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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一族百余人,当日无故消失在倾城东郊外。
今日我出门,便听到百姓在议论纷纷,我轻轻笑了笑,消息穿得真快啊。
浑浑噩噩,在老李头的小屋住了许久,眨眼间年关将至。
早早起来陪着婉儿一家购买年货,倾城的大街早早便恢复了他的喧闹。
眼角瞥见复香染坊的牌匾,随口便道:“二愣子,你带着婉儿在这儿看看,我去去就来。”
“好咧,小姐随便看看,年货有我和娘子,小姐毋须担心。”二愣子不愧是个老实人,知道我跟着买年货不过是图个热闹,大门不出的我哪里会买?
“嗯,我去去就来。”
小跑着来到染坊门外,临近过年,这里的店铺都挂上了红色彩缎,贴上了喜庆的窗纸。
“这位夫人,需要些什么?”掌柜依然是掌柜,只是染坊内的格局变了,变得不再是我熟悉的那般。
我微微颔首,道:“过来看看,有什么新品种,给我家人买些缎子。”
“夫人,这都是我们染放的新品。”掌柜将我引到一边,那里挂着各色系列的布料,我一模,仍旧哪几种,并未有新出品。
那一匹匹的涤纶仿真丝静静躺着,似乎在嘲笑着把它们生产出的主人,角落中堆着几块剪剩的布料,粗陋的手感刺痛了我的手心。
“夫人,实不相瞒,”掌柜叹了一声气,“自从皇后娘娘出事以来,我们染坊也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生意并未原先那般红火,也正是缺了皇后娘娘的引导,我们也并无新品可出,可是就夫人所瞧的面料,除了我们染坊,放眼整个倾钥,并无人能生产出,夫人看着可好?”
每匹布料的角落中都秀着一朵红色曼珠沙华,刺目的血腥,忽然间胸口传来一阵不适,顿时止不住的一阵猛咳。
“还好吧,喝杯水。”眼前突然出现一杯水,还带着一丝微热。
我接过茶杯,道了声谢,一口气灌下才好了些。
正要去看杯子的主人,他却已经转身进内室,只是听到后面一个软软的声音,说:“爹爹,娘亲生病了吗?”
刹那间,往事天崩地裂般向我袭来,想不到我们竟在此见面,他认出来了,一定是,我摸了摸那张仿真面具,不知此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掌柜,给我裁些布料,快过年了,我要给我的儿子做身衣服。”
“好咧,夫人请稍等。”
我分明看见说出这句话时,那个身影顿了片刻,你是在犹豫了么?还是依旧无法相信,我还活着。
其实对你最大的伤害莫过于,我活着,却没有来找你。我的立场可想而知,兰家的嘱托,司马家的承诺,一个个都出来阻挡我们。
忘了是怎样走回家中,只道是进门那刻正好迎上楚玥出门,情绪激动导致了余毒发作,一路走来耗尽了我的心血,眼前终是失去了光亮,再一次陷入无沮暗中。
醒来时,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然而一幕幕,都围绕着我与他。
回到原点,仍旧是我孤独一人。
“夫人醒了?”丫鬟欣喜地将消息告诉外头的人,恍然间,那笑容如泛着微黄的记忆,“夫人放心,老爷办公还未回。”
这是一处极为普通的四合小院,看着却是如此的温馨。
“我知道。”我淡淡笑着,知道,被他撞见了,我还有退路么?
“送我来的人呢?”既能将我送到这里,想必楚玥也是极为清楚我内心想法,他应是不忍再看着我沉沦在悲伤回忆中。
丫鬟望了望外面,空无一人,不由好奇道:“他明明刚才还。。。。。。啊,是老爷来了,夫人,是老爷来看你了。”
全身被抽了丝般,失了所有力气,再没有这小丫鬟般那般的活力。
他进屋,我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丫鬟扶着我起身,接过递来的碗,笑道:“谢谢。”
仰起头,竟如糖水般一口饮下。
“倒是比以前更能喝了。”话音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可仍消散不去熟悉的温暖。
将药碗交给丫鬟,我淡然一笑,道:“再苦的药经常喝了,也就不觉得苦了。”
“喝了很多吗?”
“毒入骨髓,差点儿就留在忘川河畔了。”我谈笑着,只是将它当作一个消遣。
他身子一僵,而后褪去外衣,躺在了我的外侧。我抱着他,就像那夜般,肆意地索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仿佛冰天雪地中唯一的一点儿火星。
“为什么不告诉我?”
“九死一生,我怕挺不过去。”
他的唇从我鬓发一路向下,缓缓移动,搁浅在我颈项间,鼻息间温热气息像股暖流,笼罩了我整个身子。
“我以为连你也离我而去了。。。。。。。”腰上的手在颤抖,他是真的怕了。
我扬起嘴角,靠紧了他:“重华,我梦到一片火红色曼珠沙华,我以为又回到思沉阁。”
“既然回来了,就随我去兰苑吧。”
“兰苑?”
“我把尹庄的闺房搬到了皇宫,我想着你最喜欢的莫过于尹庄,只想让你有个念想。”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我耳际,温热的双唇覆盖上我的唇,低声细喃。
皇宫?好不容易逃离了大蒙皇宫,现下又要进入倾钥皇宫。
“重华,我更喜欢思沉阁后的那遍火红。”
翌日,他早早便回了宫,起身前还问我是否与他同行,我回绝了他,于是他便让我等着他。重华,你可知,我并不是不愿与你同行,而是,我怕那个地方。
果然,晌午刚过,小院外迎来了一群整装待发的人,环顾四周,却认得慕容安。
“夫人,爷令我请你进宫。”慕容安依旧挺拔着身躯,不愧是他的左右手,一切事务到了他的手里,几乎都不用想着结果。
“走吧。”放下手中点心,净了手便出门。
“夫人——”丫鬟匆匆跑来,将披风递给我,“夫人身子弱,大病初愈,还是披上吧,免得吹了风又着凉。”
原来我也蜕变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苦笑着结果披风道了谢,看到丫鬟受宠若惊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地上有些灰屑,那是楚玥一早带来的消息,他说住进皇宫时刻看着我才能安心,果然,他什么都能料到。
裳琴楼楼主,不愧是天下消息的来源,这样一个人若是为敌,该是多恐怖!
慕容安为我取来马凳,钻入马车,一个小身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