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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一脸谦和恣意的子息,望了望一脸焦急的子荣,还有那面色如常的子谦,白狄峡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寡人这三个儿子之中,最令寡人放心的,也当属子息无疑了……”
原以为白狄峡还会再说些什么,但是等了半晌,上座的妖帝却始终沉吟着,一只手不断摩擦着大腿,眼神微眯。
“父帝的意思,是要立大哥为储君?”
白狄迁一向沉不住气,终是等得不耐烦了,忙抱拳上前询问道。
“还请父帝三思!”白狄丘比谁都不希望,这储君之位落入到白狄睿的手上,忙跟着抱拳上前,凝眉道。
深吸了口气,妖帝终是苍老着声音道:
“方才青戌、青城两位大佬都已经说了,子息人品贵重,处事冷静,颇有储君之姿。
手心手背都是肉,寡人虽同样疼爱你们,但毕竟……此事关系到妖界未来的兴衰,之所以请各位前来,也是想听听大佬和大臣们的意见。
既然子息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那寡人自是无话可说!择以良辰佳日,便行立储大礼吧!”
“多谢父帝。”
只待妖帝话音刚落,白狄睿忙俯身冲着上座行了大礼。而周遭的大佬和大臣们,也皆是一脸的欣慰。
“父帝!!”
“不必多说了。”白狄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妖帝抬手打断了。“寡人累了!既然诸位没有旁的事要禀奏,便都退下吧!”
眼见着妖帝已经挥手示意退下了,在座诸位皆也忙自座位上起身,作揖纷纷朝着殿外方向去了。
直到众人皆散去之后,白狄睿才跟着恭谨的退出的殿内。
刚一出大殿,便被白狄丘和白狄迁二人拦了下来。
“大殿下还真是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啊!如此轻描淡写的,储君之位竟就这样给你收入了囊中!”
闻言白狄睿不禁冷哼了两声。
一双眼毫无避讳的睨着白狄丘那张被气到变形的脸时,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是啊!二弟这般费尽心思,也还是未能遂了心愿,可惜了你这声东击西的招数,父帝他老人家就是不买账,全都白费了!”
“胡言乱语些什么?”被戳中心思的白狄丘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略微有些闪躲,但很快,便再次抬起胸脯道:“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没准哪一日父帝转圜了心思,便是你万劫不复之时!”
“那咱们就都拭目以待吧!”
微微勾了勾唇,白狄睿满脸不屑道。
语毕,再不多瞧这兄弟二人一眼,飞身便离开了。
“二哥,这储君之位,难道咱们就这般轻易便拱手相让了吗?”
狠狠攥了攥藏在袖口之中的拳头,白狄丘的眼中一闪而过着一丝嗜血。
“哼!只要有我白狄丘一日在这世上,便叫他一日坐不安稳这储君之位!!”
立储大礼定在妖帝生辰的后一日。
妖帝生辰当日,如往昔一般,妖界各族皆派了人来妖宫,为妖帝祝寿。
“今日刚好是父帝一万两千三百岁一十六岁的寿辰,本宫待会儿要去万寿宫赴宴,小乖,你可愿同去啊?”
往白狄睿都是带着叱垣参加的,但不巧的是前两日叱垣因抓捕恶妖时负了伤,便不能跟随其一道去万寿宫了。
“我,我我我……我也能同……殿下一块儿去吗?”
一听说殿下要带着自己一道前去,某乖激动顿时结巴了起来。
这不仅仅是宴席上能有好吃的东西的问题,而是殿下终于肯带她去见见世面了。
难道殿下知道自己想要留在他身边效力了?所以才……才会带自己去赴宴的?
“嗯!叱垣前两日受了很重的伤,本宫便不能带他去赴宴了……”
原来是她想多了……
在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下,墨小乖很快便又开心的抬起了头来。
“那殿下……这是否就意味着小乖在殿下这里,除了叱垣妖从之外,就是小乖最重要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轻抿薄唇,白狄睿面色尴尬的别过了脸去。
“你想多了,在本宫心中,荔妹妹才是最为重要的。”
“哦……”
荔妹妹!又是荔妹妹!
莫名心中冒烟,墨小乖鼻子一酸,竟自眼角悄悄滑下了两滴泪来。
但很快,便被她伸手拭去了。
趁着殿下不注意,墨小乖掐诀化作猫的形态,随即转身便蹦跳着出了寝殿,躲在廊下偷偷抹眼泪去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小点心被别人咬了一口一般的难受。
想继续接着吃,又嫌弃,扔了又可惜。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这般心力憔悴呢?
哎!这般心事,她又不能对殿下明说,又不知道要找谁倾诉,只觉得胸口闷闷地难受。
“小乖,这个是殿下吩咐准备的贺礼,凡界珍品玉器,你可拿好了,万不可摔坏了。”
正待其低头苦闷之时,头顶忽然传来了欢颜温柔的嘱托声。
接过木质锦盒,墨小乖忙乖巧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婢女姐姐!”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白狄睿也忙将书卷好生合上,起身对门外盯着锦盒发呆的小家伙道:
“小乖,该走啦~”
“是,殿下。”
今日妖帝的寿辰,妖宫之中也不似平日般冷清了,从白宸宫出发至万寿宫的这一路,沿途都有不少的族群首领对着白狄睿行礼问好,因小乖如今的身份是临时的妖从,每每对方冲着殿下行礼时,她都要弯腰回礼。
如此一来,尚未到万寿宫的大门口,某乖便已累得腰酸背痛的了。
“殿下,您……走慢一点好不好?小乖都跟不上了……”
扁着嘴巴,墨小乖语气哀求道。
“若非迁就你,本宫都是用飞的,你都已经三百多岁了,早已不是小小妖了,要坚强一点,知道吗?”
“哦……”
三百多岁怎么了?照比你一个三千岁的老妖,人家还小的多得多呢!
尽管心中怨怼,但无奈是她自己答应要来的,也只得佝偻着腰,咬牙跟上了。
也不知这锦盒里是多大的宝贝,竟然这样沉重,着实令人有些吃不消。
腾出一只手擦了下额角的汗珠,某乖一个没拿住,整个人便和那木制锦盒
一起,作势便要朝地上摔去了。
就在其以为自己这张脸又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只手却适时地提前将其捞了起来,扶正了。
而那木质锦盒,也随着那人一个旋转前驱,稳稳地接住了。
“小乖乖,多年不见,你竟还是这般毛躁!啧啧啧!倒是越长越水灵了啊?”
抬眼望见了来人,墨小乖下意识道谢的话就这么生生的梗在了喉头。
良久过后,才红着脸作揖道:
“见……见过二殿下……”
“嗯!比之从前,可是礼数周正了不少嘛!怎么,这盒子里装的可是大殿下要进献给父帝的寿礼啊?”
冲着小脸红扑扑的某乖狠狠眨巴了两下眼睛,白狄丘一脸邪魅问道。
“回二殿下,正是,那个……可否请二殿下把……把盒子还我……我家殿下都已经进去了……”
瞥了一眼墨小乖那吹弹可破的粉嫩小脸,白狄丘莫名便想多逗逗她。
“可以啊!”点了点头,将锦盒放在墨小乖的面前晃了晃,但却在其伸出两只小爪子打算接过时,又忙收了回去,“只要你让本宫亲一下,这盒子就还给你!”
彼时半晌不见某乖跟上来的白狄睿,回过神后,当瞧见某乖和白狄丘站在一处时,一双墨色眸子上顿时盛满了不悦。
“二弟,小乖可是我白宸宫的人,怎地由你这般戏弄?”
“哟呵?大哥啊!这还没当上储君呢!就这般狂傲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妖从,数年前本宫同你要她时你便是死活不允,怎么,难不成她是你的通房妾室不成?这般护短?”
白狄丘说这话时,故意将声音放大了几分,以此吸引了不少前来给妖帝拜寿的各族群众人。
“二弟说笑了,小乖不过是本宫一灵宠罢了,何谈通房一说?何况当初也并非是本宫不愿,是小乖她自己说,怕极了你这面目狰狞的二殿下,才没有去你宫里的。”
从前他只当二弟是为着当年种种与自己有了嫌隙,他也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真诚,便可换得他们兄弟冰释前嫌。
如今看来,似乎还是他过于天真了。
无论他做什么,在白狄丘的心中,他们都再难回到当初的兄弟情深了。
既然他这般憎恶自己,这般不肯原谅自己,还如此咄咄逼人,那他也不得不以牙还牙,报偿一二了。
“哦?小乖?本宫……面目狰狞吗?”
白狄丘忽的将脸转向了一旁傻呆呆看戏的某乖,眯着一双墨绿色眼瞳,给其以威逼。
“殿……殿下……”
虽说二殿下生的一副好皮囊,但即便再如何英俊,配上这样一个腹黑的性子,怕是也令人见之退避三舍吧!
“小……小乖害怕……”
下意识将小身子缩到了某睿的身后,墨小乖声若蚊蝇道。
“听到了吧?小乖她怕极了你这副样子,并非是本宫有意阻拦。”
白狄丘倒也不恼,一双墨绿色的眼瞳始终斜睨着其身后的某乖,故意映射道:
“哼!不管怎么说,大哥把这么个温柔似水的可人儿放在身边养着,难道就不怕旁人说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