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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予的神情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司徒森眼神微变,道:“可是,这样多年,她放弃了你和安乐,完全遁世,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你身上带着的宝藏?”
宁浅予冷笑了一声:“我身边的宝藏,包括预言,都是假的,是母亲编出来的!”
“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打开宝藏。”
司徒森还是有些不相信:“她抛开子女只要宝藏,又有什么意义?”
宁浅予摇了摇头。
司徒森顿了顿,上前握住她的手:“先别想了,安心生完孩子再说。”
“还有三个月就要生,这期间,不好处岔子,尤其是你这闲不下来的性子,真是叫我担心的紧。”
“嗯。”宁浅予就势靠在司徒森的怀中,不安的心稍微落下了些:“这期间,我不会出去了。”
……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就到了宁浅予的生辰。
这是他登基后,她的第一个生辰,本是想大操大办的,却被宁浅予否决了。
最后到底是没有大肆操办,怕有人借机对宁浅予不利。
不过他特意给宁浅予准备了一日的时间,两人秘密的前往山庄看花海,享受了难得的无人打扰的二人时光。
三个月后。
日子也从初春到夏日当头。
这中间,司徒森已经完全坐稳了皇位,换过血的朝堂都很和谐。
夏日热的发燥。
距离宁浅予估计的产期,不过十来日。
她现在肚子大的好像是揣着一个大冬瓜,加上繁琐的衣裳,走路也像是鸭子似的。
可是担心久坐不动,会不利于生产。
因而她每顿饭后,都会去御花园,或者是鲤鱼池散散步,活动一下。
今儿吃了早膳,照例是去了御花园。
冯婆子,立春还有茯苓玲珑都跟着。
“娘娘,天气越发的热了,这才是早晨,太阳就已经晒的厉害,咱们还是从长廊那边走吧。”立春带着伞,道。
“是啊。”冯婆子接过话,道:“您这肚子,可比老奴之前瞧过的人都大,还是要当心些。”
“剩下的日子,还是少走动为好。”
“没事,暂时还算不得顶热。”宁浅予停下脚步,站着歇息:“还有几日就要进伏天,那才是难熬的。”
“叫内务府将冰块都备好,顺便,也检查下宫里各处,越是天热,越是容易走水。”
“是。”立夏应声,道:“这些事情,前几日皇上就吩咐下去了。”
“凤和宫早就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保证您生产的那几日,舒舒服服的。”
“那就好。”宁浅予微微一笑。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距离上次从宁府回来之后,她就真的和司徒森说的一样,再也没有外出过。
只是吩咐虎刺帮着查卓宇的底细,还有多年前,知道陆洲宝藏的人。
那些人隐藏的都是极好,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头绪来。
结合卓宇夜闯皇宫说下的莫名其妙的话,说是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祈祷一切顺利。
好在整个后宫,除了太皇太后,就是她一人住着,清净的很。
御花园的人早就习惯她每日来,所以在她会来的时候,会肃清无关的人。
但今日有些不同。
宁浅予还在长廊上,就瞧见御花园的中间,站着一个婢子打扮的人。
立春举着伞,帮宁浅予遮阳,有些狐疑道:“不对啊,御花园的总管几个月之前,就曾下令。”
“在娘娘过来的时间段,不准留闲杂人等,这婢子是哪里来的?”
“瞧着打扮,就是寻常的宫女。”冯婆子也伸长了脖子,看了两眼:“难道是太皇太后宫里的?”
“去瞧瞧吧。”宁浅予倒是没当回事,远远看着那婢子的动作,道:“看着像是在采花蜜的模样。”
“要是太皇太后的人,就让她摘吧,左右这样多的花儿,我一个人欣赏,也是可惜了些。”
一行人走进,那宫女才觉察出动静,回头瞧见宁浅予,赶紧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宁浅予看了眼那宫女手中拿着的瓷瓶和小勺子,道:“你是太皇太后宫里的?”
“回皇后娘娘。”那宫女跪着,眼神怯怯的:“奴婢不是太皇太后宫里伺候的,奴婢是御膳房的。”
宁浅予微微蹙眉:“御膳房的,这个时间怎么在这采花蜜?”
“皇上吩咐给您常备些点心,御膳房的人说想做花蜜……”那宫女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道。
“御花园的话,岂是给你们做花蜜用的?”立春沉声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难道你们没人去置办这些东西吗?”
“去采购时间来不及,奴婢想着,一大早没什么人在这儿,于是才偷偷的过来……”宫女有些慌乱,着急的解释着。
宁浅予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崔总管难道没吩咐下去,这个时间,本宫要来御花园。”
宫女明显的知道,竟然回话都很干脆:“吩咐过了,是奴婢擅自来的,请皇后娘娘责罚。”
宫女的反应,让宁浅予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
她盯着那个宫女,好一会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才将信将疑道:“既然知道,先下去吧。”
“是。”那宫女应声。
但是她站起来,走到宁浅予身边的时候,脚下忽然像是被什么拌了一下,人站立不稳朝宁浅予扑过去。
由于两人离的很近,玲珑和茯苓站在宁浅予身后,不敢去拉,都来不及阻拦。
立春打着伞,就站在宁浅予身边,眼疾手快,稍微拦了一下。
但还是架不住那宫女扑过来的力道,三人纷纷倒在地上。
那宫女手中的罐子,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宁浅予脚上。
宁浅予只觉得脚下一凉,还没来得及计较,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立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慌张的道:“娘娘,您没事吧,娘娘!”
玲珑和茯苓早就伸手,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你这贱婢,怎么回事!”冯婆子朝哭丧着脸的婢子吼道。
“奴婢,奴婢一时紧张,没注意脚下。”那宫女带着哭腔,紧张的道。
宁浅予被几人扶着,肚子传来阵阵发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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