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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冰魄神掌的秘籍,飞飘雪如获至宝,天天加紧练习,数日后武功便突飞猛进,同样的,他报仇的欲望也愈加强烈。
北冥瀛翾偷偷溜进飞飘雪练功的院子,以逃避开太傅的讲课和冰希儿的寻找,不想一进来就见飞飘雪一掌击出把院中的石凳结成了冰块,不由一惊。
飞飘雪越练越专注,丝毫没有发现北冥瀛翾的到来,而北冥瀛翾也不打扰他,只是坐在一旁静静观看,看到精彩之处还忍不住在心中叫好。
看了一会儿,北冥瀛翾才发现桌上放着一本书,正是那天晚上他们从积雪阁里拿出来的冰魄神掌的秘籍,旁边还有那十六片薄片。心中不由一动,伸手便拿了过来,好奇着利用薄片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北冥瀛翾合上最后一页,可眼前却都是那血红的字眼。双眼闭上,那一页一页的秘籍就都在他脑中闪现,久久不可磨灭。
北冥瀛翾暗自铭记秘籍心法的同时,飞飘雪也已经收功。
看到北冥瀛翾来了,飞飘雪有些意外,正想叫他,却发现他闭目冥思,而手里还拿着那本秘籍,顿时明白了什么。
一会儿后,北冥瀛翾睁开了眼,飞飘雪才上前问:“殿下,你怎么来了?今天,你不是该去听太傅讲课的吗?”
“是呀!”将秘籍放在桌上,北冥瀛翾苦恼道,“那个太傅的学问根本就比不得上诗仪姑姑,只知道说些烦人的君臣纲常、为君之道,真不知道母后把他弄来干什么,听得我都快睡着了,所以呀,我就溜出来了。”
飞飘雪微微一笑,“殿下是水月国唯一的皇子,是未来的储君,自然是要学习为君之道,日后才能成为和皇上一样的明君。”
“谁说我就一定是未来的皇帝?”北冥瀛翾反驳道。“父皇和母后那么恩爱,而且父皇一直还想要个孩子,所以呀,我不一定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皇位传给谁还不一定呢。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想做皇帝的,做明君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做我的混世魔王来得快乐些。”
飞飘雪听到北冥瀛翾这番话,不知怎的,心中竟有遇到知己一般的感觉,似乎他自己也认为,明君不如魔王来得快乐自在。
想了想,飞飘雪还是道:“可不管怎么说,你都该听娘娘的话,好好听课。”见北冥瀛翾不满地嘟着嘴,暗自好笑。看了眼桌上的秘籍,“殿下很喜欢武功秘籍吗?”
“是呀!”北冥瀛翾直言道,“我喜欢学武,才不喜欢那些之乎者也和君君臣臣呢,我想要的人生,不是君临天下,而是快意江湖!”可惜,生在皇家,这一切都由不得我做主。想着就不由黯然。
飞飘雪看出了北冥瀛翾的不开心,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转移话题地问:“殿下刚才可是在看这本秘籍?”
“是呀!”北冥瀛翾点了点头。
“如果殿下喜欢的话,以后都可以来我这看秘籍,来我这练功。”
“你说真的?”北冥瀛翾惊异,“你真的愿意帮我瞒着母后偷偷练功?”
飞飘雪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北冥瀛翾惊喜,可又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飞飘雪低吟了一下,因为,你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我要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因为你之前也帮了我,礼尚往来,我也该帮你。”
北冥瀛翾一愣,“礼尚往来?”只是这样吗?看了看飞飘雪,“好,那我就谢谢你了!”顿了下,“不过,我已经将它都给背下来了,不用再看了。”
飞飘雪一惊,“你都背下来了?这么快?”
“是呀!”北冥瀛翾耸了耸肩,不明白飞飘雪为什么这么惊讶,“我从小就过目不忘的,什么东西一看就都记住了,诗词子集看一遍就都背下来了,更何况还是这我最喜欢的武功秘籍。这事所有人都知道呀,你不知道吗?”见飞飘雪一脸尴尬,也就明白了。“不过也是,这五年来,虽然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可你一心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不过飞飘雪,你要去报仇的话,就不能这样了。”
飞飘雪眉心一皱,“为什么?”
“你如果去报仇的话,最好是智取。既然是智取,当然要了解很多的事,需要广交朋友,以便收集情报和得到援手,还要利用你仇人的仇人,一起去报仇,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你一味的单枪匹马地去刺杀,恐怕是有去无回,还不一定就能与仇人同归于尽呢。”北冥瀛翾好言相劝道。
飞飘雪听着,暗自认同,可是,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过是个八岁多的孩子,再聪明,他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呃,”北冥瀛翾怔住,见飞飘雪怀疑了,不禁讪讪地笑了笑,“好吧,我承认,这是母后说的,她让我找机会和你说。”
不等飞飘雪说什么,北冥瀛翾连忙又说:“可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母后说的没错,智取方为上策嘛。你也知道,你的那个仇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位高权重,暗地里收买了大批的武林高手。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可你也只有一个人呀,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高手,而且还把仇人给杀了?”
见飞飘雪沉思,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北冥瀛翾不禁暗自高兴,“还有呀,飞飘雪,不管你报仇成功不成功,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平安。如果你死了,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你难过的。再说了,你就算不为了我们,你也要为了你自己呀。你要是死了,你的仇人谁去杀?你要是死了,那你们飞家不就真的就此完了吗?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更为了你的父母祖先,你也必须好好活着,等你有妻有子以后,再死也不迟呀。”
飞飘雪被北冥瀛翾的话给逗笑了。“如果真的到妻儿绕膝的时候死了,那我岂不是太惨了?”
“啊?”北冥瀛翾一愣,想了想也是,人家正一家人和乐着,要是就这么死了,也确实太亏了。讪讪地笑了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千万不能死得太早了。”
“我明白!”飞飘雪点了点头,“你是不希望我就这么死了,希望我报仇顺利,平安回来。”
北冥瀛翾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你必须好好地回来,我还等着你教我武功呢。”
飞飘雪笑着摸了摸北冥瀛翾的头发,温柔地道:“我一定会的!”
看到飞飘雪目光如水,充满了慈爱与温柔,北冥瀛翾惊愣。这,这是我眼花了吗?不然为什么飞飘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说,真的是我把他感动了,所以他才对我这么好吗?有些不明所以。
“呃,对了!”北冥瀛翾讪笑着又道,“你回来的时候,可不能只你一个人回来呀,还得给我和锦儿带回来一个师嫂呀。”
“师嫂?”飞飘雪一愣。我的妻子吗?可是,我也会有妻子,会有爱情吗?看着北冥瀛翾,飞飘雪充满了迷茫。他有亲情,只是常年的分别与克制让他将亲情封锁了,如今北冥瀛翾的亲近,让他重温了以前很多的美好,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只是,爱情,那会有一天也出现在他的面前吗?他想,机会很渺茫吧!
北冥瀛翾见飞飘雪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打扰,却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便从怀中掏出了三个瓶子。“飞飘雪,这个是昨天云天托我交给你的。”将瓶子一一放在桌上,指着解释,“这个绿色的是解毒的,可以解天下百毒;这个红色的是治外伤,叫‘了无痕’,一擦什么外伤都会好的;还有这个白色的,这是治内伤的,你好好收着,以后一定用的上的。”
飞飘雪看着这三瓶药,不由一愣,这都是甘露所制,是个中极品,北冥云天竟会给他送来这个吗?看着北冥瀛翾有些怀疑。“你确定这是小王爷给我的,而不是你换来的?”
“当然!”北冥瀛翾真挚地说,“如果是这些东西,我母后那也有,我干嘛要去找他要,那不是自己找上门去被他讹诈嘛,我才没那么傻呢。这些真的是他自己主动交给我,让我送给你的。我想呀,他肯定是知道你不久就要离开皇宫去报仇了,他怕你路上出什么事,比如受伤中毒什么的,所以就为你准备了这些。不过,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一点,许是抹不开面,这不,就只好让我来送给你了。”
见飞飘雪有些不敢相信,北冥瀛翾又说:“你不相信?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云天那个人对药物吝啬之极,就是对我,你也看到了,上回为了你,我只向他要了一颗天元聚魂丹,他就讹诈了我那么多东西。可这回,他却对你这么大方,送你这么多药,却一点好处也不收。”说着就有些嫉妒了。“你说说,这平时也没见着你们有多大的交情,怎么他对你就这么特别呢?”
飞飘雪暗觉好笑,“我想小王爷只是觉得,我身无长物,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他交换,而这次我离开,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好歹相识一场,所以也就只好忍痛割爱了,免费送我几瓶药了。”
“是这样吗?”北冥瀛翾狐疑。他总感觉,北冥云天对飞飘雪的态度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一类人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是不是也要从今天开始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日后去向云天拿药,他也就会免费给我了?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冷冰冰的样子?我吗?如果北冥瀛翾是冷冰冰的,那还是我北冥瀛翾吗?这个还真有些难度!
北冥瀛翾正瞎想着,飞飘雪却看着这几瓶药想到了一个问题。“殿下,为什么小王爷拿的都是王妃的药,而不是他自己特制的药呢?”
“二婶不在,他自然是要趁机多拿一些啰,不拿白不拿嘛。”北冥瀛翾理所当然道,“再说了,要是他自己的药,你觉得他会这么大方吗?”
飞飘雪一惊,“羽王妃不在?”
“她当然不在,她都离开雪阳好几个月了。”北冥瀛翾不禁白了眼飞飘雪,好歹也是在宫里住着,可这消息怎么连雪阳里的老百姓还不灵通?“年初母后收到琉球国熙帝的信,说是琉球有个城镇爆发了一种罕见的瘟疫,所有的大夫都没法子治好,所以就想让二婶去一趟。听说这个月月初,二婶已经将瘟疫治好了,现在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吧。”顿了下,“不过,她难得去了趟琉球,应该会去盛都看我的小表舅和熙帝吧。”
飞飘雪愣住。盛都?甘露去了盛都,要见楚钰和楚锐?不知怎的,他心中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甘露去盛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