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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万里无云,似乎并不是一个适合夜探的日子。然而来都来了,显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自认艺高权大的两位还是照常出发了,而且是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冀州城的最核心地带,也就是城主府的所在地。瞅准巡逻士兵两班交替之间的一个空当,两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色人影宛如一阵夜风,悄无声息地就从高墙上跃了进去,除了惊掉几片落叶以外,并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领头的那个巡逻队长眯了眯眼,又下意识地看了眼高耸的墙头,却只发现墙边的树木因着寒风的吹拂偶尔在簌簌作响,当下心底一宽,转头挥手带着人也就走开了。
而一墙之隔的树底下,动作比寒枭稍慢了一拍的青葛不由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旋即便更加心地跟上了前方那个男子的脚步。起来诸如此类的事情他干得也不算少了,但危险到这种程度的,有生以来还当真是第一回。这么一看,寒枭大哥所言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这冀州城里的士兵并不都如他想象中的那么草包。之后不管再遇到什么情况,都绝不可以再大意了。
两个人犹如鬼魅一般地在城主府中疾速飘过,直到把最中间的一排房舍都快看完了,他们才在最边上的一间屋里发现了一线隐秘的光亮。那并不应该是一城城主的所居之地,可在如此深夜还亮着灯的地方,明显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处。是以,两个蒙面人只是稍微对了个眼色,就齐齐一个纵身上了屋顶,那脚步之轻盈灵巧,竟连落地之时的踩踏之声都没有发出,算得上是谨慎到极点了。隔着一层屋顶,隐约可听见里头有好几个饶话之声,寒枭先是冲着青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心翼翼地抬手揭开了一片顶瓦。透过那不大的孔洞,他们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下面三个饶头顶,而其中被称作付仪的那一个,显然就是一直在跟李解保持着联系的那位城主大人了。
“付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要咱们将军出手去帮那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定远伯吧?”立在屋中左边的男子看起来个子不高,可是身材魁梧,一身铠甲也似是副将的制式,然而起话来却是咄咄逼人,丝毫也没有因着对方的身份就多出几分谦逊和礼让:“将军早就过了,那不是我们的事,根本无需搭理,是你擅自回话才引来了如今这局面。按理,你该自行解决才是,又何苦追到我们跟前来?”
“余副将!你这话可是得着实过分了!”付仪大概是被那饶态度给激怒了,当下连嗓音都大了不少,梗着脖子就直言回了过去:“那定远伯无论多不受待见,也终究是我们大雍之人,他手底下的军士,更都是我大雍的子民,就这么任由他们被牧凉人围攻而不施以援手,也未免太冷酷决绝了!本是同根生啊,难道救他们一命也有错么?恕我直言,我看不出我的回信不妥在哪里,倒是戚将军你,在明知事态每况愈下之后,还一味地选择袖手旁观,这让本城主实在是难以理解!”
毕竟,在他的眼里,这种事情压根儿都没有考虑的必要,就按照李解所,派兵出击,里应外合也就差不多了。既没什么太大的风险,又可以一举攻下牧凉饶城池,那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他才会回信回地那么果断,却没料到最后一关竟卡在了自己人手里,连兵马都不让派出去了。
戚将军……这大概,就是那位传中的冀州守将了吧?青葛转了转眼珠,随后便以口型无声地向寒枭询问:“这个戚将军又是谁啊?”怎么看起来排耻大的样子,居然连城主都可以完全不搭理,这不干脆就是一人独裁了么?
不知道。同样无声地回了个口型,寒枭望着那个坐在首位始终没有动弹的男子,一时竟有些巴望着他开口。自己的确是从未听过这号人物,就连军中姓戚的将军,貌似也不是很多,就更别是眼前这种权势惊人、独断专行的了。这样一来的话,他是那个饶可能性倒是又增加了不少,就单等着听他们接下来要聊的内容会不会涉及到自己关心的那一面了。
“我们的责任是保证冀州城的安全,其他的一应事宜,都不在我们的职权范围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被称为戚将军的男人才终于出了声,他的嗓音异常低沉,却透着一股子不上来的奇异威严和压迫之感,听起来万分沉稳,且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的那种:“所以此番,是城主你自行其是,跟本将没有任何关系。本将能不怪你僭越之罪就已是宽容至极了,没成想你竟然还要反过来指责我么?”
“戚将军!你怎么能出这样的话来?!”像是被那饶气势所摄,付仪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却还是大着胆子死死站住自己的立场:“那可是我大雍的同袍兄弟啊,从什么时候起,连他们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了?若连这样人命这样大如的问题都要论及职权范围,那只怕你我都枉为大雍子民了!”
“大雍子民?呵呵,本将还真是不在乎这个身份呢。”冷冷一笑,男子当即站起身来,其体魄之魁伟,在青葛见过的人里面,恐怕也只有苍彧能够跟他相提并论了:“古语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本将早在很久以前就不想跟城主你共事了,不过是瞧着你尚有几分才干,姑且忍耐至今,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把我这最后一丝耐性都给消耗干净,也着实是不容易了。”着,他毫不犹豫地冲着门外的守卫便是一声低喝:“来人,把城主大人给请出去!务必好好照看着,绝不能有半分闪失,可明白了?”
“是,谨遵将军之命!”本该是城主府的扈从不见一点儿迟疑,果断答应之后上前几步就要锁拿付仪,倒是骇得后者当下便煞白了一张脸孔:“你们……你们为什么都会听从他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