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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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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荷花怀着忧伤和焦灼早早便去了房间。地上依旧撒落着支离破碎的翡翠玉镯的碎片。荷花看着这些碎片,眼眶中打起了泪水,一阵心酸过后,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她没有用扫把扫去这些碎片,而是一点一点的用手捡起这些碎片,并将其放到原本属于它的行中。

荷花把行放到衣柜中的最低层最后面最下面的一件衣服下面,这才放心的关上柜门。

她上到炕上,拉开被子,只脱去外衣就钻到被窝中去,仰面躺在炕上,眼睛看着结婚时贴在墙上的那幅‘年年有余’的画,画面中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孝儿抱着一条大鲤鱼。其实在很多新房的布置中,都少不了贴上一两张有孩子图案的画来,其根本目的就是一种寓意,便是幸福的新婚夫妇早生贵子。荷花想到者,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这就像农村人说的,“只吃食不下蛋”了。不光是婆婆看自己的眼神,就连那些牛马不相及的人,也在背后议论着自己。哎,人活得真累啊。

大刚也许是看完电视了,也许是现在演的电视节目没有意思,也许是自己心中窝火,也许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碰自己了,也许是他早早回来要接着向自己继续宣战,也许是……。荷花在大刚进门的瞬间脑海中一下子蹦出许许多多的假设来。

大刚进门后,便直愣愣的眼神看着躺在炕上的荷花,一声不响地看了半天。而后,他点起一根烟,跨在炕头上,漫不经心地吸了起来,也不时看看表情冷漠的荷花。

荷花对坐在炕头上吸烟的大刚,心里感到很是矛盾,热情点恐怕大刚产生更大的怀疑,不闻不问吧,引起祸端的是自己,本身自己就理亏,还让人家主动向自己开口,也是很不知趣的。但又不知用怎样的话语来开口,荷花一直思考着,表情冷漠,双眼无神的思考着。

大刚抽完一支烟,接着又点起一支来,继续吸了起来。面色显得十分深沉,眼神也是深邃。荷花用余光看了一眼大刚,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大刚用力吸了一口烟,在吐出烟雾时,突然发出一阵呛咳。死一般寂静的房间中的气氛随之也被打破。

“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荷花接机对大刚说。

“你实话说,你俩之间除了他给你一个镯子外,还发生了什么?”大刚终于深究其荷花与梁玉铭之间的事来。

“没有什么,我的确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荷花虚情假意地一边对大刚说,一边表现出一副可怜像。

“的确没有干过那个事儿?”大刚直截了当地直入主题。

“我用人格担保,的确没有。”荷花一边说,一边表现出委屈,并且两眼满含泪水。

“就算我信你,但镯子的事儿却不能让我相信啊。”大刚执意认为荷花和梁玉铭之间发生过那种事儿。可是大刚说完化后,便再次沉思起来,他想,如果两人之间即使有那种事儿发生,我又拿什么来证明的确存在,难道是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哎”,大刚不由得叹口气,也显得无可奈何。

荷花看到一筹莫展的大刚,便忽然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里射进了一束阳光,感到气氛有所转折。

“我是你老婆,要和你厮守终身的女人,一辈子要和你同甘共苦,难道我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荷花在渲染了俩人之间相依相敬的气氛后,对大刚反问道。

“可是,可是你连人家的东西都敢拿,我怎么相信你呀。”大刚依旧抓住镯子这个事实不放。

“以后我对你寸步不离来证明我的确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行吗?”荷花继续力争得到大刚的信任和宽恕。荷花继续对大刚说,“其实,那个镯子,是玉铭要我和荷花给他介绍对象的谢礼。”

荷花为了彻底让大刚从镯子的思维圈中走出来,故意编造了一个借口,说镯子是玉铭对她和杏子的谢礼。

大刚心想,不管咋样,明天一定,不,现在,我要弄清这个镯子的本来面目。

大刚一看时间还早,估计玉铭也还没有睡下,所以二话没说就出门直去玉铭家。

玉铭任何时候都在想着早晚定会东窗事发,所以自己每走一步棋,都对自己编造了一个理由,以防自己和大刚之间发生令人笑掉大牙的丢面子的事儿来。

大刚敲了一下玉铭家的大门,里面便传来梁玉铭父亲的声音,“谁呀,等一下。”

“我,大刚。”大刚对梁玉铭父亲的问话应承道。

很快,梁玉铭家的大门开了。

大刚直接向梁玉铭的房间刚走了几步,梁玉铭的父亲便叫道,“大刚,玉铭在厅房中看电视。”

大刚听到梁玉铭父亲说玉铭在厅房,他便回身向厅房走去。

梁玉铭一听父亲和大刚说话,知道大刚可能的来意,便匆忙从厅房中走了出来。梁玉铭一幅满怀惊喜的声情对大刚说,“是大刚啊,走,到我房间去。”

一进门,大刚便开口直接问梁玉铭道,“你给我媳妇的镯子是干什么用的?”

玉铭显得很是心中有数,便对大刚说,“让你媳妇和杏子给我帮忙找个对象的谢礼啊。怎么啦?”

大刚一听玉铭和荷花说的一模一样,便不好意思往下追问了。他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找对象的事儿啊,这的确是个大事。”

然后,俩人便拉起与荷花无关的一些题外话来。

大刚和梁玉铭闲聊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在心情变化上,梁玉铭对荷花贤惠、通情达理,以及处处对大刚的关心那是一通狂赞,并夸赞大刚三生有幸地取了荷花为妻子。大刚从梁玉铭的夸赞中获得了很大的心理满足,也变得有些沾沾自喜。

大刚回到家,一进自己的房门,看到荷花依旧满脸愁云地躺在炕上,而且对他的进门并没有显得紧张和焦虑。因为荷花心里知道,梁玉铭肯定是按照俩人事先约定的话和大刚交谈,而且论梁玉铭的智商,也不会做出小儿科的事儿来,这便是荷花面对大刚去找梁玉铭没有丝毫紧张和焦虑的反应,而且根本也不会去担心大刚回来后对自己是狂风暴雨般的一通修理。

但是,大刚毕竟是她的丈夫,如果对其冷漠,或者置之不理,也许自己会招来很大的麻烦,因为自己结婚到现在仍无身孕,而且在与梁玉铭之间的事儿,也是自己主动去做的,错误完全在于自己。荷花这般一想,便将自己的脸转向大刚,并且温柔地说,“上炕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干活。”

大刚顺应荷花的台阶,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他将脸凑到荷花脸上亲了荷花一下,随即就上炕了。

荷花坐起身来,脱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便钻到被窝中去。大刚也很快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紧贴荷花钻到被子中。

大刚没有和荷花睡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所以一进到被窝,立即对荷花亲近起来。

“你不是讨厌我吗,还是离我远一点好。”荷花面对欲望膨胀的大刚故意说。

“无论任何时候,还是老婆对自己好。”大刚显得油腔滑调起来。

荷花酥软的胸乳紧贴在大刚胸部,大刚双手抚摸着荷花光滑细嫩的肌肤,喘着粗气狂吻着荷花。在大刚的抚弄和撩拨下,再加上荷花对大刚欲望倾泻的极力配合,她也许是太过于投入到两人之间爱欲的享受之中,很快自己伴随浑身的燥热和下身隐私处平滑肌阵性舒缩带来的欲望,荷花也对大刚的动作给予极强的暗示要求。

今天的感觉是荷花结婚以来前所未有的亢奋。也许大刚仍旧没有对荷花与梁玉铭之间的事儿彻底消除疑虑,而在于荷花之间干起这事时,心中怀有报复心理吧。大刚对荷花身体上的力度也比以前更大,更为肆虐,简直有点虐待的味道。而恰恰相反,正是大刚今天的表现却让荷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丈夫,更具有男人魅力的丈夫。

荷花并且在近乎疯狂之中,把自己和玉铭之间ML时的一个创新动作搬弄出来,要求让大刚和她一起享受。狂欲大发的大刚,并对荷花的这一招式没有多想,反而认为现在荷花对自己在这方面倍加关照。

这一夜,大刚对荷花一波未平时又起一波,接连干了完全投入和享受上的三波之后,大刚的确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顺势躺在荷花的怀中,一睡便到了天亮。

大刚遵照母亲的旨意,第二天便在摩托车上带上荷花去到医院进行检查。

大刚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泌尿科的大夫告诉大刚,“功能上没有什么问题,你媳妇怀不上,可能的问题有,一是对你媳妇进行检查,看看有没有器质上的问题;二是考虑你们之间房事过于频繁,可能导致精ye中精子在数量上达不到受精要求;三是你们之间干那个的时间有问题,要么过早在安全期,要么太迟接近月经期都有可能导致不怀孕的;其他方面是一些一般较为不常见的因素,如紧张、焦虑等心理因素,或某些潜在的可能影响不育不孕的因素等。”

大夫并告诉大刚,在荷花的体检报告出来后一同再给予分析分析。

但是,荷花与上次检查结果唯一不同的是荷花的激素水平异常,而这种激素水平异常,大夫根据临床经验,一般认为是由于女性服用避孕药而导致的较为多见。然而,当大夫说起关于避孕药的事儿,大刚和荷花则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之后,大夫便怀疑要的的确确排除是由于口服避孕药而导致的这一重要条件,便需要进一步做子宫内镜检查。但是,经过子宫内镜的检查的发现,荷花的子宫内膜存在药源性不孕的迹象。这就说明,荷花有服用避孕药的情况可能存在。

荷花自己的的确确非常清楚这一点,自己是绝对没有服用过避孕药的。但是大刚则认为荷花可能为了逃避怀孕,而自己私自偷偷服用避孕药来不想要孩子,因为起初荷花对自己不能怀上孩子的解释是自己要多挣些钱,并存在想要旅游的打算。就只一点,另外再加上荷花与梁玉铭交往中存在不明不白之处,这样一来,大刚便更加坚信荷花为了自己的种种打算而故意不要孩子。

荷花因为有把柄在大刚手中,而大刚也是不加思考,所以不管荷花对大刚如何解释,而大刚就是对荷花的所说所叙持怀疑态度。

大刚对荷花的极其不信任,此时此刻便让荷花无言以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此时的荷花,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大刚在医院,直接丢下荷花独自一人去了工地。大刚对荷花到了完全失去信任的境地,此时两人之间地夫妻关系便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在医院里,荷花面对大刚的冷漠和不理睬,更是心如刀绞。尤其在大刚扭头冷眼看了一眼荷花后离开的瞬间,荷花经过长时间煎熬而憔悴的心便被深深的重重的狠狠的被刺痛。

荷花便陷入绝望当中。

突然,荷花脑门上冒出一股虚汗,眼前一阵金星闪耀,自觉浑身一软,自己踉跄几步,就在自己反应似的去扶墙时,她丢到在医院的楼道之中。

因为事情出现在医院当中,当时周围来回走动的人突然发现荷花晕倒后,便大呼小叫起来。当几个护士和医生在众人的帮助下把荷花抬进诊室检查床上,经过大夫的一阵忙乱检查,发现荷花是由于短暂的精神性虚脱导致的晕厥,他们给予荷花穴位刺激,并让荷花吸吸氧气,让荷花休息休息。过了一阵子,荷花便缓过神来。荷花拖着疲惫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走出医院,她没有回到婆家,而是想自己的娘家走去。

在路上,荷花看到天空中的太阳显得无精打采,懒洋洋照耀着大地,远处的山峦要比以前显得更加悠远,好像用一道青纱帐遮掩起来一般,但凡进入荷花耳中的声音都显得是那么忧伤和低重。荷花不知自己走走歇歇了多少次,用了多长时间,而自己到家时,母亲已经开始给家人准备晚饭了。

荷花母亲看到荷花丧魂落魄的样子,不免心里纠结起来,她没有急着去问荷花因为何事而使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而是急忙扶着荷花在厨房炕上去休息。

很快,荷花母亲的晚饭便做好了。今天荷花弟弟给对象去干活,所以家里便只有荷花的父母俩人。母亲把炕桌放到厨房炕上,并把晚饭端到炕上,让荷花和自己一起吃饭。

荷花眼巴巴看着母亲的饭菜,总是感觉到没有胃口来享用这顿晚饭。

“荷花,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也总得没有吃饭重要吧。”母亲极力劝说着荷花吃饭。

荷花拿起筷子,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荷花把头扭向窗户一边,急忙用手去擦眼泪,但是那不争气的泪水,总是不听荷花的劝慰,而是越流越多。荷花禁不住痛苦起来。

此时,荷花母亲便慌了起来,不知荷花发生什么事儿使得自己变成这个样子。荷花母亲向门口看了一眼荷花父亲,便低声问道,“荷花,咋的啦,你告诉妈。”

“我没脸回到婆家了,大刚不要我了。”荷花哭说着。

荷花母亲大为吃惊地“啊”了一声,接着问道,“咋回事儿吗?”

“我怀不了孩子,大夫怀疑我吃了避孕药,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吃的。”荷花对大夫的说法感到很是冤枉的,但对于大刚,却是有口难辩。

此时荷花父亲进门了,看到荷花哭泣,婆娘在一边劝慰,而且刚才荷花的所说自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他进门后便不再啃声,而是端起饭,就吃了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杏子的满月,所以无论如何,荷花得首先要回到婆家的,更何况,大刚也没有明确表态说要与荷花离婚的。所以,在第二天,荷花便在父母的劝说下回婆婆家了。

回到婆家后,荷花便把自己和大刚到医院检查的情况偷偷告诉了杏子。

杏子对荷花所说,自己服用避孕药一事表现出十分的诧异和惊奇。杏子再次对荷花劝慰道,大夫有时的判断也是不太准确的,并且拿自己为例,说什么自己的骨盆口儿小,生孩子时极易导致难产,结果自己还是顺产。

本来荷花对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总是半信半疑的,何况在一个医院,前后给出了不同的结论,所以荷花便仍旧对医院的检查结果心存侥幸的面对。

可是,家里给杏子来了个大办满月,因为这是家里的第一个香火继承人,而且是在荷花结婚后不能生育的情况下的,所以公公便张罗给孩子的满月,筹备的和荷花自己结婚时的档次还要高些。再加上满月那天亲戚朋友们无意识之间对荷花的只言片语的无端指点。这下,荷花完全失去生活的希望。

就在杏子孩子满月过后的大约半个月吧,荷花在家里偷偷给大刚写下遗书,自己喝了半瓶农药后,睡在自己的炕上。

但是由于那天杏子带着孩子在河边去转,忽然觉得家里有些不大对劲,好像自己忘干了一件什么重要事儿,还是自己想要尽快要去干个什么的,反正自己突然出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乱,她便急匆匆地回到家中,但一进门,她便从荷花的房门中发现荷花睡在炕上,她很是奇怪,大白天不痛不痒的,睡在炕上干啥。所以,杏子便来到荷花的房间,她首先看到放在炕头的遗书,杏子便喊叫起来,此时隔壁家的王大娘听到喊声跑了进来。一阵子,家里便来了很多人,在大家的帮助下,便将荷花送到医院急救。

由于杏子发现及时,所以荷花经过医院的救治,很快便苏醒过来,第二天便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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