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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零跟着南烛院长来到了析城旧街。
这里是一个已经废弃了的街区,两旁的房屋都已拆迁,路中央长满了杂草。
道路交错纵横,安零进来之后便迷了路,也不知南烛院长走到哪里去了。
安零施展疾风术,跃上了屋顶。
街区其实并不大,只因为有很多倒塌的围墙和房屋将原路封住,因此才会变得和迷宫一样。
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到处都是一片荒芜衰败的景象。
安零没能找到南烛院长,决定先回帐篷再从长计议。
她用疾风术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跃过一个土墙的时候,忽然发现墙根下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
那间土地庙上搭着一张破门板,周围杂草丛生,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安零想起了月山的土地老头儿。
那个胖乎乎的小老头儿可是在乎他那间小小的庙宇了。
有一回他那间土地庙的柱子被孝儿踢来的足球撞断。小老头儿便跑到杂货铺来嚎了一上午,直到安零将垫书桌用的杉木板给他,他才转悲为喜,高高兴兴回去修房子了。
安零后来才知道修建土地庙所用的杉木和她垫书桌的那块是出自同一段木头。土地老头儿为了保持庙宇风格的一致性,这才会拐弯抹角地将杉木板从安零手上要了去。
然而,眼前的这间土地庙不仅破旧,门窗上还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庙前的供桌和香炉上都堆满了垃圾和腐烂的果品。
“土地老头儿的同僚过得可真惨,真是同神不同命。”
安零退了回来,准备替月山土地的同僚清理一下庙宇。
忽然,她听见有声音从土地庙里传出来。
难道土地神在家?
安零竖着耳朵,从土墙上翻了下来,靠近了墙根。
待听清那声音的时候,安零心里“咯噔”一跳。那说话的不正是南烛院长吗!
只听她娇声嗔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就算死到天涯海角,淹死在冥海里,冻死在永夜之地,我也不管了。”
一个男人道:“我不是脱不开身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山上那群牛鼻子撞见,会是什么后果。”
南烛院长轻轻“嗯”了一声,软软地道:“别说话,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紧接着是一串之音。
安零愣在土地庙旁,一动也不敢动。火辣的太阳烤得她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过了片刻,又听到南烛院长慵懒地叹了口气:“这消息真的可靠吗?”
男人喘着粗气:“这事儿黑先生和我讲过,不会有错。”
安零本来打算悄悄离开,这时忽然听他们提到了黑先生,不由得回转了身来。
南烛院长有些失望:“这些年我将摘星阁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哪里见有什么黄金屋?是不是那个黑先生弄错了?”
男人道:“黑先生绝不会弄错的。他和东烨可是同门师兄弟,他当年亲眼见到东烨将混沌之书带到了昆仑!”
南烛院长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你何不再去问问黑先生,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男人有些不耐烦:“我何尝没去问过,黑先生也只是说时机未到。”
“时机?”南烛冷笑了一声:“他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男人闷闷地不说话。
南烛伏在男人怀中,叹了口气:“那个黑先生既然不是冲着混沌之书来的,他为何又这样帮咱们。你也该向旁人打听下,这黑先生究竟是什么目的。”
“别说了。”男人似乎有些不高兴:“要不是黑先生,你我早就阴阳两隔开,岂还会在这儿共度鱼水之欢?”
男人喘了口气:“你想想,今年青王和白王竟然也来昆仑观看入学考试。两位族王可不是闲得没事干的,他们上昆仑是为何?明里暗里还不是冲着混沌之书来的。”
南烛抬起头道:“对了,最近神部的人也是三天两头地来昆仑视察。哎,你我二人今后见面更是难上加难了。”
男人笑道:“既然神部也盯上了昆仑,说明这事是十有**。”
南烛翻身枕在男人身上,幽幽道:“赤游子,你现在身形尚未复原,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昆仑山上有微明校长坐镇,想必这几方势力也不敢乱来。哎,看来昆仑山上又将不太平了。
两人不再说话,接着又是一番**。
安零试着离开,忽然脚下一滑,一块碎石头从脚边滚落了下去。
“谁!”赤游子大喝一声。
一瞬间,安零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毒辣的阳光底下居然还有一股比阳光更加炙热的气息!
安零感觉到那个“隐形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肌肤被那股热量烤得又红又肿。
逃,还是不逃,几乎都有可能被这个“隐形人”立即杀死。
安零无奈,咬了咬牙,大步冲上前去,冲向了那间破旧的土地庙,“扑通”跪倒在庙前。
“土地爷爷,一定要保佑我这次能考上昆仑学院。如果能考上昆仑学院,我保证每周都带薯片和可乐来看您。”
安零记得月山的土地老头儿就最爱吃薯片和可乐。
“土地爷爷,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求您的,朋友们还等着我回去呢。马上就要进行最后一场考试了,今年的对手都特别厉害,您老要保佑我能在擂台赛上拿到好分数……”
安零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虔心地述说着心愿。
笼罩在头顶的那股灼热一直没有散去,有一只隐形的手正对着自己的天灵盖!
安零满头大汗,汗珠顺着脖子淌进了衣服里。
“土地爷爷,要是我没能考上昆仑学院的话……”安零想到阎罗王曾经说过,一旦选择了昆仑,那么她在月山的一切就都已经成为回忆。想到这里,鼻子一酸:“我就再没地方可去了。”
安零哭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股异常的热量消失了,土地庙也死气沉沉的,再没一点儿生气。
安零瘫坐在地上,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早已经酸软了。
缓解了片刻,安零站起身来,将土地庙清理干净,接着使出疾风术赶回了帐篷。
帐篷里陆续有人起来。
苏襄伸了个懒腰:“阿零,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安零揉了下酸涩的眼睛,刚才一半是为了保命,一半是真情流露,哭得太厉害了些。
苏襄以为她是在担心考试的事,便道:“斗技法术都是从五大基础术上衍生出来的。我可是横向对比过,只要不遇上超厉害的对手,我们几个人应该都不成问题。”
两人走出帐篷,陆十川和东方秀树已经等在了大树下。
四人一同朝九鼎广场走去。
九鼎广场已经布置成了擂台赛场。
广场中央每隔三米便设有一座离地三尺的太极擂台,总共六十个太极台依次排列成矩形方阵。
正对面的昆仑牌坊前则是观赛的看台。看台周围有祥云环绕,因此被称作“祥云台”。
“你们看那边,这次来观赛的不只微明校长呢。”陆十川一边热身,一边留心着祥云台上的情况。
只见一群人从昆仑牌坊中踱步而出。
为首的是一个清癯高瘦的老人。老人鹤发童颜,花白的头发束在一顶堰月冠中,穿着褐黄色长袍,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抚着长长的胡须。他便是昆仑学院的微明校长。
走在微明校长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穿苍青色直裰,腰系文武双龙扣带,衣服和腰带上都有伏羲印。他目光如炬,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威风凛凛。
“他就是青王风伯雍。”东方秀树指着那人道。
祥云台上,微明校长谦让了一番便在主席落座,青王风伯雍紧跟着坐在了微明校长右侧。
其余人也依次落座完毕,唯有微明校长左手边的位置依然是空着的。
安零心中道:“刚才听南烛院长他们说这一次青、白二王都要来观赛,现在青王已经来了,不知白王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