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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询问案、找人谈话之上陆珏绝对是一把好手, 短短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乱了心神。
而陆珏却可以做到,已经平静如水一片自信的看着被自己追问的那个人。
相反的孙思昼就不好受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壶粥,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或者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气氛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木讷了好久的孙思昼才算是堪堪找回自己的意识,眼中难掩惊恐地看向陆珏,就连他的声音都可以听出在颤抖,“你,你是、是太子殿下?”
陆珏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你,你要怎么样?”大概孙思昼已经可以想象出自己的下场,身体不停的颤抖,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发糊涂做了这件事。
“大人如此聪慧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陆珏弹了弹手指,歪着身子靠在坐榻的方枕上,垂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们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说说吧,孙大人是打算自己亲自说出来,还是被逼着说出来。”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孙思昼还是在心里做着对比,把皇上和陆珏做着比较,他虽然也清楚的知道皇上已经被朱禅架空了许多权利,至少那个位置还是在的。只要位置是稳的,就是那不会有人撼动的皇权。
其实孙思昼该庆幸陆珏听不到他的心声,要不就不会好好的跟他说那么多话!
见他又不说话,陆珏便少了几分耐心,他笑了笑,颇有一种讥讽的意味:“看来久不居朝堂,你们都忘了我以前的名号是吗?”说着一眼寒光的射过去,又笑了一声:“也罢,如果不用些什么手段的话,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还是那个好说的陆珏。那你就错了,我现在是个只为利益的商人,如果有人想要阻止我获取利益,那么就算是用些什么阴狠的招数我都不在乎!”
“姜大人你可听到了,乔先生这么明显得威胁朝廷命官,该论何罪啊!”想了这么多孙思昼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真的是太子殿下又如何,隐姓埋名的回来,那就应该是他还是不敢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便是把他的短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那一瞬间还是挺理直气壮。说话也有了底气,“姜大人也听到了,乔先生竟然敢冒充已故的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该想想定他一个罪名合适!”
那得意的神态就好像事情已经办成了。
可接下来姜焕说的话,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孙大人的脑子不好,难道还这般没有眼力见吗?本来就是一进来就应该看明白的事,怎么还会说这么蠢的话。你还是别想的太多,有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的好。若是真的死扛着不说,让我们对你做了些什么,那就不太好了!”
孙思昼猛的站起来,做着最后的挣扎:“本官可是言官,姜大人就不怕本官在圣上面前,参大人一个私扣同僚、包庇他人之罪!”
“那
得你可以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再说吧!”他们把孙思昼带到这里的事,就像纸一样是包不尊的,坚持不了多久。况且这件案子牵扯上了孝王府,就不容他小视了。陆珏也就放弃了装作一个好好先生似的说话了。阴沉着脸问:“朱霆之死与皇上并没有半分关系,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着把这件事闹大?”
“这个……”这件案子说小了也是牵关皇室,不管大小都是非同小可的。孙思昼心里当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他也知道陆珏的手段,说实话他也怕死,两相对比取其轻,他又纠结了许久,终于做了决定:“这个,这个你们没有必要知道吧!这个再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事,先生是一个朝外之人,没必要知道吧!”
姜焕瞪了他一眼,“那本官呢,这件案子由本官接手,现在将你当做嫌疑人传来问话,如此你该说了吧!”
孙思昼笑了笑,根本没有把他这句话当做回事:“姜寺卿更是说笑了,这里一不是衙门,二不是公堂,本官有权利不回答任何问题!”就好像他所有的聪明才智全都用在了这上面,善会察言观色,更会在这个时候掌握进退,张弛有度的!“寺卿大人应该不想落一个私设公堂之罪吧!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关系到……”
刚刚二人再说话的时候,陆珏一直没有插嘴,就是想着以旁观者的身份,利用他们谈话的时候可以更好的分析孙思昼这个人。
孙思昼是陆珏离开这几年皇上新提拔的,所以自己对他没有多少的了解。
一个人不管外表做多少装裱,内在的涵养和行事作风是先天形成,和一个人的家庭教育有关,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是不管你外表如何装饰都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也没有费陆珏多少精力,就已经把这个人摸的透透的!
他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孙大人想的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皇上的脾气都没有摸透,就敢这么忠心不二,真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
“你什么意思?”陆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孙思昼有些摸不清头绪,便问出了这么一句,问过后,又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够可以的,所有的一切不是已经明摆着吗?
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他的一系列表现让陆珏十分满意,他站起身,走到孙思昼的身边,微微弯着身子,勾着淡淡的笑意说:“看来有些事孙大人已经想明白了,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所有的问题,简单化的来谈。”看他出神不知道神游到何方了,便伸手屈指在方几上敲了敲。等他回过神来,眼中还带着几分不明其意,便笑了笑继续说:“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身份、我是谁,现在的我只是个商人,商人嘛讲究的就是交易、利益。未免大人觉得有失公允,我们就来做个交易,你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作为交换我给你丰厚的好处。这样大人没有任何损失,乔某也得到了好处!如何?”
短短的时间孙思昼就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点也不够使了,这些话字字简单明了,凑到了一起他怎么就一句也听不明白了。
眼中难掩迷茫的看着陆珏,问道:“如果我回答的没有让你满意呢?再者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不傻,什么是真话、假话分析的出来。”陆珏知道已经把人吓得够呛了,便提着茶壶给孙思昼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喝杯茶,压压惊。”
“谢谢。”孙思昼木讷到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抖的这么厉害了,茶杯接过来,茶还没有和到嘴里就已经抖掉了半杯,此时的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是自己不说些什么对他们有利的话,这个门自己是如何也不可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了。
喝茶的这个功夫,孙思昼也算是把自己的思维捋清晰了,便问:“你想知道什么?”
“很好!”陆珏满意的笑了笑,停在孙思昼的身后,弯着身,抬手拍在他的肩上,明显得感觉到手下的肩膀神经质的一抖,便勾了勾嘴角,轻轻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么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何?你不必多想这句话说的对不对,只管说就好,让我们来分析!”
“这??”他这话就让孙思昼琢磨不清了,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又让我说些什么,又不在乎是真是假,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孙大人好像非常喜欢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呢!”这时的陆珏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冷着脸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直起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孙大人是何时做的言官?”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孙思昼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在脑子想一遍,便已经脱口而出了,“四年前。”人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是的反应,由此可以分析孙思昼的话是真的。
同样,陆珏也从姜焕那里得到了应证,他这句话是真的。
在抓人的心理这一方面,陆珏做的是最好的,虽然皇上和朱禅都在尝试用他的方法,却也只是画皮难画骨,只是画出了个皮毛而已。
这算是个好的开始,陆珏便乘胜追击,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额时候,继续问:“三司会审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们这些下臣的意思?”
“当然是皇上的意思。”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孙思昼知道除了他问什么说什么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办法了,“李奈和孝王府的世子爷的死法一模一样,不免让皇上起了怀疑,毕竟用这种方法害死李奈的纪眠已经死了,皇上可不想背上这不明不白的污名!既然有人想要把事情闹大,皇上就想着给他添上一把火,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残害皇孙?”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看了陆珏一眼又补了一句:“他还说这件事最好牵连上乔、乔先生,如有必要必除之!最好的结果还是你与孝王斗个两败俱伤!”
听了这一切陆珏不由觉得自己活的有多可笑,不管自己做什么最后的结果为什么全是如此!
有时候真是弄不明白中宗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皇位兄弟相残还在情理之中,可是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一个个出去,就有些让人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