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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继续。
完颜古哥望向西夏国的席位,淡笑道:“不知西夏国高手,可否赐教几招?”
青衣飘动,李若仙缓缓地落在擂台上,出尘脱俗,闭月羞花,如仙子临尘,不可方物。她望着完颜古哥,一言不发,青色剑影闪过,青冥剑已然出鞘。她手腕轻转,青色剑影划过半空,一道弧线斩向了完颜古哥。
完颜古哥淡然一笑,挥动擂鼓瓮金锤格挡。
“当”的一声,剑气斩在擂鼓瓮金锤上,溅起了一串火花。
燕山面带笑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李若仙飘然而起,手腕急速转动,青色剑影化作一团光雾,在半空中划出数十道弧线,夹带着破空之声,尽数斩向了完颜古哥。
完颜古哥不敢拖大,急忙舞动擂鼓瓮金锤,垂影闪动,风雨不透。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擂鼓瓮金锤上溅起了一串串火花。
望着那平静无波的绝色容颜,完颜古哥如丈二和尚,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金国与西夏国邦交友好。他与李若仙一战,只为震慑,绝无加害之心。他本以为此事心照不宣,却未料到会变成这样。更令人吃惊的是,李若仙这种纯粹消耗真气的打法,是如何也解释不通的。
李若仙神色漠然,平静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他辗转腾挪,不断变换方位,挥动青冥剑,斩出剑气。
面对这种无脑打法,完颜古哥也是哑巴吃黄连。他有绝对的自信战胜李若仙。但此时,李若仙好似根本没有与他一战的打算,只是凭借身法,不断斩出剑气,无争胜之心,无伤敌之念。在这种情况下,完颜古哥也不愿全力追击,只因这必然会消耗大量内力和体力,却未必能讨得到好处。他沉心静气,不断舞动擂鼓瓮金锤,尽数挡下了无形剑气。
李若仙神色从容。自从青莲心法突破到第六层,内里增加了一倍,真气源源不断。对于剑气这种奢侈的消耗,她已无所谓。但毕竟,这种消耗难以持久。斩出了上百道剑气之后,体内真气已有耗尽的迹象。李若仙骤然收剑入鞘,人影飘动,她已回到了西夏国的坐席上,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一幕,惊掉了一地下巴。
完颜古哥眉头微皱,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北宫暮歌赶忙起身,朝完颜古哥一拱手,苦笑道:“若仙娇生惯养,还望小友勿怪呀!”
北宫暮歌何等人物,却这般谦卑有礼。完颜古哥心高气傲,却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北宫前辈折杀晚辈了!这一场胜负未分,就算做平手,不知北宫前辈意下如何?”
北宫暮歌笑着道:“这个如何使得?小友明显技高一筹,自然是胜出了。还请不要再推辞!”
完颜古哥还了一礼,也再未多言。不过,这一场虽然胜出,却也闹心得紧。
比武继续。
完颜古哥平复了心情,又望向燕山,淡笑道:“不知燕少侠可否上台赐教几招?”
燕山淡然一笑,飞身掠上擂台,拱手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黑色剑影闪动,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如长虹划过天际,径直刺向了完颜古哥。
完颜古哥神色从容,挥动擂鼓瓮金锤快步迎上。
长虹倏然而逝,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刺出一半突然变招,黑色剑影划过了擂鼓瓮金锤,溅起了一道火花。
完颜古哥淡然一笑,双臂较力,全力舞动擂鼓瓮金锤,上下翻飞,虎虎生风,锤影朝着燕山笼罩而去。
锤影之中,燕山突然消失,竟只是一道残影。
燕山站在一丈开外,神情平静无波。
完颜古哥快步向前,身形晃动,擂鼓瓮金锤相互碰撞,隐隐有雷鸣之声传来,声势惊人。
燕山神色变得冰冷,目光空洞,身上不断散发出浓郁的杀气,一股杀意在心间生出。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周身环绕着浓郁的血色剑气。燕山挺剑刺出,一往无前,视死如归。这种杀意,这种勇决之心,才是杀剑剑法第六层的真正奥秘所在。
完颜古哥愈战愈勇,威风凛凛,如天神降世,不容亵渎。他暗运真气于擂鼓瓮金锤之上。刹那间,擂鼓瓮金锤声势更盛,锤身之上竟似有闪电环绕。
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与擂鼓瓮金锤相交,没有发出巨大的碰撞声。黑色剑影划过了金色锤身,溅起了一道道金色火花。
两道身影不断变换,黑色剑影与金色锤影纵横交错。
燕山辗转腾挪,快如鬼魅,不断以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划过擂鼓瓮金锤,自身却是险象环生,若非残影身法,恐怕早已笼罩在锤影之下。
完颜古哥有些莫名其妙。燕山以身犯险,不断攻击擂鼓瓮金锤,却没有把他当作目标,着实令人费解。
只是完颜古哥不知道,燕山心中的小算盘是如何精确。如果全力进攻完颜古哥,必然会笼罩在锤影之下,稍有不慎,必死无疑。燕山确信,一旦有机会,完颜古哥绝不会手下留情。但若只攻击擂鼓瓮金锤,与对手的距离便能始终保持在一丈开外。对于燕山而言,这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安全距离。
黑色剑影与金色锤影交织在一起,雷鸣之声不绝于耳,弧形闪电与血色剑气彼此纠缠,诡异而恐怖。
不觉间,二人已交手将近一百五十招。
燕山心中暗道:是时候刚一波正面了。
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之上,血色剑气不断凝聚,不知不觉中,竟形成了一柄无形血色巨剑。
霎时间,一阵狂风袭来。燕山一声长啸,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骤然向下斩落。那柄无形血色巨剑笼罩住了整个擂台。
见此情形,完颜古哥面露兴奋之色,一种久违的斗志在心间产生。他大喝一声,真力骤然增强。擂鼓瓮金锤相互碰撞,竟生出了一道金色闪电,迎上了那柄无形血色巨剑。
“当”的一声巨响,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与擂鼓瓮金锤相互碰撞,火花四溅,如烟花般绚烂。那道金色闪电冲散了那柄无形血色巨剑,继而消失在了天际。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咔嚓”之声从擂台上传来,擂鼓瓮金锤锤身开始碎裂,赤金碎块不断落下。
擂鼓瓮金锤虽重达八百斤,但硬度却远不能与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相比。
燕山平复了体内翻腾的气血,用依然微微颤抖的手拭去了嘴边的血渍,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朗声道:“在下认输了!”话音未落,他已掠下了擂台。
完颜古哥望着一堆赤金碎块,竟愣住了。他略一沉思,随即明白了一切。李若仙的莫名之举,燕山的费尽心思,其最终目的竟是毁掉这一对擂鼓瓮金锤。碎锤可以重铸,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又胜了一场,却是同样的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