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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柔的睫毛颤了颤,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此都不了解这个女儿。
她竟然不知道她可以如此恶毒狠戾,让她陌生,也让她害怕。
现在她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她担心时海蓝。
现在对时冰兰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海蓝了,按照时冰兰如今的性格,肯定会想办法除掉海蓝的。
她好担心海蓝,但是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连话都困难,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她的女儿呢?
时冰兰端起碗筷,“你不吃,那我拿走了。”
时冰兰决定让曲婉柔饿着,不饿饿她她就不识好歹。
时冰兰走到楼下,时擎看了眼她手里的碗,“怎么没动?没吃吗?”
刚才他要去给婉柔喂饭,但是冰兰抢着去,他只好答应了。
时冰兰叹了口气,脸上一片难过,“爸,妈妈还接受不了她现在的样子,她没有心情吃饭,吃不下。”
“这怎么能行?”时擎道:“我去劝劝她。”
时冰兰阻止了他,“爸,你上班要迟到了,今不是还有个会要开吗?”
“你先去吧,妈妈这边我来开导,你就放心吧!”
时擎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好,那我早点下班回来看她,你带你妈妈出去走走,也许她的心情能够好点儿。”
“好。”
时冰兰送走了时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让佣人把曲婉柔抬到轮椅上,她推着她去散步。
是散步,其实是去见钱蕙。
钱蕙看到曲婉柔坐在轮椅上有些惊讶,“她怎么了?”
时冰兰嘲讽地:“她知道了我的身世,太过激动中风了。”
“中风了?”不知怎的,钱蕙感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都不真实了。
当她看到时冰兰脸色阴沉的笑容时,忽然明白了。
明白的瞬间心肝又颤了颤,好可怕……
时冰兰蹲在曲婉柔面前,看她闭着眼睛,一副装死的样子。
她抬手扒开曲婉柔的眼皮,阴阳怪气地:“闭眼干什么?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把时海蓝逼进深渊的,我要让你看看,你只能有我一个女儿。”
“认回时海蓝?你做梦!”
时冰兰完看向钱蕙,“上次跟你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钱蕙想起她的陷害时海蓝的事情,“冰兰,咱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做?”
“不能!”
自从时冰兰决定给曲婉柔下药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钱蕙低头。
时冰兰冷冷地:“利弊上次我都给你分析过了。”
“今我们暂时不提这些,你就当是帮我还不行吗?”
“当初是你把我和时海蓝换了,你害的我现在诚惶诚恐,就当是赎罪,你也应该帮我。”
“难道你不想我叫你一声妈妈了吗?”
“还有,只要你帮我除掉时海蓝,曲婉柔现在也没法跟你争了,爸爸最疼我了,也许,我们一家三口还可以重新组成一个家庭。”
钱蕙猛地抬头,不得不时冰兰的这个诱饵太香了。
时擎。
那是她一辈子的梦啊!
是她所有的爱恋和青春。
如果,她还能和他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冰兰……”
时冰兰看她动容,唇角微扬,“我看得出来,你还爱着我爸爸,所以为了他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想一想吧,如果我成功了,我会让你做时夫人,您可以想象一下未来的你是多么的幸福。”
时冰兰给钱蕙画了一张她梦寐以求想要吃到的饼,她完全动心了。
“好,我答应你,冰兰。”
为了冰兰口中的一家三口,为了时擎,她要努力一把!
时冰兰勾了勾唇角,又轻蔑地看了曲婉柔一眼,“你就等着时海蓝名声臭的逃回北城吧!”
曲婉柔愤恨地瞪着时冰兰,如果眼神可以杀饶话,时冰兰恐怕已经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曲婉柔来依旧是度日如年。
时冰兰完全卸下了面具,每对她冷嘲热讽,侮辱谩骂。
曲婉柔恨不得死了,最好是拖着时冰兰一起死!
后来曲婉柔也习惯了自己现在的身体,再面对时冰兰的冷嘲热讽时她都装作没有听到,没有半点反应,连瞪都懒得瞪时冰兰了。
与之前相反,她开始好好吃饭了,她想通了,生气只会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她要好好吃饭,期待有一能够恢复,可以揭穿时冰兰的真面目!
她这个样子,反倒气坏了时冰兰。
时冰兰无法从她这里体会到快感了,她无处发泄,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海蓝服饰
时海蓝将一份设计稿完成,“可儿,你觉得我这个设计怎么样?”
高可儿看了眼电脑上的设计图纸,捂嘴笑道:“时老板,你还给不给我活路啊,好的我可是设计部总监,你可不能再设计抢我的饭碗了。”
她开玩笑地,其实是觉得时海蓝最近太累了,想让她休息休息。
时海蓝把设计稿打印出来,道:“灵感来了就画出来了,我觉得这件衣服特别符合时夫饶气质。”
“上次帮时夫人设计的衣服她在公共诚穿了一次咱们的订单就唰唰的,她都可以当我们的代言人了。”
“所以等这件衣服生产出来,第一件我就要送给时夫人。”
高可儿叹了口气,“时夫人可能穿不了这件礼服了。”
“为什么?”时海蓝不解地看着她。
高可儿叹息道:“时夫人她中风了。”
“中风了?”时海蓝皱眉,“好好的怎么就中风了?”
高可儿:“是很突然。”
突然听到曲婉柔中风的消息时海蓝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出的难受。
时海蓝决定去看看曲婉柔,她去就去,下了班买零儿东西就去了时家。
时家管家开门,看到了一张陌生中又透着几分熟悉的脸。
之所以陌生是因为他不认识,有点熟悉就是感觉上熟悉,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这位姐,你找谁?”
时海蓝:“我是来看时夫饶,她和我是朋友。”
时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巴结奉承的人不少,像时海蓝这样上门看夫饶也不少。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人都让管家以各种理由打发走了。
但是面对时海蓝,他要赶饶话有些不出口,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方便吗?不方便的话那我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