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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娇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柔声宽慰:“舅父何须如此客气,京城之中大官人的名号早就如雷贯耳,可奈何他公事繁忙一直未能得见,舅父给娇儿这次机会,娇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文安见马玉娇一点也不勉强,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去年马承乾五十大寿,他携家眷进京祝贺有幸见过陆珏一面,那寺卿大人仪表堂堂文雅潇洒,自己的外甥女与他配到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便不用再为这些小事发愁。
王文安乐不掩饰:“那舅父就有劳娇儿了。”
“舅父严重了。”
二人说话间陆珏三人走了进来,此时陆珏已经换下了那身白衣,着了淡淡如水的蓝色宽袖锦袍,外面罩了一件绣着仙鹤祥云的圆领清衫,腰间系着一根同色宫绦,一枚圆润的玉佩系着长长的流苏,一步一摇说不尽的风流倜傥!发未戴冠只是别了一根乌玉发簪,儒雅俊朗的脸上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没有半分像久居官场之人,却像一个优雅潇洒的公子哥,也是如果他不踏上官场,如今也就是这副模样。
入内后陆珏环视二人一眼,才谦谦一笑道:“初来杭州路况不熟,绕了好久才找到这里,让王大人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陆珏此番破例同意前来,并不是忌讳官员关系,而是卖他那个好兄弟一个面子。
虽说从未于陆珏共过事,为了自己的仕途名利王文安不是没有了解过他,这句话的真假看来只是个借口。
自己只是个州府小官,更何况他是为自己的仕途来求人的,如何可以受得起呢!
王文安连忙上前,惶恐行礼:“下官惶恐,下官王文安见过大官人。”
陆珏:“私事在外,王大人不必拘礼。”
“谢大官人!”直起身来,王文安才发现站在陆珏身后的周若水,她挽着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髻间箍着一个嵌着珍珠的发环,插着一根莲花型的流苏玉搔头,着着一身与陆珏同颜色的水蓝色的袄裙,上衣剪裁极好,身材曲线勾勒的玲珑有致,外面罩着一件同样仙鹤祥云的清衫对襟外垂到膝下,只露出裙边绣着的朵朵牡丹、蝴蝶,一步一步它随着摆动显得十分灵动、雍华,与陆珏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就这一眼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看马玉娇,自己似乎走错了一步棋。
到了地方见到这两个人,不用去猜就明白了大概意思。那他带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提醒自己记住自己的身份,提醒他的身份高不可攀,有的是名门贵女婚配,自己高攀不起!
不用这么明显,自己一直知道自己的位置、身份,没有奢求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与自己明讲,只要你说,我就会离得远远的,为何要如此羞辱呢?
看来昨晚的一切,是自己逾越妄想了。
想到这些,周若水感觉到自己的一整颗心,就似被人紧紧的捏在手里,就连呼出的一口气都是疼的!
陆珏侧头发现她的异常,牵着周若水的手,微微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别胡思乱想,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让你给我壮个胆。”望向着她诧异的眼神笑了笑,拉着她走到桌前,款款落座后才与王文安虚与:“是我让你久等,你不见怪就好,别那么客气,请坐。”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坐下。
谢恩后坐下后的王文安心中开始有些慌乱,暗自揣摩了片刻自己的心思,微微扭头看了一眼马玉娇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希望她可以掌握住全局。
马玉娇会意将放在桌上
的锦盒拿起盈盈起身,一双美目含情,步伐轻盈,走到陆珏面前柔声道:“小女子玉娇见过大官人,家父寿宴一别一月有余,今日得见,大官人别来无恙吧!”
陆珏起身还了一礼与她寒暄:“三小姐挂念了,陆某身体尚可。”
“大官人莫怪,舅父并无他意,舅父与大人京城匆匆见过一面后,就一直对大人啧啧夸赞,可是杭州离京城远隔万里,一直没有机会拜会结识。这不如此之巧大人也来杭州,所以就借我父之名求见大人。这是舅父的家传之宝,小女子代舅父将此宝献与大人,小小心意望大人收下。”将手中的锦盒递给陆珏,一双美目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这是样的目光不免陆珏多想她的出现究竟是何目的,他略皱眉头揣测她的心思,这马玉娇何等身份,又与何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京城之中不是没有过耳闻。她此时出现在这,不难说她另有目的。
他挑了一下眉毛,了然一笑,将礼物推了回去:“礼物贵重,本座受之有愧,请收回吧!”
马玉娇并没有收回,笑了笑,将盒子打开,将盒中之物展在陆珏面前:“大人为何不看过再说。”
陆珏微微一笑看也没看一眼,就将礼物推到周若水面前,轻声说:“娘子,你说这礼物我收是不收?”
周若水微微一愣,怔怔的看着陆珏,似乎在想他这是何用意。
见人如此模样,陆珏心头一痒,曲着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柔声道:“说错了也没关系,王大人不会怪罪的,是不是!”说完含着笑的目光瞧向王文安。
可这目光却让王文安不寒而栗,连忙站起身走到陆珏身旁,笑容满脸的介绍盒中之物:“这是数百年前的宋宫之物,下官先祖有幸得之。现在下官想将此物赠与大官人,其实下官并没有其他用意,只是希望可以与大官人能够多多往来。”
马玉娇也倒好一杯茶双手承到陆珏面前,努力进言道:“前朝之物流于民间,能得到那就是与此物有缘,希望大官人不要推辞。”
陆珏笑了笑并没有接过来,扭着头一脸温柔的看着周若水:“为夫心中左右,不得章法,娘子给个意见?”
陆珏被授权可以参与吏部之事,周若水并不知情,可是他执掌的大理寺掌握案件裁定这一点是知道的,若是收了难免落人口实,成为被人抓在手里的把柄!
他不会有好下场周若水是不愿意看到的,也就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见解:“东西再好也只是个物件可有可无,可相公若是收了只恐会落人话柄,那丢的可就是这么多年的名声。”
陆珏认同的点了点头:“娘子所言极是。”将盒子重新扣上,推到王文安面前。
王文安急急道:“大官人此是见外,这里只有这几人不会有人外传的。”
“我家由娘子做主,忠言逆耳、人言可畏我不能不听。再说拿人的手短,如果大人真有事托在下办,办的好那是同僚之义,若是办不好这么好的东西,就算退还回去那也是伤了情分!”说完一副听话的表情看着周若水。
弄的周若水又是精神一恍惚。
自己少爷怼人的功力有增无减,这话一说既摆正了周若水的身份,断了某些人龌龊的念想;又拒绝巴结攀关系人的好意,所谓一举双!
“这!?”王文安一事无话可说,就连自己今日邀请他真正的目地,都没说出口就被拒绝了。 该怎么办?
“好了,我还有其他事,请了。”陆珏并未理会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扶起周若水就要走。
“大官人请稍等!”马玉娇抢先一步走到陆珏跟前,微微侧身拦住他的去路:“正好小女子也要离去,不知大官人可愿等小女子与舅父辞别!”
“好,不急。”自己在京城那是处处危机,再加上她与那人有那层关系,陆珏也想进一步知道那人有何用意,也就应了下来。可当他扭过头看向周若水时,她垂着头,双手紧握,那是惹人心痛,刚要上前安慰几句,马玉娇就走了过来。
她嫣然一笑道:“让大人久等了,我们走吧!”
“请。”等马玉娇前行而去,陆珏回过头看去,周若水在身后慢慢的跟着。
“大官人,大官人。”走了几步不见人跟来,马玉娇止住脚步,回头看去,陆珏的目光就没有从周若水身上移开,眼神中多了异样的神情,走过去,推了推陆珏手臂,又唤一声:“大官人,怎么了?”
“哦,没什么。”陆珏回过神来,歉意一笑一语点明:“有事三小姐尽管开口,只要陆某有这个能力,定尽力为之!可如果是牵关吏部官员升迁,官场之事请恕陆某无能为力。”
马玉娇笑了笑:“大人多虑了,小女子只是闺中女子,官场之事怎敢多问。刚刚只是有碍舅父面子,无奈只能替他进言两句。”说着她停下脚步,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陆珏:“若不是官场之事,小女子的请求官人真的能应下?”
陆珏眯着眼注视她片刻,笑着说:“三小姐客气,能力范围之内,尽力!”
马玉娇:“哪里是难办之事不需大官人费神,小女子初来杭州,人生地疏不知可否能与大官人结伴而行?”
“好呀,我家娘子生长与杭州,哪里景致逸人我也是门外之人,若我娘子同意,让她陪你游玩。这样他日入京,我家娘子也可有一个相熟之人!”说完,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周若水,她的思绪已不知飘到了那里,一步一步走的心不在焉。
看来是多想了。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周若水,就算不想听二人谈话,离得如此近还是钻进了耳朵。心中那就似万刀再刮,不管周若宁用心如何,那句话说的不假,京城之中美女如云,陆珏身份尊贵不去招惹她们,也会有人招惹他!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单纯,只是信中的话语就如此相信。
只顾伤心并未留意脚下,一脚踩空,若不是跟在身后的刘茯苓,她就会滚下楼梯。
“水儿!”陆珏惊呼一声,急急登了几步台阶,来到她的身旁,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她未受伤后,依旧紧张的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若水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偷偷拭去泪水,朝他甜甜一笑:“打扰相公与三小姐的谈话了,是妾身脚下不留意,没什么。”
“这才只走了一层楼梯,下面还有四层姑娘可要当心了。” 可不等陆珏说话,马玉娇又是先一步打断,她的话语虽然温柔,却有些嘲笑之意。
寓意何意他人听不明白,陆珏不会听不懂!若你安分,我还可对你们的小招数不予计较,没想到把主意打到我身边人的身上,更何况他与周若水还有这重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