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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院墙外,人头涌动着,一些村民们凑着脑袋钻着往里看,就想看看这花莹莹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投河了!
花甜眼眸眯了眯,既然正好撞见了,那便进去看看吧。
她一点点扒开人群,走进了花家的院子里。
院内,花莹莹正浑身湿辘辘地躺在地上,她的胸口连一丝起伏也没有,从远处看去,正如死人一般。
花甜还未走过去,便见余氏疯了一般扑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还过来做什么?我家莹莹就是被你逼死的,贱人,莹莹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余氏抓狂一般扯着花甜的衣服,那样子跟发疯了般。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周景翊,看见此时的画面,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正欲上前阻止时,却见花甜只用一根手指,便将余氏给推远了。
没推倒她,却让她整个身子后退了几步。
“是死是活还未知呢,你发什么疯?”
花甜彼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余氏一眼,这女人典型撒波疯妇,除了一肚子恶毒心思,遇事毫无主见。
余氏一楞,听花甜这口气,花莹莹还有救?
花甜走至花莹莹身边蹲了下来,此时花虎也从外面回来了,当他听说小女儿投河之后,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
“这死妮子就是一根筋,老子让她嫁给黑子难道还会害了她不成,她整日想着隔壁朱家的小子,可她出了事之后,哪见朱家的人来看看她?相反,她还被朱家给哄出来了!这赔钱货,死了拉倒,老子还清静些!”
花甜冷笑,原来如此,难怪花莹莹想不开要寻短见了。
朱家赶她出来,想必也是经过朱文晟授意的,而黑子家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一清二楚,这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接受不了的。
花甜扒开花莹莹的眼仁,又探了探花莹莹的鼻息,从花莹莹鼻腔里传来的气息弱到微不可及,但敏锐的她还是察觉到了。
救,还是不救?
花甜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圣母了。
毕竟原身便是被花莹莹给害死的,自己若是救了花莹莹,反而对不起自己正在用的这具身体。
“她死了,你们准备棺材吧。”
花甜的话音一落,院子里便传来了一声声哀嚎……
“莹莹,我可怜的娃,你醒醒吧,娘求你醒来吧,呜……”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就怨不得别人了。”
花甜冷眼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去。
只是她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细弱的咳嗽声。
“莹莹……你醒了?”
余氏彻底傻眼了,其实刚才她已经感觉到女儿冰冷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僵硬,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花甜听见余氏的声音,诧异地回头,看见了正咳嗽着吐出胸腔里浊水的花莹莹。
怎么会,刚才这丫头明明死了!
花莹莹悠悠转醒之后,先对上了余氏的眼,她茫然了片刻,便朝着余氏的怀里扑去。
“娘,您没死,您还在……呜呜!”
余氏也呆了,自家丫头没死不说,她醒来第一句,居然是说自己没死?
这……这丫头莫不是掉河里中邪了吧?
听说那河水里也是有水鬼的。
想到这里,余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阿弥陀佛啊……
花甜眯着一双眼,精明地盯着花莹莹的一举一动。
她最初是抱着余氏一阵哭天喊地,后又对上自己的眼,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哆嗦地将目光转到别去了。
而当她看见花甜身后的方向时,眼眸不由一亮。
那神情,仿佛发现什么宝贝一般。
花甜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这个花莹莹,落了一次水莫不是真的傻了吧?
“娘,我怕,我先进屋吧。”
“好,莹莹,娘先扶你进去。”
余氏扶着花莹莹走进了屋子里,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也纷纷散场了。
花家院子里,便只剩下花虎与花甜二人了。
经过几次的失败,花虎其实是有些怂花甜的,但看见花甜,他便想到那卖山猪的十几两银子,心底便哇哇地疼。
“甜儿,其实爹还是最疼你的,你手里那银子若是不想给我,自己留着也成,只是千万记住别随便用啊……”
花甜直接给了花虎一个白眼,这守财奴,懒得理他。
花虎看着花甜走出花家大门,自己却无力阻拦,就更加心疼了。
本来把花甜与花晴两姐妹卖到老员外家里也能换五十两银子回来了,却没想到花甜一下子变得这般厉害,害得他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气死他了。
花甜走出花家之后,迎面便走来一人。
“你没事吧?”
花甜看见周景翊之后,有些奇怪,她刚才还以为他走了呢。
“你没走吗?”
“嗯。”
周景翊话不多,仍然维持着刚才沉默的模样,他刚才为了不引人注目,只是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了。
但花家发生的一切,他还是看在眼底的。
“我家到了,你且稍等下吧。”
花甜瞟了周景翊一眼,她虚掩木门,朝里走去。
周景翊通过那虚掩的门,看见了院落里的一切,小院虽然不大,但却看起来干净清爽,院里的石凳上,还插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花。
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是一个爱干净而且还有些生活情趣的人。
花甜从家里拿了一斤山猪肉出来,之前山猪肉分给了村民一些,又卖了一些,剩下的,便是她留下来平日吃的。
为了保存这山猪肉,她还特意抹了一层细盐上去挂在通风处。
“这山猪肉新鲜的肉腥味重,我拿了一些盐腌风干的,这样腥味不重且肉有嚼劲,你回去切薄片,放些辣子与香蒜苗或者野葱吵着吃,倒是挺香的。”
周景翊忙道过谢,接过她手里的山猪肉。
接着,他如同反应慢半拍一般,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个炒法,耳闻便好吃了,只是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花甜只得重复一遍。
“哦,”周景翊的语气仍然是那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在下还是有些未听懂,不如花姑娘亲自示范一次如何?”
花甜爽快道:“行,没问题。”
只是教他做菜嘛,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讲了二遍都听不懂的二楞子,但人家也许真的对这方面没天赋呢?
乐善好施什么的,她还是挺乐意的。
只是待花甜将他请到自家狭小到两人同时站立着有些拥挤地灶房时,她的心底莫名升起一种后知后觉的感觉。
怎么好像……自己刚才着了某人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