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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还没过呢,李昀和张玉的驿馆里面来了两个贼眉鼠眼的人,眼看着驿馆里面的人不多,直接塞给了驿馆看门的小厮一小包钱币,之后再小厮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竟已经从驿馆搬离了?”
“正是,但这长安城毕竟一百余个坊,我们又找了些驿馆,都并未发现这二人,想来是此二人怕被咱们捉了,不知躲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这两人当然正是陈府派出去,陈公子的父亲名叫陈方,不过就是个朝堂上面的朝议大夫,基本上已经没啥升迁的可能了,要不然他处理一个李昀也不会如此的小心。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是想要先去看看这俩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要是真的有啥背景,他倒也不是不能忍下这口气,毕竟李昀也还算是没把事情做绝,十年之后,他这儿子不也又是一条硬邦邦的好汉?
但要是李昀就是一个江湖游侠的话,那他作为大唐能进得了朝堂的正经五品官吏,肯定是不能饶了他的。
而现在李昀竟然直接消失了,不由得让陈方觉得自己的担心可能是有点多余了。
“无妨,此人不是说要去参加武举吗?如今距离今年的武举已经只剩下不到一月的时间了,武举之事,就连兵部也不想管了,到时候我就到武举的现场,看他能跑到何处!”
陈方把自己派出去的打发下去之后,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了,既然现在找不到李昀,索性就不如守株待兔,他相信,参加完了武举之后,李昀就要为自己之前所作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而此时的李昀和张玉,的确已经搬离了仅仅住了一天的驿馆,他们这个时候所在的地方,是跟之前相距并不远的平康坊的一处宅院里。
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宅院,但按照普通百姓的身份来说,倒也算是长安城里面的最高标准了。
白色院墙,乌头门,穿过了正堂就是内院,此外便是内堂,耳房,算起来是一个标准的两进的院子,要是用李昀前世的单位换算一下,占地也就是十亩上下吧。
要知道,之前李昀在永兴坊里面相中那个宅院可是有足足八九十亩,要不是因为逾制,李昀早就下了手了。
“行了,凑合着住吧,这平康坊倒是也有个好处,距离兴庆宫和那些官吏们的府邸又远了些,想来这里也不会有人认出来咱们俩,你就放心的去街上逛逛吧,以你的身手,也不怕有啥麻烦。”
“这个宅院,你当真是通过个牙人买下来的?”
“那是自然,只不过起初对于这平康坊我倒是不怎么满意,原本我是相中了那永兴坊里面的一座大宅,不想那牙人跟我说那宅院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吏才能入住,我就算是买了也只能拆开了重盖,这不才只能在平康坊将就了一下,不过也好,那周围皆是百姓与应试的学子,倒也和我们的身份相符。”
听了李昀的这么一席话之后,张玉的脸色才稍微放缓了一些,李昀作为一个从睢阳城边上的村落里出来的少年,他不知道长安城里面的一些个规矩倒是很正常的,但要是因为不知道这些规矩而真正的让他出名了,那可就不是啥好事了,他们俩身上背负的秘密其实已经不少了,而且这些秘密可都是够的上砍脑袋的事儿了。
“你就不怕我等身上那些事被人查探出来,你买了这座宅院,官府直接便能找到你。”
“哼,要是怕这些的话,这长安我就不会来了,有些事我也不会干了……”
看着李昀脸上的坚定神色,张玉的心里没来由的就多了一层底。
的确,严格来说他们这一路上做了不少一旦被发现就会掉脑袋的事儿,但张玉也知道,这些他们做的事都是应该做的,他们杀的人,也没有无辜的。
既然此时李昀这么说了,张玉就知道,李昀对于一些意外情况肯定也都有有打算的,他要是心里面没底的话,显然也就不会在刚刚来长安城的时候就得罪这么一个五品的官吏。
“万一昨夜那陈公子的父亲率人找到了这里……”
显然,现在李昀和张玉还属于是在这赤手空拳打天下呢,万一一个五品官吏牟足了劲想要整他们,除了杀出一条血路跑路之外还真就没啥更好的办法。
“我买这个宅院乃是早在来的路上就打定了注意的事,可不是为了躲他,而且一个在长安城长期厮混着的五品官,要是敢随便来针对一个姓李的公子的话,他怕是早就高升了。”
李昀显然是对这个陈姓的五品官一丁点都没看上眼,他眼里面盯着的可只有那几个能搅得动大唐局势的家伙,要是一个五品官吏也能让他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话,李昀还真就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何在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还真就如同李昀想的一样,陈姓公子的事儿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了,俩人在平康坊里面一点都没被打扰,而李昀则开始让张玉指点了他一些剑法。
按照张玉的说法,剑法这玩意对于李昀来说显然是没啥用的东西,毕竟人家武举可不比剑法,比的是骑射和战术,但李昀却不以为意。
武举的确是在一天天的临近,但跟进士科和明经科的考校相比,武举在长安城里面还真就是一丁点浪花也翻不出来。
不管是官吏还是百姓,那都是很少有谈论武举这件事的,而究其原因,其一是因为这武举乃是从一代女皇武则天时期才创立的,距离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多少年的历史,没有历史就没有底蕴,不受重视也就顺理成章了。
再一个,就是这些年李林甫当政,力劝玄宗老爷子重用胡将,这么一来,本来还能出点汉人将领的武举就更加的鸡肋了,就算是得了上等的成绩,往往也等不到个一官半职,几年下来,真正有能耐的人几乎一个都不来参加武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