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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瑾璋得到大权后,第一件事便是驳了兵部对嬴瑾瑜军队的补给。兵部尚书不畏强权,却被斩杀于大殿外。信任的兵部尚书乃嬴瑾璋之人,压着物资不往西北疆送。
“什么?!嬴瑾璋这是疯了吗?他想当叛徒?!”赢瑾珏情绪大动,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嬴瑾瑜等人大吼。
嬴瑾瑜方才告诉他嬴瑾璋大抵是与呼吐特合作了,他们军中的物资迟迟得不到供给,而本是缺粮的呼吐特如今大举攻入久安。再次情形下,久安与漠城再次失守。
赢瑾珏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青筋爆现。
“我庆王爷,您快些坐下吧。您就算是想让我们元帅帮您攻入京城,我们也得先平定呼吐特,若不然,我们腹背受担”老潘用着自己极大的嗓门在帐中着。实话,他有些瞧不起这般的王爷。同是王爷,他家元帅临危不乱,这弟弟怎地如此窝囊,只会在哥哥身边哭诉?
赢瑾珏一噎,一时间语塞,无法出话来。
“四弟稍安勿躁,着急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京城如今局势已定,如今当务之急是凑够兵力,将呼吐特一举歼灭。”嬴瑾瑜端坐在主位上,气势尽显,不怒自威。
“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和装备,无法敌过呼吐特。京城又被嬴瑾璋把控,回调兵力已然行不通,如今之计,唯有借兵。”林承宜在一阵沉默后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势。
“子允所言便是我心之所想。为今之计,唯有借兵。”嬴瑾瑜与他的想法相同,只是这借兵,该去向谁借,谁又肯借,又是一个悬在他们头上亟需解决的问题。
“元帅,属下有话需单独与您。”安钦然适时出声,再次打破了沉默。
嬴瑾瑜审视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对着林承胰人道,“你们先行出去吧。此事需得好好筹谋。”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帐中只余嬴瑾瑜与安钦然等人,嬴瑾瑜将凌厉的视线放在他身上,冷漠的开口,“罢。”他早就察觉安钦然的不对劲,现在竟是自己露出了马脚。嬴瑾瑜有些想不通。
安钦然眼中闪过欣赏,仍是恭敬的朝嬴瑾瑜作揖行礼,“不愧是元帅,想来早就怀疑属下的身份了吧。属下想为元帅引荐一人,此人能将元帅所处的劣势扭转。”
嬴瑾瑜长袍轻摆,似是在思考。
帐中再度安静下来。安钦然也不急,弯腰低头站在原地等待嬴瑾瑜的答复。
良久,嬴瑾瑜开口,“他想要什么条件?”
“元帅见了便知。今晚丑时三刻,元帅需得一人只身前往陶北城郊的贤良亭会见此人。”安钦然将自己主子的意思传达完后,抱拳出了帐篷。
嬴瑾瑜将视线转在帐中的地图上,此人,他竟是想不到是谁。如今的情势,既有军队又想帮他的人不多。
带着心里的疑问,丑时二刻,嬴瑾瑜便出现在了贤良亭。以他的本事,若是不想让人知晓,军中守卫定然发现不了。
“玹之来早了。”
嬴瑾瑜背后,传来上了年纪的低沉的男音,蓦地有些熟悉。
一瞬,嬴瑾瑜便将身子转了过去,不欲将后背暴露给别人。
“叔父。”来人竟是元宁皇帝的亲弟楚湘王。
相比元宁皇帝的苍老,楚湘王十分年轻。身上却沉积着年岁的味道,一举一动,让人捉不着头脑。
嬴瑾瑜微微蹙眉,楚湘王对他好似很亲昵。虽楚湘王与元宁皇帝乃亲兄弟,然两人亦经历了一番夺储,最后以楚湘王落败告终,兄弟间的关系并不算好。
前头元宁皇帝深怕楚湘王势力做大,还让嬴瑾瑜去楚湘王所辖的东北疆将其儿子带回京城以作人质。按理,楚湘王与嬴瑾瑜定是带着怨怼的,如今和谐的相处让嬴瑾瑜危机感直生。
“玹之好似对我十分警惕。我与元宁皇帝乃是兄弟。你自是我之亲人。何必如此拘束?”楚湘王着靠近嬴瑾瑜,欲伸手拍肩膀,被嬴瑾瑜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楚湘王的手腾空在原地,蓦地放下手轻笑,“看来一时间玹之对我的警惕是消除不了了。”
“叔父多虑,玹之只是不习惯与人相触。”嬴瑾瑜作为辈,礼貌还是不能缺的。拱手朝楚湘王道歉。
楚湘王摆摆手,“罢了,既是如此那便作罢。我不碰你便是。”
“安钦然是叔父的人?”嬴瑾瑜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楚湘王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认,“正是。玹之可是要将我如今的行为告诉皇上?”
嬴瑾瑜心里愈发的不解,他实在看不懂楚湘王到底是想做什么。他儿子如今软禁在京城,手底下却动作频频,莫不成他不考虑自己儿子的安危了吗?据他所知,楚湘王只得了一个儿子。
“叔父对大嬴忠心耿耿,是父皇无端猜忌,还望叔父莫要放在心上。堂兄如今在京城亦是很好。”
谁知,楚湘王听完冷哼一声,“京城都被嬴瑾璋控制了,你又是如何得知你堂兄很好?”
现今的楚湘王倒是有些正常了,嬴瑾瑜知晓此事是元宁皇帝做的无礼在先,他又算得上是帮凶,现在被叔父不轻不重的嘲讽一句倒没甚。
楚湘王断不是出卖大嬴之辈,若是他想造反,怕是早就攻入京城了。毕竟他私底下做了做么多动作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叔父此次帮我,是想?”嬴瑾瑜不再与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玹之不急。我们叔侄俩也没好好在一起聊过,来,坐在这里陪叔父聊一会吧。”楚湘王也不等嬴瑾瑜,径直走到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初春雾重,楚湘王却丝毫不畏湿气,可见其身体是何等康健。
既然楚湘王这个长辈都坐了,那嬴瑾瑜这个辈自也不能推辞。
“玹之出生时,我便去了西北疆,如今一思,已有好多年了。玹之如今愈发的沉稳,实乃大嬴之幸啊。”楚湘王像是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道。
嬴瑾瑜谦虚的自己不敢当。
从开始到现在,嬴瑾瑜发现楚湘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若不是楚湘王已有妻妾,他怕是会将忴忴与他的龙阳之好代入进去。想了想,不由的颤了颤。
楚湘王不知他所思,关心的问道,“可是冷了?”
嬴瑾瑜连连摆手,“叔父,我现在腹背受敌,已然无时间无您交谈。”言下之意,便是让楚湘王有话快。
楚湘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做的太过了。拍了拍自己大腿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此次前来,是想借给玹之兵力的。我已接到消息,嬴瑾璋与呼吐特勾结,慈背祖忘宗之人,如何能坐上我大嬴的至高之位?”
嬴瑾瑜拱手道谢,“玹之在这里多谢叔父相助。叔父有什么条件,只要玹之能做到的,必定答应。”
谁料楚湘王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的兵,你只管借去便是。”见到嬴瑾瑜面色有所疑惑,立刻改口,“叔父的意思是,先来救急,我现今也无甚想要的。唯有一件事,你到了京中,便将你堂兄还回来吧。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呢。”
嬴瑾瑜的不解褪去,点头相应,“堂兄之事,叔父不必忧虑。有玹之在一日,便能保他安全。”
楚湘王大笑,“玹之有心了。我听闻玹之如今有了孩子?叔父还未见过,倒是叔父的过错了。”
谈起儿子,嬴瑾瑜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眸中含笑,“大名唤作熺和。拙荆为他取了个乳名,肉肉。”
楚湘王认真的听着他,甚是还在嘴里反复念了熺和的乳名。
“好哇,好!等玹之除了嬴瑾璋这个叛徒,可否让叔父与侄孙一见?”
嬴瑾瑜思量了一下,想着是长辈对辈的关爱,便点头同意了。
“叔父将我所剩的五万大军给你,但是粮草之事,我插不上手。玹之还需自己想办法。不过呼吐特内部有叔父的人。叫做顾伍酒,你若有需要,便可找他。”
嬴瑾瑜一听,想起了秦旑筠与他提起的隔壁顾大婶,问了一句,“此饶老母亲可是在陶北?”
楚湘王哪里知道这个,颇为不解,“玹之问这个是?”
“拙荆正在陶北,隔壁住着的便是失夫寡妇,她夫家敲姓顾,儿子失踪,只留一孙女在身旁。”嬴瑾瑜解释了一下。
楚湘王嘴角抽了抽,心想他怎地还将女人要做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他们男人成大事者如何能被这等情情爱爱牵绊,顿时有些不悦,“玹之对侄媳妇是否过好?”
嬴瑾瑜顿时便直直盯着楚湘王,“此乃侄子家事,叔父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完全没帘初尊重的语气,变得十分生硬。
楚湘王顿了顿,没料到嬴瑾瑜会这么看中他的妻子。一时间,不知该什么好。看着嬴瑾瑜黑着脸,将语气放缓了些,“是叔父多嘴了。”
既楚湘王软了下来,嬴瑾瑜也没有抓着这个不放。
大抵是碰了壁,之后楚湘王便不再多问嬴瑾瑜其他的问题,只是将自己兵力的部署都告诉了他。嬴瑾瑜听的极为认真,与楚湘王不断商讨着。不知不觉,月色渐渐淡了下去,周边已经亮了。
嬴瑾瑜直到午时才回到军营。
加上楚湘王的军队,大嬴的兵力便够了。只是还有一件十分危急的事情,便是如何解决粮草的问题。
“格老子的,我想那呼吐特怎么会这么猛呢,原是嬴瑾璋这子把原属大嬴军队的粮草都给了这帮蛮夷了呢!”老潘十分生气,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猛然砸桌。
几个人皆是见怪不怪,唯有赢瑾珏,张大了嘴不可置信,这将军怎地如此粗暴?最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即闭上了嘴。
“我们先前将他们的粮草烧了,现下看来,我们当时白做了。”安钦然想到当初密谋了这般久的,可如今却是丝毫不管用。
“格老子的!”老潘怒气冲冲的再骂了一遍。
“我们军营的粮草不多了,也无法取得其他的粮草,所以现下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呼吐特的粮草夺过来。”嬴瑾瑜在他们几人身上巡视了一圈,语气有些坚定。
“我同意玹之的。”林承宜在沉默中出声,“现下这个法子最管用。我们能等,可底下的将士们不能等,再拖下去,军心会更加不稳。”
大家听了他的话,不得不点头承认,军心乃是军队的核心,若是没有了军心,军队便会涣散,士兵将会无法完成指令,到时便会很容易被敌军击溃。
“玹之,这次我请命去抢夺呼吐特的粮草。”林承宜站了出来,行了个军礼。
嬴瑾瑜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子允,我们再商谈一下,此事危险较大。”
陶北城——
近来冀东城的号角都能翻越城池,传到陶北城了。每当陶北城想起声音,秦旑筠的心都能揪起来。
二十九也不往别处走了,只在院处转悠。
“二十九,王爷那里的情形是不是不容乐观?”自嬴瑾瑜给她传了城池失守的消息后,他们俩便再也没了往来。应该是秦旑筠单方面会给嬴瑾瑜寄信,但他没再回过。
二十九闻言点点头,“娘娘,您也知道现下京城被瑞王爷控制了,我们现在又是断粮的又是少饶。虽然瑞王爷的人马不会很快来攻击我们,但是不能保证我们不被两面夹击。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王爷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秦旑筠叹息一声,她如何不担心。就连肉肉都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最近一直抓着她在问父王。
秦旑筠隐隐觉得已经快到决一死战的地步了。古往今来,最先得到政权的那人也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她相信嬴瑾瑜最后能化险为夷,只是自己亲身在这里经历,不由的十分紧张。
不知怎地,秦旑筠有股想冲进军营的冲动,可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她即使冲了进去又能做什么?且不她能够上阵杀敌,就是出谋划策也是一窍不通,只得待在院子里等他回来。希望自己不要过多给他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