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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吩咐该嘱咐都已经做了,现在可以做的就只剩等了,不过陆珏对自己那些手下的办事能力还是有信心的,所以还是安心不少的。
就在他临睡下之前守在皇宫里的探子传回了消息,不出所料皇上那边果然有了动静,皇室秘密训练的暗影紧追着孝王府的暗探直奔江南而去了。
对于现在的陆珏来说他并不是纠结要不要阻拦,而是在左右要不要把事情闹大,凡事有利有弊,事情闹大了陆珏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平息这次的事端,又可以借用这个由头,找个合理的理由逼皇帝退位!
新帝继位虽然年幼,安排几个得力的辅臣,用不了几年宏儿一定可以成长成一个君王,长子嫡孙名正言顺!如此自己也就退得心安理得了。
不过这些事还是有让陆珏担心的小瑕疵,那就是这件事的弊端,一是时间、路程长短的问题,二就是如何在后援没有赶到的同时,如何用那不足一万的禁卫军、御林军守住整个皇宫的安宁!
办法不是完全没有,那就是拖字诀。
在不除去皇上派去的暗影,让皇帝察觉到什么的同时,还得拖延他们入京的时间,为了避免被人怀疑,陆珏想到一个人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前朝余孽焦长清。
留着这些前朝余孽本就是后患无穷,并不是陆珏没有悲悯之心,而是前朝后朝朝暮更迭,做些有可为不可为之事,全是为了巩固朝廷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这次机会可以利用为什么不去不利用呢?
这边的事就是这样进行了,困扰陆珏的事情也就只剩一件了,那就是对于朱霆之死的案件问询。
事过多年,陆珏再次查案问询却是以布衣的身份,他是不嫌弃什么,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是很有必要的,那样会让所有的事情好办的多。
想要机会皇帝便给了这次机会,虽然陆珏已经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却是不能失去这次绝佳的机会的。
陆珏要参与这件案子前日晚上拟定下来,后半夜便直接宣旨进了孝王府,朱禅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对此事的反感,相反的他还表示十分愿意陆珏参与进来。
别人也许会想着的是他想表示的是清者自清,只有陆珏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思,这就是他最终想要的结果。他们父子的秉性是一样的,全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压制住对方而已!
所以,这才有了让陆珏趁虚而入的机会!
到了问询这一日陆珏不仅在如何问案上做了深思,还在自己的穿着上做了些许心思。他着的是自己以前的旧衣,那件衣服还是他得知自己的身份后,第一次以那么尴尬的身份被召入宫时穿的。
那是一件绣着暗线花纹的浅蓝色的轻便云锦夏季长袍,一头乌发的时候穿着这身衣服那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如今一头华发披肩而落,再加上那薄如蚕翼轻便如羽的落云纱所至的对襟外衫,儒雅的外表下更是多了几分飘飘若仙的仙气。
被众人簇拥而来多像信步而来的仙人,尤其是阳光下的那一笑,更是给他镀上一层光晕,让他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更是多加了一个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有些事虽然还是不能立即挑明说,多少的暗示还是可以做的。
那就是太宗的那块玉牌,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挂在他的腰间。
坐在厅中的朱禅不由得被他的笑晃了眼睛,这个人怎么不管遇到怎样的逆境,都可以拥有这样足够的信手拈来的自信。那么让人讨厌,更让人羡慕。
一错眼就看到挂在他腰间的玉牌,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眉间微微的皱了皱,很快恢复了悲伤的神色,站起身迎上去,向着两个人拱了拱手,十分客气的说:“麻烦姜大人和乔先生了。”
一个权贵王爷,就算是为子报仇心切,也不可能跟一个下官说话如此卑微。如此反常之举,确实让人怀疑他的用意。
“王爷客气了,着些是本座职责所在。”以上姜焕虽然这样想着,最终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作为这个案子的协助,陆珏并没有着急着抢任何人的风头,规规矩矩的站在姜焕的身后,做足了一个协助办案的样子,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寒暄。
等他们客气过后,朱禅才伸手向着厅里邀请,“进去坐吧,要问询什么人,本王传来便是。”
“多谢王爷了。”姜焕施了一礼,慢上半步走在了朱禅的身后,看了看跟上来的陆珏,小声地说:“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明晃晃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陆珏丝毫不掩饰的说:“我就是故意的,看着他一家幸福团圆我就心里不舒服,我就是让他看看,就算我陆珏不是当朝太子,不是位置高\职,一样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而他只能恨的牙根痒痒,却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可笑模样。”
这样简直就是孝子之间的斗气吗,孝子之间的斗气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过一会儿就又回重新打成一片。而他这种斗气,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危险重重。
姜焕想斥责几句,奈何是在孝王府,只好咽回肚里。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大步的跟上了孝王。
陆珏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跟上去了。
到了厅里个就安坐,孝王才问:“案子的大概齐少卿今日早晨已经跟本王讲过了,你们打算先从谁开始?”
姜焕没有着急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一眼陆珏。
二人共事多年还是有不少好处的,那就是已经把眼神交流练就的炉火纯青了。陆珏只是微微的一个小小的挑眉动作,一个简单的手部动作,姜焕就能立刻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转回头来说:“先找世子爷的乳母和贴身侍婢问一下吧。”
“好,来人。”等人走进来,朱禅吩咐说:“去把世子的乳母和侍婢找来。”
“是!”下人领命下去,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乳母与侍婢就找来了。姜焕并没有问些什么关于案子、可疑的事,只是几句简单的问讯,大部分就是世子的吃穿用度,习惯作息之类的。
这些简单的问询陆珏没有插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茶,侧耳听着姜焕的问询。
而朱禅的心思似乎也没有在问询上,所有的目光就那样赤\裸、裸的盯着陆珏腰间的玉牌。
是一些家长里短,所以也没有用多长时间,没一会儿姜焕问完话也就让她们下去了。
再一个就是孝王妃,可由于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说话有些颠三倒四,问了不短的时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最后实在进行不下去了,就被人搀扶下去了。
问完姜焕分神看了陆珏一眼,一个简单的小动作,他便明白了。
等到下人搀着哭完之后还发着呆的孝王妃离开后,姜焕才看向朱禅,朱禅整个人也说不上来太好,也不能说是糟糕,偶尔还会流露出些许神游天外的神情,顺着他发呆的目光看过去,最后落在陆珏腰间的玉佩上。这都不用陆珏猜看,姜焕也能看出他心里有什么事瞒着。
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揭穿的时候,便咳了两声,等他朱禅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这里,才说:“麻烦王爷请侧妃娘娘出来。”
“侧妃?”惊讶和精神恍惚的神情在脸上停留的事件久了,就有了做戏的成分,朱禅现在就是这样。
“王爷不会没有听懂什么吧!”安静了许久没有说话的陆珏,刚一说话就带着刺,“那么乔某就帮姜大人再重复一遍,请传唤疑犯侧妃梅氏,前来问话。”
除了朱禅看着他的神情变得冷了几分,就连姜焕也是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陆珏对这一切却是视而不见,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将左腿搭在右腿上,身子一歪靠在椅子扶手上,撑住下巴,做足了一派身受皇命等着审问犯人的主审派头。
不过姜焕很快就明白了陆珏要做些什么,也就很快的和他统一了战线。
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做足了一个老好人的样子,“我们知道府中发生了这种事,王爷心里也是不好受,侧妃娘娘是王爷心中的至爱,我想王爷应该也想查清楚这件事,不想让侧妃娘娘背负着流言蜚语吧?”
打蛇打七寸,陆珏永远能拿捏住这个人的软肋。
“来人,请侧妃来厅中回话!”吩咐完朱禅那似利刃的目光就钉在了陆珏的身上。
就算陆珏不去看他,就能感受到他那目光的狠戾。
梅含雪居住的院子居于整个王府的最中央,也是孝王的长居之处。距离议事的厅房也不算太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来到了。
梅含雪的情况比起接近疯癫的孝王妃也没有好多少,眼下的一片乌青,虚浮的步伐,简单随意的妆容,恍惚的精神,已经写满了她这短短的一日是怎样过来的。
看到她的这幅模样,陆珏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毕竟她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自己也是推手之一。
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问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明白的话:“承诺说的再好却没有半分信任,我现在再问你还值得吗?”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话题,梅含雪收回了意识,抬头看过去,那个一身荣华的人背手而立,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梅含雪可是在太子宫生活了将近一年,陆珏的这套衣服也自然是见他穿过。加上潜意识里已经把他认作了那个人,就更是认为他就是他。
她凄凄一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