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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王爷的孩子皇上的孙子被人害死便是天大的事,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大理寺的身上。
人命关天寿宴上的人,在没有排除嫌疑的时候一个也不准离开。
介于案情重大由姜焕这个大理寺卿亲自主持,他到了孝王府第一注意到的是什么有嫌疑的人,而是陆珏。
他在这?有如此巧合的发生了案子,他与他又有仇,不由得让他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不是他要怀疑,而是太巧合了,宏儿刚刚做了皇长孙,紧接着孝王的儿子就死了,陆珏曾经说过为了宏儿可以顺利的继承皇位,他可以不择手段。
更何况他们有着杀妻害子的仇恨,陆珏又是为了这件事而回来的,莫非他在没有与他们商量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进行报复了?
越想越不敢想下去,更不敢相信他会拿一个孩童先下手?
坐在里面的陆珏很自然的感受到了这样的目光,扭头看过去,那人站在门口,情绪不加丝毫掩饰的站在那里,一看不用多猜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心里不由得感觉到心酸,原来不管自己做过多少努力,只要一有什么事,自己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只不过一个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的恶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孩子是被这些人以那么残忍的方式害死,自己也不该心存任何恶念,想着牙呲必报!
他们一方面想着让自己牵制住这些人,一方面还要悲天悯人的不让自己做些出格之事,真是要他做婊\子,又要他立上一块道德的牌坊。
让他不由得勾起嘴角,讥讽一笑,虚伪,可笑!
陆珏的那一丝讥讽笑意自然也没有逃过姜焕的眼睛,让他顿时一愣,立刻意识到他已经猜想到自己那一刻龌龊的想法已经被他知道了。脸色由白变青,都掩饰不住那一刻他说不出的尴尬与难看。
直到仵作验完尸走过来才没让他那份的尴尬继续。
姜焕才算是堪堪找回了些意识,伸手接过尸格,粗枝大略的看一遍,便皱起了没有,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被这样害死。
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情绪,才走进了厅中。
厅中的气氛十分微妙,本来朱禅与侧妃的关系要比正妃要好些,如今却和正妃坐在主位。而今日的主角儿梅含雪却抱着自己的儿子,坐在下面的侧位。
其实来说这些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家之主正妻坐于正位,妾室坐于侧坐。可看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怪怪的。
姜焕一进来朱禅就看到了他,也不说什么身份不身份了,不等他行礼,先站起身,赶紧走过去,声音满是疲惫的问:“怎么样?孩子是怎么死的?”作为失去孩子的父亲,朱禅的精神也显得萎靡了不少,加上皱皱的衣服真是憔悴了不少。
姜焕也没有客套什么,直接说了检验的结果:“世子的死因与李奈的死因一模一样,灸针刺入心脉,时间不算太久也就半年的时间,由于世子年纪小所以就……”接下来他没有说下去,他想朱禅应该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王知道了!”朱禅并没有过多惊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什么,和李奈的死因一样?”陆珏不由得惊讶
了,赶紧站起身,拿过尸格,仔细看了一遍,与尸格上面写的一字不错。
一个三几岁的孝,竟然也被一这么恶劣的手段对付,到底是谁下得这般狠手?
姜焕看着他问:“怎么样?乔先生有什么意见吗?”十几年姜焕已经将一种习惯融入了骨血,虽然他已经任职了大理寺卿,成了皇亲国戚,陆珏已经不是什么大理寺卿,也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他还是将这种深入骨髓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陆珏就在这,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询问了他的意见。
其实他说这话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十分单纯的想询问陆珏的意见,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意之举,差点酿成大祸。
陆珏嗯了一声,离开看着尸格的眼睛,目光有那么一瞬的疑惑,片刻之后便是明了:“什么意思,姜寺卿不会是怀疑乔某吧?”
他的这句话说的明明白白,就连正处于悲伤的孝王妃也听出来。悲伤中的人自然没办法分析这句话的意思,只知道他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冲上去,扯住陆珏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你说,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儿子,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甚至还不着章法的打了陆珏几下。
还好姜焕和夜风及时的阻拦了,没有陆珏再多受这无妄之灾。
可在此期间孝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人先行动的,直到姜焕他们出面了,孝王府的人才开始行动。
“你在胡闹什么!”到这个时候朱禅知道自己若不说些什么真是过不去,便开了口。其实这个时候的朱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究竟是怀疑陆珏多一些,还是想要期待着调查清楚一切还他公道。“霆儿的有大理寺在,自然不会有分毫差错,若是真的是乔先生做的,他们一定还我们公道!若不是,我们也不能冤枉了乔先生不是。”
此时的朱禅心里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陆珏做的话,自己不是就能将他除去。若不是他已经有心倾向皇上,借着这个机会除去了他自己也不会吃亏!
如此便是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所以,刚刚他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孝王妃闹,并没有插手去管的原因。
孝王妃可不管那些,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恨,一边用力的想挣开下人们的钳制,一边不余余力的喊着:“什么公道,就是他害死我儿子的!他长得这么像太子殿下,哪有那么多长的像的人,他就是太子殿下他回来复仇了,所以才会那我儿子开刀。”
“你在胡说什么!”听了她的话把朱禅吓得心惊胆战的,好像有些什么小心思都被人知道了一样。赶紧向陆珏解释,他是想着除去陆珏,可也不能这么明白这让人家知道自己的心思吧!“乔先生千万往别误会,拙荆是丧子心痛所以才会如此失礼,先生千万别见怪!”扭头脸色不善的吩咐:“来人,将王妃请回房中休息。”
“是!”奴才们知道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更知道朱禅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了。为了再招惹王爷生气,奴才们不敢懈怠,不顾孝王妃的哭喊挣扎,就那样拖走了。
直到人都不见了踪影,也听不清了喊叫。朱禅才恢复了面色,扯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拙荆是……”可说着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转了画风:“不知道乔先生可有什么想解释的?”
“想听解释呀!”陆珏好整以暇的挑了一下眉,一边整理被弄乱的衣襟,一边眼中含着冷冷的笑意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千刀万剐了他!绝对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安详!”
“你是?!!”那一刻朱禅不有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人真的就是陆珏!
而他回来的目的不用去猜了。
陆珏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想法,怀不怀疑的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被怀疑是凶手了,那就什么也不要在乎了!
哼了一声,一甩袖,宽阔的袖子滑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一转背到身后,沉下脸色,“鲁寅、夜风我们走!”
“是,主子。”鲁寅、夜风自觉地退后两步,让开门口的位置让陆珏先走。
陆珏往门口走了两步,停下来,双眸似刃,“我在茗苑恭候各位!”说完转过身就直接离开了,也不去想自己说的这句话他们是不是听的明白,也不管是不是有人会拦住他的去路。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等到真的乱起来在想办法收拾残局吧!
而众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拦,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了。
陆珏走后,姜焕也并没有选择多留,询问了几个人,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就直奔茗苑去了。
到了并没有在屋里找到人,在房中等了会不见人回来,姜焕便猜想他一定是不想见自己所以才会躲起来,一想到自己刚刚在孝王府的时候还怀疑人家,自己心里就先膈应起自己了。
也就没有脸多留了,下了楼就想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算了,余光一瞥就看见密室的暗门打开着,而鲁寅就站在门口。
便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还没开口问什么。
鲁寅倒是愁眉苦脸,一脸焦急的开口了,“姜大人你快去看看吧,主子已经在里面坐了快一个时辰了,没有一点动静,他不让奴才们进去,奴才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事,别担心,我进去瞧瞧。”说完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就走了进去。
这天的不算晴朗,阳光根本照不了多远,下到一半就不太能看清楚前面的路。他扶着墙小心翼翼的踩着台阶慢慢的下着,转过弯在距离门口几米远的,就看见里面莹豆似的光亮。
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再说话,往里面一看陆珏一个人坐在里面的榻上的左侧,对着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姜焕并没有再继续往里头进去,只是站在门口不任何声音的听着。
“你说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陆珏轻声的自我嘲笑一声,“我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了,被自己的至亲亲人怀疑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以前我有什么事还可以找你商量商量,可现在连个敢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了!你说我是不是过的挺悲哀的!”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体会到你当年的艰辛了,二十几年啊!不敢相信任何人,就连自己的最关心的人也要防着。如果那天我没有说那样的话,你是不是还好好的在这?你说我是不是挺可笑的,总是要在事后追悔。当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听着陆珏就那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姜焕的心中就跟扎着上万根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