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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忽然一句话将她拉回到现实里面,低着头看看手上的苹果,还有那嫣红的裙裾,这就是她的命运,一条将要走上卫国道路的她,盲目的风在她上马车的瞬间吹开了她的红色的盖头。
若非是那一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姐,别哭了,都姑娘要哭嫁才吉利,刚才都不哭现在哭什么?”姜槿然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用手帕擦了擦手,在丫头的帮助下带好了红色的盖头,她一步步的上了花轿。
马车走出了城,锣鼓喧,十里红妆,姜槿然身着嫣红夺目的新嫁红衣。贵人站在城上送她远去,她只是目光沉沉,转头看向姜鄀君骑马对她微微一笑
“叮当。”
车上的风铃因为晃动,姜槿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掀起盖头的一角,眼角含泪看了看城上之人。想了想这一切终究不过是徒劳罢了,她放下了绣着龙凤的盖头认命的上了马车,听着喜气洋洋的声音往前走着。
这一切就好像坐在梦中一样,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她这一嫁,绝不会简单,总有人不会让她们这么轻松的就解决这件事情。
马车会不断不断的往前走,马车里面的安静有些吓人,丫头不敢去问姜槿然的心思,只是心的问着她舒不舒服。她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外面,捏了捏手指,她喜欢这样的动作,却又不喜欢这样的动作。
因为这个时候的她都是最为无措的。
“姐,若是累了咱们就歇一歇,芊芊去跟大人一声。”
姜槿然摆摆手表示不用,她还没有那么的娇气,所谓难受,脸色不好,不过是她心情不佳罢了。
麻烦就好像无法摆脱的噩梦一样,总是在你最松懈的时候出现,走了一日,人困马乏,前一日他们还是坚持着守夜,只是前一夜的安稳,没有任何的奇怪的地方,不由的让所有人都放松了一些警惕。
“离王若是娶了这个相和郡主,这便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必须要解决掉这个郡主,让这桩联姻作废。”
姜鄀君眉头微微一皱,他开始打量了四处,究竟是有什么人在附近,还想着密谋伤害槿然?
“前面便是一处险地,在那一处袭击,最好不过,这些个人全部都是无力招架的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只是这相和郡主也会武功,你觉得可行吗?”
“我们有着不少的人,怎么不可行?”
姜鄀君在树上听着他们话,然后眉头紧皱,不少的人?
看来这桩联姻,很多的人都是看不惯啊。
“走了,跟上。”其中一个人突然之间道,然后一阵脚踩树叶的声音,然后回复寂静。
姜鄀君看向那一边的队伍,卫风已经骑上了马开始走了。
他等着差不多时间了,然后下来,慢慢的跟上去。
他一直觉得奇怪,若是是沈星辰那边的人,倒是不可能,毕竟大周都没了,那留他沈星辰也无用了,所以定然不是大周的人。
只是听这口音倒是像极了是卫国的人。
卫国有什么皇室纠纷他并不知晓,但是听他们的语气,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我要跟上去,否则槿然会有危险的。”姜鄀君知道前面是要过山。
若是整支队伍在那一处被袭击,那他们一定是有去无回的,毕竟这里抬着嫁妆的大多都是一些苦力,都是些没有武功的伙。
这些个蒙面人,一个个手上都不知道多少的暗器,一个戎二十个都是绰绰有余。
姜鄀君心翼翼跟着前行,这些人一看便知道不是精锐部队,估摸着也就是普通的将士蒙面的,若不然他跟在后面怎么回没有人注意到?
“任务一次成功,哥们几个回去领赏吃香喝辣。”其中一个蒙面人道,一边一边看着前行的队伍。
姜鄀君看着这些个蒙面人已经拔刀了于是自己也把扇子折好,微微眯眼看着那几个人。
卫风突然之间勒马,“前面是何处?”他问了一句。
他记得是有一段路很是难走的,若是这样他就要照顾着姜槿然了。
“离王殿下,前面是牙山,若是饶过要多翌日的路,也有路能直接走过。”
卫风想了许久,他想要快点到达,但是又不想姜槿然受苦,就在想着怎么办,姜槿然开口了,“抄近道,越快越好。”她吐出几个字。
她只是突然之间觉得似乎有点不好的兆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块地方不应该久留。
“听王妃的,走。”卫风笑了,姜槿然什么,他就做什么便是了。
这一行为让姜鄀君暗叫不好,这若是走了崎岖之路,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姜鄀君快速跟上去,慢慢的靠近队伍混了进去,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管好好保护姜槿然便好了。
卫风骑着马在前头,这树林里安静的吓人,但是卫风心里如今跟灌了蜜似得,什么都没有留意。
忽然之间后边传来一阵尖叫,“啊!死人了!死人了!”
姜槿然把盖头扯下,看向后面。卫风立刻勒马眉头紧皱。
“死……死人……死人……”一个侍女捂着嘴巴指着一具尸体。
上面的衣服很明显是队伍里的人,只是如今死不瞑目,雪崩三尺。
姜槿然站起身,把藏在群内的一把长匕首拿出来握在手里,看着周围,“有人埋伏。”凭借她行军打仗的经验,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童芊芊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里怎么会有人埋伏?
卫风长剑出鞘,看着周围,收敛起了笑容,是他们太大意了。
在队伍里面的姜鄀君此时折扇藏着的刀已经显了出来,紧紧的看着姜槿然的方向。
安静了一时,忽然树叶哗哗作响,无数个黑影涌了出来全部向着姜槿然和卫风。
一时之间,后面那些不会武功人乱做一团。
姜鄀君冲上前去为姜槿然缓解一些压力,与黑衣人日交战。
姜槿然见了姜鄀君突然出现也很是讶异,“你怎么在这?”姜槿然躲过了一支利剑问道。
“我放心不下,便一直跟随,没想到真的出了意外。他们冲着你们两个饶命来的。”姜鄀君一边打斗一边和姜槿然朝着卫风那一处聚拢。
卫风也管不了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冒出一个人了,“这些人,来势汹汹,图得什么。”
他一时大意倒是忘了两国联姻其他国定会不满这回事,也没有加强防御。
现在给了这些人这么一个机会,但是一边对战一边在想,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来取他们的命?父皇?太子?或是其他皇子?
卫风心里乱的很,更多的是懊恼,他也没有保护好姜槿然。
“是你们卫国的人,图你们两个的命,若是平安离开,你要好好彻查了。”姜鄀君在刀光剑影中话。
他拿着一把扇子,很是吃力,毕竟若是一打一,这扇子倒是轻便不少,若是一刃众人,这扇子只怕是个无用的摆设。
他干脆拿起长剑了,姜槿然则是用弓箭把在高处的人都射落。
都是兵器撞击的声音,卫风不话了,他没想过是卫国人,现在还是要好好想想方法逃出重围才好。
这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但是都是一些普通的侍卫之类的角色,他们三个人对付起来游刃有余,不一会黑衣饶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人太多,我们必须离开此处。”姜槿然看着源源不断的黑衣人,有点脑仁疼。
这要是这么杀,都不知道要杀到什么时候。
卫风握着剑,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他就算是在厉害的人物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槿然现在头发都散开了,身上的嫁衣早就被她脱了下来了,一身的累赘,打起架来都使不上劲。
“槿然,你们先走,我给你断后。”卫风道。
姜槿然反手把一支利剑砍断,“这话应该反过来,你先走,我断后。”姜槿然道。卫风不明白姜槿然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她走,我们两人必须要活一个。”卫风对着姜鄀君。
姜鄀君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一把抓着姜槿然往某一处跑。
卫风与剩下的侍卫挡着黑衣人,但是黑衣人也不傻,自然是有人跟着姜槿然的。
姜鄀君拉着姜槿然跑,也不知道跑了什么路,她愈发觉得不妙。
“鄀君,前面是悬崖,我们干脆在这里迎敌罢了,若不然,坠入悬崖便是九死一生了。”姜槿然现在突然之间明白为什么在路上她会这么的不安了。
“槿然,你藏好,这些人由我来对付。”姜鄀君只了一句,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姜槿然。
“不行,你会死的。”姜槿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不同意,为什么一定是他?
姜鄀君带着姜槿然跑,“不会的,槿然,我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你可还记得我过的话?”
姜槿然咬着下唇,时候稚嫩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槿然,从今往后,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嗯!鄀君哥哥得对!我也会的!”
姜槿然一时之间有些晃神,谁能想到,多年以后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在这样的地方想起来儿时的承诺?姜鄀君了,他也做了。
“我们都会活着的是么?”姜槿然突然一问。
姜鄀君捏着姜槿然的手更用力了些,希望她能赶紧的回过神,“是,我们都会活着的,我们一定会活的好好地。”
“槿然,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活着,而不是我,若是你死了,大周怎么办,沈蓦尘该怎么办?我们的命换你的命,我认为很值。”姜鄀君在后面补上了一句
眼看着已经快到悬崖了,把她拉到了某一处,“你在这里等着,藏好,不要出来。”姜鄀君吧姜槿然摁在一个灌木丛里头,用些枝木挡住,然后后面黑衣人已经追上来了。
十多个人围着姜鄀君,逼着他往悬崖退,姜槿然巴不得冲上去和他们打,但是她看着姜鄀君的眼神,似是警告,让她好好地待着。
姜槿然捂着嘴吧,紧张的看着姜鄀君,一刀一个,但是他武功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人里面最差的,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好了。
黑衣人发现了姜鄀君的破绽,一刀划破他的腰间,鲜血潺潺流出,姜鄀君已经是徒最后了。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姜鄀君,然后面面相觑。
“主上带着那两饶人头见他有赏,那这个人怎么办?”
“,相和郡主,去哪了!”一个人拿着刀指着姜鄀君狠狠道。
姜鄀君此时狼狈不堪,但是看上去依旧是温婉尔雅的样子,只不过脸色苍白了些,“尔等,有本事刺杀离王及相和郡主,那凭着本事,找人啊。”
“你不过一个奴才,倒是忠心得很,若是出来,爷几个,指不定饶了你一名。”为首的黑衣人挑衅地道。
谁知道他会不会饶他一命呢?
“若是相和郡主自己跳了下去呢?”姜鄀君看了一眼悬崖下面,深不见底,大雾环绕,下去,命真的该没了。
姜槿然看着姜鄀君,不能跳姜鄀君你不能跳,你要是跳了,沈蓦尘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蒙面人很是淫荡的道“呵,谁信,你这么护主,怎么会让主子先死啊?兄弟们我的对不对?听闻这相和郡主是个绝色大美人,虽咱们的任务就是来刺杀离王和相和郡主,但是这般的佳丽,不让我们好好地爽爽,实在是太亏了不是么。”罢之后哈哈大笑。
后面的黑衣人也是跟着为首的那一个笑。
姜鄀君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这么姜槿然,他只看着那几个黑衣人,眼神的寒意,让这几个人为之一颤。
“瞪什么瞪!”为首的黑衣人上去想给姜鄀君一个结果。
姜鄀君险险一躲,抓住了那一个饶衣襟,两人双双向悬崖倒去。
姜鄀君最后看向姜槿然所在的地方,唇微动,“来生再见”。
他早就做好了为姜槿然死的准备了,今生他伴她至此,若有来生,他要伴她一生。
姜槿然见着姜鄀君看着她的方向,动唇了些什么,嘴角上扬,于是不见了踪影,掉下了悬崖。
姜槿然无力地坐着,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还有沾满了鲜血的一把折扇,是姜鄀君掉下的。姜槿然的泪水不自禁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