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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视线透过隙缝,仔细观察四周,待发现没有幻冰雀的身影之后,他才缓缓的挪动身子,挪出树洞。
“难受死我了。”季天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刚才蜷缩着身子在树洞内,活动空间有限,而且为了防止动静太大,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不动,浑身难受。
“飒飒”
微风拂过,树叶飒飒作响,季天宛如受惊的兔子,浑身一震,猛地跳开,身子贴近巨树,警惕的望着声音传出的地方。
观察片刻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就犹如惊弓之鸟,稍微有些动静都能吓得亡魂皆冒。
“呼呼,吓死我了,自己这是做贼心虚啊。”季天四处张望,确认幻冰雀不在附近。
“迟则生变,赶紧行动。”季天嘀咕道。旋即脚掌一点地面,攀爬上树,身手敏捷的他不出几下便爬到树腰之间,紧接着轻车熟路的找到幻冰雀的巢穴。
见到眼前巢穴中的这一幕,季天嘴角微微抽搐,暗骂一声:“混蛋!”
巢穴之中多出一具灵兽的尸体,已经被冻成冰雕,一想到如果自己被幻冰雀抓住,前者就是前车之鉴,甚至下场可能会更加凄惨,季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移开视线。
目光锁定两颗灵蛋,此时灵蛋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就好像被蛋白紧紧包裹的蛋黄一般,季天目测表面的冰层足足有一寸厚度,想从寒冰覆盖中取走灵蛋显然有点不可能。
“拼了!反正我有乾坤袋,实在不行就把整个巢穴都搬走。”季天咬牙切齿道,随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匕首,开始凿两颗灵蛋周围的冰块。
叮!叮!叮!
一刀一刀划下去,使出全身力气,只能在冰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这些冰块的硬度显然超出季天的预计,照这样下去,恐怕弄到天亮都无法完成。
时间每过去一秒,季天的危险就增添一分,因为幻冰雀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
“玛德,我就不信了!”季天怒骂道,顺手把匕首收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下一刻,季天伸出双手抱住覆盖灵蛋的冰块,往外用力一扯。
他竟然是想用蛮力拽出灵蛋!
也许是因为身处险境,再加上情绪焦躁不安的缘故,季天竟然忘记了冰块的寒气是如何霸道。
当季天的双手抱住冰块的时候,冷冽刺骨的寒气立即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就好像宣泄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所过之处,血液筋脉冻结,眨眼之间,季天的双臂已经尽数僵硬无法动弹,手臂上被一层白色的冰屑覆盖。
感受到眼前的这一幕,季天欲哭无泪,他试图收回双手,但是已经迟了,结冰的双臂和包裹两颗灵蛋的冰球紧紧地相连,无法分开。
多次尝试无果,寒气还在继续侵蚀着他的身体,季天已经开始放弃挣扎,就算变成一座冰雕,姿势也要帅点不是吗?
他侧目望向旁边的灵兽冰雕,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死的时候还有人陪他,也不算寂寞,露出惺惺相惜的神色,心中暗叹:“兄弟,咱们都是同病相怜啊,虽然种族不同,但能一起奔赴黄泉也算是一种缘分。”
霸道的寒气势如破竹,肆意的破坏着季天的身体,季天能仔细的感受到,寒气一路畅通无阻,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的心脏,当心脏被冻结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刻吧……
季天双目缓缓闭上,安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若说现在他还有那些遗憾,还有哪些放不下的人……那就是放不下母亲,不能服侍照顾她到老;放不下李辰,欠人家那么多人情还没有还;还有就是他那个死鬼老爹,这么多年都不曾来找过他们母子俩,连面都没见过一眼,甚至都不知道叫啥名,没有人比他更悲哀了吧,自己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死鬼老爹姓‘季’。
“你个混蛋!”季天心中暗骂他那个死鬼老爹。
十几年来,母亲对其日思夜想,有时候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下,季天看着着实心疼。
既然你已经闯进母亲的心扉,为何如此无情,留下满地狼藉和一道无法磨灭的身影,让母亲日夜煎熬,而你却到处逍遥?
更可恶的是,那么多年来,竟然对他们母子俩不闻不问。
“无论你是否如母亲所说的身不由己,还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如果你还是个爷们,就好好地照顾母亲,别让她整天以泪洗面。”季天喃喃道。
这段跟素未谋面的父亲的隔空对话,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只祈祷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能接收到这条讯息。
这是儿子唯一的愿望。
寒气侵蚀心脏,季天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逐渐降低,思绪也渐渐变得迟钝,意识也慢慢模糊。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这是季天最后一道思想。
就在这时,季天胸前佩戴的玉坠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的一轮烈日,仿佛开天辟地时最初的一抹亮光,世间万物在其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旋即,玉坠散发出一股热量,能量顺着全身毛孔渗透进身体里,瞬息之间便覆盖全身,热量在体内犹如涓涓细流在流淌,体内霸道无比的寒气在此刻变得温顺无比,宛若老鼠看见猫一般,东躲西藏。
热量流过之处,寒气退避!
季天的心脏开始复苏,体温也缓缓升高,意识逐渐苏醒。最后,体内肆虐的寒气犹如白昼驱散黑暗一般,尽数被驱除出体外,而季天的身体正被这股能量慢慢修复。
能量流淌过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全身细胞欢呼跃雀,贪婪的吮吸着这股能量。同时,这股能量也在不停地冲刷着季天的肉身、筋骨、静脉,一遍又一遍。
此时,季天已经醒过来,双目缓缓睁开。
“没想到这个玉坠这么厉害。”虽然意识模糊,但是这一幕季天都看在眼里,他把玉坠捧在手中,惊叹不已。
这块玉坠从季天懂事开始就一直挂着他的胸前,他还以为是普通的修饰物,从未放在心上,若不是今日之事,他还不知道这玉坠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