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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苑慢条斯理的在路雪柔面前坐下了,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向了她,眼中满满都是调侃和取笑。
“怎么是你?”路雪柔嘴里叼着的菜叶还没有完全送入口中,筷子上的排骨也忽然之间就不香了。
顾怀苑理所应当的反问道:“为何不能是我?”
“你……你你你……”路雪柔一时之间羞得面红耳赤,她怎么也没想到,五皇子顾怀苑就是那天和她唇枪舌战一番的小公子。
更没有想到,她在顾怀苑面前,说出了方才那样一番肉麻的话,当真是把老脸都丢尽了!
“我什么?”他嬉皮笑脸的看着她,见她吃得如此欢实,不由得开心的道,“你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看不出来这么能吃啊?不过你放心,本皇子也有的是钱,你一天想吃十个酱猪蹄都有。”
路雪柔将左手的酱猪蹄给扔开了,又将左手的排骨也放下了,怒问:“你为何要打听本小姐!先前也不告诉我这件事,搞得我以为……以为你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而已!”
“打听你,是因为我很喜欢你,刚好那天你大肆宣扬自己是路家二小姐,我这才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你,不是很容易吗?”顾怀苑环抱起了胳膊,道,“先前你不听我讲话便走了,还倒打一耙说我抱了你,难不成贵人多忘事,短短几天就忘没了?”
那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而且还身份显赫,路雪柔这下子当真是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她简直是笑都来不及。
于是抿嘴道:“我……我才没忘,就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忘掉都难!”
“嘿!”顾怀苑很不甘心的叫唤了几声,然而他眼珠一转,仔细想了想,又贱笑着凑了上去问道,“你方才说为了我而改变,究竟是不是真的?想不到本皇子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见之一面,便让你思之如狂了?”
路雪柔猛地噎了一下,她原本是想要骂人或者否认的。
可是一瞧见他那张俊脸,气便消了,反而露出了和人如出一辙的调侃表情,轻快的问道:“那你呢?”
“我?”顾怀苑让人给反问得一愣。
“对啊,”路雪柔撂下了筷子,得意的瞥了人一眼,“要不是本小姐那日阴差阳错与你相识,你又怎会对我日思夜想,还特意让路遥和楚怀玉亲自前去府上找我?”
这下倒是换成了顾怀苑闹成一个大红脸了。
他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发,悄悄的看了一眼那骄傲如孔雀似的姑娘,低声道:“我……我的确忘不掉你,所以才一直想着与你再见一面,路雪柔,我从未与女子接触过,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你多多担待了,好不好?”
路雪柔沉默了一嗅儿,才红着耳根慢吞吞地点点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包容你一下吧。”
“我想和你交朋友。”顾怀苑试探着说道。
路雪柔好笑的看着她,说道:“闹了半天,你仅仅是想和我做朋友吗?”
顾怀苑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才道:“做那种灵魂契合,相守一生的朋友,不好吗?”
“这很好,只不过现在来说,还是为时过早了些?我们慢慢来。”这次晚宴出了奇的顺利,路雪柔对顾怀苑也很是满意。
这二人很是契合,你来我往的聊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很是开心。
“这么多年,你真的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吗?”路雪柔好奇的看向了那人,上下打量着说道,“不像啊……皇子身边怎可能没有生得漂亮的小宫女,你能忍住不去碰她们?”
顾怀苑立刻愤愤的反驳道:“我当然能了!我母妃小时候教育我,行得正坐得直,轻薄人家姑娘算怎么回事?未能与人心意相通之前,怎能有逾矩之举?”
“那你我如今算不算是心意相通了?”路雪柔笑了笑,模样很是妩媚。
顾怀苑一时有些口干舌燥,道:“自然是算的……”
路雪柔见他憨憨的实在是可爱,忍不住伸手要过去牵住他的手,谁知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异响。
顾怀苑反应飞快的冲了过去,将门打开,便正好瞧见了顾琮远与路遥尴尴尬尬的站在门口,一副要跑还没跑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顾怀苑一脸黑线的问道。
路遥当真是窘迫极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和顾琮远是来偷看的这件事的?
“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路遥犹犹豫豫的对起了手指来。
顾琮远上前一步,道:“我们路过而已。”
这冷淡的模样,这从容的气场,以及这十分敷衍的回答,当真是令单纯的五皇子殿下……信了。
顾怀苑与路雪柔相识的过程简直是太过顺利了,以至于接下来几天两个人不是去游湖便是去酒楼听曲儿,腻腻歪歪,发展十分迅速,远远超乎了路遥他们的想象。
先前一直单着的两个人,忽然之间便像是找到了一直等候的那个人似的,每天都是乐得自在。
然而琮王府与怀王府乐得自在,东宫却是危机四伏,且不论顾子宴那日劫道被顾琮远猛地划伤了背脊,就说今日皇上闲来无事前去东宫看他,便已经将他吓得失魂落魄了。
一声尖锐的太监报名声,打破了东宫好些天来的宁静。
正在照料太子的太子妃赵清荷当即吓得六神无主了起来,失声道:“糟了!?皇上怎么回会来!”
顾子宴吓得冷汗都掉下来了,急急忙忙的穿上了衣衫,道:“别管那么多了,先出去给父皇拜礼,谁都不要慌张,别让人看出破绽来了!”
顾基一个劲儿的往里走,嘴上还很随意的问道:“公公,太子身在何处?”
东宫的管事公公点头哈腰的道:“陛下,太子殿下伤寒严重,此刻正在殿内歇息,或许有来迟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顾基沉吟片刻,道:“太子这病……已经多少天了,为何还不好?太医来看过了没有?”
“瞧过了,说是太子殿下以往鲜少生病,这猛然一次,便不善痊愈,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管事公公跟个人精似的道,“只是太子殿下这段时间唯恐将伤寒传染给了陛下和其他大臣,这才没有前去上朝。”
李松公公瞥了一眼这大太监,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鄙夷的表情来。
好话倒是都让东宫谁说去了。
皇上缓缓的走到了正厅的时候,太子和太子妃正正好好从里间赶了出来,纷纷下拜:“参见父皇!”
“快起来吧。”顾基赶紧虚扶了一把太子,调侃道,“都病得连早朝都没法儿上了,朕岂敢让你来行礼?”
顾子宴一时面色十分精彩,低声道:“让父皇取消了,先前也未料这伤寒如此严重,不见好转,反倒是将太子妃也传染了。”
“照顾子宴,当真是辛苦你了。”顾基瞧了一眼太子妃。
赵清荷温和的笑了笑,谦逊的说道:“照料太子殿下,本就是臣妾应当的事情。”
几人落座之后,顾子宴也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感,仿佛已经被顾基给看穿了心思似的,很是怪异。
但他面上还是很冷静,一副很感动的样子对顾基道:“难为父皇日理万机还来看儿臣一眼,儿臣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你是朕的儿子,这天底下哪有父亲不关心儿子的?”顾基哈哈笑了起来。
顾子宴立刻低低的咳嗽了起来,但是他从始至终都很是克制的用锦帕捂住了嘴巴。
见他似是有些难受,顾基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瞧他那青筋都绽起来面红耳赤的模样,连连拍着那人的后背,道:“你没事吧?怎么忽然咳嗽了起来?”
他那一下接一下正正好好打在了顾子宴拆线没几天的伤口上,当真是钻心剔骨的疼。
先前那些咳嗽全部都是装模作样,这几下拍打当真是让顾子宴真心的想要尖叫了。
“父皇……”顾子宴疼得脸色惨白,呼哧带喘的,看上去是伤寒,其实是疼的,“儿臣没事,过几天估计就能痊愈了。”
见顾子宴忍疼到了那种程度,赵清荷脸都绿了。
但是顾子宴给她使了一个眼神,她便强行忍耐了下去。
顾基浑然不觉的,继续和顾子宴闲扯,让人总感觉他表面上是来探望顾子宴,其实就是来闲聊的。
这父子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说到了兴头上的时候,顾基当真是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断的拍打顾子宴的背脊。
一个常年习武之人,险些没让顾基这几下子给拍得吐出血来了。
幸亏顾子宴穿了两层的衣服,若是伤口不小心撕裂了,还不至于瞬间便让鲜血将衣衫染红,正巧可以掩人耳目。
赵清荷瞧着夫君如此痛苦难当,一直盼着皇上赶紧回去处理公务,谁知那人迟迟不走,似是非要表现一下何为父爱如山似的,他问道:“子宴,这段时间一直闷在东宫?”
“是。”顾子宴强颜欢笑着。
顾基立刻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道:“就是应该要出去走,去玩!不然身体是不爱痊愈的!”
顾子宴点了点头,疼得倒吸凉气道:“是,儿臣这几日便时常走走好了。”
“正巧朕也在这里,你我父子二人不如出去玩投壶?帮你强健一下身体?”顾基忽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