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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嘴角勾着薄冷的笑，后退两步正对上他的眼。
“从小就被种下傀儡印记，后又被换眼，你被迫承受着别人赋予你的东西。一个修炼者两千年的意志，你承受的起吗?或者…凤听白，你还找的回自己吗?”
她咄咄逼人，一字一句冷如冰霜。
“修炼之路需要本心，可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失了本心，你觉得你可以走多远?你又以为，你能跟我多久?”
凤听白脸一白，上前一步，紧拽着凤清歌的手:“为尊主而活，就是奴的本心!奴也会永远伴您左右!”
“你终有一天就会知道，你最大的错，就是开启傀儡烙，你舍弃了本心，也舍弃了自我，很可悲。”凤清歌甩开他的手，指勾缠住他的白发，冷笑：“凤听白，你一定会后悔。”
“奴不悔!”凤听白定定看她，眼中都是凤清歌，他坚定道。
“你可真和你那老祖一样固执。”凤清歌松手，勾唇笑着向外走去。
“尊主。”凤听白拉住她的衣袖，嗓音微暗，有威胁的成分在，“如果尊主有丢弃奴的想法，奴会不惜一切代价留下来。是一切代价。您懂奴的意思。”
“随你。”凤清歌甩开他，兀自离开。
凤听白轻笑，恭敬俯首:“尊主，终有一天，您会习惯奴的存在，您会需要奴，您也会离不开奴。”
“那是你的事。”哪怕是复仇路，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凤清歌只冷笑了下。
“奴明白。”凤听白双目灼灼，越发明亮。
凤清歌背对着他，扫了眼手上的图腾，眸光晦暗不定，这图腾她要想办法消除了。
凤听白是个大麻烦，又不得不留，还真是郁闷啊。
午间时分，凤清歌和凤听白准备去皇城。
皇城离得远，马车也要很久才能到。
凤清歌车上就冥想，不愿说话，也不想看一旁的凤听白。
悬狸喝了很多醒酒汤，醒来的时候，整个狐都无精打采，它委屈巴巴求抱抱:“主人，宝宝是只废宝宝了，好可怜。”
“你本来就是只废宝宝。”
“主人，你可真过分!一点都没有
同情心!人家都这么难受了，你都不心疼我。”悬狸撒娇打滚，特别委屈。
“同情心是什么玩意儿?”
“主人，宝宝不活了，宝宝不活了。”
凤清歌的灵识被它搅得难受，直接把它拎起来，放在了怀里:“谁让你喝了两杯，半夜又偷喝?”
“太香了。”
“怪谁?”
“怪凤听白，他就是只大尾巴狼，我昨天看见他抱你了，不要脸，不要皮，没脸没皮!”
“他是我的内侍。”
“哼!还内侍，他分明想转正成内人!”悬狸抱爪，气哼哼。
“你这小宝宝，懂的倒是不少啊。”凤清歌弹了它的脑壳。
“总之，主人，你得离他远一点，危险着呢。”悬狸不放心，感觉自己的白菜随时会被猪拱了。
“我倒是想离得远一点，总得能躲掉。”
凤清歌和悬狸一起看向马车对面坐着的男人，都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