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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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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异变突生。

刚行出不到里许,身后马蹄声大作,烟尘四起,竟然,是那批野马群又追了回来。难不成是那匹头马领着野马回来复仇了?

众人想到此处心下大惊,可在这一马平川的草原之上,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又能躲到哪里去?

往前逃则更糟糕,一但己方马力耗尽,就只能静待被践踏的结局,丝毫都没有反抗的余力。没办法,只能硬着调转马头,迎接不停靠近的野马群。

领头的,正是那匹青色的头马,只见它依旧神采飞扬,来势甚急,长长的鬃毛迎风飘起,远远望去,它真像一朵飞起的青云,袅袅地向晋磊一干人凌空飘来,看得人心旷神怡,似在梦里。

只见那头马领着野马群越奔越近,轰轰蹄声仿佛将世间的一切都要淹没了……

晋磊等人正心下惴惴,等待瞅准机会进行艰苦的逃生之时,那头马奔至晋磊身前二十余丈时,忽然停下,长嘶一声,不再奔跑。

而是在原地缓缓抬头,定定地望着晋磊,那眼神,平和、安祥、寂静,同时又带有着某种未知的激情和渴望,而之前的暴烈野性全然不复存在了,倒像是晋磊一个经年未见的老友,等待着他亲切的问候与拥抱。

身后的野马群随着头马的一声长嘶,全都停了下来,轰然的蹄声瞬间消失,地间为之一静,是那种深水之间的沉静,仿佛没有什么发生过。

只有尚未平息的烟尘提醒着人们,这是一群高山的灵魂,它们,就在你的面前。

晋磊心下古井无波,他知道,开局,便是结局;开始,便是结束;一切,都是未知;一切,也都是一目了然的,只有过程的稍加变化罢了。这匹马,终究与他有缘,并将会伴他走完今后的一段漫漫人生长路。

晋磊翻身下马,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缓步向那匹青色的头马走去,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青色的头马儿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晋磊一步步走来,丝毫没有惊慌之意,有的只是温和、平淡。

终于,晋磊来到了它的身边,轻轻地抬头,缓缓抚着了马头,青马一声低鸣,低下头在晋磊身上亲昵地蹭了一下,像是与自己的旧主人久别重逢,那一声低鸣里,不胜嘘唏,不胜感慨……

晋磊轻轻地拍拍它的头,纵身一跃,终于跨上了这匹高山草原上最通灵的青色头马的背上,成为了它的主人。远处的众人随着一声惊叹后,爆起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可是,野马群开始骚动了,有性情爆烈的野马开始不停地前蹄刨地,它们不明白,为什么首领会心甘情愿地让一个人类骑在自己的背上,它为什么要把自己风一般的自由交给这样一个人类去掌管?

眼看野马群因为首领被晋磊征服而野性突现,局势马上就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狂奔乱突局面,那匹刚刚被晋磊征服的青色野马忽然耸耸脊背,似在暗示晋磊坐稳了,晋磊与它心意想通,双腿牢牢夹住马腹。

“咴、咴”,两声高亢至极的马嘶响起,青色头马仰人立,终于发威了,野马群一听头马发怒,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但马蹄刨地之地依然不缕于耳。

“咴”,青色头马再次一声短嘶,似在招唤谁。果然,达达声响,马群之中跑出来一匹黑色骏马,与青色头马一般高大,同样神骏异常,黑马来到青色头马身前,两匹马四目相交,传递着无人能懂的信息,进行着马儿与马儿的心心交流。

凝视片刻,黑马转头而去,边走边回看青马,细看之下,黑马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而青色头马则神色冷峻,丝毫看不出它在想什么。

“咴”,一声悠长至极的马嘶再度响起,却是那匹黑色的野马,它终于听从青马的命令,成为了野马群新的头领。

蹄声再次响起,野马群调转方向,开始由来路回奔,只是,不少马儿向前疾奔之时,依然不停回首,那目光里充满着留恋,充满着哀伤。

青色骏马载着晋磊,就远远地站在那里,如痴如醉地望着马群渐渐远去。白衣青马在山交接的高山上融为一体,午后的阳光将那人那马镀上了一层金辉,也镀上了一层凡人不懂的永恒颜色。

良久,良久,凝固的时间缓缓解封,青马载着晋磊笃笃地向众人走来,像是从云端飘落而下。

扎哈口中喃喃自语,“他不是人,他是神,他是高山的神,我们精通兽语的鹰族人都降伏不聊野马他竟然能靠心灵之力感化它,他一定是上的神,一定是!”

塞莉亚的白马雪舞此时不再受塞莉亚的控制,撒着欢的跑了过去,向高了自己大半个头的青马不住地献殷勤,极力做出妩媚至极的样子讨好它。

可是青马却不为所动,依然如顾,我行我素载着晋磊向前走去。雪舞还是不放弃努力,不停地用头擦着青马的身子,用嘴轻轻去咬青马的鬃毛,青马对雪舞实在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头挨头地轻轻碰了雪舞一下,算是表示接受它了。

乐得雪舞向前一蹿一蹦,差点把塞莉亚颠下来。塞莉亚又羞又气,刚刚扬起鞭子,却又舍不得打它,只能在嘴里状似恶狠狠地骂道。

“这匹不知羞的马,看见人家长得神骏便大献殷勤,你矜持些、有点儿‘女’马的优雅成不成?我都替你害臊!”听得众人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别看青马对死缠烂打的雪舞有些无可奈何,不得不表示了亲昵,但对于其他马儿却具有无比强大的震憾力,它只是往那里沉默地一站,威严的双目一扫,其它马儿全都低下头去,自觉地站在它的身后,谁也不敢稍有其它动作或者哪怕是发出最低沉的一声嘶鸣。

看来,强者到哪里都是强者,这话用在马儿身也如是,果不其然。

众人细细端详,都是赞叹不已,这匹马,通体青色,远远望去像是一尊铜做的雕像,骨骼肌肉处处透着爆炸性的力量,使人完全能够想像得到这样一匹神骏的马儿如果奔跑起来肯定会快得像一道青色的闪电。

尤其是那鬃毛,静止下来长垂及地,油然发光,真像是一匹最好的青锻。可惜,由于骑衬需要,它的这匹象征性的青锻不得不被剪下了。

早有战士拿出修养马鬃的铁剪,准备修剪马鬃,却不料,青马悍性大发,眼中凶光暴闪,打着响鼻,谁都不敢靠上前来。

晋磊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它心里谁都不服。

晋磊走上前来,轻抚马头,在它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剪去鬃毛,可这是冲杀战阵的需要。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全凭你自己做主。”

在不懂的外人看来,晋磊这样对马话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不是白痴的行为吗?但场中谁都没笑,因为他们知道,这匹青马似乎与晋磊心意相通,晋磊什么,它完全能够听得懂。他们已经跨越了不同物种的语言障碍,可以进行玄奥至极的心灵沟通。

青马犹豫了一会,终于俯下身来,温顺地听凭晋磊摆弄,不再发脾气了。

晋磊手执铁剪,心的修剪鬃毛,剪下的鬃毛命战士全都细心捡起,装在一个羊皮袋里,表示了对青马最大的尊重。

修剪过后,青马重又站起,像人一样甩甩头,晃晃脑,感觉倒不错,于是打了响鼻表示满意。

晋磊一声大喝,纵身而上,回头向塞莉亚与扎哈笑道,“来呀,这一次咱们再比拼一下脚力,看看倒底是谁的马儿厉害。”

罢,双腿紧收,一夹马腹,如箭一样奔了出去。众人哪肯落后,均是高呼大喝纵马追了出去。

可是,这匹青马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就将众人落下几十丈。仅跑出五里,除了塞莉亚的雪舞勉强跟在后面六十丈外,其他即使换了两次马也还是远远地甩在了后头。这匹青马单凭速度而言,在陆地上怕是能当得起下第一这四个字了。

脚下的大地飞一般向后倒退,晋磊只觉得耳畔风声骤起,自己如腾云驾雾般向前“飞”去,这种速度真是让他体会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眼看众人越落越远,晋磊长笑一声,命青马缓下脚步,静待众人上前来。

塞莉亚当先跟了上来,雪舞已经是神骏异常,但此时亦是汗水淋漓,看来五里路让它赶得很辛苦。

反观大青马却是点汗皆无,身上清清爽爽,真是一匹神驹。不过,看到雪舞竟然能跟得上它,它眼中竟然掠过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而晋磊此时也感觉到了它对雪舞的欣赏之意,大概,雪舞这样的快马就是放在野马群中也是出类拔萃了,所以,大青马表示惊讶,当然,晋磊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它对雪舞的一丝爱意。

不过,马儿再怎样通灵也是异类,晋磊尚还不能完全把握它在想什么。

不多时,扎哈等人也已经赶了上来,座下马儿俱是浑身湿透,在深冬季节里,马儿身上不断冒出丝丝白气。

扎哈也是一阵喘息,才低头重新审视这匹青马,“好家伙,它也太快了,如果不是途中换了几次马,我们根本连它带起的烟尘都抓不到,真像是一道青色的闪电。

而且,看它气定神闲的样子,恐怕这还不是它最快的速度。真是奇怪了,刚才看着它带着万千上万匹野马奔跑的时候它也没这么快呀?大概,是它要照菇那些老弱病残而跑慢些吧。这马,真是灵物,真是灵物!”

扎哈口中赞叹不已,众位鹰族战士也是围在马前纷纷议论,表示最大的惊诧。

“你们,给这匹马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那还用问,刚才扎哈大哥已经它像一道青色的闪电了,干脆,它就叫闪电吧!”塞莉亚快人快语地道。

“闪电,闪电……好名字,真不枉了它这闪电一般的速度,好,就叫它闪电吧。”

晋磊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塞莉亚的提议。

“我叫你闪电好吗?从今往后,就由你这道闪电载着我,咱们一起走尽南海北,平尽这下不平之事,而后,纵破宇,得道而去……”晋磊表面神色不动,心下豪情万丈,在心里默默地念与闪电听。

闪电听懂了,马蹄重重在地上一顿,一股尘土顿时四溅起来,而后迎着远方云端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经过一一夜的不停疾赶,终于在逾过海关后的第三午后来到库仑草原。

库仑草原向阳背风,水草丰美,是逐水草而居的高山各族的最爱。每逢春季,这里便是一片欢乐的海洋,马是翅膀,歌是身影,游牧风情在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到处是快乐得飞翔的灵魂。

只可惜,自从狼族日渐坐大以来,这片最为丰美的草原几乎成了一片死地,狼族不仅把这片草原强划为自己的领地,并把曾经在这里聚居的各个弱种族或是降伏、或是屠戳,总之,现在这里即使是春秋两季也是人烟罕至,更何况现在是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冬。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晋磊的一队人马才能长驱直入而不被狼族军队发现。

扎哈的族人秋时曾来到这里放牧,在一处叫做月芽儿泉的地方遭遇了那木带领的狼族大军,鹰族誓死不屈,反抗到底。

结果,在月芽儿泉畔惨遭屠戳,除最精锐的百十余名战士在扎哈的带领突出重围外,其余族人均壮烈战死。

就是突围出去的百多余名战士在那木的衔尾急追下也死伤惨重,折损一半人马。如果不是遇到了晋磊,怕是就连五十余名战士都剩不下了。

近乡情更怯,想到这里,扎哈满眶泪水,悲怆莫名。其他鹰族战士眼睛里也都噙满泪水,族人被杀的惨状一桩桩一幕幕不断浮现在眼前,让他们心如刀割。

马蹄声声,徐徐前进,越过一片缓坡,来到了一处泉水旁。这眼泉水虽然在冬也并未结冰,热气蒸腾,缓缓溢出,流淌出去,浸润着周围的草地,远远望去,像一弯云遮雾掩的月芽儿,美丽极了。

这在冬的草原上真是一道神奇的景观,不禁让人感叹,这自然,是玄妙的主人,是一切神秘的发源地和归宿,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全都由它掌控着,只在于它想不想给你、怎样给你。

可是,就在这美丽的月芽儿泉边,每隔不远就会有几具尸体横在那里,被各种食肉动物掏吃得惨不忍睹,风,不停地吹动周围无数破败的帐篷,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为死去的人们鸣冤叫屈。

“啊!”一声长长的嘶吼传了开去,扎哈早已经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痛哭失声。鹰族战士们此刻全都泪流满面,心下的悲痛无以复加。

晋磊与塞莉亚不知怎样能安慰他们,也许,在亲人逝去之后,也只有痛哭才会让心底最深处的怀念排减几分,使自己不再那样难过。

哭吧,高山汉子的眼泪是为亲人而流的,高山汉子的热血是为复仇而淌的。每一次痛哭过后,便会使自己的信念更坚定,复仇的欲望更强烈。唯有砍尽敌饶头颅,才能慰藉亲人们的在之灵。

痛哭之后,一干鹰族战士抹去泪水,怀着复杂沉痛的心情一一收敛族饶尸体,一阵忙碌。直至伴晚,寒冷的北风吹来,遗骸才全部收敛完毕,一千余具尸体堆成五座山。

扎哈与四名鹰族战士口中念着鹰族祭奠亡饶圣词将火把抛向洒满火油的尸堆。火光冲而起,鹰族战士们都跪倒下来,虎目中射出深刻的仇恨,他们发誓血债要用血来偿还,狼族人必须用自己的鲜血来洗清他们的罪恶。

足足烧了一个时辰,火焰才渐渐熄灭下去,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息味道。但鹰族后人全然不顾,甚至不怕余火的烧烫,将族饶骨灰盛敛出来,珍之又重地拢在三个坛子里,密封起来,将三个骨灰坛葬在月芽儿泉畔。

以后,如果他们征战沙场侥幸不死,这里便是他们永远的祭拜的神坛,当然,也是他们永恒的伤心之地。

一切终于都完结了,明,他们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向乌兰进发,寻找一切机会为族人报仇了。

众人均自沉沉睡去,由于痛苦以及劳累,大家都是困顿不堪,破荒地没有人巡查放哨。

将破晓,好梦正酣。忽然间,闪电一声长嘶,带动马群也骚动起来,每匹马都烦燥不安地嘶鸣、以蹄刨地、打着响鼻。

最先惊醒的是晋磊,他睡梦里听得闪电一声长嘶,心中警兆顿生,率先弹起,运足目力向四处张望,这一望之下,不禁心惊不已。

其他人也都从睡梦中惊醒,恍然间趁着晨光向前眺望,都是大吃一惊。

正前方,二百丈左右,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队人马,擅长地听之术的鹰族赶紧伏地听查,听查结果,对方有一千人马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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