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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有肉,女人们也放开了,白氏也是好酒量,喝的安逸了,就敞开话匣子讲古。
热闹了很久,孝子耐不住,吃了最后上桌的饺子,就挑着萝卜灯跑出去了。
妞妞是眼巴巴的看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溜走。是的,这个溜走指的是胡有田。其他人都吃的高兴呢,他偷摸装了个大鸡腿,招呼没打一个就溜了。
直到睡意朦胧,妞妞才发现,竟然没有听到鞭炮声。记忆里的新年离她太遥远了,远到现在刻意的想,都记不起来。
连曾经父母的模样,都在脑海中模糊了脸。
爸爸,妈妈,我现在过的很好,你们看到了吗。
妞妞不觉的含着泪,跌进梦魇中。
……
次日年初一,胡老爹早早起床,带着一家子没睡醒的,往胡里正家给老太太磕头拜年。白氏收拾好准备的年礼,布料,糖,酒,攒了很久的东西都要拿去孝敬老太太,每年必不可少。
妞妞看着被拿走的糖,大呼完蛋,那封糖被他们偷吃过,要是送出去了,会被骂吧。
咋办,又不能说话。妞妞只好指着窗外,乱叫。
白氏想破脑袋估计也不会明白她是啥意思,也没空搭理她,忙自己的去了。
妞妞:“”我的奶,你到时可别怪我。
一家子乌啦啦的都跟着出发,妞妞他们也被抱在怀里去了。
里正家在村子东头,离妞妞家很有段距离,路上拖家带口给老人拜年的不老少,互相打着招呼,问这起的早不早。谁起得早跟荣耀似的被夸赞两句。
胡家一家子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走了好一会儿才到目的地。
妞妞透过蒙头的小被子往外看。里正家同样是矮墙头,石头堆砌的房子,只不过占地面积比旁人家大。
胡老爹他们来的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一涌进去,院子都显得狭窄。
院子里人挺多,从带补丁的衣服上看就知道,都是穷人。但从衣服上也能看出里正家比其他人过得都好,人家衣服上没补丁,有几个小姑娘头上还带了鲜艳的头花。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分拨给老太太磕头,嘴甜的说几句吉祥话。对比下,胡栓子他们就显得嘴笨,老太太的不喜欢就表现在不怎么搭理他们。
妞妞最期待的压岁钱,在里正家里也没能实现。胡里正还能象征性的给每家的其中一个孩子法个铜板。
老太太更绝,直接告诉他们说人老了,没钱。
其实每年胡老爹都要给养老钱,一家八百文,粮食百斤。老太太就是抠,连压岁钱都舍不得给。
白氏最不喜欢这个诚,抱着二宝哄着,偶尔搭腔说话。乱哄哄的做了半晌,喝了一肚子水,老太太才发话,说今年又不管饭,各家都散了。
这个不管饭指得是胡老爹三房,跟死了男人的二房。最的老太太喜欢的四房,胡搅蛮缠的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要留下吃饭。
年年如此,其他人有意见也不会说,各自散了。
接下来的新年走亲戚,这跟妞妞没多大关系,她还太小,冬天里白氏几乎不让他们出门儿。连过年,都不被允许出大门儿,就怕他们着凉,生病。
妞妞也能理解,看着其他人笑得满脸开花儿的出去串门子。
他们家里也会有人来,初二早上是里正祖伯父他们家的长子就礼尚往来了,同时带着小小的人来给胡老爹两口子拜年。
然后白氏给他们一人一个铜板。
然后妞妞又发现一个问题,她在爷爷奶奶,便宜爹这里都没有得到压岁钱。
倒是胡有田意思意思,给了大房几个孩子一人一个铜板。
胡栓子回敬了还吃奶的十月三个。
到了年初三,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
董氏跟胡有水早早的就走了。
白氏无故叹气。
她也有两个出嫁的闺女,大女儿有本事,嫁给了府城的一个小商人,已经有几年没回过家了,今年没捎信说回来,那就是不回来了。
另一个女儿倒是嫁的近,但一年到头也就妞妞他们娘过世的时候回来过一趟,其他时候都是在别人嘴里听说自家闺女怎么怎么样。
白氏对两个女儿的近况都不太满意。想起来就叹息不止。
“大过年的你叹啥气?”胡老爹挺古板,认为过年的时候叹气会把一年的好运都叹走。
白氏就把心里难受的事儿说给胡老爹听:“大闺女好几年不回家,她过的咋样我都不知道,那个心狠的女子也不知道往家里捎信儿,看来是忘了我这个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