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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梦境
“舞木,吃饭了。”青亦提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看到舞木还在练习便喊道。
“来了。”舞木从和金属人偶的战斗中脱离开来,来到了青亦身旁,道:“师姐,这么早啊!”
“还早?现在都中午了。”青亦不可思议的看着舞木,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不是从来之后就没休息吧!”
被青亦看透之后,舞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道:“本来想休息的,但是一练就感觉不知疲倦,忘了时间。”
青亦知道舞木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后,脸色霎时就变了,道:“吃完饭就立刻去休息,以后不允许再这样不眠不休的练功了。”
“知道了,师姐。”舞木悻悻道。
“呦,这本《一气三化》你看过了吗?”青亦乘着舞木吃饭的功夫,翻看着他从石壁上搬过来的武功秘籍。
“还没有,我刚练了《剑破七绝》,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舞木边吃边说。
“我之前准备练的,感觉特别有趣,练成后可以变幻容貌,还可以短暂的化出分身。既然你还没练,那我就先那去看看,过段时间再拿给你。”青亦拿着《一气三化》准备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晚上还会过来,你吃完饭记得去前面的小石屋休息,里面床啊,桌椅板凳的都齐全。”
“知道了。”舞木看着青亦离去的倩影,嘴角微笑,唇边弯着的弧度美好如一轮初升的朝阳,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悠然而生。
“吃饱了就犯困,还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舞木瘫坐在平台上,打着哈欠,自言自语道。
他将餐具收拾好后,来到了青亦所说的小石屋,洗漱一番后,一夜未睡的困意来袭,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你好啊,你好啊......”一名男子端坐在残破的城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道光打下,可以看到他的周身环绕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色雾气,让人难以看清他的模样。
“那天是你救了我和师姐吗?”舞木问。
“也许是吧!”男子淡淡的说,语气中显得很是困惑。
舞木想要继续和男子交谈,但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发着呆,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他来到城门前,无声的将那扇古老而沉重的门推开,刺眼的光横冲直撞的照进了这片黑暗,那男子又蓦的出现在了光里。
“你是谁?”舞木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呢?我想了很多年了,还是没想起来,不过我在沉睡中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小鬼,也许我就是叫小鬼吧!”男子站在光里,声音虚无缥缈。
刺眼的光亮散去,自称小鬼的男子也不见了踪影,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又是这个场景,他八岁时亲身经历的最不愿意记起的场景。
舞木走过阵亡的天衍士兵,这些年轻的面孔睁着空洞的眼睛,无神的眸子映出舞木悲伤的面孔,他摘下其中一位士兵的头盔,他的腿已经被砍断了,胸膛上中了两箭,他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曾经发亮的眼睛。
舞木的眼泪如火一般滚烫,但也无法温暖这些无名的尸体。他失神地跪在那里,无法面对离画沦陷的局面。他抱起少年,握着少年毫无温度的手指,目力所及之处全部都是阵亡的天衍士兵,他们围绕着雄伟的离画城,与北烈国的士兵奋战到最后一刻。
不远处一个少年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舞木抬起头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那个尚未死去的少年。他的胸膛轻微地起伏着,利箭穿透了他的胸口,剧烈的疼痛使他紧紧皱着眉。
舞木站起来冲过去检查他的伤口,那个少年朝他伸出手来,他的体温正在不断地流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舞木双手捧着那只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殿……下,对不起……我们失败了……”他微微张着嘴,吐出一口气,连呼吸都特别困难。
“不,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舞木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眼下这个垂死的少年,“你坚持住,叔叔的人马上就到。”
他这样说着,希望可以减轻这个士兵的痛苦。但现实是残酷的,他自己也知道,离画的结局是沦陷。
破空而鸣的马啸声响起,军制的马蹄铁踢碎了王城中的水白玉石板,身着重甲的北烈骑兵奔踏而来,领头的骑兵显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舞氏皇子舞木,脸上露出贪婪的笑意,提着斩马刀就朝着舞木冲了过来。马蹄踏碎了阵亡将士的肋骨,嚣张的骑兵双手握刀,下一刻就要斩下舞木的头颅。
刀口横掠而过,舞木拔出自己的长剑,一个侧身,躲过了致命的切斩,反手刺在了马腿上。黑色的战马立刻吃痛翻倒在地,领头骑兵同样失去了平衡,他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娇弱的皇子居然敢于反击。
舞木从地上站了起来,踏出一步,像个战士一样面对着北烈的骑兵。
领头骑兵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捡起刀来,轻蔑地看向在他眼里毫无反击能力的舞木。他舔了舔嘴,冷笑着朝舞木挥刀砍过来,舞木横剑一个阻挡,接着长剑划出,剑尖幻成数点银星,看似散落,但却使人又无从闪避,要害大穴全在被攻击之中的感觉。
舞木毫不留手,剑光闪动带起一串串血花,领头骑兵不可思议的看着舞木,不甘的倒下。
但另一名骑兵的攻击接踵而至,苍白的锋刃穿破气流带来呼啸声,而舞木已无退路。
就在这时,地上一个黑影突然跃起,自杀式地冲向了骑兵迎面而来的刀锋……
“不......”舞木绝望地伸出手去,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从少年的胸前劈过,鲜血喷涌而出,霎时溅满了骑兵的脸。
在那一瞬,舞木惊座而起,满头大汗,浑身也都湿透了,已经做了好多次这个梦了,他还是没能救到那个少年,那一刀梦魇般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舞木努力的静下心来,一转头才发现那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