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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掖庭皂吏每日角楼轮巡,就算男监死光了,女监角楼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当我刘贵是傻子吗?!永安疫病,连太医院院判刘大人都说无力回天,陛下都下罪己诏了,你们这些个腌货泼皮无赖,竟敢编出这样的谎话?!”
“哎哟,刘郎中,你下手轻点儿,我还背着你呢!”
“我们这一趟要是找不着治理疫病的法子,大家都活不成!”
“不会,女监魏贱货靠的是沈石松的女儿!”
“沈芩在女监?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已经享受过了?!这么好的事情竟然不知晓我们?!”
“哪儿能啊,魏轻柔那个贱货根本没让她露脸,直接扔到疫亭去了!”
“阴阳眼不也去疫亭了吗?地震怎么都没死?!”
“命硬啊!没见他十岁的时候就克死父母和全族,连义父都克死了?!”
“雷老爷子也是眼瞎,收养谁不好,去收那个阴阳眼,还闹得亲父子反目……”
毓儿蹭地跑出去几步,捡了块石头就要往下扔,被沈芩一把拦住。
沈芩这才反应过来,阴阳眼指的是钟云疏,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去弄些什么药粉让他们全身溃烂不得好死,最后理智堪堪占住上风,知道他们来掖庭的目的,这就足够了。
“……”毓儿气得磨牙,一直拿手指下面。
沈芩捏着毓儿的大耳朵,说:“不行!”
毓儿紧紧抱着沈芩不撒手,还扮乖扮萌地撒娇。
“好吧,毓儿真聪明,”沈芩又狠狠地夸了他一翻,才把他哄下去。至少知道这些贪生怕死的货色为了找治理疫病的良方而来,想抢功劳。
“走,你去陈娘那儿待着,我去找魏大人。”沈芩说着,先把毓儿送到陈娘那儿,然后回到自己屋里,坐在矮几前沉默不语。
魏轻柔有不逊男子的强悍,对郎中说的话基本只听一成,但是沈芩的话还是听进去九成的,乖乖躺着。本以为沈芩被毓儿拉出来闲逛回来,心情会很好,没想到带着怒意。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沈芩移到床榻旁,头靠榻沿闭目养神,想着他们怎么盘算自己,怎么骂魏轻柔钟云疏的,就想捶死他们!
“都气成那个样子了,还没什么?!”魏轻柔冷笑。
沈芩一怔,诧异地看着魏轻柔,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说来听听,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惹成这样?”魏轻柔一拍床沿,豪气万千,“老娘亲自给你出气!”
沈芩把听到的原原本本一说,越说越生气。
魏轻柔不怒反笑:“骂的又不是你,气成这样干嘛?那些下三滥只敢背后嚼舌头过嘴瘾,一到钟大人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有什么好生气的?”
“都是些踩人无恨人有的货色,置气不值当。”
“你当初,不,就是现在的脸也甩永安绝大部分女子几条街,那些癞蛤蟆垂涎你也是人之常情。在掖庭这种地方,还能保留风骨的,除了你们沈家和钟大人,我再没看到其他人了。”
“钟大人又不是三岁孩子,这些老说词多少年了,换个花样都不会。他们觉得自己有冤了,就去求他申冤;没冤了,就拿他消遣。”
“对钟大人又敬又怕,背后巴不得他早点死,免得自己被克死。”
“至于我,瘦的时候他们只想白占我便宜;胖的时候,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又事事不如我,觉得我碍眼。”
“……”沈芩更生气了,回忆着搜刮库房药材的时候,好像还能弄些什么药粉出来,于是头也不回地大步出去了。
“沈姑娘,你出去做什么?你回来!”魏轻柔大喊。
两刻钟以后,沈芩又溜回角楼边,先看风向再看角度,突然眼睛就被什么蒙了,慌乱中摸到了“黑手”,一转一扭,砰的一个过肩摔,然后傻眼:“毓儿!”
毓儿揉着摔疼的肩膀和严重受创的小屁股,眼泪哗哗流,还不忘一手指着沈芩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再一手指向魏轻柔所在的方向
威胁的意思特别明显,什么好玩的都要带上我,不然就去告状。
沈芩冷冷地与他对峙五秒,就败下阵来:“行,但是要听我指挥,这是个精准的事情。”
毓儿两手一抹脸,眼泪像拧了关的水龙头,一滴不剩。
沈芩满脸黑线,这个臭小鬼!
“听好,你蹲那边,我要看风向,算角度,这药粉不能弄在自己身上,”沈芩拿出口罩和手套,把两人保护好,“让你倒就倒,要小心地洒,不能让人看出来。”
毓儿特别严肃地点头,忽然就瞪大眼睛,往后退一步。
“你干嘛?”沈芩不明白,“怎么了?”
毓儿指了指沈芩背后,哧溜一下就跑得没影了。
“大白天的还能见鬼吗?切!”沈芩站起来,回头就看到一黑一蓝的眼瞳,近得可以把自己装进去。
钟云疏伸出一只手:“交出来!”
大白天真能见鬼的!
沈芩慌了三秒,随即嘿嘿一笑:“钟大人,您回来啦?我怎么没看到马车呀?”
“交出来!”钟云疏回掖庭抄近路,从不为人知的侧门赶车进入,第一时间去看沈芩,没想到只有魏轻柔……赶到这里,就见沈石松倾尽全力教出来的“救死扶伤为己任”的沈姑娘,带着毓儿,正准备下药。
沈芩决定装死到底,立刻扮乖地伸展双臂,就地旋转一圈:“真的没有。”
“教唆毓儿做坏事是大罪,知不知道啊?沈姑娘!”钟云疏不由分说出手,暴力压制,从沈芩袖子里掏出两个小纸包,“这是什么?”
“不知道。”沈芩欺负钟云疏不认识药材,就地装傻。
“跟我走!”钟云疏不由分说,抓着沈芩的手腕,一路回到魏轻柔那里,把木门一关。
沈芩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魏轻柔从钟云疏手里接过小纸包,闻着味儿就没敢打开,七分震惊三分好奇地问:“沈姑娘,药材都用光了,你哪儿去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