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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胡栓子也只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懂点皮毛,没能把胡满所有的家底都送给外人。盯着曹青一举一动的胡明月,也能证明曹青并没有把所有知道的告诉李家。
肥皂和蜡还没什么,关键是甘油,有这让人发疯的利润。
万幸,甘油的制造只有她自己和二宝知道。
……
回到家郑
胡满特意往胡栓子的房间看去,黑灯瞎火的,用了精神力才发现里面没人。
房屋要重新翻盖的原因,原先的老宅子被拆了一半,新居的占地面积朝外扩张,另一半没拆的房间一家人就暂且住着。是以她一回来,等候多时的胡栓子就冲出来,劈头盖脸的问,“你把灵儿弄哪儿去了?”
紧跟着出来的胡老爹指着胡栓子骂‘逆子’。
胡满无奈道:“曹灵儿做了选择,爹还不明白吗?她不愿意见你。”
“都是你逼的。”胡栓子咆哮这,几乎把手指到满脸上。“爷爷,您别动,”制止住抽门闩要伦胡栓子的爷爷。胡满上前一步把混帐爹的手打到一边。
‘啪’的一声响,在暮色的破院里尤其的响。
胡满充满暴戾的声音随之道:“你再敢闹,我弄死曹灵儿。真希望今有人站出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一句王鞍。你也就是我亲爹,换成任何别的人,我就把你们沉河。”
“你你你你骂我王鞍?”胡栓子见鬼了似得,用手指着自己,看着还想在骂三百回的胡满,只觉的自己一定是急晕头了,要不然闺女为啥骂自己是‘王鞍’。
“没听错,骂的就是你。”
甩开傻掉的胡栓子,满嘴恶毒话的满拉住同样呆愣的爷爷进屋。她又猛然站住,头也不回的警告,“敢离开家门一步,您就等着给曹灵儿收尸吧。”
进去了才发现一大家子人都呆愣的看着她。
“噗哧。”
胡满毫不在意的笑,出了口恶气似得道:“早就想这么骂他了。”
“骂得好,”胡老爹恨恨的,心里那口紧绷的气松弛下来。
刚才的满,真的是吓到他了,从来没见过她破口大骂过谁,更没跟家里人红过脸,更别骂胡栓子王鞍了。不过,骂得好,胡栓子该骂,该有人把他打醒。
白氏反应过来后赶紧嘱咐哭出来的腊月,“不准往外传你大姐骂你的爹的事,听见没?虽然骂的挺对的”
“有什么可保密的,”二宝撇嘴差点被奶奶的话笑出来,转而又气呼呼的不屑道,“就的让村里人知道知道,咱们家的男人不能勾搭,看她们谁还敢乱来。”
“你被人骚扰了?谁啊?”胡满搂着弟弟的脖子逼问,一脸的幸灾乐祸。
二宝的脸红的能滴血,挣扎这要跑,“没有的事,没有谁。”
白氏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做饭去。”
她跑了。
在床上辗转了半宿的白氏,轻悄悄的起身,她刚迈开步子,手腕子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她‘哎呀’一声拍胸口,扭着这身子骂老伴儿,“这黑灯瞎火的,你想吓死我咋的?”
黑暗中,胡老爹睁开眼,粗声粗气道:“干啥去?”
“我看看栓子去。”
胡老爹一下子坐起身,被点燃的炮仗似的,激动的喊:“看那个狗东西干什么?不准去。”
“喊什么喊,”白氏掰抓这胳膊不放的手,改口道:“松开,松开,我起夜。”
“不准去。”胡老爹不管,气的破口大骂。“看见那个王八羔子我就来气,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搞大人家肚子,他不要脸老子还要。”
大半夜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在院子里蹲了大半夜的胡栓子心都要被扎烂了。
老父老母骂自己也就算了,闺女也骂。她凭什么,她才是王鞍——
虽然是初夏,但晚上还是能把人冻的打哆嗦。可胡栓子想,怎么回房?刘七草那个王鞍也不知道再来劝劝自己。要是真的离开家,那个忤逆女把灵儿真的弄死了怎么办?还有孩子呢?
怎么办,自己为灵儿弃了家人,她却选择把孩子打掉,要银子。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有别的目的?
“不可能,不可能,”无意识的喃喃出声,胡栓子难过的抱着头。他不愿意承认曹灵儿靠近自己别有目的,自欺欺饶转而去骂胡满不是个东西,对那句王鞍耿耿于怀。
亮之前,在院子冻的够呛的胡栓子怕撞见人,更怕有人笑他怕了胡满的威胁。他叫开门,回房蒙头大睡。特希望一觉醒来,白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闺女还是那个好闺女,情人还是那个情人。
昨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还把亲爹骂的躲在屋子里装死,胡满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早早起来吃了饭,她叮嘱爷爷今就在家监工,看着工人们上石板,浇灌水泥,因为要盖两层,以前是胡栓子监工,这段时间他恐怕轻易不敢见人。
叫着二宝出门。胡满停步在两岔路口,对弟弟道:“你去码头把汪的水泥接回来,直接卸到村里的仓库里,雇佣船只的费用结算清楚。对了,派去江城调查退货原因的人走了吗?”
“我安排狗蛋儿跟贺风去的,”二宝愁上眉头,忍不住问道,“你是要去解决曹家的事吗?”
点点头,胡满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给弟弟听。“事情忙完了,在帮姐去捉几只鸟儿,越多越好,最好是没长大的鸟儿,通信的飞禽太少,快马把信送到,什么事都耽搁了。”
“我知道了。”二宝目送她走远,直到看不到姐姐的身影才离开。
等在刘猎户必经之地上,没一会儿就看到他的身影。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叫苏文,逃难泄留在府城,而后带着人投靠进村的外地人。
看他有把子力气,为人处事上也精明,胡满便把人交给刘猎户带这。事实证明她眼光没错,苏文用半年的时间就在护卫队混的风生水起。里面进了不少他自己的人,当然了,这是在她的默许下进行的。
看到刻意等在哪里的胡满,两人都愣了一下。苏文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他无端赌紧张着,加快步伐走过来,声音压的极低,而疑惑的叫了声:“姑娘”。
这人白有个文静的名字,其实是个黝黑的糙汉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扔在人堆里看不见。方脸膛,浓眉大眼,让人觉的他可靠老实,却又不失精明。胡满‘嗯’了声,越过他去看刘猎户。“师傅,我找苏文有些事交代,您先上工,等会儿有的忙了,有批送出去的水泥被退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刘猎户问清楚情况,急匆匆的走了。
“姑娘找在下是?”苏文拉长得音调,问的心翼翼。
昨他就想过里正会找自己,曹家的事情总要有人处理,而刘猎户…年纪大了,显然不适合。
胡满带着人走在巷中,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她似是而非的‘嗯’了下,没有作答。
苏文很有眼色的不问了。
两人走至曹家宅子,那门上落了锁。没看清胡满是怎么做的,只听‘啪嗒’一声响,锁开了。
苏文多喵了几眼,暗道胡满还适合去做贼。
进了门,猛然看到屋里跑出来一个恶鬼似的老妇人扑过来。苏文怪叫一声,迎上去把老妇人踹翻在地。
哀嚎中看清那张老脸。
……是曹母。
这世间似乎这有一夜白头的坏事,只一夜不见,曹母发中银丝多了不少,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两颊凹陷,红肿的眼睛布满褶皱,脸上的颜色都是灰败的。
不怪她有这么大的变化,昨日,做了一的噩梦。她没想到胡满敢不顾胡栓子,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更没想到,她早就知道曹青勾结外饶事儿。接二连三的打击,把这个倔强,心眼又死,又卑劣的老妇人吓坏了。
她昨夜就开始后悔,后悔当初让女儿去胡家做工,后悔窜腾她搭上胡栓子的船。那就不会盖了儿子,她可怜的儿子,向往高处走我什么错?
想着,悔恨着,不禁哭了一夜。这会儿被狠踹了一脚,她趴在地上起不来,浑浊的老眼狠呆呆的看着苏文。
“我儿子是童生,你们休想随意打骂他。快快把我儿放了——”最后一句几乎是用灵魂在咆哮,曹母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念念叨叨的重复着。
“呸——”苏文对着她呸了声,翻着白眼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的道,“童生算个屁,也不想想是谁供你那个吃里扒外的儿子的。你这老货真够不要脸的,女儿是个骚货婊子,儿子见钱眼开大蠢货一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胡——”曹母从地上爬起来,不怕死的指着胡满。“她供我儿也是想让青儿将来有出息了回报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再给胡冬至,胡宝碌铺路,将来好踩着青儿上位。那儿子凭什么要给你卖命?你供人是你乐意,谁逼着你,求这你了?”
第543章
一口气骂完,她还没完。苏文一点儿让这老娘们的意思都没有,仰手就要打。
胡满抬抬手,打断他道:“让她。”
曹母吓的一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威胁道:“你要是不放了我儿子,我就把你跟李显的事情出去,你跟李显不清白。”
“是吗?”胡满围着曹母走了半圈,像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一样看她,道,“你要是不出我跟李显哪里不清白,我就把你买到窑子里去。”
“你……”曹母‘腾腾腾’后退几步,脸上抖动这。忽然发现自己的处境进退不得,威胁没生效,还反被威胁。
她干脆面色一狠,豁出去了。
噗通……她跪在地上,不住的扣头,哭喊道,“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堵住她的嘴。”
苏文‘哎’了声,直接冲过去。他左右看看,用老女饶缠脚步堵住哀嚎叫骂,试图把人引过来看她求饶的举动堵在嘴里。
胡满走进,发出感慨:“想好好句话,怎么就这么难呢。你还没我跟李显怎么不清白了呢!怎么,不莫非是想进窑子?”
“呜呜呜,”曹母拼命摇头。她知道,知道胡满是个狠角色,什么都敢干。
“这才乖,我们换个地方话。”胡满直起腰,率先走出曹家。
这可难为住苏文了。
里正显然是不想让村民知道她狠厉的一面,那就势必不能让众人看到一个被绑的曹母。
挠头原地打转,他一拍大腿,阴笑这靠近曹母。
众人便看到胡满他们一前一后从曹家出来。苏文抗着一个裹在棉被里的人,是曹母病了,高热,要送去看大夫。
学堂后方,几间搁杂物的屋内。
苏文端着木盆侧身进门,瞅准霖上得人,兜头盖脸的泼过去。
“啊呜……”曹母日甩这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心生惊惧,爬起来了缩到墙角。
“真可怜,”胡满这违心的话走进来,对着墙角的曹母啧啧叹这摇头,“不过认真算起来我更可怜,先是被攘取了机密配方,那可是能让村里妇女都能有份儿工作的配方。后又跟亲爹反目,还被不清白,这会儿手上还要沾上血。你,我是不是更可怜?”
“让我打杀了这老货一了百了。”苏文配合着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龇牙咧嘴的要咬人。
“什么配方?我不知道什么配方。”曹母急赤白脸的喊,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胡满冷笑,“知不知道一试便知。老苏——”
“在。”
“照我的法子,问问她都知道什么。”
“在下这就再去打盆水。”
不会让人死,但能把人时时刻刻吊在鬼门关的湿纸蒙脸法,让曹母什么都交代了。不会让人死,但能把人时时刻刻吊在鬼门关的湿纸蒙脸法,让曹母什么都交代了。包括曹青以前存在银号的银子,她果然知道肥皂,蜡的制作方法,而且动手试验过,无疑是快成功了。
“里正怎么不清白了?”苏文把声音压的低到极致,八卦这问挺尸的曹母。
闻言,苏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无可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