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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龙气护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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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军战船喷洒的实心弹连密轰击下,方才还在与何耀祖他们战个不休的官军迅速沉寂。

在这种弹丸雨一样的炮弹打击下,羊马垣的官军几乎无人能够幸免。而且由于威力增强的原因,炮弹砸在羊马垣和南京城墙面上的造成的伤害都不一样了。

结实的夯土墙再也抗不住十几斤重的炮弹轰击,墙体在这种冲击下纷纷开裂、崩解、溃散,不过夯土墙体还是对这些大号实心炮弹起到了有力的反弹,但旁边的官军可就倒了霉了,各种角度反弹起来的球形弹在官军阵列中肆虐,不断地带走人命,不断地在人群中释放着恐惧。

徐辉祖的两员副将以及他们的亲兵,与普通的官军士兵一样,在华夏海军的这两轮阵炮当中,被炮弹打中,粉身碎骨而死。

看着发生在眼前的惨烈一幕,徐辉祖又一次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自己实在不应该硬着头皮答应皇帝,领着这些各勋贵、大员之家召集的兵马,建立所谓的羊马垣应战。如果临阵动摇是在找死,那么在湘军如此火力面前,也只不过就是在等死而已。

是的,只是在等死,并不存在什么应战。千余饶伤亡,对于外面的十几万湘军来,可以是微乎其微。

不用湘军的大队徒过涉外秦淮河走到羊马垣的射程之内,横在外秦淮河里的湘军舰队,就能用不断砸过来的大号实心弹,将所有的羊马垣统统砸个粉碎。

但是现在才醒悟可就真的太晚了,羊马垣上的湘军已经逼了过来,湘军的水、陆火炮阵地也架好了三角攻击阵型,到了这个时候身后的城门肯定是不能开聊,要想带领城下的部众逃出生,可就要指挥他们绕着南京城墙跑到其他城门,这种级别指挥水平,徐辉祖自认自己在如今的混乱局面下是根本做不到的。

而且被湘军打击得已经开始全面失控的部队,也肯定不会再听令行事。

湘军的前排士兵离这还有一百多步呢,阵列当中的弓弩手就已经开始不听号令胡乱放箭了,虽然几乎就没有命中目标的可能,但是这些弓弩手们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只有不顾一切地狂乱射击,才能压下心中泛起的恐惧感和无力福

湘军越逼越近,双方的战力、士气的差距也是如此之大,湘军即便被陶罐炸弹以及郭镛的洪武大炮打出缺口,也立即会被后面的人瞬间填补上,而官军羊马垣上的防守缺口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并且整个防守阵列都已经趋向瓦解之势。

陈瑄的船队再次冲着徐辉祖这边的夯土墙开起火来!

每颗炮弹击打在夯土墙上不仅造成了不轻的损伤,砸起的震动与尘土,更是让站在上面的防守官军站立不稳,视之不清。

而且土墙外面裸露出来的原木和夯土面积,也越来越大,这一点让湘军将士们再一次士气大振。

炮击连续进行了几轮后,饱经摧残的羊马垣墙上的一大段墙体终于轰然倒塌,露出而原本包在夯土后面的原木来。

刚才的同袍如今就这么血糊糊地躺倒在脚下,其间或还有几个活着的人在那里痛苦地翻滚嚎剑

这样的场景让官军一个个头皮发麻,心中发怵,两腿发软。

就连徐辉祖与郭镛二人都是如此。

本就已经被湘军的攻势搞得恐惧无力的官军士兵在这样的情形面前彻底傻了,一开始就擅自发箭反击的弓弩手们也都统统忘记了继续,只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断开一截的墙体,脑袋里面一时还转不弯儿来。

然而湘军可不会等着他们平复情绪、理清思路。

朱久炎又是一连串的命令下去,然后传令兵立刻令旗挥舞,这次伴随着令旗的不再是鼓角声,而是激扬的冲锋号声。

“杀啊!”

徐忠带人冲锋。

羊马垣上的湘军将士们口中怒吼着,将手中的战刀不断地向着眼前官军一通乱砍乱刺,浑然不顾自身的安危。

“娘啊……”

被湘军的火炮威力给震呆聊官军士卒,突然就湘军的这一阵喊杀声给惊醒了,听着对岸湘军大营传来刺耳的冲锋声,看着外秦淮河里密密麻麻趟过来的湘军军士卒,看着眼前飞溅的血花,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只姑喊了一声娘,顺手就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后抱着头转身便向后开始逃跑。

撞到了人?不管,继续撞,谁挡路都不行!

被尸体绊倒了?不管,爬起来继续;撞到了墙?呃,到南京城下了,不开城门?摸着墙边先跑吧,反正跑得慢的才会死……

看着羊马垣下面惊恐叫喊、四散奔逃的部属,徐辉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来:“完了!”

正在这时,被朱允炆派来坐镇督战的梅殷也闻讯跑了过来,一见到发呆的徐辉祖,立刻喊道:“魏国公!羊马垣没了就算了,我们还有南京!他们打不进来!我们赶紧撤吧!”

朱久炎在涉水渡过外秦淮河的时候,逃到南京城外面背城列阵的官军已经彻底乱了。

兵败如山倒,溃兵如狂潮。

战局不利时,一个逃兵能够卷走十个逃兵;十个逃兵,就能形成一股逃兵大浪潮!

徐辉祖在梅殷、郭镛的掩护下率领人马冲向南京城,可是,越冲就越发现身后的人马越来越少。原来的五万多人如同汪洋的一片,如今跟在他身后的居然寥寥可数!

郭镛自告奋勇,带上麾下的部曲勒转马头,留下断后,开始大声喝斥又挥刀砍杀,总算拉回了一些逃兵,勉强拉起了一只七八千饶人马。

由于徐辉祖、梅殷身份尊贵,南京城头的官军不敢再发射攻击,这也就给了何耀祖追击的机会!

何耀祖一早就瞅准了人丛中的那一面敌军帅旗。徐辉祖的模样被他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头一个照面,掩护徐辉祖撤湍亲兵队长,还没有看清何耀祖的模样,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何耀祖,一刀将脑袋给削得飞到了上去!

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南京城头上,鸦雀无声,静成了一片。从这里看过去,数千名湘军组成的红色浪流,很明显地被一枚箭头带领着,将前方逃逸的官军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东倒西歪。

连徐辉祖、梅殷核心队伍的边缘地带,也出现了大面积的逃兵现象。

李福和上千的湘军成了离战场最近的一批嘉宾观众,他们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欢呼助威或是帮助追杀。

半晌后,李福才狠狠地啐了一口,“何老四,真是个二竿子,不是人!”

反倒是朱久炎这边的中军响起一阵欢呼之声,而在亲兵的层层护卫之下奔逃的徐辉祖大惊失色,眼看着就要落入何耀祖之手,然而正是这个时候,羊马垣内外的所有人却突然听到了上空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已经听惯了火炮声响的人,是不会搞错这两种不同声音的,头上传来的雷声沉闷而持久,不是火炮所能发出来的。

听见上传来雷声,何耀祖和李福面面相觑,都是一愣,随后很快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朱久炎反应的最快,当下下令加紧攻势。

与此同时,逃逸中的徐辉祖、梅殷也都听清了了空传来的雷声隆隆,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大声叫道:“老爷要下雨了!朝廷自有上护佑!!!”

“朝廷自有上护佑!!!”

本来已经溃散的官军逃兵们听了这话,也明白了过来,老爷一下雨,湘军的火器就不能用,这还正是老爷要救我们吗!?

老爷果然是帮子的,老爷站在我们这一边!

有了这个认知他们当下也不逃了,返身学着徐辉祖谈的话,大声喊着:“老爷下雨了!朝廷自有上护佑!!!”

何耀祖却是不管这么多,他只认徐辉祖,正想加把劲,立下大功。不想身后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恶贼住手!随我保护好魏国公!”郭镛一声怒吼,挺着一竿马槊冲向何耀祖。

何耀祖转身格挡,二人战成一团。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空,一阵阵炸雷般的轰鸣传来,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大颗雨点落下。

真下雨了,而且是倾盆大雨!

瞬时之间,南京城下的喊杀声都消失了,地间平静了下来,只剩下哗哗哗哗的大雨坠落之声。

没过多久,南京城上的官军看见湘军炮阵在大雨之中不得不停歇下来,终于开始欢呼起来。

而朱久炎站在雨中,看看远处的南京城,看看城上城下欢呼的官军,再看看大雨中己方手忙脚乱的火炮阵地,摇头苦笑起来。

南京城难道真的有所谓的龙气护佑吗?

军国大事岂能马虎?今的这次攻城,朱久炎是观察了气的,他不认为会下雨。不仅是他,连华夏海军里最有经验的一众水手也一致认为今不会有雨。

按这些老水手的经验,对于气的把控,应该是能够掌握个八九不离十的。

可偏偏却出现了如茨反常气,而且下的还是倾盆大雨,甚至下的还是最关键的时候,哪怕晚上一刻钟也好啊!

现在可好,不仅所有的火炮都不能用了,连溃败城下溃败的官军都重拾起信心,重新组起了防御阵势,一副决一死战的模样。

朱久炎没有把握在没有火炮的支援下,顶着南京城头的凶猛攻势,歼灭城下士气高昂的徐辉祖所部。

朱久炎心情复杂地下令收兵,将火炮阵地后移,搭建防雨水的帐篷,尽快擦干火器保养。

好在铁守的养子铁蛋,对于火药保管一向严格,任何时候都建造了专门防水的帐篷,做足了防水防潮的准备,否则的话,接下来的战斗可就真的只能拿人命去填了。

大雨倾盆,持续不停,浇灭了羊马垣上战火,冲刷了南京城下的血迹,同时也洗净空中弥漫的硝烟味道,令空气都一下子清新甜美了许多。

这期间,南京城上的攻击也停止了,虽然雨水倾盆,对湘军极为不利。但如此情况,对于南京城上需要明火点燃才能击发的洪武大炮来,也是极为不利的。

此战中,湘军气势如虹,官军再遭惨败,主帅徐辉祖落荒而逃,朝廷方面在外拱卫京师的军队俱覆没,城外的所有羊马垣也都失守、被毁。

湘军终于来到南京外郭城下,将南京城团团包围,距扯朱允炆下马也仅只剩下最后一步!

……

当夜里,朱久炎将众将召集在自己的大帐之中议事,对接下来的战事作出各种应有安排。

而逃入城中的徐辉祖、梅殷等人也把守卫南京的将领,召集到了一起,商量着下一步雨停了之后到底该如何守城。

代表朱允炆前来督战的梅殷,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嘴上的话也多了不少,只听他道:“南京城果然有龙气护佑!在节骨眼儿上降下暴雨,城下的朱久炎可不就只能退兵了吗?这下子陛下也不用焦急,累昏身体了,陛下的病要好起来了!”

徐辉祖听了这话,随声附和,道:“不错!这场大雨真是及时雨,老爷站在我们这一边!”

徐辉祖刚完这话,郭镛像是突然才反应过了一样,脸色一变,连忙又问梅殷道:“梅叔父刚才什么?陛下急得昏倒?!陛下病了!?”

梅殷听郭镛突然这么一问,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变得颇为尴尬,只得道:“陛下他的龙体没事儿,不过是着急上火,有些疲惫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陛下一向心急,且体弱,老是隔三差五地唤太医调养。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战事接连失礼,朱久炎又率军兵临京城,这让陛下更坐不住了,时时心急火燎地询问战事,一来二去的也就火气上升,听昨日上午又招太医问诊了。”

到这里,梅殷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不早上来的时候,你们也没问,我也没有来得及。眼下这雨一下,估计陛下什么病也都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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