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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陆知遥是帮皇后说话的,皇后自然是不会让帮自己说话的人陷入一个尴尬的地步。
她这么护短的人,这会儿当然是会第一时间就要站出来说话的,“这陆姑娘不过也是好意,她能理解本宫这样的老人家,至于什么宫里宫外的,倒是也不必说的这么分明。”
“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父皇说了,最忌讳的就是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夏虫不可语冰,人家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是知道点什么,但是说出来了,到头来说不定笑话的还是自己。娘娘素来最是宅心仁厚的人,也是不忍看任何人丢人的罢。”
皇后被她这么一怼,来了怒气,偏偏还是有这么多人在,还不好说什么。
她不吭声了。
那陆知遥被这样打脸,才是真的觉得脸都红起来了,难受的不行,但是偏偏也不能真的回怼些什么。
她是真的看不明白,就这样的公主殿下,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好的地方来的,可竟然是叫她如今这样得皇帝的宠爱,到底也不过就是生在了皇宫里头,有什么可以狂的。
迟迟知道现在正是时候了,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就转头和太子说,“之前我去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哥哥可是都忙着看公文,没有时间出来和我说一句话的,如今却挺有空,到底是母后比这个做妹妹的重要太多了。”
太子也站起来,“母后,儿臣已经是积压了不少的公文了,今天既然是有不少的姑娘陪母后说话了,那儿臣也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皇后站起来,“太子!”
“母后。”迟迟屈膝,“母后今日也是起的早,估计也是累了,一会儿还得叫李嬷嬷伺候母后午睡一番才好。”
皇后看她。
迟迟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朋友赞成的我不一定赞成,但是敌人反对的,我一定就要赞成。
她想要做的这件事,迟迟竟然从中作梗,她们对立多时,早就已经算是敌人了。
而迟迟不愿意太子纳妾,估计也就是又怕在大皇子之前再次有孕。
皇后已经是想的明明白白的了。
即便是这一次逃过去了又能如何,她甚至是想着都不必叫太子做主,直接去找皇帝,皇帝赐婚,太子还敢说不吗?
只是这样的话,母子关系难免就是会没那么融洽了,只怕还要有更多的变故。
如果不是真的无可奈何,皇后是真的不希望会走到这一步的。
但是,现在好似是有不少人就是把她往这个方向,疯狂的推着。
太子走了,迟迟自然也就不会久留,她和太子前后脚出来,那边太子还没走远,步子很慢,似乎是在等迟迟。
迟迟追上去,“皇兄。”
太子扭头看她,微微叹了口气,“今天的事儿,要谢过皇妹了。”
迟迟摇头,然后表情似乎是有点淡,“其实今天我来给母后请安的时候,就隐约是有听说这件事,说是要给太子哥哥选侧妃了。后来看着来了这么多的姑娘,就知,果真如此。”
太子看了她一眼,见她也是有点难过的样子,倒是有点好奇。
“你不希望本宫迎娶侧妃?”
迟迟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说,“其实太子哥哥是不是要迎娶侧妃的事儿,原本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都是父皇母后做主,皇兄自己觉得合适的话,也就是可以了。”
“但今天你还是插手了。”
太子清楚,今天如果不是迟迟从中圆场,又或者说是直接的就把皇后的意图给掐住了,那今天太子估计是不可能这样出来了,皇后是肯定要太子给出一个答案来的。
迟迟笑了笑,“是,虽然不应该,但是我还是插手了。”
“为什么?”太子奇怪。
即便他并不觉得迟迟是皇后所说的什么大皇子阵营的,但是也绝对不会是太子阵营的。
她是没有理由和原因去帮他的啊。
迟迟就说,“我昨天去了太子府,看望了太子妃娘娘。”
太子有点明白了。
迟迟笑了笑,“其实太子妃娘娘过的也不错的,太子哥哥呵护,又有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郡主,但是我见她,却始终是不展开心颜。我和太子妃娘娘其实没有多少交情,唯一的熟识也就是在护国寺上,但是今天看着这么多的姑娘,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似乎是想要进入太子府去把太子妃娘娘给生吞活剥了,我突然就不高兴起来。”
她面带微笑,就好像是在讲一件无所谓的事儿一样,“皇兄知道,我是不管闲事的事儿,在后宫多年,从小到大,我能活到现在,最先知道的就是明哲保身,只有不要去管别人的事儿,才有可能保全自己,上一次大皇兄的事儿,我为了皇兄们不会今生不想见,也不想父皇难过,所以那样做,已经是得罪了母后娘娘,我也知道,母后是不喜我的,经过今天这件事儿,母后只怕是更是恨上了我。”
太子心里想,那你也是想多了,皇后是早就已经是恨你恨的牙痒痒了。
多一件事儿少一件事儿,估计在皇后那边都不会发生什么质的变化了。
迟迟就说,“但是我只要是一想起昨日太子妃嫂嫂的脸,想起她有点苍白的微笑,那么我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了。”
太子摇头,然后就说,“这件事儿,是你帮了我,这个情,我会记住。”
迟迟立刻拒绝,“皇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兄妹,又什么好说情不情的。再说了,我这样做,完全就是让我自己的心好过一点,不然,只怕是我回去也是夜夜睡不着觉,这样,也没什么好处。”
她倒是个重情义的人。
太子突然就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喜欢她了。
或许对于皇帝而言,大皇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是不能随意抛弃的。
但是不管是他还是皇帝,做人都是会有很多的无奈,如果没有人帮一下,站在一个合理的角度去帮一下的话,这个无奈可能就是会变成遗憾。
而迟迟却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出现了,解了燃眉之急。
他想要回报她,自己现在或许没什么能力,但是皇帝是有的,所以如此了。
他叹了口气,认真的说了一句,“妹妹,不管是为了太子妃,还是为了本宫,本宫都在这里和你道一句谢了。”
迟迟没有再推辞,只是笑了笑,“太子哥哥好出宫去了,回府的话,记得帮我带一句请安给嫂嫂。”
太子点点头,然后掉头就走了。
迟迟站在原地看着太子的背影渐渐的是消失不见,阿韦开口说,“殿下,咱们这就算成了?”
迟迟眯了眯眼,没说话。
“太子殿下肯定是很记住殿下的情了,以后若是皇后娘娘再找殿下的麻烦的话,他估计也是会从中阻拦的。”
迟迟笑了一声,“我这样苦心孤诣的,难道为的就是不找皇后的麻烦?”
她扶着阿韦的手慢慢的走,似乎是不打算坐轿撵回去了,“母子离心这种事儿做起来是很难的,要知道他们可是打断骨头都是连着筋的血亲,太子不可能真的对皇后做什么,皇后也就是仗着这个,对太子大多是有为所欲为的意思。”
“那难道殿下今天做了这么多,都白费了吗?”
迟迟笑了笑,“那怎么可能。”
她眼神冷下来,“反正,皇后绝对不会在这件事儿上善罢甘休。而我只是和太子说了,连我这么个外人都是这样心疼太子妃,他如果是不心疼,那只管是他对不起太子妃,这种心理的歉疚,太子一定不会好过,而这种不好过,最终太子就只是会都压在皇后身上,觉得都是皇后逼迫他的。”
阿韦有点明白了,“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久而久之,母子离心,皇后,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呢?”
很多事,是不能一击即破的。
迟迟清楚,尤其是这后宫的事儿,从来都是慢工出细活。
就好像是蚕食一样,一点一点的剥下去,等到皇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孤立无援了。
迟迟笑了一声,“今天天气倒是不错,心情也好,咱们慢慢的走回去吧。”
走了两步,迟迟又突然想起来那陆知遥的事儿。
这表现欲,这努力的样子,似乎是笃定了那太子侧妃非自己莫属了。
她的父亲陆晨。
迟迟皱了皱眉,这大皇子到时候可不要被别人反间了才好。
她扭头去看阿枝,“一会儿你去一趟东厂。”
阿枝刚想问去东厂做什么,但是还没问出来,脑子里就已经是有答案了。
迟迟没直接开口,但是意思就是——要叫曹汀愈来一趟。
她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她对前朝的事儿到底还是知道的不是太清楚,得要叫一个清楚的人过来评判一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