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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月影是如何也不能忍的。将双眼圆瞪,抓起银票,丢到周若宁身上咬着牙道:“有钱了不起呀!我们官人不媳,少拿这些铜臭之物污了我家官人的眼睛。”
周若宁没有反驳只是略显委屈道:“这是宁儿一片心意,只是希望官人莫要辜负。”将银票整好,又放到陆珏跟前。
陆珏低头看了看银票,长眉轻轻一挑,微微一笑道:“官家之身为表,表彰万民,容不得有污!大小姐的美意,子钰只能心领了,银票还是请收回吧!”就将银票推回周若宁跟前。
“官人清廉如镜,宁儿僭越无礼,无话可说。”周若宁收起那温婉的笑脸,拿起银票将它撕成几半,扔到地上手指轻提裙子,一脚踩在上面。眼角斜视向一旁的周若水,无意这是在提醒她,你是我脚下之物,妄想靠什么人逃避。
周若水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进退两难,二条人命攥在自己手中,她没得选择。
陆珏本以为自己没了对周若宁的爱慕之情,面对她就会坦然,便可以无关痛痒。可他高估自己的忍耐度了,此人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此时再面对周若宁的无理取闹,不由怒由心生,高声指责:“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这些钱足够上百户贫苦人家过几年的,就算我不收你也不必如此糟蹋。”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官人既然不收钱银,宁儿也就不勉强了。这样,本小姐就派个丫头服侍。”周若宁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周若水,含着得意盯着她道:“这丫头做事谨慎、细致周到。本小姐派她来伺候官人,希望官人留下。”
太高明了,银票之事已然让众人恼火,此时再送一人任谁也不想留下碍眼,赶不赶走都随了她的愿。
不待陆珏推却,月影就忍不住先发话了,“说得好听,什么派人伺候不过就是安排个碍眼的!不必了,我们住的是客栈人多不便,人,您还是领走吧。”
周若宁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高兴,她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不舒服,谁让你们让我不高兴了。
向着月影温婉的笑了笑,转而若有所指的吩咐周若水:“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官人见礼。”
“是!”周若水知道此时自己已经进退两难,经过刚刚那件事,她知道自己留下来有多碍眼。可为了陆珏,为了小艾,只有厚下脸皮。她往前两步,俯身行礼:“奴婢小若见过官人。”
陆珏深深看她一眼并未说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正和他的心意。
而周若宁则认为他在生气,也就扬起嘴角,丝毫不掩饰得意,若有所指的道:“人本小姐留这了,是走是留就任官人处置了。”
这烫手山芋直接扔给了陆珏,接与不接似乎轮不到他做主,周若宁十分自信,如此一做不管怎样,陆珏和周若水谁也不会好受,他们不舒服,自己就高兴舒服。
她抬手拍了拍周若水的肩膀,语言提醒:“一定要好好照顾官人明白吗?”
“是”周若水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的点头应下。
周若宁不等陆珏做出回应,丢下这一句话后便转身洋洋得意的走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这件事足以让陆珏膈应的,赶走周若水,事后得知她的身份自是无言以对,到时陆珏一定难逃自己手掌;如果不赶走,银票一事已激起众怒,整日面对心中怒火难消。就算日后得知周若水身份,心中的芥蒂必定难消日子也不会好过。这样也遂了她的心意,自己不好受那么就都不好过。
可她不知的是日后亲手送上的一段良缘,事后得知这个后果,不知她会不会撕了木贞的伪面具。
送走了一个瘟神,还留一个祸害,月影怎能压尊气,气冲冲地走到周若水跟前,难掩怒火:“你的主子已经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会让人厌恶,可为了救小艾一命,周若水依然态度坚定的说:“没有大小姐的命令,奴婢不能走。”
“嘿,你们周家是不是全都不要脸啊!我警告你,为了可以给自己留些脸面,你最好自己走,别让我把你扔出去。”好说不管用,月影只有动用武力,她撸袖子正要扔人。
“月影,退下”一直未发话的陆珏走了过来劝阻了她。
月影认为自己主子也忍受不了这份屈辱要大发神威了,自是知趣的退到一旁,扬着下巴得意的看着周若水,就差摇旗呐喊少爷威武。
陆珏走到周若水跟前轻声的问:“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留下来?”陆珏是多么希望,她可以对自己知无不言,只要她说不管如何难办自己都会为她办到,自己欠的终究是要还的,只有减少了心里的愧疚,以后方可更好的与她相处!
陆珏尽量放低语气,让它听起来就像平常的问话!可听到周若水的耳朵里,还是被误会是在责问怪罪!身子不由绷直,不受控制的轻轻一颤,怕自己就这样被赶回去,她不怕吃苦受罪,可是他们不行!
心一急,抓住陆珏的袖子,红着眼眶看着他,咬着下嘴唇,好久才说话:“如果,奴婢让官人为难的话,奴婢会自行离去,不过奴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官人可以应下。”
她这般模样让陆珏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哪一处不是心疼,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刚要说什么,就被月影打断了。
“我告诉你,走就走,哪来的那么多麻烦,别得寸进尺。”月影一听叉着腰,瞪着眼,大有她再多说一句,就把人提着扔出去的架势!
陆珏略微不悦,睨了她一眼,斥责;“闭嘴。”
“不是少爷,我……她……”月影刚要开口。
刘茯苓见少爷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疾手快拦住她,小声与她耳语:“少爷叫你闭嘴。”连忙背对陆珏给她使了使眼色。
“哼”月影虽然莽撞不是没有眼力见,咬了咬牙咽下不甘心,狠狠的瞪了周若水一眼,就退站到了一旁。
待月影完全安静了下来,陆珏才扭过头,刚要开口说话,瞥见雷刚走了进来。收起柔情换了一脸正色!
渐行渐步雷刚已到跟前,先向站在前面的周
若水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夫人。而后又与陆珏行一礼:“雷刚见过大官人,大官人吩咐之事已经打听清楚,特来复命!”
月影听到雷刚叫的那声夫人,而且还如此以礼相待,当场就炸了毛!她是那个大小姐的人,而那个大小姐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且又惹怒了少爷,她的丫头能是什么好人。
心中别提多愤愤不平了,刚要上前指责又被刘茯苓拦住了,压下怒火瞪了他一眼,硬把话憋回了肚里。
只两个字陆珏就似见到曙光豁然开朗,对周若水的身份就更加确认不已,抬手示意了一下,便转过身握住周若水还握着自己袖子的手,在她小拇指外侧摩挲,直到摸到一个棱起的疤痕,才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不走了,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让老板娘在我隔壁备个房间,安顿好后,在房间等我,我有几件事想要问你。”
刚刚那一声夫人已经让周若水疑惑不已,陆珏的这般柔情更让她诧异,可此人本是她盼望许久的人,他的温柔自是难以抗拒,恍恍惚惚回应:“是。”
陆珏又转向于香兰:“那就有劳老板娘安排安排了。”
“公子客气!”本就是开店做生意,多住一人就多挣一份钱,于香兰又何乐而不为,笑着一张脸道:“公子客气,我这就带她去安顿。”
“多谢。”陆珏执了一礼,就与雷刚一同进了雅间。
待二人离去,于香兰也带着周若水上楼去了。
“说说吧!几个意思?”留下来的月影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揪住刘茯苓的耳朵。
“嘶……哎呦~~别揪!”刘茯苓吃疼一声,连忙把自己的耳朵从她手中解救出来,揉着扭头喝道:“你干什么呀,揪揪,都揪断了。”
“你说为什么!”月影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雅间气道:“你刚刚什么意思呀!那个雷刚又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呀就夫人,啊!!站在少爷身边的女子多了,怎么就她是夫人呀!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可真够大的,什么少夫人呀!她也配呀!”
这一声让刘茯苓汗毛都站立了起来,连忙跑过去捂住她的嘴,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关着门的雅间,等了会见没动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喊什么喊,生怕少爷听不见是不是,咱就不能好好说话呀。”
月影斜着眼瞧着他,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瞪圆眼睛道:“要我不喊可以,什么情况告诉我。”
她刚说完刘茯苓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立即又捂住她的嘴:“这事我也是一知半解知道的不全面,如果哪里说的不合心意,不许揪我耳朵,不许咋咋呼呼去找人家麻烦,可以就说,不可以就做罢!”
月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
“好,僻静之处谈去。”
“走。”
这夫妇二人这般哪里像是去说话,倒像是去一对一的单挑,那个慷慨大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