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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拍卖的这对钻石耳钉,是由庄氏集团的庄安琪小姐捐赠的。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安琪小姐的慷慨,感谢她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
主持人例行地介绍着。
庄艺周的视线却被那两只钻石耳钉吸引住。
是她的耳钉,没有错。
那是她十一岁那年,第一次扎耳洞,因为她自己没有注意,导致耳朵发炎,疼得她一个星期都没睡上一个好觉。
为了安慰她可怜的受伤小心肝,庄庆晓买了这对耳钉送给她,告诉她,等她的耳朵好了以后,戴上这对钻石耳钉,会漂亮的像童话里的公主。
是她扎耳洞的纪念品,也是她最珍爱的首饰之一。
她离开庄家的时候,纠结了很久,还是把这对耳钉留到了庄家,因为那是庄庆晓送她的,她不想妈妈难做,更不想让胡菲玉以为,她还贪恋着庄家的富贵,走的不情不愿。
临走的时候,庄庆晓还情深意切地向她保证,她留下的所有东西,即便是不要了,他也会帮她好好保存下去,永远在庄家有一席之地。
没想到一转头,她最珍爱的耳钉,就被庄安琪拿出来做了慈善!怪不得下午的时候,庄安琪要在她面前提起这对耳钉的事,怪不得自从在晚会上遇见,庄安琪就在有意无意地显摆她手腕上镶了十八颗钻的手链。
可见,庄庆晓说话,如同放了一股有味道的气在空气中。
庄艺周咬了咬嘴唇,把目光从竞拍台上移开。
庄谦山发现了她的异样,顺势往前面看去,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周周,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被安琪拿来捐赠了?还有,胡菲玉是怎么搞得,怎么能让安琪随便动你的东西?”
老爷子动了气,吹胡子瞪眼地憋住一口气:“周周别急,爷爷帮你拍回来!看谁还敢随便乱动你的东西?”
说着就要举牌报价。
庄艺周连忙拉住他:“爷爷,算了。”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一些落寞:“这对耳钉我都戴了好几年,已经旧了,我早就不想要它们了。您不用特意再把它们买回来。捐了……就捐了吧。”
庄谦山半晌不语。其实,庄艺周为什么不想要这对耳钉,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不是因为,这对耳钉是庄庆晓买给她的么。
因为祝安玲,庄艺周怕是嫉恨上了庄庆晓。眼瞅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庄谦山愁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不站在庄艺周的角度着想,却又不想看他们父女见面如仇人。
唉,说来说去,都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庄庆晓的错!放着安玲那么好的媳妇不好好珍惜,偏要在外面拈花惹草,还生下了祸根,真是家门不幸啊!
庄谦山都替儿子觉得理亏,于是不再勉强庄艺周,也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那对耳钉。
倒是厉复行这会儿气定神闲地开口了:“钻倒是真钻,可惜成色不怎么的,不值钱。”
又把目光投向庄安琪的方向,似有似无地瞥着庄安琪和裴云清缠在一起的手腕:“她手上那条链子从刚才起,我就觉得很晃眼了。我不太明白,带着一条皓石的手链,她是哪儿来的自信?”
庄艺周:“?”
庄谦山:“……”
皓石的?庄安琪手上所谓十八大钻的手链,不是钻石,是皓石?
钻石和皓石之间价值相差甚大,简直可以用真品和赝品来形容。要是庄安琪真的带着假的钻石手链还满场地跟人显摆,那可真的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庄艺周很不厚道的笑场了。
庄谦山也想笑。可转而他就想到,庄安琪手上的假货,可是自己亲儿子买的。
这个儿子,买了一对儿成色不好的钻石耳钉给大女儿,又买了一串赝品手链给小女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实力坑娃还是太过小气?
因为旧物被人擅自拿出来拍卖,而引起的心情低落,就因为厉复行的“鉴定”而有好转。
接下来拍卖的东西没什么太能吸引人的。
有位太太捐了个早就过季的包,有位文化名人捐了一副自己亲手写的大字,还有位国际影后把自己在国际电影节上领奖时候穿的礼服捐出来了,也算是物尽其用。
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庄艺周去了趟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刚拐了一个弯,听到背后有人喊她:“庄艺周,你给我站住。”
庄艺周闻言止住脚步。她深吸了一口气,脊背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
缓缓转身,她笑意盈盈:“庄先生,不知你有何贵干呀?”
庄庆晓一脸怒气地瞪着她,开口就训斥她:“这是你称呼父亲该有的称谓?祝安玲是怎么教育你的?越来越不成样子!”
庄艺周面色不改:“庄先生,我想你应该还能记起来,五年前,是谁亲自登报发表声明,说和我脱离父女关系,从此各不相干的?我想庄先生春秋鼎盛,不会这么容易健忘吧?”
“你……”庄庆晓被她呛得不行,不由得恼羞成怒,“我不看着你的这五年,你好的不学,光学那些泼妇强词夺理了?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哼,别忘了,你还姓庄!就是再声明,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的事实!”
庄艺周只觉得讽刺。
发表声明的是他,现在口口声声说是她爸爸的,也是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能胡搅蛮缠?难道真的是因为近墨者黑,被胡菲玉带跑偏了?
“我是你女儿?你问过你老婆和你宝贝女儿了吗?他们同意你认回我了吗?要知道,认回我,就意味着,我有权利继承你的遗产,我想胡菲玉和庄安琪应该不会同意吧?”
“你这个不孝女!我还没死,你就想着我遗产的事!”
“那你有没有惦记爷爷的那份呢?”
“你……”
庄庆晓再次被呛得哑口无言。他忽然意识到,但从言语上,他已经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了。失去了作为父亲的威严以后,他根本说不过庄艺周。
“算了,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我还是跟你说正事吧。”
庄艺周一言不发,也不走,沉默着等待庄庆晓的下文。
庄庆晓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只好讪讪地自己往下说:“你看看你刚才,像什么话?晚会那么多竞拍品,你非要和安琪争什么争?没瞧见别人都在看庄家的笑话吗?亏了安琪懂事,及时放手不和你争,不然你就是今晚最大的笑柄!你以后多让着安琪,多跟她学学,也懂点事!”
果然是因为这个啊。看来,庄安琪过后没少在庄庆晓跟前洒眼泪,胡菲玉也没少吹风。
嘴巴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庄艺周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学不来,也不想学。我恶心!”
“混账!”庄庆晓感觉到他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恼怒不已,抬起手就朝庄艺周脸上扇去。
庄艺周下意识躲开了这一掌。
庄庆晓更加恼怒。他被胡菲玉母女捧惯了,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庄艺周这样不听他话的人。
这第二掌,他用足了十成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