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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朗说着,朝那人走过去,曲小白怎么可能任由他一个人前去,她举步跟了上去。
对面的人忽然又撘弓上箭,对准了两个人,“嗖”一声,毫不犹豫地就射了过来,箭羽势大力沉,破空之声十分刺耳。
董朗和曲小白双双往两边一避,箭羽从两个人的中间穿过,再次没入泥土之中,刚刚避过,那人的箭又来了,这一次却是两箭齐发,一支奔向董朗,一支奔向曲小白,两个人双双倒地,在地上一个滚翻,堪堪避过了这疾速的两箭,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只听耳边厢箭羽破空之声迭起。
这人射箭的速度也忒特喵的快了!
曲小白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着那人甩了过去。准头还算正,正中那人的脑袋,那人身手敏捷得很,偏身一避,就躲了过去,董朗趁着他这一躲的稍纵即逝的时机,从地上一跃而起,拔剑扑向了他。
近身缠斗,弓箭都派不上了用场,那人避过了董朗来势汹涌的两招之后,以大弓做武器,和他打得难解难分。
曲小白插不上手,只能远远看着,防区里面,又不能开枪,开枪会惊动守军的……但等着董朗这样缠斗下去,也没个完没个了的,曲小白看了片刻,做了个无情的决定:一个人往容真的大本营去!
董朗的实力不会比这个人差,安全脱险不是问题。曲小白嘴角挑了挑,抛下两人,发足狂奔起来。
董朗眼角余光瞥见曲小白跑了,无语到极点,这女人……怕不是个疯子吧?凭着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没有人护驾的情况下就想着夜闯容真的大本营?
董朗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他的的底线了,往腰间一探手,摸出了一瓶用于镇静的药粉,撒向对面的高大男子,药粉扑向高大男子的面门,他下意识抬手挡,董朗借着这一霎之机,一剑刺向他的心口位置。
鲜血迸射,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董朗堪堪避过,身上还是染了一些血渍,对面高大的身形duang一声倒地,但人并没有立即死去,挣扎着把手里的剑掷向董朗,董朗急忙一躲,手中的剑再次砍向那人。一剑落下,尸首分离。
倘使留下活口,,董朗该利落的时候,是个从来不手软的人。
擦了擦剑上的血渍,董朗急忙追着曲小白去了。曲小白只能凭双腿移动,董朗的轻功却是很不错的,一路急追,终于在二里地之外的一道防御墙下追上了曲小白。
曲小白这一路过来,又遇上了几路巡逻兵,全是采用了匍匐前进的办法避过了他们,此时身上已经全是泥水,贴在身上,十分难受,看董朗追上来,问了一句:“解决了?”
“嗯,解决了。”董朗点了点头,“这里的兵似乎多了些。”
“嗯。营区更大。不过,岗哨不多。大概是没有战事,戒备心就没有那么强。绕过去吧,尽量不要弄出动静。”
两人从防御墙下蹑手蹑脚地行进,提心吊胆地摸到防御墙的尽头,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加快了速度。
算算脚程,,曲小白身体大病初愈,气力渐渐有所不支,放眼四周,也没有什么掩体可供休息一下,曲小白只好拖着酸胀的双腿,努力跟着董朗的步伐。
前面又是一片营区,两人避过了岗哨,终于找到了歇脚的地方——一栋士兵们住的房子。
曲小白靠着墙角坐下来,知道屋里住的都是士兵,也不敢多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董朗在她身边坐下,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出来,递给曲小白,示意她吃下去,曲小白看了他一眼,问也没问,就把药吃了下去。
不管是什么药,董朗给她的,定然是于她身体有益的好药。
药吃下去之后,不过片时,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暖和了起来,连四肢都觉得有力气了,曲小白立刻明白了,搁她的那个世界,这玩意儿应该就是个能迅速提神提升体力的保健药。
休息片刻,曲小白赶紧起来,继续往营区深处进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天亮之前还得赶回去,时间不容许他们耽搁。
越往里走,防御工事就越来越密集,连巡逻兵都变得密集。虽然艰难了许多,但这也预示着,离心脏部位已经越来越近了。
因为巡逻兵过于多,掩体又少,而董朗的催眠术针对落单的人还好使,面对人多的巡逻小队,就没有什么用了,两个人不得不用上了**药之类的东西。
董朗是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的,药都是曲小白搞来的,在逛重华大街的时候,早就想着到军营之后要去探一探,所以就预先备下了。
未必一定用得上,但她喜欢有备无患。
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可见老祖宗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都是良言。
不过这样一来,势必要惊动容真了。其实早在董朗下手杀那名背着大弓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惊动容真了。所以曲小白下手一点都没有软。
顺利解决了一个岗哨之后,两人绕进了一片营区,借着一点点微弱月光,可以看见,这是一片很大的营区,董朗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会不会是容真的大本营?”
“不知道,进去看看。”
两人猫着腰,贴着墙壁的阴影,快速又无声地往里潜入,绕过十来栋房屋,忽然一栋大屋出现在眼前,曲小白只注意看那栋大屋,忘了脚下,一不小心被一块小石头一垫,脚下一滑,身体朝前倾去,董朗去扶,堪堪扶住她,却不想两人的动作惊动了附近树上的一只宿鸟,那鸟扑棱棱飞了起来,发出一迭声惊叫。
惊叫声自然惊动了士兵,四周喊声迭起,一队一队地士兵朝这边围过来,四周虽有房屋,但防不住汹涌而来的士兵,况且屋子里住的也都是士兵,动静一出,纷纷都涌了出来。
董朗暗叫一声不好,拉起曲小白就要逃,曲小白反拉住他,挑眉示意,爬到那株高树上去!
眼前的树是一棵胡杨,高大挺拔,树冠似一团硕大云朵,细微的月色照在上面,泛着清幽的光。
曲小白看看滑溜粗壮的树干,虽然爬树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但是……爬上去对于她来说好像困难点。
士兵涌过来的声音潮水一般,董朗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去抓曲小白的手臂,想要带她上树,一伸手,却抓了个空,一道墨蓝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杀出来,将曲小白圈入臂弯里,曲小白只觉身体腾空,瞬间就被带上了树梢。
董朗依稀瞧见那影子似主上杨凌,一颗心落回腔子里,纵身也跟着上了树。
杨凌一根极高的树杈上站定,曲小白被他紧拘在臂弯里,他臂力不是一般大,曲小白只觉肩膀都要碎裂一般疼。
按照经验分析,他这是怒了,非但是怒了,一定是怒到了极点。
胡杨很高,因为天色很黑,依稀可以看见下面的人蚂蚁似的一队又一队团团转,曲小白圈住杨凌消减严重的腰,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问得好。”喧闹声中,杨凌压低了的声音听着却实在扎耳,还依稀有咬牙的声音,曲小白不由暗叫糟糕。
“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想到我的好夫人可能会不安分,所以我就来了。”
曲小白干笑两声,“我是觉得你不方便来嘛。”她并不知道,杨凌原本是在羌戎的伊田城,忙完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忽然就意识到疏漏了一点——没有嘱咐她不要乱来。
他骑快马夜行千里,好险赶上了,此时的他,心里固然有怒气,但更多的是后怕。若是赶不上,他这胆大妄为的夫人,怕是都已经成了容真的刀下鬼了!
“我有逃生的办法。”曲小白低声哄劝他,“你别生气呀。”
站在下面树枝上的董朗,又默默地往下挪了挪。池鱼要有池鱼的自觉,为免遭殃,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毕竟他也觉得,小主母这回做的是有点不自量力了,主上发什么样的火儿,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杨凌听着着曲小白轻柔低徊的嗓音,极度压抑的情绪忽然就没有了支撑点,胸中火焰泼天燃烧,无处发泄……他以低头,突兀地吻住了曲小白冰凉的嘴唇。
曲小白与其说是被他吻蒙了,倒不如说是被他的动作吓蒙了——脚底下的士兵如潮涌,危险如影随形,困局还不知道要怎么破,他这个时候却忽然吻她,真是变态啊。
杨凌起初只是想要找一个发泄口,发泄他堆积在心头已久的情绪,但一触碰到曲小白的嘴唇,就无法自控了,越吻就越变了最初的本质,到后来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狂怒的吻温柔下来,在曲小白嘴唇上辗转缠绵。
“那个……”曲小白挣扎了一下,却被杨凌拘得更紧,曲小白本来是想提醒他,她现在浑身是泥,脏得不得了,这样一来,想提醒都找不到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