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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者不是,两种结果,只需要尽快到达八号病房,就可以知道最终结果。可是罗惜俊却有些害怕知道这个结果,将脚步放得最慢。
莫言重重松了一口气,吩咐护士将受伤严重的病人推到重诊监护室,其它受伤比较轻微的一率推到普通病房,这才赶紧脱掉工作服,洗净身上一切污血,换上一件干净的白衣大褂,急忙往伊宁露所在的病房赶去。
住院部,一般都有几个出口。
莫言从电梯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衣男子,待看清他的模样时,心底蓦然一惊,只是还是强装着一幅不认识他的样子,往伊宁露所在的病房赶去。
罗惜俊……那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言近两年才从国外回来,医学界虽然对他的传言很是敬佩,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与莫驭天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勤学苦练归来的学子。
可是别人不认识莫言,不代表他不了解外界那些人士。
罗惜俊,是自己堂哥莫驭天未婚妻的亲哥哥,更是国内商业巨头罗富海的大儿子。在伊宁露母亲逝世之后,莫言便不愿意再与莫驭天有过多的纠缠,便提前离开了Z市,可是离开之后,虽然不是刻意去了解,但他还是从几次新闻中知晓,莫驭天正与罗惜俊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那女子,不正是伊宁露么。
虽然不了解细节,但是莫言对于这个敢明着与莫驭天争女人的罗惜俊,还是有着莫名其妙的抵制情绪。
两人一个从东面走来,一个从西面走来,越靠近八号病房,两人便相距的越近,最终,两人同时停在八号病房的门口,各自相望。
“请问……这里住着的是伊宁露吗?”罗惜俊按捺着自己狂躁又兴奋的心,柔声询问。
望着面前这个身高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白色大褂男子,罗惜况然间觉得他的面相有些熟悉,可是细想之下,他并没有认识这么一个人。
莫言上下打量着罗惜俊,淡漠无波的点了点头,抬手指着病房门边那个被放反了才牌子,沉声回应,“伊宁露,名字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先生要找的人。”
透过玻璃窗,能清晰的看到病房里面的所有器具还有病床,只是躺在床上那个人,全身都被白色床单笼罩住,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是她!一定是她。
罗惜俊将双手握紧拳头,目光透过玻璃窗死死盯在病床上,锁定在那微微隆起的地方,连莫言对他投来的异样也未曾发觉,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他真的问对了,那么躺在病床上的,极有可能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伊宁露。
莫言郁闷的在心底咒骂一声,这是拥有好素养的他,极少有过的状况。明明已经吩咐过,让那些护士还有医生,不要随意透露医院接收了一个名叫伊宁露的布,而事实证明这一点很有效果,至少他替伊宁露躲过许多次罗惜抗有莫驭天派来的人的探查,可是为什么今天竟然被他发现了?而且还如此精确的知道伊宁露的病房所在?要知道伊宁露住院的地方还有位置,一惯都是由莫言自己亲自定下的,而且照顾伊宁露身体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专业护士而已,为什么罗惜酷知道,为什么!
“请问你是谁?这里是重诊监护室,是不允许有布家属探病的。”莫言将自己的身体挡在门前,用医生贯有的语气对愣在玻璃窗前的罗惜俊说道。
莫言得极力压制自己,才能控制自己当场逼问罗惜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话。
闻声,罗惜控过神,他先是礼貌一笑,随后有些手足无措的抬手指着病房里的病床轻道,“那个……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她从来没有说过,她有丈夫。先生,我看你是弄错人了,这位病人需要很好的休息环境,而且她中午才刚动完手术,不能惊扰,我看你还是先离开吧。”莫言一口回绝,并不在意罗惜俊的脸色,只是拉开病房房门,准备跨进去。
“等等。”在门还没有被关上时,罗惜俊快莫言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已经将身体往门里挤去,“我只要看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医生,麻烦你……”
“不行!我是帮布检查身体状况的,病人家属如果要探视,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和地方来,更何况我现在还不了解你的身份,冒然让你进去,如果引发病人的病情并且感染了,谁负责?”莫言不愿退让,用身体紧紧抵在门前,不让罗惜俊进去。
莫言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在这里与一个大男人相互拉扯,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阻止任何人将伊宁露带走,不管是罗惜抗是莫驭天。
“你……”罗惜俊只是想看一眼伊宁露,这几个月离别的思念,早已经让他内心憔悴得不成样子,此时看到那思念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让罗惜俊心底一直压制着的怒意瞬间爆发,伸手抓住白衣医生的手臂,一个用劲,再一个旋转,便将他轻易从病房里甩了出来,随后冷冷望着他,“只一眼,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莫言只是一个医生,他并没有罗惜俊从小受到过的那种高等教育还有防身武术,自然不能与之抗衡,如此被轻易的拉出来,没有被挥上一拳头,他也知道这是罗惜俊手下留情的原因。
即使心中万般不愿意,莫言此时也无可奈何,只是板着脸,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你最好不要惊醒她,她刚手术完,身体很虚弱。而且受不得半分刺激。”
“我知道。”罗惜控头淡漠的看了白衣医生一眼,随后缓缓踏进白色的病房里,慢慢靠近那张白色病床,一米八以上的高个子,此时此刻看上去竟然有几分萧瑟,有种孤寂的感觉。
病房里的灯,一直亮着,罗惜俊一跨进来,便将屋顶上的灯光挡去了一半,整个人都逆着光的,从下往上看去,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中午手术之后,再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身体上的麻醉药力已经消退,伊宁露也因此开始苏醒。
身体的主控权还不能彻底回归自己,但至少思绪在一点点恢复,让伊宁露在不能动弹之余,也能听到周围的声响。只是想起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让她蓦然一惊,再感受一下,腹中已经没有了那个让她牵挂、血脉相通的孩子,想开口唤人,却如何也张不开嘴,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等待莫言的归来。
莫言……在这种时刻,即使伊宁露不愿意承认,可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细心照顾还有相处,她已经开始对莫言产生依赖感,只觉得,只要他在身边,她和孩子就不会有事,虽然母亲的事情一直在她心底存有芥蒂,但是莫言不提,她也不好再苦苦相逼,只想安心自然的将宝宝顺利生下来就好。
只要莫言来了,他肯定会像前几次一样,用安慰且真实的语气告诉她:一切都没事的……
伊宁露在心底安慰自己,尽可能的不去想象孩子的问题。只是肚子一下空了的那种失落、无助、惧怕、慌乱,还是不可压制的向伊宁露袭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还没等从这种复杂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外门突然响起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她熟悉的莫言,另一个……为什么也这么熟悉!
不能动弹,伊宁露只得任命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两个男人之间的对白,可是越到最后,她心乱得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为什么是罗惜俊!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听莫言的口气,罗惜俊似乎并不是他通知过来的,因为罗惜俊连莫言的身份都不知道。
刚才或许是因为麻药还没有真正消失完,因此伊宁露感觉不到腹部上的疼痛,可是过了这么久,麻药真正消失,而腹部上那钻心般的疼痛瞬间向她袭来,让她一下忍不住,痛苦低呻一声。
一直站在病床前默不作声的罗惜俊,只是静静凝视着白色床单下那张苍白的面孔,心底的喜悦,已经快将他逼疯。
只是罗惜俊答应过莫言,只一眼就够,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顾伊宁露的安危,再次细细凝望一眼伊宁露,随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转身准备离开。
而在这时,伊宁露因无法忍受腹部传来的疼痛,突然低呻一声,在这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宁露!”罗惜俊停止脚步,身形有些颤抖,却是不敢转过身来,只是轻唤着这个名字,似乎在期待什么,又似在惧怕什么。
“嗯……莫言……好痛……”伊宁露无暇理会那个充满情意的呼唤,只是痛苦的微卷着身体,喊着莫言的名字,“莫言……痛,我的孩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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