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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黑暗之中相互对视,尽管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不用多想,三人的脸色肯定都是面如土色,好看不到那里去。
卡塔尼亚变成了行尸走肉,尽管这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是要真正面对这行走的死尸,三人心里还是打了一个咯噔。
卡塔尼亚走到了门口,竟然像是一个活人一样朝房子四下看了看,那样子就像归乡的游子一般,别提多恐怖了。那门口的墙壁之上开始出现了各种泥污手印,就像卡塔尼亚在施某种诡异的魔法一样,慢慢印满整个墙上窗户。
在厨房中抽烟的阿莉西雅也发现了屋外的异常,从厨房来到客厅的窗边,对窗外四下看了看,斜眼看到了门外的卡塔尼亚,细细看去,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欣喜。
门外的卡塔尼亚却在这时站立在了门外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具刚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僵硬尸体。
树上的三人将这一切看了个全,都不自觉地从打了个寒颤,冷汗由后背就冒了出来。
这个莫拉博士果然是在施展什么魔法,将这个卡塔尼亚给招了回来。
街角有一辆闪着灯光的车驶进了街区,苏隐朝灯光看去,那是一辆警车,正在进行半夜巡逻,那闪耀的灯光照射在阿莉西雅家的门窗之上,阿莉西雅脸色一变,赶忙开门将卡塔尼亚抱了进去。
街区本就没有多长,这夜半时间整个街区却只有阿莉西雅家开着灯,阿莉西雅这一动作,让巡逻的警察看到了,他们将警车停在了阿莉西雅家的草坪前,接着是拉门的声音,弗内斯躬着身下车来。
苏隐就簇在柳沁的耳边细声地说:“电影剧情之中,弗内斯第一个发现了阿莉西雅掘坟藏尸,我一直怀疑电影中他是怎么察觉到阿莉西雅半夜挖坟掘尸,原来事情的原委就是弗内斯夜会小寡妇偶然发现的啊!”
柳沁耳朵被苏隐说话弄得有些发痒,用肘子杵了杵苏隐:“当你身处电影世界亲身经历了,那么你就知道了或许那些编剧并不是胡编乱造,都是有根有据的,要是弗内斯没有发现这一切,那剧情该如何进行呢?”
苏隐笑了笑,心头说道:“那些编剧是真人才,观众都是傻子!”
弗内斯走到了阿莉西雅的门口,门上的那些泥手庸不足他的半个巴掌大小,他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敲响了阿莉西雅家的大门。
敲了几遍,阿莉西雅依旧没有来开门,弗内斯害怕自己的老情人出事,敲门之声更加激烈,一边敲门还一边叫着阿莉西雅的名字。
车门的警员见队长弗内斯如此变得急躁,便都从车上下来,一名叫皮卡瑞尔的女警官走上前去,也开始敲打着阿莉西雅家的窗户。
下车来的还有一名警官,他显得有些消瘦,他没有跑去帮忙,而是站在了苏隐待着的树荫下面,怔怔看着在阿莉西雅家门前忙活地二人。
树上的三人见警察站在自己藏身的树下,顿时便趴在树上不敢动弹,从警察照射出来的闪光中隐约瞧见那人的面貌,顿时三人打大气都不敢出,树荫下的人正是那在地底下藏尸的假古曼。
苏隐三人都是在一心观察阿莉西雅,忘记了这古曼肯定会出现在巡逻的队伍之中,苏隐小白二人知道了假古曼的秘密,让他发现苏隐小白竟然就在自己的头顶的话,那他肯定会立马给他们戴一顶偷尸加偷窥的罪名,到了局子里面,那还不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在半分钟的敲门敲窗之后,阿莉西雅终于打开了大门。
站在门内的阿莉西雅全身污泥,身上还有刚刚抱尸体的的腐臭,她痴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全是尸体分解出来的黏滑液体。
弗内斯先是来了一句舔狗般的问候,什么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当他抓到阿莉西雅的手的时候,他先是抹了抹黏滑的液体,然后闻了闻,一股腐臭气味铺面而至,他当即就觉得事情不妙,绕过阿莉西雅寻着客厅中的泥泞脚印走到了餐厅之中。
同行的女警官皮卡瑞尔也跟了上去,两人站在餐厅门口震惊地看着餐厅之内,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已经死亡了的卡塔西亚正端坐在餐桌凳子上,灰黑色的尸体之上裹满了泥土,而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碟麦片还有一杯牛奶,场面显得异常诡异。
假古曼狞笑着“哼”了一声,转而变成了焦急担心的神色,从树荫之下跑进了阿莉西雅的家中。
树上的三人见三名警察都进了阿莉西雅的家中,立刻松了一口气,小白首先道:“呼假古曼这厮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偏偏站在我们藏身的树下?”
苏隐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张得不敢动弹,正和柳沁贴得很近,顿时就红了脸,干咳了一声说:“咳,他当然是没有发现我们的,站在我们下面纯属巧合,还有就是你们发现没有,现在的事情发展,已经回到了电影剧情的正轨当中,这背后的暗流,却远比这部恐怖电影的剧情恐怖得多啊!”
柳沁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捋了捋碎发说:“看来电影的剧情只是表面,背后的故事却复杂得多,只是不知道这莫拉博士为何帮阿莉西雅把她儿子招回来,还有你们注意没有,这假古曼一直没有进门去,而是在弗内斯发现了尸体之后,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才装成担心的样子,说明他定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只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三人在黑暗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显然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首先跑出阿莉西雅家的是女警官皮卡瑞尔,他在门口大口地呕吐着食物,毕竟她还是太年轻,这种怪异的事她始终见得少了。
接着弗内斯和古曼也从餐厅来到了客厅之中,弗内斯给古曼招手,示意他离开,然后自己将阿莉西雅搀扶着坐在沙发之上,见阿莉西雅傻傻坐在沙发之上木然看着自己的双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他问阿莉西雅:“你为什么要将卡塔尼亚挖出来呢?这是属于犯罪知道吗?你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阿莉西雅没有说话,怔怔看着弗内斯,眼神之中闪着泪花,露出一丝怜悯。
弗内斯见自己的老情人泪眼婆娑看着自己,顿时心软,一咬牙站起身来,拨了一通电话。
古曼在和女警官皮卡瑞尔在草坪之上抽着烟,皮卡瑞尔一边给古曼抱怨着这变态的的事,一边说:“噢,我要疯了!竟然将下葬了四天的人挖出来,世上真有这样让人难以想象的事,噢,我的天!”
古曼一边安慰她一边说这就是警察的日常,什么神经病就能遇到,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客厅,烟雾之中他的眼神露出了一丝异色。
这一切都让在暗中观察的苏隐三人看了个仔细,心说这街区上的人都各怀鬼胎,显然是抱着各自的目的而促使着这样的事情继续向下发展。
弗内斯站在门口将古曼和那名女警官叫到身边,然后抹了一把他满脸的胡须:“听着,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先暂时保密,一切等法医来了再说。”
然后他再交代了几句,便继续去客厅之中与他的老情人阿莉西雅谈话,古曼和女警官会意,继续在门口抽烟。
苏隐三人看着他们进进出出,而且古曼一直站在草坪之上和女警官聊着天,这让他们站在树梢之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以眼神交流着各自的疑问。
不多久,古曼和女警官进了屋内,按照弗内斯的吩咐进行着现场的保护工作,女警官皮卡瑞尔帮忙照顾着阿莉西雅。
树上的三人见四下无人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小白嚷嚷着要离开,苏隐则说等会,先观望一下接下来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如果接下来的事情是按照电影剧情发展,那么那时候再离开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警车,从警车上面下来了一个花白老者,弗内斯赶忙迎了出来:“哈诺,你好!”
苏隐当即就看出来了,他是电影剧情中这时候出场的法医哈诺。
“他在里面吗?”法医哈诺问弗内斯,显然他在电话里面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
弗内斯朝他点了点头,领着他进门而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树上的三人就安静看着哈诺与弗内斯进了屋内,从眼下的事情进度来看,接下来的肯定是按照剧情来展开的。
弗内斯与哈诺去餐厅看了卡塔尼亚的尸体,餐厅的灯突然熄灭了,在黑暗中,卡塔尼亚面前的那杯牛奶突然倒在了桌子上,牛奶撒了一桌子,哈诺与弗内斯两人都觉得此事怪异,于是决定封锁此事的消息,一是害怕造成恐慌事件,二是为了防止阿莉西雅进精神病院,三是为了让弗内斯下个月平静地退休,所以二人商议第二天给阿莉西雅吃一点安眠药,然后将卡塔尼亚的尸体重新下葬。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因为当弗内斯和哈诺进屋之后,其余的警官都开车离开了,树上的三人见事情都是按照电影剧情正轨向下发展,而且假古曼已经离开,三人不可能一直呆在树上盯着屋内,所以只能悄悄下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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