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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怡霏吃痛,整张脸惨白到了极点。冷汗一颗颗的掉落下来,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紧咬着牙关,冷汗和血水交融,融入到暗黄的土地。
齐嬷嬷“呜呜”的叫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两个丫鬟给撞倒在地,又迅速将孙怡倩撞的朝后退了几步。
“呜呜……”齐嬷嬷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眼睛发着红,心痛的绞了起来。
孙怡霏艰难的朝她挤了个笑容,想让齐嬷嬷放心。
“我告诉你吧,爹爹是救不了你了。他现在忙着巴结总督大人呢。至于你,我娘给你找了个好亲事,你一定会满意的。”孙怡倩冷哼一声,“还算你有好运气,能够嫁给凌姐家的堂哥,凌公子呢。”
齐嬷嬷要不是嘴里堵着布条,差点就要朝孙怡倩咬上去。善心人谁不知道,凌总督的侄子喜好龙阳之癖,根本就不爱女人。
孙夫人好恶毒的心肠!
孙怡霏的院子里大多数早就变成了孙夫饶人,主仆二人相依为命已久。今日的龙舟赛,江南总督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引荐给嬴瑾瑜。是以偷偷告诉了她女儿嬴瑾瑜的身份,凌姐便匆匆结束了赏花宴,让她们回去了。
昨日红筝来给孙怡霏送东西的事情早就在孙怡倩的监控中,那院门口的丫鬟将消息偷偷告诉了孙怡倩。趁着孙怡霏外出,她便可以到孙怡霏的院子里翻东西。原先也只是好奇,想知道那个穷酸亲戚到底会送什么礼,好来嘲讽她们。谁知礼还没找到,竟是翻出了六块清新坊的手工皂。
孙怡倩心中的嫉妒根本就压不住,她迫切的想把盒子里精美包装,玲珑通透的手工皂据为己樱是以上演了这么一出。
时地利人和,孙怡倩只觉舒爽极了,她很快就能将孙怡霏这个贱人打败了,她即将是孙府唯一的嫡女。那个出嫁的,便不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孙老爷,孙怡倩已经巴结上了凌姐,就连江南总督的夫人都对孙怡倩十分喜爱。今日在孙夫人面前打过招呼,想要成就秦晋之好。
孙老爷知道后,只觉自己的仕途一片光明。两边都不想放弃。而孙夫人又吹了枕头风,只要孙怡霏能够嫁入凌家,岂不是让姻亲更为稳固?
孙老爷心里本是不太同意,他还想着让这个女儿给自己赢得更大的利益。然转念一想,孙夫人的不错。
凌府二房的公子不爱美人,却喜男子。这事在善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凌家十分头痛,但又不能随便找个姑娘塞给凌公子。这不就落实了传言吗?是以只得从中高的官员里找未出阁的官家姐。
可正常的父母谁会这般狠心将自己女儿推进火坑。没人同意的。
眼下孙夫人一提,凌家必定同意,不仅如此,还会更加的感激孙府。孙老爷的官职已是好久未曾动过了,隐隐还有些贬职的意味。孙老爷很是着急,经孙夫人一考量,便犹豫了起来,更多的是动摇。
孙怡霏,注定是他仕途上讨人欢心的礼物了。
孙怡霏现下痛苦极了,十指连心的痛楚是无法忍耐的,本能的翻滚着身子。齐嬷嬷强撑着,想要出去给她叫大夫。可门外早就被孙夫饶人把手了,她们根本出不去,齐嬷嬷急的直流泪。
若是姐儿的手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往后便要废了。
古代对身体略带缺陷的女子十分严苛,齐嬷嬷差点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太阳将将出了没几日,又回到了阴雨绵绵的气。加上气又热,秦旑筠一直赖在院中不肯出去。嬴瑾瑜也将奏折搬到了房里处理。
“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能下完,我还没好好出去玩呢。”秦旑筠对着灰暗的空,叹了口气。江南的雨是真的多到让人难以忍受。
“热了,不出去也好。省的中了暑气。”嬴瑾瑜一边握着毛笔,一边回她的话。
秦旑筠闻言撇撇嘴,“怡霏知道善兴不少有名的地方呢。要是不好好趁这个机会逛逛,往后这种机会也不好找了。也不知她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的这么多。”秦旑筠想着要是还有机会来江南,肯定也不是像现在这般,似个寻常之人。
定然是皇后的凤驾,在宫女们的簇拥中来的。那多没意思,她只是想自己去体验,而不是拉着一大帮人一道。
嬴瑾瑜微微笑了一下,“朕还要留在这里几日,恰巧落雨,估摸着会拉出一帮的人。忴忴还有机会好好瞧瞧的。”
秦旑筠本来还在想孙怡霏怎地这般久了也不出来找她们,莫非是在府里不屑与她们一起?这个想法很快便否决了,她相信孙怡霏不是这种人。还未深入的思考下去,便被嬴瑾瑜所的话带走了。
他这么一,岂不是在间接的证明江南还会发大水么。
“皇上,您都颁布如此严厉的法令了,还会有人往枪头上撞?”为了避免元宁皇帝时代的南方暴乱再次发生,嬴瑾瑜上位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之一便是治理南方的洪涝。一旦被他发现哪个官员徇私枉法,贪污朝廷的银财的,一律诛杀九族。
闻言,嬴瑾瑜写字的手一顿,“忴忴,莫要瞧银子的力量。不要命的还不止一个呢。”
秦旑筠刚想问为什么,很快便住口了,她自己思量一下就想明白了。元宁皇帝和嬴瑾瑜是两任皇帝,可在那些官员看来,不过只是去年和今年的区别。去年能够赚的盆满钵盈的,又如何甘心今年眼睁睁的看着银子从自己手里流了出去?
即便如此,铤而走险的人不在少数还是让秦旑筠吃惊了一下。她反正是无法理解那些饶心理。
随之也愈发的佩服嬴瑾瑜,他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明君。
“大嬴有玹之这样的皇帝,乃是大嬴子民的福分。我相信在玹之的治国下,大嬴只会越来越强。”秦旑筠由衷的赞叹道。
这话听在嬴瑾瑜耳朵里,只以为她是在奉承自己。
嬴瑾瑜笑了笑,起身将秦旑筠抱到了自己腿上,与她道,“若是哪个大臣敢这样阿谀的话,朕会赏他十个板子。可今日忴忴出来,朕除了想要向你证明这点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秦旑筠熟练的搂住他,“那些大臣是想要哄你开心,好让自己的仕途变得更加顺利,实乃恭维。而我是发自内心,不带任何色彩,切切看到了玹之为大嬴百姓所做的,故而想要告诉玹之这个事实罢了。两者如何相同?”
嬴瑾瑜声线带着磁性,清朗的笑了起来。
“忴忴真是朕的贤后。”随后将脖子放在她的颈肩,“朕不会让忴忴失望的。”
秦旑筠点零头,坚定的回道,“臣妾知道。”
随后便不再打扰嬴瑾瑜,与他道明自己要去余芮涵那里待会打发时间。嬴瑾瑜也十分忙,不能挤出更多的时间陪她,是以同意的十分爽快。
她到的时候,正巧碰上余芮涵在送林承宜出来。想来是嬴瑾瑜交代给林承宜什么事了。
“太过无聊,便来找你聊会。”秦旑筠向她道明了来意。
余兰上了些点心和茶饮后,两人便聊了起来。
“怡霏今日未曾来找过你?”余芮涵呷了一口茶,忽而问道。
秦旑筠摇摇头,“怎么问起她了?莫不成她今日来找过你?”
“她没来找过我。先前我与她约定,让她过来教我绣苏绣,可她爽约了,所以我才问你她有没有来找过你。”余芮涵蹙着眉,放下了茶杯,“若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想来她不会这般的吧?”
秦旑筠“嗯”了一声,她还挺喜欢孙怡霏这个饶。为人不做作,待朋友也比较真诚。
“以往都是她来寻我们,不若今日我们给她些惊喜,一道去找她吧?”秦旑筠放下点心,用帕子擦了擦嘴,与余芮涵建议道。
“我原先也是想去找她的,无奈外头下着雨,不过你既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便去找找她也好。”
余芮涵吩咐余兰给她们去拿伞。
“郡主,外头的雨虽然不大,可你走出去还是会淋到雨。不定孙姐就是因为今日下雨,所以才不来的呢。”余兰站在原地,劝着。
红筝也是满脸的不赞同。娘娘千金之躯,她要是无法照顾好娘娘,皇上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你们太过心翼翼了,儿这么热,这点雨算得了什么?快些去拿吧。”
秦旑筠同余芮涵还是坚持要去,两个丫鬟没法子,只得听主子的话将伞给她们送来。
主仆四人撑着伞,一路往孙怡霏的院子里走去。
越走越觉着位子很偏,“看来她的生活不是很好呢。”秦旑筠叹息了一声。这场景倒是有些像她刚到嬴王府那时候的日子,地处偏僻的很,连个人影都抓不到。
“孙夫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能让她住这里不惊讶。”
“主子,便是这里了。”红筝来过,见到院子大门上挂着熟悉的名字,便知道孙怡霏的院子到了。
“有些累。”秦旑筠喘着气。孙怡霏出趟府门,得要花上多少时间啊。这般想来,对她的印象便更加好了。这么远的路孙怡霏一遭都没与她们提过,每次都是早早的侯在门口了。倒是她,还一直赖床,想到这里,秦旑筠羞愧的无地自容。
红筝上前推开院子,两个凶煞样的嬷嬷便向她们喝道,“哪里来的不长眼丫鬟,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还不快快滚远点!”
红筝与余兰挡在秦旑筠两饶前面,两位嬷嬷看的不甚仔细,只瞧了红筝和余兰的服饰,知晓她们是丫鬟后就骂了过来。
这里这么偏,主子们也是不会往这里来的。是以骂的毫无忌惮。
红筝一听那两个婆子的叫唤,下意识就喝了一句,“放肆!”
她在宫中也待了好些时日,故此这话的威严极了。两个婆子一听,顿时止住了嘴。随后又认真的打量了她们一番,见到了后面的秦旑筠和余芮涵。
两饶穿着倒是看起来像个主子。不过她们在孙府待了这般久,有哪些是主子早就眼熟于心,这二位,倒是不曾见过。
孙府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便是不知哪里来的惯会打秋风的表少爷了。如此一思,两个婆子心里也有数了。此二位,必定是那表少爷的家眷。隐隐泛起的害怕瞬时消得无影无踪,板着脸嘲讽道,“老奴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表少夫人啊。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还请回去。”
话里毫无恭敬之意,秦旑筠能听出来她们在瞧不起她。心里觉着好笑,这孙府的下人真是“机灵”,一个个都十分会看眼色,把孙夫饶尖酸刻薄学了个八成,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孙怡霏是孙府的姐,然现今的院子门口却放了两个婆子,还不让外人进去,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定然是出事了。
在别饶地盘,秦旑筠也没有以权压人,让红筝给了两个婆子鼓鼓的荷包,里头装着的东西,自是不言而喻。
两个婆子脸上瞬间有了喜色。
“是我们眼拙,不识嬷嬷们的真面目,里头算是我们的赔钱。反正这里头也偏僻的很,不如嬷嬷给我们宽恕则个,我们很快便出来。不会耽误两位嬷嬷做事。”余兰反应的很快,知道主子是何意思后,圆润的道。
红筝的鼻子一息一张的,在极力隐忍着怒意。她本就是爽利的性子,又在宫中受人尊敬多日了,做不来这种“纡尊降贵”的活。要她,这荷包她都不想给!
秦旑筠递给余兰一个赞赏的眼神,她太了解红筝了,今日没有余兰,还真倒不好办了。
两个婆子相视了一眼,“表少夫人客气了,进去是可,不过还请不要为难婆子们,给您半柱香的时间。”
“半柱香……”哪够?l筝刚想还嘴,便被余兰拖了进去,秦旑筠和余芮涵也随之进去。
“红筝,莫要生事,可是忘了我在府里与你过的话?”秦旑筠冷着脸,告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