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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这回没有动气,反倒高兴的笑了:“哈哈哈……我还得谢谢你们帮我宰了那贺松年呢,真是大快人心啊。但是谢归谢!你们和我的账也是时候算算了!”
说罢,飞身过去与仙儿杠上。
双方一日之间两次交手,已经对敌方的套路滚瓜乱熟。一交手便打得难分难解……
而文晓也没闲着,守护大姐和伤员的同时,召唤出无敌铜甲兵。小兵从丸草兵袋里井喷而出,顷刻便铺满了地面。如芦草一般站满膝下,还不停地挥刀乱砍。
黄梁一看这些铜甲兵越积越多,无穷无尽,面部狰狞,奋勇而来。心头顿觉不妙,更不敢恋战。
于是撩开黑色道袍化身一头[巨/大/黑/鹰],一声尖叫划入长空。
他展翅盘旋,在低空中不停地叫嚣,等待铜甲兵的消失,以求伺机而动……
铜甲兵虽然刀枪不入,勇猛无比。但是身材太过矮小,长短极其有限。无法腾云驾雾,所以够之不及,无形中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战斗力。
仙儿看到黄梁飞入了苍空,赶紧凌空而上。两个点空步追了上去。但她并无飞天之术,在天上显然没有黄梁有优势,无奈只好落回到地上,冲黄梁大喊:“你有本事下来和我打,打不过就跑算什么本事?”
庄白羽叫住仙儿,说道:“小妹?不可恋战!咱们救人要紧,得速速撤离此地!惊动了山庄里的人就更麻烦了。”
于是三人顾不了黄梁的刁难,搀着耶罗的伤员弃战而去。
可那黑鹰还一直在空中叫嚣,不敢轻易落地,却也不肯善罢甘休!
仙儿被这黄梁缠得快气死了,怒嗔道:“你这臭不要脸的,究竟意欲何为?总跟着姑娘家的屁股跑,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你这样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没完没了,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随即转向文晓说道:“二姐?快给我把弓!我要射下那头鹰!”
文晓歃血泼墨,信手拈来,立刻画出了一把霸王弯弓递给了仙儿。仙儿一路撤一路射,‘咻咻’地箭矢射得[黑/鹰]在低空仓惶闪躲。
黄梁碍于文晓的铜甲兵阵,自知不能下地与她们一战。以为追到地方便可伺机下去捉拿。没想到,仙儿玩起了射雕。
看到仙儿的箭矢疾风骤雨般射来才领教到,这丫头竟然还射得一手好箭法。
心里顿时发毛了:这丫头用软兵甚是了得,没想到弓射也如此精湛。真是低估了这个蛮丫头了。
他唯恐避之不及,再这样跟下去有被射中的危险,无奈最终放弃。
幻化成人,飞身落地,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深感惋惜的叹了一声:“唉!”
至此,姐妹三人带着耶罗后裔,顺利逃离了贺远山庄.......
甩掉了黄粱,没有了敌人的尾随。文晓得以安心的施展百里神行,迅速在方圆百里之内找了个安身之所。
农家的主人均已高更,面慈心善,他们将自己的大间让与客人。
说是大间,实则家徒四壁简陋不堪。黄土草坯做壁,樟子松木搭床。屋里除一个箱柜、茶桌,唯有墙上挂一斗笠蓑衣矣。
诸如这等条件,也好过那黯淡无光的庄中牢狱,三人已
然很满足。
她们齐心协力把伤员抬了进去,平置于床上……
文晓担心的问道:“姐姐?他还能救得活么?”
羽儿扒了扒那男子的眼皮,检查了一下伤势,微微一笑:“没想到他还假戏真做了G呵,不过他所受的多处为皮外伤。又是仙体,并非凡胎。纵然肉身致死,但根骨无损,神命犹存。所以还有得救!”
这时,房屋主人端上了粗茶简斋。
仙儿看到有饭吃了,两眼立刻亮了起来,赶紧的接过斋饭,道过谢便狼吞虎咽起来。
文晓帮着大姐操持琐碎,两人心系救人之事,根本无暇进食。仅喝了口水便进入了抢救环节!
羽儿用剪刀剪开伤者衣物,从头上拔出银制发簪和一根指长的绣花金针。
发簪的一头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另一头是象牙材质,梅花雕饰手柄。
她柔荑之手轻捻象牙刀身,拂袖红烛辣火之上,芊芊玉指在烛火上来来回回。
利刃之上一缕轻烟上行,红透了刀尖……
羽儿轻轻拨开伤者溃烂的疮口,刀尖在鲜血中娴熟地游走。
一阵刮骨送药之后,再用绢布吸干脓血,把周围擦拭干净。
随即从头上拔出了几根长长的秀发,将头发穿入绣花针鼻,对齐伤口,逐一缝合……
烛光微微的映照之下,只见此人年纪三十上下,多日的牢狱生活,让他胡子拉碴。发如蛛丝儿,皮如猩狒,显得十分邋遢。
但是细细看去,眉宇之间不失几分英气。棱角分明的轮廓,起伏有致的五官,很有男儿本色。
唯一欠佳的是,脸上有一个斜斜的大刀疤,这道疤让他显得格外凶煞。
仙儿吃饱了,便在旁边捂着鼻子牢骚:“这人多久没洗澡啦?身上好臭啊,一身的酸溜溜汗味儿。”
羽儿看见仙儿过激的反应,无奈地微微一笑,瞟了她一眼说道:“让你关几天大牢、七天不洗澡,看你能干净到哪儿去?嫌臭,你就出去呆着,别老在这儿影响我救人……”
说完,又开始聚精会神的为伤员处理伤势……
她们一路从七甲山逃到这里,羽儿本来就疲惫不堪,还彻夜的为伤者医治。额头间、鼻尖儿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儿,水汪汪的双眼也逐渐开始变得迷离。
但满身的倦怠,却丝毫没能影响她娴熟的技艺。仍然打着十足的精神,一丝不苟的将伤体治愈……
文晓还是头一次见到用自己的头发给伤者缝皮肉的,不禁赞叹:
“姐姐好厉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经她手之后,都缝合得整整齐齐。还帮病人把身体擦拭得干干净净……”
比起文晓,仙儿倒是显得司空见惯,随口一问:“大姐?他怎么还没活过来?”
“就你问题多!他早就可以醒了,只是让我给麻醉了……”
“妈醉了?谁的妈醉了?……”
仙儿又累又困。神志恍惚她,已经变得眼不明、耳不聪。水足饭饱的她,竟一头栽在二姐的背上睡着了……
羽儿专注于救人,所以并没有发现仙儿已经入梦,还在对刚才的话题进行着解释:
“他这遍体鳞伤的,醒着倒不如
睡着。这样既能减轻他身体的痛苦,又能让他提早休息,尽快恢复!”
庄白羽早就已经习惯了毛小仙好问的毛病,无奈的解释了一大堆,忽然发现仙儿早已经睡过去了。
看到她的憨态可掬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声:“哎!”
这时,文晓不知为何,突然抹起眼泪……
二姐的啜泣让仙儿一下醒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她的问题又来了:
“咦?二姐?你为什么哭了?这个人不是都救回来了嘛?放心吧!有大姐在,他肯定死不了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文晓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想到了我的父亲和奶奶。要是我能早一点认识姐姐,也许我爹爹的腿就能接好,我奶奶的病也可以康复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现在我有能力了,一切也都晚了,他们已经离我而去了……
我爹爹他,哪怕能下床走一天,他该多么高兴啊?那我娘也就不会离开我了……”
仙儿理解了她哭泣的原因,安慰道:“二姐?你就不要伤心了,其实我们三个都差不多!我和大姐比你也好不哪儿去。
二姐起码还有爹、娘和祖母。不管怎样,总算还有回忆吧?而我,连我爹娘的模样都不记得,所以真正该哭的应该是我!”
文晓一听,好奇地问:“啊?那小妹一出生就跟着师傅了?”
“嗯!我从来没见过我爹娘,也不知道有娘是个什么滋味儿。出生的时候,是师傅救了我。后来把我寄养在我乳娘家。乳娘家也在梵竺,在梵竺的离魂涧。
梵竺圣境共有三大涧水圣地:第一个是翠岚涧、第二个是离魂涧、第三个是沥水涧。每个涧都上有瀑、中有池、下有渊。
听师傅说,我娘怀我之时,正好遭遇梵竺被大漠洗劫。我爹为了救我娘,把她藏在了梵竺最隐秘的沥水涧。
那些歹人想将梵竺部落赶尽杀绝,简直掘地三尺,无孔不入。所以最终还是在沥水涧找到了我娘的藏身之处。
当时我娘身怀六甲,不想身受刀剐之刑,毅然跳进了沥水渊。
歹人并未料到我娘水性堪神,都以为溺水而亡了,于是就没有继续追杀。我娘在水下躲避至歹人离去。
也不知是恶劣的条件使然,还是精神的压力所致,我比别的孩子提前出了胎胞。亦可能是我娘得觉生存无望,在死之前一定要让我出世,因此在水中把我生了下来。
恰巧师傅在樊竺四处盘点尸首。救助伤员时,我一声嚎叫从沥水渊中浮出水面。连声的‘哇哇’啼哭,让师傅发现了我,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带回了萃岚涧。
就这样,我娘为了保住我的命,在水下把我生出来了,用狼陨璞阳戒扎断了脐带。”
说着便掀开束腰,露出自己的神阙穴(肚脐眼)。只见白皙的肚皮上,有一枚星亮璀璨的神戒,像脐环一样镶嵌于神阙之中。她继续说道:
“所以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爹、娘,比二姐好不了哪儿去。”
文晓这才知道了她的身世,一对比才得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能算是最不幸的,起码她还有过和父母以及祖母相依为命过的童年。
于是又顺着话题饶有兴致的问道:“那大姐……为何会在梵竺呢?按理说大姐是沧澜之后,不是应该在沧澜出生么?”