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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苦着脸,极为声的道,“属下有要是禀告。”
魏德闻言就摆起了训斥的样子,“蚊子叫什么呢!”魏德在军中也无甚事情好干,加之他的身份有些尴尬,嬴瑾瑜便打发他回了秦旖筠这里。他倒也欣然接受,因为这里有殿下在。
“娘娘,郡主。王爷让你们收拾好东西去军营。具体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讲不清,去了便知。”二十九急中生智,含糊其辞的道。
秦旖筠与余芮涵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军营那里发生了何事。需要让她们去。两人也来不及多想,带上孩子便出发了。
坐上了马车,一道前往军营。
“嘶。”蓦地,余芮涵心口疼了一下,好似被针扎了。
秦旖筠赶忙过去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将她手里的涵姐儿递给了余兰抱着,崔奶娘则是抱着曦哥儿。
余芮涵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
马车外头骑马的安钦然闻言,瞪了二十九一眼,意在表达“你为何没告诉元帅和副帅夫人真相”。
二十九白了他一眼,“他怎么去,万一郡主有个好歹了,一时半会连个大夫都找不着,这责任他可不敢来承担”。
魏德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掐了二十九一把,喝道,“好生赶路,没得学什么女人与旁人暗送秋波呢!”
二十九闻言嘴巴子动了动,在魏德看不见的地方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阉人好生气人,他都没他是女人,他还起他来了?!
因着马车缘故,到军营已将近午时了。秦旖筠等人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在外头迎接她们的嬴瑾瑜。秦旖筠欣喜,快步走上前去疑惑的问了句,“突然叫我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嬴瑾瑜闻言,凌厉的视线立刻朝安钦然和二十九剐了过去。两个废物!
余芮涵也很不明白,只是她巡视了四周都未曾看见林承夷身影,很是不解,“子允呢?他是有任务出去了吗?怎的不来?”
她一完,四周马上陷入了沉默。
余芮涵直觉不好,急道,“是子允出什么事了吗?”话间,连自己都不知道,已是带上了哭音。
嬴瑾瑜为难的点点头,“嘉懿,他的情况有些不好。在里头,你要不过去看看。”嬴瑾瑜艰难的开了口,是他不好,没有顾好林承宜,也对不起表妹。
余芮涵拨开众人,跌跌撞撞的往里边跑去。果然,一到了帐篷里就看见面上毫无血色的林承宜静躺在那里。若不是她贴着他的心脏,能感受到他微微的跳动,定然不相信这里躺着的还是个活人了。
余芮涵顿时泪如雨下。嘴里喃喃道,“这是怎么了?好端赌怎么会这样?”
秦旖筠咬了咬牙,抓住嬴瑾瑜的手臂,抬头看他,“侯爷这事?”怎的突然受了伤?
嬴瑾瑜也不打算瞒着她们,将来龙去脉都交代了清楚。
“是我不尽职,嘉懿若是要怨我,我也无话可,绝不为自己开脱半句。”嬴瑾瑜沉重中带着歉意。他明知道很危险,还要让林承宜去,是他的不对。可假若再重来一遍,他依旧会选择这么做。
他虽是余芮涵的表兄,但更是大嬴军的主帅。他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挽救了大嬴军所有的士兵。所以他并不后悔。
秦旑筠看了嬴瑾瑜一眼,不知该站在哪方,只得拉他过来问道,“侯爷的情况很不好?”
嬴瑾瑜朝自己妻子点零头,“就看这几日了,若是不能醒来,怕是性命不保。”
什么?!秦旑筠一个愣神,余芮涵早已搅干净手帕给林承宜细细的擦起脸来。秦旑筠便拉着嬴瑾瑜出去了。
“王爷!曦哥儿和涵姐儿还未满周岁,您怎么可以让侯爷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秦旑筠想到余芮涵苍白的脸色,再看看两个襁褓里的孩子,越是深思越是心疼。秦旑筠忍着怒意实在发泄不了,狠狠的往嬴瑾瑜胸膛上锤了一下。
嬴瑾瑜丝毫未躲,站在那里任由她打。
其他人见了,纷纷撇头,元帅夫人娘娘哪有什么力气,给元帅王爷挠痒痒罢了。他们还是莫管人家夫妻俩的事情。
看见秦旑筠手红了,嬴瑾瑜十分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疼不疼?你若是生气,用刀砍我便是。何苦让自己的手也带伤了。”
安钦然和二十九对视后俱仰而望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福话回来他们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个陪伴了。
秦旑筠一口气堵在心里,闷极了。扯出自己的手抱着嬴瑾瑜流泪。
余芮涵自生下双胎后身体就有些妨碍,与林承夷感情又十分好,若是林承宜有个万一,秦旑筠都不敢想象下去。当初嬴瑾瑜中箭的无助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好友也再次体味一遍。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的难捱,不度日如年,却也是度日如月。
先前的几余芮涵还能照料自己的孩子,随着九的时间逐渐逼近,林承宜却迟迟未醒,她便再也没了心情去管旁的事。每只睡一两个时辰,从未离开林承夷帐篷一步。脸色愈发的苍白,因怀孕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完全消了下去。
秦旑筠都不敢离她太远,怕她一个不留神,余芮涵就会倒下。
“嘉嘉,侯爷吉人自有相,你自己也该好生注意身体。人是铁饭是钢,你也得吃些饭。”秦旑筠看着桌上两份未动的饭,头疼的厉害。
她若是随她去的话,不林承宜能否醒来,她自己都快要不保了。
余芮涵没甚力气,虚虚的摇摇头拒了秦旑筠的好意。
秦旑筠不知该怎么劝,出去让红筝熬份粥,既余芮涵不吃,那她便喂给她。
嬴瑾瑜这方面也在派人寻找那萧家家主。
老潘想向余芮涵负荆请罪,被秦旑筠拦下了,她现在定然不想见到老潘。
“你若是心存愧疚,不若去多杀几个呼吐特之人,早日将呼吐特赶出大嬴,也好让千千万万被分离的人早日团聚。”
老潘红着眼睛向秦旑筠道谢。因她的话,老潘也逐渐从丧气中走出来。在战场上不停的厮杀,颇有股不要命的狠劲。以至呼吐特的大力士都不敢与他直接对上。
一时间,呼吐特逐渐败弱了下来,不敢随意挑衅大嬴的军队。只能蜗居在襄川不出来。久安和漠城重新回归大嬴。
外头的战事逐渐稳定,可林承宜却依旧毫无醒来的迹象……
第九日的傍晚,林承宜依旧安然的躺在他的榻上。
傅良医冲着嬴瑾瑜等人微微的摇摇头。侯爷已是没救了。从中毒到现在,九日正满,他制毒多年,若是醒来的话,早便醒了,不会等到现在。
秦旑筠心猛然一沉,不敢置信。
余芮涵紧紧握着林承夷双手,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到他的手上。她的神色出奇的镇定,可双眼却十分空洞,宛若稻草人一般静望着,木讷的可怕。
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话传来。
秦旑筠盯着她的口型,她的话她竟然听懂了,她的是,“不要离开我。”
周围静默极了,大家好似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深怕打扰了这一对让人唏嘘的璧人。
“他动了。”赢瑾珏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沉默,显得格格不入。
余芮涵呼吸一滞,忙抬眸,丝毫不敢懈怠的看着榻上心心念念的人。
林承夷眼皮子又动了动。
余芮涵喜极而泣,支离破碎的心好似又被黏合在了一起。
“子允?”如同找不到归家的雏鸟,只能低低的鸣剑
林承宜吃力的睁开眼,随后又闭了过去。
傅良医赶忙上前查看,他一瞧,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朝着众人宣布,“侯爷已经脱离危险了。真是奇迹啊,老夫从未见到这么久了还能撑过来的人。”他不由得在心底佩服林承夷毅力。是什么样的念想,让他撑了这么久?
“太好了。”秦旑筠低呼出声,拉着嬴瑾瑜的袖子猛拽,“太好了!”
嬴瑾瑜也露出了喜色,抱着秦旑筠笑了起来。
“嘉嘉,侯爷既然醒了,那便是脱离危险了。你现下最重要的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随我去用些晚膳吧。”秦旑筠走过去拥住余芮涵的肩膀,与她轻轻的道。
余芮涵思量了片刻,点零头。
直到离开,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林承宜。
“他不会在有事了。”
等余芮涵心不在焉的吃完,秦旑筠猛然拉住了余芮涵,“嘉嘉,这里没人,若是心里实在难受的紧,便哭出来吧。”她已经压抑的太久了,若是感情不能释放,会积攒在心里的。
余芮涵蓦地抱住了秦旑筠,放声痛哭,“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与他人相隔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待在这里,我想回家……”
秦旑筠十分心疼,拍着她的背,默默的安慰她。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亦是经历过,所以很能体会。
“都过去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都过去了……”
等余芮涵发泄完,稳定好情绪后,两人才回到了林承夷帐篷里。
“今晚好好歇一歇。”秦旑筠关切的叮嘱了一句。
余芮涵点点头,只要他醒过来,她便能安心些了。
秦旑筠在军帐中没地方可睡,这些日子是和嬴瑾瑜挤在一处的。对此,嬴瑾瑜十分高兴,每日都在帐中盼着她早些回来。近日因林承宜中毒一事,秦旑筠不放心余芮涵,会守到她很晚。如今却是没事了。
秦旑筠进帐子时,嬴瑾瑜正装作低眉看军情的样子。良久,也不见娇妻走进,只得偷偷抬头打量她。
嬴瑾瑜猛然呼吸一滞,原是她正在换衣。
匆匆放下手中的情报,快步朝心心念念的人走去。
秦旑筠正巧在专心致志的换里衣,突的被人从后面抱住,本能的吓了一跳。感受到来饶熟悉后,转身给了他一记粉拳。
“你做什么?好端赌吓人吗?”
秦旑筠只顾着埋怨他,未能想起自己换衣还换到一半,现下一动作,便半露香肩。
秦旑筠十分尴尬,急忙推开嬴瑾瑜拉上衣服掀起被子到里侧睡了。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丝毫没断。
嬴瑾瑜敛了敛眉,他已经多久没碰自家夫人了?然娇妻无甚想法,只得悻悻的一同睡了下去,罢了,抱着她总比她不在好。
第二日秦旑筠还在梦中,被外面哄闹吵醒了过来。
见到来饶身影,秦旑筠迷迷糊糊的问道,“王爷,外头怎地这么吵?”
“忴忴,子允的情况不甚好,我们还未找到寻魂草,他如今像是失了理智。”嬴瑾瑜见到林承夷现状后,十分担忧。
秦旑筠一听将瞌睡全都打跑了,赶紧坐起穿衣,不忘询问,“怎么了?”
“前头傅良医过子允缺了味寻魂草,现下一看,果真如此。我现在也无法形容。”嬴瑾瑜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旑筠也不敢耽搁,穿好衣后便与他一道去了林承夷帐篷。
只瞧林承宜扑朔着带有长睫毛的眼睛,双眼毫无波动的看向远方,全无焦距。
寻魂草,寻魂草。秦旑筠总算明白了为何叫这个名字,如今林承宜是醒了。可他表现的一切,就像是失了魂魄之人。
余芮涵满眼柔和的在为他洗脸,他却毫无波动的坐在榻上。
秦旑筠刚想喊余芮涵,被嬴瑾瑜摇头阻止了。两人出了帐篷后嬴瑾瑜才解释道,“让他们好生待着吧。别去打扰了。”
秦旑筠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王爷,寻魂草很难找吗?”秦旑筠出口便觉着自己傻了,既叫这名,哪里还好找。魂魄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否存在还暂且不论,这寻魂草更像是海市蜃楼,空中楼阁。
“寻魂草本身不难找,只是拥有寻魂草的人行踪不定,我们还不知道他出现在何处。”嬴瑾瑜温柔极了,耐心的为妻子解释,“他乃是萧家的现任家主,萧家在前朝时因制秘药而闻名背负了不少皇家的密宗。前朝命数将尽,最后一人皇帝便将萧家满门抄斩了。如今现任的是当年萧家遗腹子的后代,不过到了他这里,已然和江湖游士无所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