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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适时冲破人群，艳丽的红衣蓦地又重新显现在他的眼前，她扶着他，精致的容颜虽满是愤怒，可那盈盈眸底却是止不住的心疼。
“苍月。”他有些虚弱的唤着她的名字，残破的唇瓣轻扯，“帮我，好不好？”
苍月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臂，那力气之大仿似要生生捏碎他的骨头。
“苍月，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这样残破的身躯，换她一生安好，真的值得。”他流着泪，在她的臂弯里喃喃开口，刚毅的容颜卑微如蝼蚁，那么无助的恳求她。
她紧抿着唇瓣，很想要无视他眸底那份让人心疼的执拗，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命，从来都是。
良久，她点了点头。
他几乎是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转而，噙着惨白的笑意，“谢谢……”
可那“谢”字还未说完，他便无力的栽倒在她的怀里，她拥着他的身子，大手抚上他的背脊，幽幽的叹了口气，“小瑾子，你真傻！”
南宫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南城的凤鸣阁了，苍月站在靠窗的位置，好看的水眸一瞬不瞬的俯视着窗外。
“苍月……”他沙哑着嗓子唤出她的名字，费力的支撑起身子。
她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俯视着窗外，眸底一片复杂和探究。
他蹙着眉尖儿，吃力的走到她跟前，“怎么了么？”说罢，也顺着她的眸光看去，不远处的下方，正是屹立于碧波上的湖心小筑，临水的走廊上还站着一抹傲然的白。
他的眉头不禁锁的更紧，转而看向苍月，眸底阴鸷一片，“苍月，不要打她的注意！”
苍月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小师妹长什么样子，也至于跟我急成这般？”
听罢，南宫瑾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轻抿着唇瓣，望向碧波之上的她，蓦地，心底柔软一片。
“没出息！”苍月看着他痴恋的模样，不禁恨铁不成钢的戳着他的胸膛，“一个女人而已，也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里像个男人？”
南宫瑾痴迷的望着那抹傲然的身影，轻声道：“你怎会知道她的好？”
“哼！”苍月从鼻息里发出轻哼，“我才不在意她好不好，我只在意你活不活！”
南宫瑾半瞌下眸子，容颜淡淡的，“苍月，你若为我好，就记着你答应我的。”
苍月冷冷的拂了拂袖子，“你为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她又为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仇人的种！”
南宫瑾攥紧了拳头，如墨的眸底划过寒戾，良久，终于归于明澈，他抬起眼睑，定定的看着她，“我只要她活，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呵！”她冷笑，眸底却满是心疼，“南宫瑾，我倒宁愿你是以前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复仇者，虽然阴狠的让人心寒，但起码，你会保住自己的命。”
“不！”他摇头，“就算我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复仇者，对于她，我也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