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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迷雾里下着绵绵不断的细雨,空旷的街道寂静无人。
倪菲儿悄悄打开侧门,溜了出来。没有带雨伞的习惯,她最爱湿淋淋的感觉。
独自一人漫步在门前这条窄街上,不知不觉就到了尽头。站在三岔路口她犹豫不决,左边是农业银行和工商银行,右边是某某公司的大厦。
她忽然发现对面的书店门口有一抹绿色圆弧,是一把伞!决定去书店看看,小跑到了门口。
天气很闷热,走进书店,一阵凉意袭来。爽透了!因为考试的关系有一些日子没来了,变化还挺大的。
原来宽敞的大厅一分为二,一面是磁带和光盘专柜,一面是开放式阅读区,两边都是林立的书柜,分门别类的放满了书架。中间是两排桌椅,大约能坐一二十人。
此时位置早已坐满了。这种天不在家里快快活活的待着,竟都跑到这里来看书,省电吹空调吧!
靠墙的是两圈环形书柜,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人若置身其中,还真不容易被发觉。楼上经营着其他的项目。
倪菲儿进门并未看见那把伞,有点小小的失望,随手取了本书。很厚,也是看过的,书名叫做《诽谤》。
好不容易等了个位置坐下,边看书边享受冷气,很有点惬意。因为舒适倪菲儿就点头打起瞌睡来,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跳出来,吓了她一跳!
“哈哈!你在这儿呢,看你往哪跑!”一个女孩子尖锐的叫声使得她神经质的猛站起来。
“咣当”一声,木质小凳子倒了。紧接着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在耳边跳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倪菲儿偏头看去,又立刻低下头,四周责备的目光看的她脸发烧。心里却道:哼!你们光怪我,怎么不找罪魁祸首去!
周围的人旋即又恢复原状,但是受害者还咄咄逼人的,瞪着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
倪菲儿鸡啄米似的赔不是:“真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我把祸首给抓出来!”这什么说法,自己听着都觉得有语病,也顾不了这么多逃离是真理,说罢冲向发出声响的地方。
黑眼睛男孩韦柏愣了愣,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哎—哎!算我倒霉,不和女的计较。”一边坐下揉着自己的脚。
倪菲儿在那里只看见两个人,是穿绿色衣服的长发女孩,还是蓝色衣服的假小子?会是谁?背对他的人却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想了想一定是这个鲁莽的假小子。便决定从他开刀,伸手拍上蓝西装的肩头:“臭小子!你”你字还没有说出口,蓝西装就转过身,看见她又大叫:“菲儿!真是你C久不见啦,自己溜出来的吧?”一连串的炮轰讲话方式是越珊的特色。
这时绿衣女孩侧了脸冲她们做了个‘嘘’的动作回过头去了。越珊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向着倪菲儿兴奋道:“我太高兴了,都忘了是在书店啦!”
倪菲儿朝那个女孩看一眼,惊叹:好细腻的皮肤,好精致的五官,皮肤又白又嫩。妒忌她的好皮肤,好想去掐一下!
越珊丢下手中的书,拉了倪菲儿的胳膊就走:“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原打算是去你家的。既然你都出来了,不如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啊,去星星燎原吧!”倪菲儿一口答应,心道:这小妮子一定有鬼,不去倪家?她一向爱去倪家,主要就是冲着倪菲儿的大哥倪杰去的。倪菲儿不动声色的微笑,想看看她搞什么!
走出书店的大门,雨早已停了,一阵热浪迎面袭来。茶吧里开着空调,很是凉爽,她们找了临窗的位置坐下。
人不算多,有人在玩牌,也有人一大清早的喝着啤酒。轻柔地音乐声在茶吧里弥漫着,是邓丽君的千言万语。
面对面坐着,倪菲儿细看越珊。一年多没见,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瘦了点。
宝蓝色的西装,浅色的牛仔裤,头发剪的短的不能再短,贴在头皮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生呢Z里透红的鹅蛋脸,一对忽闪忽闪的欧式大眼,随着她那感性的月牙唇放着光彩,很有点邦女郎的味道。
越珊要了杯咖啡,倪菲儿只要了白开水。
“菲儿!这会儿你可要帮我啦!”越珊十分诚恳道。
“那你要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从那里跑出来?她们定会找你吧,你爸知道……”
“我啊,想你喽!”越珊停了一下,打岔笑着说。
“少来了!又给我灌迷魂汤,不说实话是吧...看来我这个好人做不得哦!走了!”倪菲儿漫不经心起身。
“好啦好啦!都交代!”越珊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伸出手臂把她压坐下。
“说啊。”倪菲儿道。
“我,我讨厌那些人,讨厌那个地方!都是一帮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整天装逼,哦不!是淑女的无聊傻货,什么女校,简直就是女子监狱!规矩多的累死人,我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没有闷死在里面就算好啦!”
越珊舔了舔唇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的,最恨别人管,可是她们偏偏就跟没头苍蝇似的盯住不放,我也偷偷溜出去几次,都是没成功就被告发了,给我记过写检查什么的,说还要告家长。之后把我当贼看,真够晦气的了!”越珊不带喘气的说了一通。
“你这是怎么跑出来的?”倪菲儿好奇地问。
“别提了!是万幸啦,我自己想了个主意,我模仿你爸的笔迹给学校写了封信,说家中有丧事。她们就放了我,正经的出逃!哈哈,想来都好笑!”越珊得意,笑得前俯后仰。
“你说谁死了?别诅咒人啊!”倪菲儿有点提心吊胆。
“没~有。我说我奶奶死啦!她,我连见都没见过嗳,他老人家早就不知道上哪儿投胎去了!这不算诅咒人吧!”越珊一本正经地朝倪菲儿问。
“亏你想得出来!我想你也只能冒充我老爸的笔迹了。可是她们都没有打电话来证实嘛!可不知道是谁帮了你的忙。”
“是啦,也怪!管他呢,不过我要知道了一准得好好谢他。”越珊心中想起青梅竹马的倪杰来,脸上浮现出傻傻的表情。
“喂,喂!想什么呢?”倪菲儿叫她。
“嗯?喔!”越珊这才把目光聚集到倪菲儿身上。
倪菲儿贼贼的道:“看你陶醉的!想什么好事情!”
“没啦,没有呵!我是在想我的好叔叔—你老爸a不会帮我在我爹地面前说好话!”越珊总算把话题转了回来:“叔叔最疼你,我就靠你啦!这次你不帮我,我可是死定!等我爸回来,我只有咔嚓—的份啦。拜托,拜托!”越珊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拱手作起揖来。
倪菲儿看在眼里,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人家都急死了!”越珊扭着苦瓜脸道。
“不是吧,”倪菲儿说着就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道:“还有气嘛!”
越珊被她的动作吓到了,本能的向后一缩,差一点跌倒下去。她反应倒是奇快,伸腿用脚勾住了桌腿,忙道:“干吗啦!我还没上场呢,就判我刑啦!”
倪菲儿严肃道:“不开玩笑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什么计划?有你不就行啦,我想不出来。”越珊大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全然不顾脚背有点痛。
“看来,你得好好感谢我了。”倪菲儿揶揄道。
“一定一定!”越珊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个劲的啄米。
“这次你自己上,用你的真诚打动我爸。”倪菲儿道。
“我?不行!不行啦,我看见叔叔心就虚、腿软、发慌。还是你去啦!”越珊吓得连连摇手,碰翻了咖啡。
倪菲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杯子道:“这次你去一定成!不过要听我的。你就先说说那地方的遭遇。说简单点,再说你的错误,要诚恳,还得声色泪下,感动他。最后就一个劲的哭啊哭啊眼泪不停。哭他个稀里哗啦保准行!”
“真的!可我哭不出来啦!”越珊叫起来,缩在椅子里发起愁了。
“有了,用芥末或是洋葱吧,很管用的。告诉你吧,我妈经常这么干9有记住,他说你的时候千万别回嘴,一个劲哭就对了!嘻嘻。”倪菲儿想起来就好笑。
“唉,也只有这样了啦!但愿老天爷保佑我!”越珊双手合十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