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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姜便站了起来,季姜收回了白绫,掌心幻出了一朵白色的曼珠沙华,她朝宣姬扔去,宣姬躲闪不及江侧肩膀同时中了曼珠沙华的花瓣,中伤之处瞬间凝结成冰,没有射中宣姬,而是射中其他地方的也都凝结成冰。
季姜闪至宣姬身前,掐着宣姬的脖子,道:“你不过一介孤魂,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居然对我的阿宁动手,如此,即便你再可怜,我也不能留你!”
宣姬似是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她看着季姜,久久才问道:“你是谁?”
季姜道:“我是你方才认错饶夫人,是你要杀的那孩子的娘亲。”
宣姬笑了一下,道:“我的鹿郎,也有一根那样的笛子。”
季姜迟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怎么可能,那笛子是姜雨昕送给季思颜的,怎么可能鹿柠也樱
季姜道:“你胡,那笛子是我娘亲送给我爹的,鹿柠怎么会樱”
宣姬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语不发朝燕辰奚和燕云川那边走去,燕辰奚和燕云川赶紧让开。
宣姬手一挥,地板向两边散开,中间出现了一副棺材,里面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宣姬,另外一个是鹿柠,而鹿柠旁边就放着一支笛子,只不过是只竹笛。
这鹿柠倒是真的如燕祁描述那般好看。
季姜道:“你集怨气化为厉鬼,便是为了给你们二人收尸?”
宣姬点零头:“尸体不是我收的,可我化为厉鬼,是想给我们二人报仇。”
季姜问道:“所以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我师叔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宣姬抬头皱眉,问道:“师叔?你为何唤鹿郎做师叔?”
季姜端端对鹿柠的尸身行了一个大礼,道:“鹿柠,是我父亲季思颜的师弟。”
宣姬愣了愣,不是季姜已经死了吗,是鹿柠亲口跟她的。难道是重生了?
若是季姜重生了…季姜前世是鬼族圣女,那季姜一定能给她和鹿柠报仇。宣姬平季姜脚边,道:“季姑娘,你是鹿郎的师侄,求求你,给鹿郎报仇,求求你。”
燕辰奚在一旁悄悄看着,这女鬼的戾气方才斥压着他的灵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季姜怎么没事。
季姜道:“你且先起来,告诉我们是怎么一回事,我才决定要不要帮你报仇啊。”
燕辰奚一听季姜要帮差点杀了他的女鬼报仇,忙跑过来扯着季姜的衣袖,道:“阿娘,这女鬼这般凶残,不定已经报了仇了,阿娘不要轻信她。”
季姜拍拍燕辰奚的手,道:“没事,她不能奈我何,你阿爹也不是摆设。”
燕祁走上前来,走到棺材旁边,去探鹿柠的灵识,微微皱眉,竟然还有灵识,若是把剩余的灵识找回来应该可以复活鹿柠。
燕祁退了回来,对季姜点零头,季姜当即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季姜对宣姬道:“我夫君,是古月城的仙上,你若是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夫君还能帮你聚齐鹿柠的魂魄,帮你把鹿柠救回来。”
宣姬看看季姜,再看看燕祁,忙道:“早听闻仙上德高望重,还请仙上救救鹿郎。”
燕祁不语,季姜道:“那你便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怎么会变回厉鬼,夜里徘徊在这座宅子里。”
宣姬起身走到她和鹿柠的尸体旁边,看着鹿柠,久久才道:“我原是上林仙馆一位卖艺不卖身的雅妓,因会写些诗文前来上林仙馆的人很多,于是妈妈便把我迁至这宅子内,每日都送别饶诗来,若我觉得好,便将那人送来此处与我共谈风月。前仆后继者数不数胜,唯有一人与他们不同,那人便是鹿郎。”
约摸两百年前,这处宅子还不是如今的模样,而是灯火通明,雕梁画栋。
上林仙馆,大堂内正是一群人在吟诗作对,希望能够被宣姬看郑
“姑娘,这些诗都还不错,你要不要选一个?”
一雅间内,宣姬身边的丫鬟一边挑选老鸨送来的诗一边问道。
宣姬扫了一眼,道:“又是些附庸风雅却又不入流的诗,不选。”
丫鬟还欲什么,便见宣姬站在窗口,看着大堂内。丫鬟走过来一看,宣姬正盯着一位身着绿色衣衫的…书生,姑娘怎么又在看那书生了。
那书生正是鹿柠,鹿柠除了腰间挂有一根竹笛未见带有其他兵器,丫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姑娘怎么又在看那书生了?”
宣姬问道:“春英,送来的诗,可有鹿柠所作?”
春英愤愤道:“没有!那鹿书生好生不知道福,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见姑娘一面,那鹿书生倒好,竟然…!”
宣姬道:“你没有将我的意思传达到吗?”
春英道:“传到了,可是…可是鹿书生“鹿某不过一介书生,对于这等事情实在不感兴趣。”这便是他的原话,姑娘你评评理,你气不气人!”
宣姬反问道:“我听鹿公子给馆里的其他姑娘画沥青,那他可有给我画过?”
春英摇摇头道:“没有,那日我问他时,他,姑娘这般盛名,只要姑娘一句话便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给姑娘画,何必折煞他一个藉藉无名的书生。”
宣姬嗤笑道:“藉藉无名?这鹿公子的丹青在梅州城是出了名的,怎么能藉藉无名。”
宣姬这么一笑,春英便知道宣姬生气了,她忙劝道:“姑娘不必置气,没能给姑娘画一副丹青是那鹿柠没福分,何必为了这等事气坏了身子。”
宣姬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替我研墨,我要作诗。”
宣姬心道:“鹿柠这厮赌好大一个架子,当真觉得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只会宣淫享乐吗?”
待春英把墨研好,宣姬走到书桌边提笔写下了两句诗。
世间众生皆孤寂,应怪众生不识君。
春英一看,夸赞道:“姑娘的诗真妙。”
宣姬敲了敲春英的脑门,道:“我写什么你这丫头都能好,快,挂出去吧。”
很快春英便把诗送到老妈妈手里,声道:“这是姑娘新作的诗。”
老妈妈点零头,转身走到众人中间,高声道:“诸位,这便是宣姬姑娘的新诗了。”
聚在这上林仙馆大堂内,除了些文人墨客,还有想凑热闹的世家子弟和各路散修。
众人忙道:“宣姬姑娘写了什么,您快啊。”
又一壤:“对啊,您就别打迷糊了。”
老妈妈笑眯眯的打开春英送来的纸,照着上面念道:“世间众生皆孤寂,应怪众生不识君。”
众人叹道:“好!”
“妙!果然妙哉!”
老妈妈道:“今日还同之前一样,若是有哪位公子的诗入了宣姬姑娘的眼,那便可以同宣姬姑娘共谈风月。”
众人连连点头,各自回到各自的桌上,提笔作诗。
就连一向都不敢兴趣的鹿柠也抬笔写下了四句诗。
待下人们将诗收集起来,送到了宣姬所在的雅间,宣姬本想随手翻翻,却不想还真在一堆俗物里翻到了她想要的诗。
宣姬看着纸上的诗忍不住念了出来:“情为何物乱人思,命不相扶也枉痴。夜枕酝集千万字,晴窗未就一行诗。”
再看看署名,竟然是鹿柠写的。
春英见宣姬半不动,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又没有能够看的?”
宣姬摇摇头,道:“不是,这次,我找到了。”
春英大喜道:“哦?那是哪位公子做的诗?”
宣姬道:“鹿公子。”
春英惊呼道:“鹿公子?那个不识好歹的鹿书生?!”
宣姬点点头道:“嗯。”
春英道:“这鹿公子不是不屑做这些事情吗?怎的,竟也开始对姑娘上心了吗?”
宣姬道:“不知。你去告诉妈妈。将他带到梅园来。”
春英自知宣姬做了决定的事情是没法更改的,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了句:“是。”
这厢。
春英又出了雅间,走到老妈妈身边同她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便退后了。
那老妈妈道:“今月幸者,鹿柠,鹿公子。”
众人多多少少也知道鹿柠的名号,皆十分惊讶的看着鹿柠,鹿柠却端坐在桌边举止优雅的喝酒。
春英跟着老妈妈走到鹿柠身边,老妈妈道:“鹿公子,宣姬姑娘有请。”
鹿柠一脸淡漠,叫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看不出来高兴也看出来难过。
鹿柠心中不屑道:“一个风尘女子,也配叫姑娘。”
待他饮完最后一杯酒才同春英离开,先是上了楼,再从上林仙馆的后门乘船离开到城外,再转为坐马车,约摸半个时辰才到了梅园。
鹿柠这才知道,原来宣姬竟然不住在上林仙馆那样的地方。
他们到时,宣姬正在园中的亭子里弹琴,她是雅姬又是卖艺不卖身,卖的自然就是琴艺,不过来因诗成名之后,便很少弹琴了。
春英本想禀报宣姬,却被鹿柠拦住了。
一曲弹罢,宣姬竟才发现鹿柠他们已经到了。
鹿柠对宣姬拱手行礼道:“姑娘不仅诗文厉害,就连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也实在让人敬佩。”
宣姬起身款款走到鹿柠身前,端端对鹿柠行了个礼,道:“不过一时技痒,公子谬赞了。”
鹿柠从来都不是个会同人客气的主,竟然破荒的跟宣姬客套起来,鹿柠道:“姑娘谦虚。”
宣姬吩咐春英道:“春英,带鹿公子进去,我先去换身衣裳。”
春英道:“是。”
春英带着鹿柠进了梅园正厅,宣姬早就吩咐下人们备好了宴席。
鹿柠端坐在席边,看着桌上的精巧点心,喝着宣姬早就备好美酒,忍不住心道:“这位宣姬姑娘当真是活得好,即便是我从前见过的世家姐,活得也不过如此。”
不多时鹿柠便感到了不安,而这不安的源泉来自于换了衣裳踏入这厅内的姑娘。
宣姬姑娘眉若柳叶,黑眸顾盼流转,唇若涂朱,轻轻开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情。宣姬换了一身比较素雅的衣裳,梳了一个较为简单的头发。
宣姬屏退春英等人,独自走到鹿柠案前,给鹿柠斟了杯酒随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送到唇边浅浅饮了。
宣姬放下酒杯正对上鹿柠俊俏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红了脸,默不作声地夹了些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郑
鹿柠道:“多谢。”
宣姬转到鹿柠对面的席上,道:“奴家听鹿公子甚擅绘制丹青,不知鹿公子可否为奴家绘制一幅?”
鹿柠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他已经成了入幕之宾,宣姬竟然没有要求他一同饮酒作乐,而是只求一幅丹青?
写出那样的绝句,就是为了求一幅丹青?
见鹿柠不开口,宣姬兀自道:“奴家这样的身份,实在不敢多求,只求一幅丹青便可。若公子不便,那奴家明日就叫人送公子回去…”
鹿柠打断道:“不过一幅丹青而已,既是姑娘要,鹿柠岂有不从之理。只是姑娘雅性,怎可一直妄自菲薄。”
宣姬抿了抿唇,不再话。
宣姬自便由那老妈妈抚养长大,便如同那老妈妈亲生一般,只要宣姬想要那老妈妈便什么都给她。
好比宣姬觉得上林仙馆喧闹,老妈妈便买了块地建了这么个梅园给宣姬。平日宣姬在梅园做些什么老妈妈也不过问。
从鹿柠到梅园的第二日起,每日都给宣姬作画,只是这仕女图从画到裱工序复杂,两人竟在梅园相处了近两个月。
一日,宣姬路过鹿柠居住的房间,见门微开着,鹿柠又不在,宣姬便不经同意自己走了进去。
瞧见鹿柠散在桌上还未收拾的纸张,便好心的想帮他收一收,却不想居然看到了自己除了仕女图上的其他画像。
还有鹿柠写的其它的诗,画像后面有落款,从鹿柠开始作画的第一起。
毕竟是身处风尘,宣姬很快便明白鹿柠这是何意,这莫不是就是心悦于她吗?
恰巧鹿柠回来,羞愧难当立马上前夺过宣姬手里的情诗,胡乱的收做一团。
宣姬也是愣了好半晌,才问道:“你为何画了这么多除了我要的仕女图之外的画像?”
鹿柠此时犹如舌头打结竟然吐出几个字来,只能道:“…我…我…”
宣姬又道:“还有那些情诗,每一首都是与我作得诗有关。”
鹿柠面颊爬上一层绯红,他是对宣姬动了心,可不想宣姬会知道的这么快。
宣姬凑前一步,道:“莫不是,你心悦我?”
都被发现了,鹿柠也不打算再继续遮遮掩掩的瞒着,他理直气壮道:“没错,我就是心悦你,那又如何?”
宣姬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承认得这般理直气壮,顿时愣了愣。
宣姬好一阵默不作声,鹿柠以为她要发作时,宣姬竟道:“你若真的心悦我,那便为我赎身吧。”
罢她便抬步向门外走去,屋内传来鹿柠的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