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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晟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花莹莹几乎是半跪在地上,仰着头楚楚可怜地对朱文晟哀求着。
今日她托了朱荷花,好不容易约出了朱文晟,可朱文晟自从见到她起,便一言不发。
她口干舌燥的说了许多好话,终于,朱文晟才拿正眼看了看她。
她一激动,便拉着朱文晟的袖子,苦苦哀求起来。
“你要我如何救你?”
朱文晟虽然看着花莹莹,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始终淡淡的。
花莹莹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之色,她就知道文晟哥哥一定会救她,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文晟哥哥,你借三十两给我好不好,我好去还了黑子,免得他痴心妄想!”
一想到黑子那一脸呆笨黝黑的样子,花莹莹便觉得生无可恋。
如若真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她宁愿去死。
朱文晟看向花莹莹,他的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从前他倒是觉得花莹莹也就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现在看来,她简直是蠢得不可救药。
傻、白、毒……
毕竟他在花家隔壁,也耳闻了余氏将花甜给卖到青楼的事情,花莹莹这般讨厌花甜,若说这事跟她没关系,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难怪甜儿现在对自己这般冷淡,这其中也有花莹莹的功劳。
现在这个女人,落水湿身与黑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又有余氏那般恶毒的母亲……在这莲花村里,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知道避着她了吧?
她还以为,自己会如从前那般待她?
“莹莹,三十两倒也不多,只是我读书样样花钱,手中也紧,你……暂且委屈一下”
花莹莹一惊,“文晟哥哥,你若是拿不出来,便只拿二十两也行,我再去找我娘亲凑齐另外十两……”
朱文晟推开花莹莹的手:“莹莹,做人还是得认命。”
你输了,就是输了。
原本想着花莹莹是花虎与余氏的掌上明珠,花家家底也算殷实,所以他才有了权莹莹为正妻,花甜为妾的想法。
现在,为了自己的前程,他断然也不会再与花莹莹有所来往了。
朱文晟大步地朝外走去,这屋子是朱荷花的闺房,他今日能来一趟,全是因为荷花这妮子将他哄骗过来。
出了门外,朱荷花正站在门前,趴着耳朵听着墙角。
朱文晟见状,眉头便拧成一团。
“荷花,你这丫头能长点心吗,以后不相干的人,别往朱家带。”
说完大步流星毫无留恋的走了。
朱荷花微怔在原地,她品味着堂哥的话……他的意思是:花莹莹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莹莹之前不是明明说过,他们俩私底下互许终身呢?
难道是花莹莹这死妮子骗自己?
朱荷花想到这一层,脸立马黑了起来,她冲进屋子里,不由分说地将花莹莹给赶了出去。
“滚,贱蹄子,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的话把你放进来,现在就连堂哥都责怪我了。”
在朱家,朱文晟的地位就连长辈们都要忌惮几分,毕竟这世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她以后想找一个好人家,还得靠堂哥来抬楣家门。
若是自己将堂哥给得罪了,以后朱家人还不得唾骂死她?
这样,自己也就别想找一个好婆家了。
朱荷花身壮力气大,几下子就将花莹莹从屋子里给揪出来了,她将花莹莹一路推掇着,直至推出了朱家的大门。
而朱家一屋老小,在看见了这样的事情后,全部选择装聋做哑,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呯”的一声。
朱家朱红色的大门当着花莹莹的面紧闭了起来。
“看看,这丫头被朱家赶出来了。”
“是啊,她平日里便与朱家那晟哥儿玩得好,这一次出了事,自然是指望着对方能够相救一把。”
“哼,活该,平日她仗着自已结识了朱文晟这个童生,就一副未来官太太的嘴脸,看吧,现实教她做人了吧。”
“对,这丫头是得有点教训,要不然像她那个恶毒的娘。”
“啧啧,我看她跟她那娘是一路货色,以前甜姐儿对她多好啊……”
花莹莹抱着自己的双肩,她承受着四周的指指点点,整个人颓废而丧。
低着头,她艰难地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花家。
花家里,花虎正对着余氏发着怒火。
“臭婆娘,那死丫头是你放出去的?我告诉你,她的名气彻底毁了,她以为人家朱文晟堂堂一个童生能看中她,她是个什么破玩意儿,现在除了黑子,她谁都别想嫁。”
“他爹,你消消火……”
“消什么火,都是你这臭婆娘将她惯成这样的,还有甜姐儿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个死婆娘,老子不打死你。”
“哎哟,他爹饶命啊……”
屋内很快传来余氏哀叫求饶声,这一次花虎气得不轻,一拳头一拳头用力地砸在余氏身上……
花莹莹麻木地坐在院子里,屋外是村人的嘲笑讥讽,屋内又是自己的娘被爆揍。
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
花莹莹这般想着,她失魂落迫地朝着河边走去……
“姐,那日你真被余氏卖到琼华楼去了?”
花晴跟在花甜身后,今日天气好,她把之前在山上采摘的一些野菜拿出来晒了晒。
花甜刚刚练了功回来,她便跟了过来。
抓起一方干净的帕子,花甜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汗珠。
听见花晴的问话,她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花晴眼神担忧地在她身上打量着,仿佛鼓起勇气般,迟疑问道:“姐,那个……你在青楼那夜,没事吧?”
花甜手里的动作一顿,她转过眼看见了花晴那一脸的担忧之色。
“无事,姐姐不是跟你说过吗,姐姐得了武功秘籍,所以……那些人奈何不了我。”
花晴一听花甜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姐,太好了,我真担心你有事。”
花甜见她这样,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了,你怕姐姐的清白没有了?”
其实对于她来讲,那不过是一层膜罢了,不过花晴显然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姐,你不知道,咱们邻村有个女人,就是因为新婚夜没有落红,第二日便被婆家拿着大扫帚给赶出来了,那女人回了自己娘家,娘家人也不能容忍她,结果后来她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便投河了……”
花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古人就是这般,将名节一事看得实在是太重了。
“晴儿,这世间怎么会没有地方可去呢,只要自己有一双手,就不用担心没有容身之所。行了,我去后山了,你留在家里将这些野菜弄好吧。”
花甜背起竹框,又拿着一个小锄头,朝着山里走去了。
她并不打算与花晴深入聊这个话题,若花晴知道了自己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着急以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花晴毕竟是古人,她的思想也不是自己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还不如去山里,多找些吃食实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