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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江洛漓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双眸赫然对上了美男子那一双冰冷的眼眸,那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不似人类。
甚至……她还隐隐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气息,那气息让她全身颤栗。
额……江洛漓瞪大眼睛⊙o⊙…
事情大条了!
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
江洛漓下意识捏准手中的毒针,就打算来个先下手为强!
但是却万万没想到,那个被揩了油的美男子就以非人的速度起身,在黑暗之中,精准无比地钳制住了江洛漓的手。
“痛痛痛!”江洛漓痛呼出来。
仅这一招,江洛漓就可以断定,来人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她许多。
所以,硬来是不明智的。
“盗亦有道!兄弟,你毕竟是图财不是图命,有话咱们好好商量不行?这屋子里你看上什么了,尽管拿,尽管拿!不用客气啊!”
江洛漓嘻嘻哈哈地打着商量,反正不是她的东西,送出去丝毫不心疼!
“谁是盗?”美男子的声音冰冷之极。
“你啊!”江洛漓毫不犹豫道。
“这是本尊的府邸!尽、管、拿?不用客气?”
长发美男子一字一顿,下手也更加狠戾了,直掐的江洛漓的手腕都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说,你是谁!”
江洛漓先是一惊,特喵的,这是撞鬼了吧,这宫殿是她三年前发现的,一直没看到主家来人住,虽然布置精密,仆从甚多,但是如何难得住她。
所以这几年来,江洛漓和江浅悠早就鸠占鹊巢,把这宫殿当自己家了!
“咳咳咳……大哥,哎哎哎,这是误会,误会啊!松手,好疼啊!”
美男子对江洛漓的痛呼无动于衷,鹰隼般犀利的眸子,一直冰冷地盯着江洛漓。直到看清楚江洛漓的脸。
这是一张素雅而不寡淡,娇艳而不媚俗的脸,清月般明亮而狡黠的明眸里,印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还有那紧抿着的殷红色唇瓣,倔强之中还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之前看衣着的时候还可以肯定这是个男人,现在单看脸的话,怎么这么像女人?
而且……怎么有点眼熟!
“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嘛,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叫……”江洛漓话未说完,忽然睁大眼睛去看苏千煞的身后,“兄弟你来啦?”
苏千煞余光看向身后。
空无一人!
江洛漓就趁着苏千煞分神之际,轻抖衣袖,袖子里藏着的毒针‘唰’地一声飞了出来。
她江洛漓的毒针,向来是例无虚发的!
兄弟,不好意思了!
当毒针距离苏千煞的面庞不过一指距离的时候,苏千煞却以一道诡异的角度,轻巧地向后掠去。
江洛漓微微一怔。
竟然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的就躲过去了?这个男人的实力也太变态了。
只是……
苏千煞这么一退一远之间就发现江洛漓已经挣脱了他的束缚,如脱兔般跃到了窗下,一个眨眼便从敞开的窗口跳了出去,走的时候还顺手牵羊了一些古董字画。
望着江洛漓远去的背影,苏千煞嘴角微微一扬,抛掉被揩油的事实,还真是个有趣的贼!
“有刺客!”
燕来和鹤去听见动静,立刻大喊一声,破门而入。
两人是苏千煞的左右侍卫,平日里都是贴身侍奉,身手也都是个中翘楚。见到窗外渐远的人影,立刻分头行动,有的守在苏千煞身边,有的急追而出。
鹤去守在主子身边,笑道:“主子,您不必劳心,这件小事交给燕来就行了!这个刺客轻功虽然不错,但是这里可是五大禁地之一的夜寒宫,闲人踏入便是死路一条,任凭他轻功再好,也不过是徒劳的做困兽之斗。”
“是吗?”苏千煞站在窗口迎风而立,转过头来,冰冷的眸子幽幽瞥了一眼鹤去。
这一眼,不怒自威。
刀山火海都不怕的鹤去,直被看得尾巴跟发凉,腿肚子打颤,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是,是的,主子,我们夜寒宫周围有一道十丈长,三丈高的倒刺围墙,就算是雁过也要留毛!那个刺客绝对逃不出去那道墙院的……”
“刺客已逃出了千丈刺墙。”能用灵力观察到三百米之内景象的苏千煞,幽幽地开口,说完,瞅着鹤去的目光更加森寒。
鹤去只感觉脖子都开始发凉……
这怎么可能?
又惊又怒之下,鹤去急忙补救着解释,“主上放心,院外还有一片是由九九八十一簇桃花树组成,按照五行八卦阵布置的五行桃林,燕来精心布置了大半年,至今无人可破!”
苏千煞冷飕飕地道:“他刚刚也逃出了五行桃林。”
鹤去听的两眼发直,不可置信的问主子:“那,那轻功已是飞云七重的燕来呢?”(注:飞云是轻功等级的一种,不等于灵力等级。灵力等级从最低的武者开始到最高的武神,每个等级对应的灵力颜色不同,从低到高依次为白赤橙黄绿青蓝紫黑,每一个等级分为九重,如武者一重,武者二重……武者对应灵力颜色是白色,武师对应的颜色是红色,以此类推。)
“迷路了。”苏千煞目视远方,淡淡的口吻回答,说话间,下沉的嘴角竟然微微开始上扬。
鹤去顿时惊呆了。
不仅是吃惊那个刺客把亲手布置五行桃林阵的燕来给绕晕了,也是吃惊主子的表情看起来似乎还挺高兴?
鹤去身后赶来的数十名侍卫可没见过这种表情的苏千煞,只以为他们是死到临头,纷纷跪在了苏千煞的身后,昂着脖子,闭着眼睛,已然是等死的样子。
许久,苏千煞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挥手。
“轰!”
一股灵力如海啸般扩散开去,两百米开外的五行桃林阵,顿时荒芜一片。九九八十一棵桃树统统齐根而断,露出了已经晕头转向的燕来,却不见江洛漓的人影……
听见那整耳欲聋的动静,地上的侍卫吓的七魂不见了三魄。
虽知主上不要他们的命,却还是欲哭无泪地跪着看向鹤去:“鹤,鹤,鹤侍卫,恕属下斗胆问一句,主上干嘛不直接杀了那个刺客呢……”
这侍卫不说还好,一说,鹤去登时气的抬脚踹人:“你们还好意思说?平日里是怎么打理主子行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