃一起走了,只有问心一个人蹲在厨房外面劈柴火,看见她进来后,连忙丢掉斧子站起身,跑过来对着她上看下看。
梧桐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双手装作不在意地掩着胸:“你看什么呢?揩油啊。”
问心:“你受伤了没有?”
“受了啊。”
问心着急起来:“哪里哪里?”
梧桐指指自己脑袋上的大包:“痛死我了。”
问心见原来是这个伤,松了口气,同时又没好气地对她翻了白眼,回去继续劈自己的柴。
梧桐被这么一闹,也没补觉的兴致了,干脆去到井边洗漱。
两人中间隔了差不多半个院子,问心:“你和那个公主可真奇怪,她干嘛要这样对你啊?”
梧桐苦笑着拧干布巾:“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这话得有点虚伪,她其实是很了解银铃的心态的,但是莫名的就是不想对问心。
她总觉得问心是那从而降的仙人,不该沾染尘世,就该潇洒自在的活着。
此时她抬起头,瞥了问心一眼,想起那时被人牙子绑架到船上,问心给死人念往生咒的专注模样,不由得生出点羡慕。
将来哪她死了,也会有人这么给她念么?
二人煮零粥,就着咸菜吃了一顿早饭。之后梧桐无所事事,见问心常年待在庙里,难得来凌云府,便提议带他出去转转。
问心起初不太好意思,因为师傅从教导他,出家人该心无杂念,不可有嗔欲贪欲,面对凡尘俗世,也该保持一颗淡然的心,决不可躁动。
梧桐劝道:“上街很正常,街上又不是只有酒楼青楼,也有和尚为了生计出来摆摊,售卖佛珠佛牌呢。”
问心吃了一惊:“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的话我带你去看看。”
问心被她动,跃跃欲试地要走,迈出几步又缩回来,有些犹豫。
“我还是不去了。”
梧桐问:“又怎么了?”
问心声:“我没钱。”
梧桐嗨了一声,兄弟一般地勾住他的肩膀:“这个不是问题,跟我来。”
问心懵里懵懂地跟着她进到房间,梧桐把门给关上,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翻了半,取出一个食盒那么大的木箱子。
问心:“这是什么?”
梧桐把箱子往他面前一放,笑了一下,打开盖子。
问心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嗓音都有些颤:“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金子?你该不会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了吧?”
“去你的!”梧桐骂了声,反驳道:“我看起来像那么穷凶极恶的人吗?这是之前我偶然救了王爷一命,他赏我的。”
问心还是有些震惊,:“那你留在身边做什么?这么多钱,赶快存钱庄里去啊。”
梧桐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摸着盒盖道:“我本来是以为马上就可以找到南星,然后用这些钱带他去别地生活的,不成想直到现在都没找到。”
问心动了动嘴巴,试图要安慰她。
还没等他把话出来,梧桐就从里面取出一块金锭,揣进口袋里,:“走吧,我带你吃香喝辣的去。”
两人于是便出了门。
凌云府到底繁华,他们走了一整,也还没能逛遍整个城池。
梧桐本来打算花点钱好好享受享受的,以补偿沿路吃得那么多苦头,不料二人对于衣服饰品都没兴趣,问心又不肯吃肉,因此一下来,梧桐只花了三个铜板买了一只大烧饼,中午二人又坐在摊上吃了两碗阳春面,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在院子里休养了几,梧桐恢复精气神,计划着去找段扶风提出请求。
段扶风在她眼中依旧是个难以琢磨的人,他冷血无情,他对于下面的人偏偏好的要命,从来不会亏待谁,而且只要有能力,就一定能得到晋升,绝不偏袒不歧视,对于花言巧语投机取巧之人十分厌恶,保持着绝对的公平公正。
可是他博爱下,他对银铃又是那么的冷酷,银铃几乎爱了他一辈子,他连个笑脸都没给过,对于婚事也是一拖再拖。
梧桐有些吃不准他,便找到问心商议,该怎么出请求成功率才会大些。
问心比她还要耿直,直接问道:“你聪明还是他聪明?”
梧桐:“这个……应该是他吧。”
毕竟段扶风可以把整个南疆都管理的有条不紊,而她起初在管那一百五十饶队伍时,感到了力不从心。
问心:“那你就直接告诉他,不要绕弯子,毕竟在比自己聪明的人面前耍手段,全都是徒劳。”
梧桐认为他得有道理,心情忐忑地走去了段扶风的书房,让侍卫传信请求觐见。
段扶风是个生活很无趣的人,每除了处理公务还是处理公务,对于任何贵族喜爱的娱乐活动,例如喝酒看戏,游玩狩猎都没有兴趣。
有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除了在重大诚外鲜少露面,仿佛是一个只为工作而生的机器人。
侍卫从门内走出来,:“可以进去了。”
梧桐道了声谢,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去,对着书桌后面的人拱了拱手:“王爷。”
段扶风头都没抬,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将自己面前的册子批完。
梧桐屏佐吸,站在旁边耐心地等着,感觉他写字的样子真是美得像一幅画。
过了会儿,段扶风放下笔,抬起眼帘看向她:“休息好了?那就吧。”
梧桐抿了下嘴唇,缓缓地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末了,她皱着眉烦恼地:“回来的路上在下一直在打听消息,想知道那些西齐兵之后有没有再次进攻,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所以在下至今都没弄明白,他们究竟是怎样攻进来的。”
段扶风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漠地:“自战报传来以后,本王便立即派人手进入山中调查,对于他们的动机已经有了初步的判定。”
梧桐好奇地看着他:“是么?可否……让我也听一听?”
她完想起自己曾经被段扶风怀疑过是卧底,马上又补充:“当然要是王爷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了。”
段扶风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在对西齐试探,西齐同样也在试探我们,这次的进攻便是最好的证明。带兵的也不是普通人,而是西齐王手下的一员大将,施长张。”
施长张……原来杀掉她所有兄弟的将领,就是叫这个名字。
梧桐暗自把这个名字记下了,沉声问:“王爷,不知您下一步有何打算?梧桐愿再次出战,死而后已。”
段扶风诧异地瞥了她一眼:“打战是会死饶,你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