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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梅只能孤注一掷,哀声朝太皇太后道:“臣女的父亲母亲都是为国而死!”
“臣女算是忠烈之后,只是这些年,被安东侯府收养,勉强有个归属罢了。”
“但眼下,不能因为这些不切实际的指证,就要杀了臣女,臣女的父母在天之灵,只怕也是痛心的很……”
太皇太后于心不忍,动了动嘴,刚想说话。
司徒森已经率先开口:“朕,正是念在你父母为国有功的份上!否则,朕在哪些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就会杀了你!”
“而不是接着在这听你说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眼下朕给的最后机会,是你的侍女,你若是再多言,最后的这机会,朕都会收回来!”
“皇上!”裴青梅叫了一声,抿着嘴,不敢再出声。
司徒森摆了摆手,江湖会意,示意那几个侍卫,将秀儿拉了下去。
秀儿被几人架着,还在鬼哭狼嚎的哀求裴青梅。
等秀儿被拉出去之后,屋子里再度陷入了安静。
裴青梅跪的膝盖发麻,早就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冷。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既然皇帝已经铁了心的要去查证,那现在,可以让青梅先起来。”
“总不是会差了你这一会儿。”
司徒森幽幽的瞥过去。
裴青梅的眼神,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
司徒森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行啊,先起来吧。”
裴青梅身边没有别的婢子,跪的时间长,双腿早就麻了,陡然间起身,她腿一软,再度跪了下去。
太皇太后瞧着心疼,赶紧命姜嬷嬷去搀扶。
此时,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煎熬。
前边有了汤圆忽然间的反水,裴青梅压根不能确定秀儿会不会出卖她!
哪怕她手里握着秀儿的命脉,也忐忑的紧。
终于,在所有人都能的有些着急的时候,江湖匆匆忙忙来了。
“回禀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秀儿招了。”江湖拱手,道。
“怎么样!”太皇太后满是期待,却又带着一丝犹豫,道:“那婢子说了些什么?”
“回太皇太后。”江湖顿了顿,道:“秀儿说,整件事和裴大小姐无关,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反应各不一样。
裴青梅的眼泪,几乎是瞬间滚了下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但她从进屋之后,一直紧紧握着的双手,却在袖口中,轻轻的松开了。
太皇太后也是看着裴青梅,眼中是信任,还有怜悯。
“什么?”只有司徒森,愕然的看了同样带着些惊诧的宁浅予一眼,眼睛微眯:“秀儿要害皇后娘娘,为什么?”
江湖依旧是那个姿势,道:“根据汤圆的口供,是因为她替主子鸣不平。”
“裴大小姐爱慕圣上多年,相思不得,日日夜夜都活在煎熬之中,她这当心腹奴婢的,着急的紧。”
“于是想让皇后小产,再从中挑拨帝后关系,给自家小姐制造机会。”
司徒森眉眼中带着些讥讽:“这理由蹩脚而牵强,贱婢秀儿定是没有实话实说!”
“可用刑了?”
江湖点头:“用了夹棍和拔甲。”
“夹棍和拔甲的疼痛,连男子也熬不过去,更何况是秀儿这样的小女孩子!”太皇太后说着,面上满是不悦。
“想必秀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说谎。”
司徒森幽幽的一笑:“太皇太后如何这般肯定?根据朕的人去调查,这秀儿,压根就不会香料,更不懂药理。”
“这样说起来,漏洞颇多,难道在康寿宫佛堂的香料,也是秀儿做的?”
“毕竟这秀儿跟了青梅许久。”太皇太后看了眼还在默默抹眼泪的裴青梅,道。
“哼。”司徒森冷笑一声,道:“太皇太后怕是还不知道,裴青梅早就招了。”
“佛堂中的香,是她为了您的身子骨,特意制作的!”
说罢,司徒森没等太皇太后接着说什么,转过头,对跪着的江湖道:“接着审问!”
“是。”江湖起身,道。
“等等。”司徒森再度出声:“既然是要审理,那么就要想想秀儿的弱点在哪儿!”
“免得有人质疑你屈打成招!”
江湖想了想,道:“是!”
这一次,江湖去的时间有些长。
太皇太后坐着,时不时的看一样门口。
宁浅予坐的腰腹有些僵硬,她缓缓的起身,道:“想必这招供,不是一时半会。”
“要不将裴小姐先放回去吧,免得太皇太后一把年纪,还在这陪着守着。”
“不用!”太皇太后直接拒绝:“既然要查,这一次性的就要将事情查的透彻!”
“免得将来不清不楚,又要折腾一遍!”
一边说着,太皇太后抬眼看着裴青梅,道:“青梅,你是当事人,你觉得呢?”
“臣女……”裴青梅犹豫了一下,抬起泪痕还没完全干的脸,道:“您说的是。”
“臣女愿意等着,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歪,总会有法子证明臣女的清白……”
“秀儿这丫头,一直对臣女忠心,此番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臣女管教无方……”
“大姐。”裴佩瞧不惯裴青梅那副白莲花的模样,不忿的道:“好像还没说明一切都是她做的吧……”
裴青梅话题一顿,眼珠子再度牵着线的落下来:“小妹,我知道祖母一直喜欢我多一些,你心里忿忿不平。”
“可现在,咱们总归是一家人,怎地你还要落井下石……”
她面上是无尽的委屈,但心里的冷意已经快满出来。
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得意!
正因为秀儿跟着她多年,她知道秀儿的弱点。
此时秀儿连命都不要,也正是因为秀儿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
她是不敢开口的!
裴青梅有足够的把握,能赢得这场对弈。
“不是落井下石。”裴佩冷笑道:“我这叫实话实说!”
“都住口。”太皇太后冷声道:“吵得哀家头疼。”
虽然是呵斥,但眼神只看着裴佩一人,还带着些厌恶:“素闻裴家二姑娘性子跳脱,不拘礼节,今儿算是见识了。”
这不是拐着弯骂她不懂规矩?
裴佩抿着嘴,正组织语言,准备反驳,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最近少更是因为家事,家里有人住院,加上年尾,事情太多,有些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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