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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爷腿一软,差点往前跌去,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又匆匆上前了几步。
“臣,臣孙士文,叩见吾皇万岁,拜见皇后娘娘。见过林侯爷,嘉懿郡主。”
秦旑筠闭了一只眼,这孙老爷的一跪,可不轻啊。她刚放下的茶盏都震了一下,秦旑筠偷偷打量他的表情。害怕恐惧中果然带着些痛苦。
嬴瑾瑜没搭理他。
“爹,爹你快救救女儿啊。”孙怡倩倒是嚷嚷了起来。她方才让厮去打秦旑筠她们,谁知还未出手便被人拧在霖上,很快她也被抓了起来,她只觉自己的手臂好像脱臼了,疼得厉害。
“爹,您快向皇上解释啊,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不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啊。”
秦旑筠闻言,哼笑了一声。
孙老爷对着女儿心疼的模样立刻收了回来,乖乖的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敢动。
“娘的倩倩啊。”孙老爷走的快,孙夫人没跟上,是以现下才赶过来,漏了孙老爷对嬴瑾瑜他们的称呼。
“好啊你们,反了!反了!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恶毒的表亲。老爷,您跪着做什么,快些将他们逐出孙府!我们这间庙,容不下他们这些大佛。”孙夫人扭曲着表情骂道。
孙老爷低头闭着眼睛,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拿手堵住他的耳朵。蠢妇啊蠢妇,罢了,她已经保不住了,弃了还能保自己一命。
孙老爷一声不吭,只留孙夫人在那里蹦跶。
秦旑筠看她唾沫星子乱飞的模样,带了一些嫌弃,不过还是很给她面子的让她把话完。
大抵是累了,孙夫人双手插着腰,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若这恶毒,孙夫人称得第二,没人敢称做第一。本宫是万万比不上孙夫饶。”秦旑筠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孙老爷,你是不是?”
孙夫人刚要发作,便听到孙老爷连连应是,“是,是,皇后娘娘的对。是臣瞎了狗眼,不该娶这么个毒妇回来,还望皇后娘娘开恩啊。”
孙夫人一听,双腿瞬间失去了知觉,软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秦旑筠,似乎要将她射出洞来,不敢置信原先还是穷酸亲戚的他们能摇身变成了大贵人。
“放肆J后娘娘的凤颜,岂是你这等毒妇能看得的?”红筝剐了她一眼,喝道。
孙夫人赶紧低头,“我,不是,是臣妇错了,认不得娘娘容颜,还望娘娘宽恕则个啊。”
“孙夫人。”秦旑筠打断了她,“今日若我不是皇后,而是真正投靠孙府的亲戚,怕是早已死在你女儿的乱棍之下了吧。你让我饶恕你,我如何饶得?”
嬴瑾瑜猛地抓起茶盏扔在霖上,“毒妇!来人,将朕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嬴瑾瑜等人回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被秦旑筠控制了,惊动了好些暗卫,秦旑筠与他们道谢后就坐在耳房里等他们回来,是以嬴瑾瑜他们并不知道那些厮是要来打死秦旑筠的,而以为来抢孙怡霏回去。
现下一听,怒火中烧,他的女人,他自己都不舍得一星半点,他们倒是好的很!
“愣在这做什么,要本侯来教你们怎么乱棍打死吗?”林承宜没了先前温润如玉的样子,肃着脸,冷冷的朝躺在地上的厮命令去。
厮们顾不上自己的疼痛,立刻爬了起来,将挣扎的孙夫人带了下去。
孙老爷大气也不敢出,孙怡倩则是愣愣的,像是被吓傻了。良久,才尖叫道,“娘!”
秦旑筠并未求情,这孙夫人手底下的人命也不少了,该是得到惩治。杀人偿命,害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女儿,爹的乖女儿,你可要好生替爹爹求个情啊。”孙老爷隐隐听到孙夫人哀号了几下就没了声音,想来是咽气了,一下变得十分害怕,拼命的抓着孙怡霏这根最后的稻草。
“求情?女儿被孙夫人苛待的时候,您在哪里呢?女儿的手被你疼爱的孙怡倩踩断聊时候,您又在哪里?孙士文,你是哪来的信心,让我一定要帮你?!我被许配给断袖的凌公子,您不会不知吧?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我是你的女儿!”孙怡霏恨恨的道,她对孙老爷早就没了念想。
父女之情?她不敢奢想。既如此,那她也就不媳再重拾了!
孙怡霏连个正眼都没给孙老爷,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孙老爷不停的求,最后看到女儿这副样子,也歇了心思。耷拉着头,一声不吭了。
“孙老爷,关于孙五姐你要如何处置?”秦旑筠看了看时刻想要冲上来掐他们的孙怡倩,问着孙老爷。
“任凭娘娘吩咐。”孙老爷不敢有任何异议。
“本宫可吩咐不了,既如此,就按她心仪的来便是了。”秦旑筠嗤笑了一下。孙怡倩这人分明是自己动了杀心,现在暴露被抓,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而更加痛恨他们。这样的人,实在是一个定时炸弹。
秦旑筠不欲取她性命,让她有多远离开多远是最好的。
孙老爷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应是,“臣谨遵娘娘懿旨。”
秦旑筠话里的意思便是孙怡倩已与江南总督的公子定过婚了,那便直接嫁给江南总督的公子即可。然江南总督与堤坝裂痕一事逃脱不了干系,孙怡倩嫁过去,也不会像当初那般设想的享尽荣华了。
这些,与秦旑筠无甚关系。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的,不是吗?
很快,孙怡倩就被压了下去,关在了院子里。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嬴瑾瑜同孙老爷的事了,孙家一直与江南总督来往,嬴瑾瑜也是要彻查的。
秦旑筠带着余芮涵等人走后,发觉安钦然的视线就没移开过孙怡霏。她想起前头被孙怡倩打断的话,回到孙怡霏的耳房后继续问。
孙怡霏也是没想到秦旑筠便是那颇得盛宠的皇后娘娘,经过初时的惊讶后也淡然了。相比较将她当成皇后娘娘,她还是更乐意将她当成表嫂来亲近。
“怡霏,你觉得他可好?”秦旑筠将安钦然的心思与孙怡霏了起来。
孙怡霏张了张嘴,摇头道,“表嫂也知我的处境,不是孤女恰似孤女,能给安大人带来什么?若是以往也便罢了,现今还成了个废人。还是莫要耽搁他为好。”
安钦然很好,她何尝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当初便想着若是能嫁给安钦然,她也能脱离孙府这个苦海了。可如今她的手已经废了,她不想拖累安钦然,也不想因自己的私心耽误他。
安钦然既能随皇上出行,身份上定然尊贵,这样的人,要什么贵女没有,她又何苦拉着他一道呢?
秦旑筠拉住她的手,“你可有喜欢安大人?还是觉着他相貌不堪,想要更好的?”
孙怡霏听她这话,急忙否认,“自然不是,安大人貌似潘安,是个女子都会动心的。”
“怡霏,碰上心仪的男子,他又敲心仪你的可不多哦。”余芮涵也加入了劝解她的队伍,“安大人绝不是那种粗浅之人,再者,你的手又不是恢复不好了,配他绰绰有余,有忴忴的担保,他往后还不敢欺负你呢。”
余芮涵的很对,在古代想要找个心意互通的可不容易。
“姐儿,老奴看安大人为人谦逊有礼,乃是良配啊。有皇后娘娘和郡主在,您也不会受欺负。往后还能去京城,羡煞一干人呢。”齐嬷嬷见状,也劝起孙怡霏来。
她家姐儿是个有福的,遇到了大的贵人。
孙怡霏陷入了沉默。
秦旑筠也不再劝她,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决定为好,“怡霏再好好想想,等我们离开之前给我们答复就好。”
孙怡霏向她露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点零头。
孙府少了孙夫人,孙怡倩也被关了起来,孙怡霏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
孙怡霏的姐姐,孙怡霁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赶紧从夫家回来看望姊妹。抱着孙怡霏埋头痛哭,怨着孙夫人,更恨孙老爷,若不是他们俩,她的妹何故吃这样的苦?随后又拉着孙怡霏谈了好久,话里话外都是让她考虑一下嫁给安钦然的事情。
要她看来,嫁给安钦然没什么不好,还能去京城享福……
善兴连着下了好些的雨,有好几处堤坝都出现了裂痕,嬴瑾瑜大怒,连着扯出了好些士族,善心世家大族格局骤变。
秦旑筠知道自己冷落儿子多日,便带着熺和一直往外面跑,增进一下母子感情,顺便趁着不多的时日再好好逛逛善兴。
在他们临近出发的时日,孙怡霏也未能定下心意,安钦然跑过去不知与她了什么,过了几日后,孙怡霏突然跑过来跟秦旑筠她想通了,她想与他们一道去京城。
然孙怡霏的手指恢复的不太乐观,安钦然只得向嬴瑾瑜告假,想先带着她回京城找太医治疗。反正善心事情处理的也差不多了。
嬴瑾瑜准了。他此番来江南,为的就是要解决善心事宜。但见到秦旑筠十分喜欢江南的景色,便打算多留几日,正巧将善心事情全都处理好了再走,也能放心些。
每日嬴瑾瑜带着些许的疲惫归来,都能见到秦旑筠的笑容,“皇上,您回来了。今日臣妾和肉肉去了荷花滩,给您带了好些藕呢,红筝已经煮好了,我去拿来给您瞧瞧。”
秦旑筠兴致勃勃的去将藕盆端来,放在嬴瑾瑜面前。夹起一块喂给他,“超级甜,您快尝尝。”
嬴瑾瑜本没甚胃口,只是瞧她这般兴奋,不想驳了她的好意,就着她的手吃了下去。
秦旑筠笑得两眼弯弯的,嬴瑾瑜叹了口气,“若是朕也能陪着你们去就好了。”
他政务繁忙的很,江南总督凌大人下马后,新的江南总督还未上任,嬴瑾瑜便把江南的事情交给了善兴知府,不过他胆子,处理完后都要给嬴瑾瑜看,是以除了国事,他还要处理江南的事宜。
夫妻俩相拥而眠,安睡到了亮。
秦旑筠初初醒来时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晕,好似没睡醒,眼睛止不住的要闭紧,昏昏沉沉的。她也没多想,念着善心美食,便叫红筝进来给她洗漱。
“娘娘,善兴江府的夫人给您递了帖子,想要邀请你一道去参加赏花宴。”红筝进来给她洗漱好后,皱着眉道。
孙府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地就走露了风声,现下整个善心世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善兴府。
世家的人不敢直接接近嬴瑾瑜,便让自己的夫人们迂回的与皇后娘娘打好交道。是以已经来了不下数十份帖子了,嬴瑾瑜知晓后吩咐红筝莫要告诉秦旑筠,让她安安心心的逛善兴便是。只是今日实在有些不同。
那江府的夫人都来到孙府了,红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来询问秦旑筠的意见?
秦旑筠眼睛一黑,堪堪扶住了红筝,这才觉着好些。
“娘娘,您怎么了?”红筝心里有些烦躁,没有留意到秦旑筠,感受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了一下,才回应过来。
秦旑筠摇了摇头,“无事。那江府夫人怎地来找我了?”秦旑筠不知原委,想着她一个孙府的表亲,怎会有善心世家夫人来找她。
红筝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娘娘,江夫人现下就在门口候着呢,不若奴婢称您歇着了,去回绝她?”
秦旑筠觉着好笑,“你瞧瞧现在的日头,正常人如何歇息?”
金乌高高挂起,屋子里被映衬的明亮极了,这个时辰,正是一里最不会犯困的。
红筝这借口,岂不委婉的她不想见人吗?
“罢了,你让她进来吧。”秦旑筠思量了一下,还是打算见见。
不多时,门口婀娜的身子摇摆而来。
秦旑筠倒是怔了一下,这江府夫人好年轻,长得十分艳丽。古代这样的人都被称做狐媚子,以貌取人严重的家里是不会娶这般容貌的女子为妻的,更别是掌家的夫人了。
“民妇江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凤体安健。”江夫人风姿绰约的行了个礼,动作虽是恭敬,但总觉有些轻浮。
秦旑筠与她不相识,不想抱着恶意去视人,点头将她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