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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一夜的雨声次第的消失,一切的寒冷隐没于阳光之后。
成歌推开门,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虽然只是朝阳,却依然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味道。是那么的让人安心和宁静,深吸一口气,成歌打开了大门,迎接一天新的生活。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成歌的遐想。
“哎咦,老伯,您又咳嗽严重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晚的雨下的不小啊。您没事儿吧?”成歌关切的问道,一见面问题就说个不停。
“你个臭小子,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快拿酒来。我馋的可是不行了,这酒虫在我的肚子里搅得我昨天晚上睡觉都没睡好。”老头满头的白发,伛偻着身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和街上乞讨了很多年的乞丐一样,衣服仿佛从来就没干净过。眯着眼睛,斜仰着身子,仿佛永远睡不醒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成歌。
成歌想也没想就直接从柜台上拿起一壶酒,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就如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南柯镇上住了很久的人看到了也会很吃惊。大家都知道南柯客栈的掌柜夫人的可是号称扒酒泉的张清,所过之处绝对是耗子过去了也要含着眼泪儿走,真是太干净了。要是在南柯镇提起张清的名字,那绝对是一个哆嗦,大家都说为什么叫张清?那是搜刮的清清白白啊。对于掌柜的祖济苍,那对张清可是百依百顺,出了名的怕老婆。这对夫妻也是南柯镇的一绝,何时提起来大家都会感叹的说一句,真可谓是一家人啊。
可想而知,在南柯客栈做事儿,能够随意的给老头一壶酒那也是很不可思议的。说来也奇怪,老板娘看到这个老头来要酒,只是在第一次时,把成歌好好骂了一顿,后来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给成歌吩咐,说老头子要酒的话就给他,只是给老头子最差的酒,而且每天只能给一壶,不允许多给。而且要是给了别人了,会被好好“教训”一顿。今天这叫别人看到了,也肯定会惊掉一地下巴。
老头子不偏不倚接过成歌随手扔过来的酒,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才仿佛有了一丝精神,眯着的眼睛才又睁开了一点,脸色也红润了不少,显然看起来这是他唯一的享受。成歌倒也不急,打开了大门,开始擦桌子,搬板凳做着自己的事情。
“对了,老伯,昨天晚上你不知道来了两个非常奇怪的人,特别的阴森,看起来就像鬼一样,特别的恐怖。看了一会儿,还在我身上到处摸来摸去的,我真怕······ 嘿嘿。”说着,成歌心虚的看了看楼上,生怕那两个怪人听到。
“哦,你个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你害怕的时候?怕什么,怕那两个怪人看上你了。嘿嘿,小屁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老头子一改刚刚大口喝酒的馋劲儿,靠坐在客栈的门框上,小口小口的抿着酒壶里的酒。
“你个老不正经的,还好意思说我,是谁上次偷看姑娘被逮着了,拿我当挡箭牌的?还让我丢了好大的人,半个月没敢出来见人。”成歌不屑的看了老头子一眼。
“咳咳,你个小毛孩子,我这是为你着想啊。帮你评论一下长长见识,叫你以后娶媳妇有点眼睛水儿。老人家这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就不懂我们这做老人的苦心呢?嗨,真是没良心啊!”一边挤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头子跟成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成歌也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平常老头儿过来就是喝酒,然后再逗逗成歌,一来二去两个人也慢慢熟络起来。老头子虽然人猥琐了一点,但是对成歌也算是不错。
有一次,无意间老头子提起来当年他也是在大城当过教书先生,风靡万千少女。成歌对此嗤之以鼻,很不屑的把老头子好好鄙视了一顿。老头子为了挽回自己的脸面开始义务给成歌教起书来,顺带着讲起在大城的见闻,成歌听起来倒也是津津有味。一来二去的成歌不仅学会了识字读书,时不时的还会吟两句诗。这倒是让祖济苍夫妇两个省了送成歌去学堂识字的事儿,夫妇两个倒也乐得随他们两个去了。
“哎,你刚刚说你看到了两个很恐怖的人,到底是怎么个恐怖法啊?他们又不会吃了你,看把你个毛孩子吓得,你这个样子连三岁玩尿泥巴的孝子都不如,也不知道我老头子平时怎么教你的,教出你这样的笨蛋出来。我老头子是不老了,带出你个小笨蛋,真是让我丢人。”说完,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把已经烂成布条的袖子一甩,扭头到一边去喝他的酒去了。
放在平时,成歌肯定会还嘴出言讥讽,但是在今天却不敢出声,忍下了这一口恶气,默默的拿着手下的抹布和桌子出气。
“咦,这可不是你小子的风格啊。”看到成歌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老头子扭过来看了看成歌,“平时,我要是说说你,你小子肯定是跳起来破口大骂了。今天怎么跟龟孙子一样,夹着尾巴不敢做人了?看起来,你小子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心理暗暗的思忖着,不知道在心里又在转着什么想要整成歌一次。
正想着,耳旁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叫喊声“成小子,成小子,今天你起得挺早啊,今天我母亲过寿我才起来的这么早,没想到你还是比我起床的早啊。老伯,你也在这呢。”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呼啦啦的从街上冲过来,直接跳到客栈里,在成歌的耳边大叫一声:"呔,兀那小子快快来受死,快迎接你李爷爷的到来。”等到话音落下,才看清楚有一个少年的身形。
这个少年也是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与成歌不同的是,在他比同龄人略显高大的身材上,还有一副清秀的面容,皮肤白皙动人,走起路来款款动人,迷倒了无数的少女。不过今天成歌可是没有那份闲心去管李倾政的样子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要说的话堵回了肚子。
用力掰开成歌的手,跟成歌对着干:“成小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来你就想捂死我啊。是不是捂死我你好当老大啊,告诉你想当老大可没们儿!”
“你个笨蛋,你小点声音会死啊?你要当老大只要你不说话,你要当就当。”成歌压低了声音怒道。这话一说,李倾政一听这话,倒是大奇。本来两个人年岁差不多,一直想叫成歌叫他老大。可是,成歌这小子总是不服。为这个事儿,兄弟两个还好好的打过几次架,两个要好的兄弟差点翻脸。后来,因为李行政比成歌的个头要稍微大一点,每次都把成歌揍个鼻青脸肿,回到客栈时总被老板娘骂个狗血喷头,罚他不许吃晚饭,客栈丢不起这人。老板娘就一直说;老娘什么时候吃过亏?怎么带出个小子这么不争气,吃什么晚饭,不许吃,什么时候把李家的那个臭小子好好揍一顿才准吃饭。后来,两个人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成歌不叫李倾政老大,但是李倾政可以叫成歌小子,这个事儿才算这么了结了。
两个人正说着,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也不算快,可是听在成歌心里,却如同催魂魔音一般。一步一顿,仿佛每一步都压在成歌的心上,每一步都牵动着成歌的心跳,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压抑。
成歌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差,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两眼发晕胸口一阵恶心。忽然耳边传来老伯“咳、咳、···”的声音,就如同平常那样普通的咳嗽,可是在成歌听来不啻于平地惊雷。脚步声 在成歌的心中激起了无边的惊涛骇浪,而这一声普通的清咳,却如同具有彻地的威能,转瞬之间成歌心中的那份躁动便被抚平,成歌心里激荡的心绪顷刻间烟消云散,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成歌清醒过来,感到一阵的后怕,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肯定会爆掉。冷汗遍布全身,明白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场。
早起的两个人终于出现在楼梯口,鹰鼻子轻咦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快就恢复了清醒,看来他的资质还比自己预料的稍微强上那么一点。门前的老头子也停下了手中的酒壶,还是那般一副无所谓的欠打的样子,微微扭头用半眯着的眼睛斜了斜从楼上下来的两个人,又抬起了手中的酒壶,接着猛灌一口,喝下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站起来。
用手拍了拍成歌的肩头,说来也奇怪。在老头子拍成歌肩头的那一刹那,成歌感觉有什么进入了他的身体,却又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如果不是脑海中对于两个怪人那种深种的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从亘古而来的平静是一种永世安宁的温暖的的感觉的话,成歌连这种似乎有什么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都没有。
成歌刚想说什么,老头子摆了摆手,迈出步子,虽然缓慢但却坚实的踏出每一步,悠悠传来老头子吟唱的声音:“万古仙梦做南柯,风云独舞自成歌。成歌小子,你的十六年的竹叶青味道真是不错,哈哈!”言罢,随手向后一抛,一个空的酒壶落在成歌的手中。
成歌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你个死老头子,快还我的十六年的竹叶青。你个为老不尊的死老头子,老板娘要打死我了。”成歌在旁边又叫又跳,气急败坏,使劲的跺脚,无奈的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的粗心,老板娘又会罚自己不能吃午饭了。无奈的看着老头子,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映着朝阳的光辉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扭头很厚脸皮的谄媚的朝李倾政一笑道:"李少,今天我能不能到镇长家蹭顿午饭呢?你说大家都是兄弟对不对,你忍心看着你最好的兄弟挨饿吗。李少…………"说完,朝李行政一勾手。李行政是镇长的独子,平时为人也还比较谦和,对于镇上每一个人都还是挺好的,大家暗地里都说镇长家里出了一个好公子,以后一定可以继承镇长,把南柯镇治理的更加和谐。在南柯,大家都很淳朴都对于强者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李倾政的父亲李长空就是镇上达到了归脉二境的最强者,平时对镇上的百姓也是十分的和善,大家也对他是衷心的敬服,都祝愿李倾政可以好好的成长。在李长空的引导下,李行政也算是成长的还不错。不过,对于每个人都是很和善偏偏对成歌是打打闹闹的,一见面就不和,不见面又想着给他恶作剧。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早就一通冷嘲热讽,不把成歌搞得投降不肯罢休。
旁边的李倾政,看的一激灵就不自觉的朝后退去,今天也许知道成歌受挫不小,也没有了和他打闹的心思,不过冷嘲热讽还是少不了的,立刻摆摆手,很鄙视的扫了成歌一眼:"你这是要找死啊,别跟我站在一起,我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算了,本少就大发善心让你去我家吃午饭吧。"
说巧不巧,李行政向后退刚刚快要撞到了两个怪人时,溺死鬼伸手一把按住李行政的后背。忽然,溺死鬼的手臂光芒大作,就如同昨天晚上刚刚碰到成歌的时候一样,那个珠子竟然发出了夺目的光彩,溺死鬼的脸色蓦的一变,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惊,很快变得难以置信。就如同昨天晚上一般,成歌还是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就如同鬼魅一样摸遍了李行政的全身,只留下一道道的残影久久才散在空气中。还没等残影完全散去,溺死鬼的脸色又发生了变化,由震惊变得狂热。眼神里,脸上那是无法言语的兴奋和喜悦。棺材板一样的脸上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了,但是这种表情却吓到了成歌。成歌心里不停的在打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这种狂热的表情持续了很久,眼神中的兴奋始终没有有任何的削减和消退,愣了半晌,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四个字:青-空-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